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p>
3.108 你和平兒那死蹄子是怎麽回事</p>
“哼！”王熙鳳真心氣的不輕，伸手就要抓住茶杯往地上砸，卻被某人一把搶先拿了去，隻能喘著粗氣瞪著一雙丹鳳眼，企圖用目光殺死對手，“平兒，你先出去！”</p>
“奶奶.....”平兒明顯不放心，她可是很清楚，某人興致上來會做的多過分。</p>
“出去！”王熙鳳左右掃了兩眼，幹脆抓起了茶壺，“啪”的一聲砸在地上，嚇得平兒趕緊跑出了院子，順便把本就不多的幾個打哆嗦仆婢拉了出去，再將門帶上。</p>
“二嫂子，你不會以為，這就能嚇住我吧？”周陽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從牆角抄起掃把撮箕，將碎茶壺掃幹淨，“再說堂堂一個國公府，我可是給了每年最少五萬兩進賬的南貨供應，你可千萬別說，這樣還不夠！”</p>
“怎麽可能？”剛準備繼續發飆的王熙鳳頓住了，“府裏各處門麵全加起來，一年都沒有五萬兩的進賬，你給的南貨一共隻夠三處門麵所用，一年到頭都不一定能掙到一萬兩銀子，哪有你吹得這麽多啊？”</p>
“嗯？”這次輪到周陽蒙圈了，“你開什麽玩笑？雪字號又不是沒有記錄，那邊發出的每一批貨物，都會清楚的記下數量、單價、總價、發貨人等各類信息，還要接貨人簽字接收，相比較來說，榮國府這邊的份額確實倒數，但也不至於連一萬兩都不到，那是罵誰呢？”</p>
“府裏的接貨人是誰？”王熙鳳一聽就明白了原因，氣的當場大吼，“老娘非打斷他的腿不可！”</p>
“榮國府在生意上的事情，自然是你們的外務總管簽字！”周陽諷刺的一笑，“不用我介紹是誰了吧？想必他身後那位，也不用我多說了吧？”</p>
王熙鳳氣的差點兒背過氣去，卻也知道這件事沒法插手了。</p>
榮國府的外務總管、大管家，當然就是賴大；他的親弟弟賴升，是寧國府的總管；兩人的親媽賴嬤嬤，是當初賈母的陪嫁、絕對心腹，也是其在寧榮二府的利益代言人；賴家在府裏的權勢，兩個王熙鳳綁一塊兒都比不了，不少賈家自己的旁支子弟，都要稱呼賴家兄弟“賴爺爺”。</p>
賴大既然有膽子把雪字號提供的南貨黑掉，那就不可能留在自家倉庫長毛，而是要通過店鋪賣出去；理論上說，這些貨物應該是大頭交給自己主子、或者說是賈母私人的店鋪，小頭留在自己手裏、趁機撈些好處，殘存的才會放入“公中”。</p>
也就是說，周陽提供的這批南貨生意，大頭被賈母、賴家拿去了，榮國府“公中”就吃了點兒殘羹冷炙，也就是一年不足萬兩的收入；沒什麽意外的話，寧國府那邊也一樣，賴家就算隻是趁機撈點兒好處，加起來也比兩府的任一家掙得多！</p>
當然，也可能更過分一點，賴家拿大頭，留點兒殘羹冷炙給寧榮二府，這就不是周陽願意過問的了——王熙鳳哪怕是猜出了賴家拿好處，怕也不會想到這方麵，因為她絕不會知道，將來榮國府建造大觀園時，賴家趁機弄出了一座沒差多少的自家園子！</p>
“這樣的話.....”王熙鳳臉上漸漸露出笑容，“周兄弟啊，嫂子如今在府裏的處境，你也知道了不是？現如今薛家的雪字號，北地各商號掌握在你手裏吧？表姐有難，又不是要你給銀子，隻說是伸把手拉起來，這可不難吧？”</p>
“難，很難！”周陽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先不說我手裏並沒掌控雪字號北地分號，就是掌握了，也沒興趣多養一處國公府，我又不姓賈；再說璉二嫂子也真是的，這府裏上麵兩輩兒的太太，輪到你一個孫媳婦頭疼？</p>
先不說你到現在都沒從你那位好姑姑手裏接過府裏老庫的鑰匙，就是平日管家，除了辛辛苦苦落了一堆的埋怨之外，可有半點兒好處落到自家腰包？你不是想憑一個人，就把整個國公府撐起來吧？小弟佩服萬分！”</p>
“你——哼！”王熙鳳氣的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恨恨的瞪著眼前的某人，“周千戶，你隻是千戶，別忘了我們王家的能耐，我二叔可是京營節度使，你就是授了官，這輩子能不能熬到平級的位置都難說，你就不怕.....”</p>
