第三卷</p>
3.19 如果賈璉自己能夠頂上去</p>
賈璉院的正廳中,此時已經擺上了一桌頗為豐盛的酒席,賈璉公母倆做了主位,周陽坐了主賓,還有一個斟酒布菜的俏丫鬟平兒,然後就再無外人,還專門在周陽的要求下,把院子裏成堆的仆婦趕了出去。</p>
“周兄弟不要客氣,多吃些!”王熙鳳的性格其實更像是現代的職場女性,按理說這種時候,她別說是參加酒宴,連露麵都該是一帶而過,但她不僅和賈璉並列坐了主位,而且很強勢的占住了主導權,“早聽璉二說,你是個能為的。</p>
這解元.....哎呀,我也不會說話——可不就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看周兄弟的樣子,我竟是形容不來,可比我們家這不上台麵的強出許多,也不知將來便宜了哪位妹妹,真是讓人羨慕三分呢,咯咯咯!”</p>
“說起來,咱們兄弟見麵可不算多。”賈璉笑著接過話頭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先走一個——知道的,說你是忙於武舉,平日裏不出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看不上為兄,不願意上門呢!”</p>
“璉二哥言重了!”周陽苦笑著陪了一杯,“小弟的能耐是有一點兒,可也是靠了運氣;這不是正趕上太上皇七十千秋,恩科也沒多少日子了,若不然等到明年的話,小弟不是空耗了一年多時間嗎?</p>
更何況這些日子,小弟也沒少了和陳師兄以及其他幾位哥哥的交流,隻是不知為何,珍大哥見了幾次,卻不見鏈二哥的影子,怎麽,臨近年底就忙的這麽厲害......”</p>
“他能忙什麽?不是在家裏胡混,就是不知道從哪裏喝的紅頭脹臉回來。”賈璉的表情明顯一沉,但王熙鳳卻沒意識到周陽的意思,還有心情開玩笑,“說起來,其他各家我還真沒去過幾次,也不知道他們平日裏做些什麽。”</p>
“璉二哥,你以後就準備這樣嗎?”周陽沒接王熙鳳的話頭,而是直接看向了賈璉,語氣也變得嚴肅——他是故意如此。</p>
</p>
榮國府如今已經嚴重敗落,明年一開年,賈敬再把京營節度使的位置讓出去,基本上也就意味著金陵賈氏、寧榮二府退出了大周朝的一線勳貴序列,兩大國公府海量的人脈資源,以後就成了王子騰的囊中之物。</p>
若是他真有能耐也就罷了,偏偏王子騰實際上就是個空心大蘿卜,這些日子他跟著賈敬當副手,表現隻能說是中規中矩,至少目前來說,永和帝已經接受他的投靠,下一步也會扶他上位。</p>
但是,永和帝隻是按照“一條好狗”的標準評價,那肯定沒有任何問題;周陽要的卻是按照“金陵四大家領頭人”標準,他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兒。</p>
至少這些日子,周陽從八公其他各家、東方冰乃至於永昌公主那邊得到的消息,王子騰未能得到多少認可,也幸好賈敬辭職的消息一直保密,若是朝堂上知道“京營節度使”位置將要調整的消息,轉十八圈也輪不到他身上。</p>
“周兄弟的意思呢?”賈璉悶悶的自己幹了一杯,態度懶散的問道,“可是也覺得,我這裏沒必要再來?”</p>
“璉二,你們說什麽呢?”王熙鳳茫然的問道。</p>
“二嫂子稍安勿躁,外麵的事情你聽聽就好。”周陽看了她一眼,也看出了這位不愧是王家出身,簡直是一水的“空心大蘿卜”,小事上看著還行,真到了大事的時候就沒法看了,“璉二哥可曾想過,接下榮國府在外的擔子?”</p>
“這還有什麽說的,璉二是榮國府繼承人,難不成出了門就不是了?”沒等賈璉回複,王熙鳳再次插話,“周兄弟到底什麽意思?”</p>
“也罷了,璉二嫂子既然說到榮國府繼承人——”周陽故意停頓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打量了賈璉公母一番後說道,“你們真的確定,將來就一定是璉二哥?”</p>
這一次,連王熙鳳都說不出話了,她又不傻,嫁到府裏這麽些日子,還能看不出榮國府是誰當家?偏偏兩個當家人,都把賈寶玉當成是心頭寶,又何曾考慮過賈璉的位置?</p>
正所謂“無利不起早”,周陽這樣在賈璉麵前拱火,自然不會是閑得無聊,如今他隻是武舉人身份,就算是中了武進士授官,那也是明年下半年的事情,而且按照慣例,到時候的官職也就是副千戶最多千戶,這樣的職務說低不低,但要說多高,至少在這京城中,說是“芝麻綠豆”也不過分。</p>
