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p>
3.81 真是好炮啊</p>
五月初八,宮古島碼頭,一艘排水量並不突出、大角度斜切底海船平穩的駛入泊位,一片呼喝聲中,碼頭工人有序上前接應、係留,很快上下船的板材路線已經鋪設好,周陽和薛蝌笑著走到了棧橋上,看著繁忙的碼頭頗為感慨。</p>
“二叔果然不愧是幹了一輩子的老把式,這碼頭對比大周最繁盛的金陵、鬆江、津門乃至泉州可能要差了不少,但若是放眼天下,那也稱得上是車水馬龍、人流不息。”周陽看著碼頭上不斷忙碌的人流笑道,“這每日中轉船隊的進出流水,怕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吧?”</p>
“還要多謝周大哥當初的指點。”大概是“養移體居移氣”,隨著薛家二房在海上的強勢崛起,薛蝌這位繼承人大少爺,如今的氣質比之四王八公世子也就稍微差些,至少在麵對周陽時,已經不似初時那般不自信,“但小弟最佩服的,還是周大哥在軍務方麵的超前眼光。”</p>
“哦?”此時的碼頭上,時不時就有一隊隊警衛經過,個個身背火繩槍、腰掛雁翎刀,周陽指著他們笑道,“蝌兄弟說的是他們吧?那還真不需要我來提醒,二叔一輩子在海上,還能不懂‘持劍行商’的道理?若沒了這鋼刀長槍,銀子再多又是給誰掙的?”</p>
“當然不止這些。”薛蝌笑著招呼船上的人下來,“隻靠海船、火繩槍再加上鋼刀,若說是保住船隊倒也盡夠了,可要說保住如此一片基業,那是純粹的癡人說夢;小弟現在明白,當初周大哥為何要一力堅持火炮的生產。”</p>
“哦?聽蝌兄弟的意思,已經造出來了?”周陽趕緊問道,這一點非常重要,熱兵器早期,不論是火繩槍又或是後來的燧發槍乃至於底火擊發槍,沒有火炮的支援,都不見得能在和精銳冷兵器部隊廝殺中占據絕對優勢,“不如我們現在就過去......”</p>
“少爺.....”身後一句軟軟的呼喚,讓周陽隻能暫時放下剛才的事情,回過身攬住一路吐了個昏天黑地的晴雯,“嗚嗚嗚,明明奴婢不比琴妹妹差啊?要說身子骨,奴婢還要強出不少,為何她沒有事情,偏偏奴婢會碰上這個叫‘暈船’的東西?”</p>
“咯咯咯,晴雯姐姐真沒用,這一路跑了近五日,你竟然還沒有緩過來,不就是第一天有些嘔吐嗎?船上備下的藥丸你也吃了,這幾天也不再吐了,怎麽還是像沒了骨頭似的,走路都要人攙著。”能這麽嘲笑她的,也就是一路上住在一起的薛寶琴了。</p>
“你這死蹄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晴雯暴脾氣複發,跳腳想要追打薛寶琴,渾然忘了自己糟糕的身體情況,結果剛從攙扶的健婦手中掙出來,就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幸好被周陽一把接住了。</p>
“嘻嘻,真沒用!”薛寶琴卻趁機跳到了周陽身後,再伸手輕輕打了晴雯一記PP,沒啥傷害卻侮辱性極強,“晴雯姐姐還是老實歇著吧,若是真的摔出個好歹,就是小妹的不是了!”</p>
“嗚——少爺!”晴雯果斷放棄幻想,使出了必殺技——叫家長。</p>
“好了,來時就告訴過你,讓你留在京城看家,你非要來,這下丟人了吧?”周陽笑著扶住晴雯,協助她下了船舷,在棧道上慢慢走動,“這幾天你就住在島上好好休息,我辦完了這裏的事情還要去金陵一趟,等我回京城時再接你一起。”</p>
“不要!”想不到晴雯倔強的搖頭,“奴婢是跟著伺候少爺的,哪有一個人留下偷懶的道理?這橋上被蝌大爺安排拉上了帷帳,除了自己人再無其他,奴婢就在這裏好好走走,等恢複了再服侍少爺。”</p>
“嘻嘻,這才是我熟悉的晴雯姐姐!”薛寶琴笑著跳出來,扶住了晴雯說道,“小妹當初剛剛坐船的時候,也暈的昏天黑地,這不是也過來了?一次不行就多坐幾次,哪能被這點兒小事耽誤了?”</p>
“哼!”晴雯伸手捏住薛寶琴一隻耳朵,象征性的擰了擰,“不要以為說好話,我就饒了你,看你下次還敢不敢!”</p>
“小妹知錯了!”薛寶琴笑著配合。</p>
“不錯!”周陽看著薛寶琴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短暫出場卻能留下濃墨重彩的好姑娘,確實有自己無可替代的一麵,“你和晴雯先走走吧,其他船隻在卸貨,我正好有事與蝌兄弟先過去。”</p>
“嗯!”*2。</p>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棧橋,進入碼頭後就看到這裏防護更加誇張,這碼頭本是一座天然港灣,內凹約四五裏地,形成了一個大肚、窄口的避風良港,水泥結構棧橋一道道探入水中構成一個個船運泊位,最終擴展為龐大的海港。</p>
出了海灣自然就是港區的陸上部分,一座座中原風格的水泥磚木結構建築井然有序,基本是按照周陽當初的提點設計,堪稱寬闊的主幹道、川流不息的交通道再加上不少建築之間小巷,最終形成了繁榮的新式城市。</p>
但這座新興的海港城市最引人注目的並非以上這些,而是沿著港灣沿岸每隔不足百步就布置一座、最終連成了“防禦鏈條”的小型“警備室”,基本上就是占地兩間房、高兩層,下層一個小旗的火繩槍手,上層則從專門留出的窗口中伸出黑洞洞的炮口!</p>
“像這樣的家丁,你們如今養了多少?”周陽跟著薛蝌的腳步進了一座“炮樓”,爬到二層眺望港區後,指著身後的火繩槍手問道,“他們看起來已經接受了一定程度的訓練,放在朝廷大軍中也稱得上精兵了。”</p>
“大致一個半千戶不到,其中一半人在島上,分兩班輪訓警備;另一半跟著船隊,同樣分兩班,因此聽著人不少,真正用的時候依然捉襟見肘。”薛蝌歎了口氣說道,“幸好家父在海上行商多年,人脈還算可以,這才穩住了這方基業。”</p>
“不錯!”周陽拍了拍身邊的“放大版虎蹲炮”說道,“這是個好東西,我怎麽沒見你裝船?”</p>
“我們來時坐的那艘,是專門建造自用的,炮位不在甲板,而是將十八門火炮布置在第二層,不用時一概用炮門封住,用時才會推出來。”薛蝌笑著說道,“其他貨運用的船隻也是如此,省得回大周麻煩,一般是一艘船十二門,左右各六門。”</p>
“真是好炮啊!”周陽想起自己很快就要授官外放,忍不住提前了解情況,“這炮的性能如何?”</p>
“用的是周大哥提過的‘單腳式炮架’,帶兩個木輪,重量是兩百五六十斤,比原本的預期重了近四成,主要是為了打的更遠而加長了炮管。”薛蝌的介紹很痛快,“若是炮彈選用兩斤半的鐵球,能打三百步開外,但這也就嚇唬一下普通商船,或是沒啥能耐的海盜。</p>
</p>
實際上主要是打鐵砂,一炮打出去數百顆,兩百步內沒人扛得住,真正遇上敢動手的,都是用這種方式對戰,自從這個裝上了船,家裏就再沒因為海盜而出過問題。”</p>
“真的.....不錯!”周陽驚喜的點點頭,堪稱完美的步兵支援輕炮,“你們弄這個的時候,應該找了內行吧?”</p>
“周大哥好眼力,從濠境找了幾個紅毛人士兵,在他們的建議下改的。”薛蝌笑著點點頭,“就連鑄炮的不少小細節,也是在他們的指導下辦成的,比如這個叫‘炮耳’的東西,最終形成了眼前的寶貝,配合周大哥當初弄好的‘高爐’精鐵,基本上想要多少,就能造多少!”</p>
“準備二十門,我到時候要用。”在薛蝌驚訝的眼神中,周陽笑著說道,“前些日子已經和牛伯爺、柳爵爺說好,八月份會給我一個外放千戶實缺兒,再加上兩個百戶的火繩槍、三個百戶的長矛鋼刀,需要的時候我會讓人帶銀子來取。”</p>
“恭喜周大哥了!”薛蝌的眼神明顯有了變化,語氣也客氣了許多,“銀子更是休提,一點兒小事罷了,值什麽!”</p>
“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周陽拍了拍薛蝌肩膀,“再說我就是外放之後,手底下有個五六百人也就到頭了;剛才蝌兄弟不是說,這島上已經有了超過一個千戶的護衛家丁?這等實力放在京營或是九邊,那也是數得著的精銳兵力。”</p>
“這等見不得光的實力,周大哥還是不要取笑了。”苦笑著搖搖頭,薛蝌直接繞開了話題,“這島上的事情,可不止這一點兒,家父小弟早已送來消息,此時家父應該在家中等候,我們不如現在過去吧。”</p>
“正該如此,豈有讓長輩空等的道理!”周陽痛快的點了點頭,“走吧!”</p>
3.81 真是好炮啊</p>