這也就意味著,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必須要有一個可靠的“大腿”,他雖然是陳瑞文的門生,但也已經掛上了“榮國府門生”的頭銜,再加上薛家未來女婿的身份,這就不可避免的要和“金陵四大家”扯不開,偏偏下一任的領頭人王子騰靠不住!</p>
“周兄弟可是知道了什麽?”說到這種絕對不可調和的利益問題,賈璉也變得無比嚴肅,“若是有什麽話,不妨在這裏直說。”</p>
“璉二嫂子,你和平兒姑娘不妨進去坐坐。”周陽澹澹說道,順便自罰一杯算是賠罪。</p>
“你們先進去!”這一次,賈璉總算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派頭,哪怕是王熙鳳明顯不滿,還是拉著臉與平兒進去,“周兄弟可以說了。”</p>
“璉二哥可知,東府的敬伯父已經決定要辭去京營節度使的位置,甚至連爵位都準備傳給珍大哥。”周陽一句話就讓賈璉表情猛變,卻不想還有更勁爆的,“他選的接班人,就是王子騰,而且陛下也已經允了,估計新年大朝會就宣布。”</p>
“周兄弟,為兄知道你的能耐!”賈璉的表情不斷變幻,卻足足枯坐了數十息的功夫,愣是一點頭緒沒找到,最終還是看向了周陽說道,“我隻知道沒了敬大伯的位置,東府的地位會一落千丈,卻不知你是準備......”</p>
“是整個金陵賈氏的地位一落千丈。”周陽澹澹的打斷了他,“相反,原本隻是賈家附庸的王家就會起勢,王子騰會成為整個金陵四大家的領頭人,璉二哥做好準備了嗎?忘了說,薛家那邊,小弟已經幫著與齊國公府陳家牽了線,王子騰動不了。</p>
王子騰這半年來一直跟著敬大伯做副手,雖說逐步接下了各方麵的軍務,但表現一般,至少武勳各家並未認可,這一點你想查到並不難;以後他也許能坐上京營節度使的位置,但很難說能不能融入武勳高層圈子,若是他融不進去的話......”</p>
“會帶累整個賈家。”這次賈璉終於明白了周陽的意思,表情也已經滿是惶恐,“說不定連珍大哥也......”</p>
“璉二哥,你們都是武勳出身,應該知道這裏麵的規矩。”周陽繼續扇風點火,“你們的地位,其實完全取決於家族的地位,若是家族不興,後果你已經看到了;若是沒了敬大伯的支撐,珍大哥究竟還能穩住多久?</p>
所以,這個時候你就必須要站出來,這樣才能保證金陵賈氏在朝堂上的話語權,將賈家三代積累的人脈交情利用起來,這樣你隻要別太拉胯,就是沒辦法真的起勢,至少一個正四品的前程還是能夠保證的!”</p>
這才是周陽今天過來的最主要目的!</p>
如果整個“金陵四大家”台麵上隻有一個王子騰,那沒啥說的,各方麵人情資源、主要是賈府積攢的資源隻能落在他身上,因為隻有這一個落點,一旦有需要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他成長進步的巨大助力。</p>
但如果賈璉自己能夠頂上去,那無論榮國府內部究竟是怎樣的狗屁倒灶,對外他就是整個賈家的代表,很自然就能拿下賈府人脈的大頭,就算是王子騰再有想法,他畢竟姓王不姓賈,說再多也隻能吃剩下的,還得是在賈家同意的情況下!</p>
至於說賈璉能力不行、上不去,那不是更好?他隻是占住了賈家的資源,卻根本用不上,周陽頂著“榮國府門生”的帽子,一旦需要的時候隻需要到榮國府走個程序,很自然就能給自己省掉不知道多少彎路!</p>
當然,這也不可避免的帶來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會和賈府綁定加深,乃至於完全分不開,但那是將來的事情,究竟是否分得開,那要看他到時候的地位與實力,若是他能夠完全自立門戶的時候,又何必再擔心什麽“綁定”!</p>
“這......”賈璉明顯蒙了,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那塊料,“我從來沒有幹過這些,更不知道該如何......”</p>
“璉二哥,你必須想清楚!”周陽嚴肅的打斷了他,“別忘了,如今你可是已經進不了武勳的核心圈子,若是再拖上幾年,等到外麵有什麽變化,賈府當初的人情麵子究竟還能不能用,就是一個很難說的話題,再等到敬大伯退下來,一切就更難說了!”</p>
“我.....”賈璉冷汗都出來了,端在手中的酒杯甚至都開始顫抖,“周兄弟,我不行的,我根本......”</p>
“璉二哥別忘了,你身上可是還有當初捐的同知頭銜!”周陽澹澹說道!</p>
3.19 如果賈璉自己能夠頂上去</p>
賈璉院的正廳中,此時已經擺上了一桌頗為豐盛的酒席,賈璉公母倆做了主位,周陽坐了主賓,還有一個斟酒布菜的俏丫鬟平兒,然後就再無外人,還專門在周陽的要求下,把院子裏成堆的仆婦趕了出去。</p>