五月初八,宮古島碼頭,一艘排水量並不突出、大角度斜切底海船平穩的駛入泊位,一片呼喝聲中,碼頭工人有序上前接應、係留,很快上下船的板材路線已經鋪設好,周陽和薛蝌笑著走到了棧橋上,看著繁忙的碼頭頗為感慨。</p>
“二叔果然不愧是幹了一輩子的老把式,這碼頭對比大周最繁盛的金陵、鬆江、津門乃至泉州可能要差了不少,但若是放眼天下,那也稱得上是車水馬龍、人流不息。”周陽看著碼頭上不斷忙碌的人流笑道,“這每日中轉船隊的進出流水,怕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吧?”</p>
“還要多謝周大哥當初的指點。”大概是“養移體居移氣”,隨著薛家二房在海上的強勢崛起,薛蝌這位繼承人大少爺,如今的氣質比之四王八公世子也就稍微差些,至少在麵對周陽時,已經不似初時那般不自信,“但小弟最佩服的,還是周大哥在軍務方麵的超前眼光。”</p>
“哦?”此時的碼頭上,時不時就有一隊隊警衛經過,個個身背火繩槍、腰掛雁翎刀,周陽指著他們笑道,“蝌兄弟說的是他們吧?那還真不需要我來提醒,二叔一輩子在海上,還能不懂‘持劍行商’的道理?若沒了這鋼刀長槍,銀子再多又是給誰掙的?”</p>
“當然不止這些。”薛蝌笑著招呼船上的人下來,“隻靠海船、火繩槍再加上鋼刀,若說是保住船隊倒也盡夠了,可要說保住如此一片基業,那是純粹的癡人說夢;小弟現在明白,當初周大哥為何要一力堅持火炮的生產。”</p>
“哦?聽蝌兄弟的意思,已經造出來了?”周陽趕緊問道,這一點非常重要,熱兵器早期,不論是火繩槍又或是後來的燧發槍乃至於底火擊發槍,沒有火炮的支援,都不見得能在和精銳冷兵器部隊廝殺中占據絕對優勢,“不如我們現在就過去......”</p>
“少爺.....”身後一句軟軟的呼喚,讓周陽隻能暫時放下剛才的事情,回過身攬住一路吐了個昏天黑地的晴雯,“嗚嗚嗚,明明奴婢不比琴妹妹差啊?要說身子骨,奴婢還要強出不少,為何她沒有事情,偏偏奴婢會碰上這個叫‘暈船’的東西?”</p>
“咯咯咯,晴雯姐姐真沒用,這一路跑了近五日,你竟然還沒有緩過來,不就是第一天有些嘔吐嗎?船上備下的藥丸你也吃了,這幾天也不再吐了,怎麽還是像沒了骨頭似的,走路都要人攙著。”能這麽嘲笑她的,也就是一路上住在一起的薛寶琴了。</p>
“你這死蹄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晴雯暴脾氣複發,跳腳想要追打薛寶琴,渾然忘了自己糟糕的身體情況,結果剛從攙扶的健婦手中掙出來,就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幸好被周陽一把接住了。</p>
“嘻嘻,真沒用!”薛寶琴卻趁機跳到了周陽身後,再伸手輕輕打了晴雯一記PP,沒啥傷害卻侮辱性極強,“晴雯姐姐還是老實歇著吧,若是真的摔出個好歹,就是小妹的不是了!”</p>
“嗚——少爺!”晴雯果斷放棄幻想,使出了必殺技——叫家長。</p>
“好了,來時就告訴過你,讓你留在京城看家,你非要來,這下丟人了吧?”周陽笑著扶住晴雯,協助她下了船舷,在棧道上慢慢走動,“這幾天你就住在島上好好休息,我辦完了這裏的事情還要去金陵一趟,等我回京城時再接你一起。”</p>
“不要!”想不到晴雯倔強的搖頭,“奴婢是跟著伺候少爺的,哪有一個人留下偷懶的道理?這橋上被蝌大爺安排拉上了帷帳,除了自己人再無其他,奴婢就在這裏好好走走,等恢複了再服侍少爺。”</p>
“嘻嘻,這才是我熟悉的晴雯姐姐!”薛寶琴笑著跳出來,扶住了晴雯說道,“小妹當初剛剛坐船的時候,也暈的昏天黑地,這不是也過來了?一次不行就多坐幾次,哪能被這點兒小事耽誤了?”</p>
“哼!”晴雯伸手捏住薛寶琴一隻耳朵,象征性的擰了擰,“不要以為說好話,我就饒了你,看你下次還敢不敢!”</p>
“小妹知錯了!”薛寶琴笑著配合。</p>
“不錯!”周陽看著薛寶琴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短暫出場卻能留下濃墨重彩的好姑娘,確實有自己無可替代的一麵,“你和晴雯先走走吧,其他船隻在卸貨,我正好有事與蝌兄弟先過去。”</p>
“嗯!”*2。</p>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棧橋,進入碼頭後就看到這裏防護更加誇張,這碼頭本是一座天然港灣,內凹約四五裏地,形成了一個大肚、窄口的避風良港,水泥結構棧橋一道道探入水中構成一個個船運泊位,最終擴展為龐大的海港。</p>
出了海灣自然就是港區的陸上部分,一座座中原風格的水泥磚木結構建築井然有序,基本是按照周陽當初的提點設計,堪稱寬闊的主幹道、川流不息的交通道再加上不少建築之間小巷,最終形成了繁榮的新式城市。</p>
但這座新興的海港城市最引人注目的並非以上這些,而是沿著港灣沿岸每隔不足百步就布置一座、最終連成了“防禦鏈條”的小型“警備室”,基本上就是占地兩間房、高兩層,下層一個小旗的火繩槍手,上層則從專門留出的窗口中伸出黑洞洞的炮口!</p>
“像這樣的家丁,你們如今養了多少?”周陽跟著薛蝌的腳步進了一座“炮樓”,爬到二層眺望港區後,指著身後的火繩槍手問道,“他們看起來已經接受了一定程度的訓練,放在朝廷大軍中也稱得上精兵了。”</p>
“大致一個半千戶不到,其中一半人在島上,分兩班輪訓警備;另一半跟著船隊,同樣分兩班,因此聽著人不少,真正用的時候依然捉襟見肘。”薛蝌歎了口氣說道,“幸好家父在海上行商多年,人脈還算可以,這才穩住了這方基業。”</p>
“不錯!”周陽拍了拍身邊的“放大版虎蹲炮”說道,“這是個好東西,我怎麽沒見你裝船?”</p>
“我們來時坐的那艘,是專門建造自用的,炮位不在甲板,而是將十八門火炮布置在第二層,不用時一概用炮門封住,用時才會推出來。”薛蝌笑著說道,“其他貨運用的船隻也是如此,省得回大周麻煩,一般是一艘船十二門,左右各六門。”</p>
“真是好炮啊!”周陽想起自己很快就要授官外放,忍不住提前了解情況,“這炮的性能如何?”</p>
“用的是周大哥提過的‘單腳式炮架’,帶兩個木輪,重量是兩百五六十斤,比原本的預期重了近四成,主要是為了打的更遠而加長了炮管。”薛蝌的介紹很痛快,“若是炮彈選用兩斤半的鐵球,能打三百步開外,但這也就嚇唬一下普通商船,或是沒啥能耐的海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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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主要是打鐵砂,一炮打出去數百顆,兩百步內沒人扛得住,真正遇上敢動手的,都是用這種方式對戰,自從這個裝上了船,家裏就再沒因為海盜而出過問題。”</p>
“真的.....不錯!”周陽驚喜的點點頭,堪稱完美的步兵支援輕炮,“你們弄這個的時候,應該找了內行吧?”</p>
“周大哥好眼力,從濠境找了幾個紅毛人士兵,在他們的建議下改的。”薛蝌笑著點點頭,“就連鑄炮的不少小細節,也是在他們的指導下辦成的,比如這個叫‘炮耳’的東西,最終形成了眼前的寶貝,配合周大哥當初弄好的‘高爐’精鐵,基本上想要多少,就能造多少!”</p>
“準備二十門,我到時候要用。”在薛蝌驚訝的眼神中,周陽笑著說道,“前些日子已經和牛伯爺、柳爵爺說好,八月份會給我一個外放千戶實缺兒,再加上兩個百戶的火繩槍、三個百戶的長矛鋼刀,需要的時候我會讓人帶銀子來取。”</p>
“恭喜周大哥了!”薛蝌的眼神明顯有了變化,語氣也客氣了許多,“銀子更是休提,一點兒小事罷了,值什麽!”</p>
“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周陽拍了拍薛蝌肩膀,“再說我就是外放之後,手底下有個五六百人也就到頭了;剛才蝌兄弟不是說,這島上已經有了超過一個千戶的護衛家丁?這等實力放在京營或是九邊,那也是數得著的精銳兵力。”</p>
“這等見不得光的實力,周大哥還是不要取笑了。”苦笑著搖搖頭,薛蝌直接繞開了話題,“這島上的事情,可不止這一點兒,家父小弟早已送來消息,此時家父應該在家中等候,我們不如現在過去吧。”</p>
“正該如此,豈有讓長輩空等的道理!”周陽痛快的點了點頭,“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