“周兄弟不要客氣,多吃些!”王熙鳳的性格其實更像是現代的職場女性,按理說這種時候,她別說是參加酒宴,連露麵都該是一帶而過,但她不僅和賈璉並列坐了主位,而且很強勢的占住了主導權,“早聽璉二說,你是個能為的。</p>
這解元.....哎呀,我也不會說話——可不就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看周兄弟的樣子,我竟是形容不來,可比我們家這不上台麵的強出許多,也不知將來便宜了哪位妹妹,真是讓人羨慕三分呢,咯咯咯!”</p>
“說起來,咱們兄弟見麵可不算多。”賈璉笑著接過話頭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先走一個——知道的,說你是忙於武舉,平日裏不出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看不上為兄,不願意上門呢!”</p>
“璉二哥言重了!”周陽苦笑著陪了一杯,“小弟的能耐是有一點兒,可也是靠了運氣;這不是正趕上太上皇七十千秋,恩科也沒多少日子了,若不然等到明年的話,小弟不是空耗了一年多時間嗎?</p>
更何況這些日子,小弟也沒少了和陳師兄以及其他幾位哥哥的交流,隻是不知為何,珍大哥見了幾次,卻不見鏈二哥的影子,怎麽,臨近年底就忙的這麽厲害......”</p>
“他能忙什麽?不是在家裏胡混,就是不知道從哪裏喝的紅頭脹臉回來。”賈璉的表情明顯一沉,但王熙鳳卻沒意識到周陽的意思,還有心情開玩笑,“說起來,其他各家我還真沒去過幾次,也不知道他們平日裏做些什麽。”</p>
“璉二哥,你以後就準備這樣嗎?”周陽沒接王熙鳳的話頭,而是直接看向了賈璉,語氣也變得嚴肅——他是故意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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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府如今已經嚴重敗落,明年一開年,賈敬再把京營節度使的位置讓出去,基本上也就意味著金陵賈氏、寧榮二府退出了大周朝的一線勳貴序列,兩大國公府海量的人脈資源,以後就成了王子騰的囊中之物。</p>
若是他真有能耐也就罷了,偏偏王子騰實際上就是個空心大蘿卜,這些日子他跟著賈敬當副手,表現隻能說是中規中矩,至少目前來說,永和帝已經接受他的投靠,下一步也會扶他上位。</p>
但是,永和帝隻是按照“一條好狗”的標準評價,那肯定沒有任何問題;周陽要的卻是按照“金陵四大家領頭人”標準,他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兒。</p>
至少這些日子,周陽從八公其他各家、東方冰乃至於永昌公主那邊得到的消息,王子騰未能得到多少認可,也幸好賈敬辭職的消息一直保密,若是朝堂上知道“京營節度使”位置將要調整的消息,轉十八圈也輪不到他身上。</p>
“周兄弟的意思呢?”賈璉悶悶的自己幹了一杯,態度懶散的問道,“可是也覺得,我這裏沒必要再來?”</p>
“璉二,你們說什麽呢?”王熙鳳茫然的問道。</p>
“二嫂子稍安勿躁,外麵的事情你聽聽就好。”周陽看了她一眼,也看出了這位不愧是王家出身,簡直是一水的“空心大蘿卜”,小事上看著還行,真到了大事的時候就沒法看了,“璉二哥可曾想過,接下榮國府在外的擔子?”</p>
“這還有什麽說的,璉二是榮國府繼承人,難不成出了門就不是了?”沒等賈璉回複,王熙鳳再次插話,“周兄弟到底什麽意思?”</p>
“也罷了,璉二嫂子既然說到榮國府繼承人——”周陽故意停頓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打量了賈璉公母一番後說道,“你們真的確定,將來就一定是璉二哥?”</p>
這一次,連王熙鳳都說不出話了,她又不傻,嫁到府裏這麽些日子,還能看不出榮國府是誰當家?偏偏兩個當家人,都把賈寶玉當成是心頭寶,又何曾考慮過賈璉的位置?</p>
正所謂“無利不起早”,周陽這樣在賈璉麵前拱火,自然不會是閑得無聊,如今他隻是武舉人身份,就算是中了武進士授官,那也是明年下半年的事情,而且按照慣例,到時候的官職也就是副千戶最多千戶,這樣的職務說低不低,但要說多高,至少在這京城中,說是“芝麻綠豆”也不過分。</p>
這也就意味著,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必須要有一個可靠的“大腿”,他雖然是陳瑞文的門生,但也已經掛上了“榮國府門生”的頭銜,再加上薛家未來女婿的身份,這就不可避免的要和“金陵四大家”扯不開,偏偏下一任的領頭人王子騰靠不住!</p>
“周兄弟可是知道了什麽?”說到這種絕對不可調和的利益問題,賈璉也變得無比嚴肅,“若是有什麽話,不妨在這裏直說。”</p>
“璉二嫂子,你和平兒姑娘不妨進去坐坐。”周陽澹澹說道,順便自罰一杯算是賠罪。</p>
“你們先進去!”這一次,賈璉總算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派頭,哪怕是王熙鳳明顯不滿,還是拉著臉與平兒進去,“周兄弟可以說了。”</p>
“璉二哥可知,東府的敬伯父已經決定要辭去京營節度使的位置,甚至連爵位都準備傳給珍大哥。”周陽一句話就讓賈璉表情猛變,卻不想還有更勁爆的,“他選的接班人,就是王子騰,而且陛下也已經允了,估計新年大朝會就宣布。”</p>
“周兄弟,為兄知道你的能耐!”賈璉的表情不斷變幻,卻足足枯坐了數十息的功夫,愣是一點頭緒沒找到,最終還是看向了周陽說道,“我隻知道沒了敬大伯的位置,東府的地位會一落千丈,卻不知你是準備......”</p>
“是整個金陵賈氏的地位一落千丈。”周陽澹澹的打斷了他,“相反,原本隻是賈家附庸的王家就會起勢,王子騰會成為整個金陵四大家的領頭人,璉二哥做好準備了嗎?忘了說,薛家那邊,小弟已經幫著與齊國公府陳家牽了線,王子騰動不了。</p>
王子騰這半年來一直跟著敬大伯做副手,雖說逐步接下了各方麵的軍務,但表現一般,至少武勳各家並未認可,這一點你想查到並不難;以後他也許能坐上京營節度使的位置,但很難說能不能融入武勳高層圈子,若是他融不進去的話......”</p>
“會帶累整個賈家。”這次賈璉終於明白了周陽的意思,表情也已經滿是惶恐,“說不定連珍大哥也......”</p>
“璉二哥,你們都是武勳出身,應該知道這裏麵的規矩。”周陽繼續扇風點火,“你們的地位,其實完全取決於家族的地位,若是家族不興,後果你已經看到了;若是沒了敬大伯的支撐,珍大哥究竟還能穩住多久?</p>
所以,這個時候你就必須要站出來,這樣才能保證金陵賈氏在朝堂上的話語權,將賈家三代積累的人脈交情利用起來,這樣你隻要別太拉胯,就是沒辦法真的起勢,至少一個正四品的前程還是能夠保證的!”</p>
這才是周陽今天過來的最主要目的!</p>
如果整個“金陵四大家”台麵上隻有一個王子騰,那沒啥說的,各方麵人情資源、主要是賈府積攢的資源隻能落在他身上,因為隻有這一個落點,一旦有需要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他成長進步的巨大助力。</p>
但如果賈璉自己能夠頂上去,那無論榮國府內部究竟是怎樣的狗屁倒灶,對外他就是整個賈家的代表,很自然就能拿下賈府人脈的大頭,就算是王子騰再有想法,他畢竟姓王不姓賈,說再多也隻能吃剩下的,還得是在賈家同意的情況下!</p>
至於說賈璉能力不行、上不去,那不是更好?他隻是占住了賈家的資源,卻根本用不上,周陽頂著“榮國府門生”的帽子,一旦需要的時候隻需要到榮國府走個程序,很自然就能給自己省掉不知道多少彎路!</p>
當然,這也不可避免的帶來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會和賈府綁定加深,乃至於完全分不開,但那是將來的事情,究竟是否分得開,那要看他到時候的地位與實力,若是他能夠完全自立門戶的時候,又何必再擔心什麽“綁定”!</p>
“這......”賈璉明顯蒙了,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那塊料,“我從來沒有幹過這些,更不知道該如何......”</p>
“璉二哥,你必須想清楚!”周陽嚴肅的打斷了他,“別忘了,如今你可是已經進不了武勳的核心圈子,若是再拖上幾年,等到外麵有什麽變化,賈府當初的人情麵子究竟還能不能用,就是一個很難說的話題,再等到敬大伯退下來,一切就更難說了!”</p>
“我.....”賈璉冷汗都出來了,端在手中的酒杯甚至都開始顫抖,“周兄弟,我不行的,我根本......”</p>
“璉二哥別忘了,你身上可是還有當初捐的同知頭銜!”周陽澹澹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