“不怕！”周陽澹澹的瞥了她一眼，麵露不屑神色，“你可能不知道，薛家以前是給寧國府送銀子，現在給齊國公府送銀子，中間隻有不足半年，給王家送過，但你那位好二叔心思太大，還有一個在揚州的好三叔，合起來想要吃下薛家的家產。</p>
可惜了，不提你三叔隻是個千戶，你二叔的所謂‘節度使’，早已被國公府各家變成了空桶子，薛家曾經每年送過來的兩成收入，早就已經停掉了，薛家和王家唯一的關係，就是早就沒人當回事的所謂‘兄妹’！”</p>
</p>
“你胡說！”王熙鳳當場爆發，“薛家哪來的膽子.....”</p>
“是不是胡說，你可以自己找時間回去問問。”周陽懶得和他在這方麵嗶嗶，“至於你所謂的官職，你二叔如今是京營節度使，但也僅僅是‘京營’節度使，兵部的事務他插不上手，沒能耐把我的官位收回去，更沒能耐把手伸到武昌府！”</p>
“你——”王熙鳳恨恨的瞪了他半天，卻見他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隻得咬著牙說道，“周子陽，你真的要讓老娘說出來？”</p>
“說什麽？”這次周陽真的愣了一下，他和王熙鳳唯一算是過界的地方，就是當初不小心碰了手，問題是這事兒說出來，對周陽頂多算是不好聽，對她自己那可是極度危險！</p>
“你和平兒那死蹄子是怎麽回事？”王熙鳳猛地站起來，逼到他身前喝道！</p>
“什麽怎麽回事？小弟聽不懂.....”周陽表情一僵，但馬上恢複正常，瞪著眼前比自己挨了大半個頭的璉二奶奶說道。</p>
“是嗎？”王熙鳳冷冷一笑，“好啊，既然沒關係，那蹄子的事情和你也就扯不上了？好的很，老娘回去就把那蹄子拉出府外發賣了！”</p>
“哦？”這次輪到周陽表情一亮，“璉二嫂子既然已經決定，小弟自然不方便多說，隻可惜了平兒姐姐一個好丫頭，生生落得如此下場，不過，小弟到時候自會看看，能否幫上......”</p>
“你想得美！”王熙鳳恨恨的打斷了他，“老娘不過是故意多說幾句，就把你的狐狸尾巴逼出來了！那蹄子是老娘的丫頭，想做什麽誰都插不上手，老娘不賣了，這就叫人拉到門外打板子，先打斷一條腿，然後再看心情接著打！”</p>
“......”周陽皺了皺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太急切了，“隨意，璉二嫂子自己都說了，那是你的丫頭，你想打死都隨你的便，隻是，這榮國府一向號稱寬待下人.....”</p>
“滾蛋！”王熙鳳這下直接破防，顯然是這幾天被所謂的“寬待下人”折磨的不輕，“你不在乎？老娘剛才一進門兒，滿屋子都是那蹄子的脂粉味兒，你說和她沒關係？好啊，好的很，卻不知這府裏好心接待，千戶大人卻趁機作踐女卷，傳了出去會如何？”</p>
“靠！”周陽這次真的蒙圈了，趕緊色厲內荏的低喝道，“璉二嫂子，你是屬狗的嗎？這房裏哪來的脂粉味兒？小弟昨晚一個人，連房裏的蚊子都是找不到母的，你就是想要從小弟這裏弄銀子，也不至於把自己的貼身丫頭搭上吧？”</p>
“有沒有你心裏清楚！”王熙鳳得意一笑，“一個丫頭罷了，老娘又不是沒有其他的，周大人好好想想，這府裏雖說比不上過去的能耐，在京城放點兒消息還是——你，你幹什麽？”</p>
“自然是讓這房間裏多點兒璉二嫂子的脂粉味兒！”周陽猛衝過去，三下五除二扯下了王熙鳳罩衫，咬咬牙盯著片刻，到底是沒膽量真的脫她衣服，隻能轉身提溜著罩衫，在屋裏各處使勁兒晃悠一遍，最後一把甩在王熙鳳身上，“現在，你可以出門放消息了！”</p>
“周子陽，你好......”</p>
“我很好！”</p>
“啪！”剛剛被甩出去的外裳重新砸在了周陽身上，“老娘這就和你拚了！”</p>
足足半盞茶的雞飛狗跳之後，周陽悄悄聞了聞香噴噴的兩隻手，這才冷笑著看向一身衣服各種走形王熙鳳，混不管那張已經徹底紅透的俏臉，直到她再也沒膽量對視，這才轉身找把椅子坐下；剛剛這娘們兒完全是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可惜他不吃這一套，還趁機占了不少便宜。</p>
“璉二嫂子，現在你是不是.....”</p>
“平兒，給老娘滾進來！”</p>
3.108 你和平兒那死蹄子是怎麽回事</p>
“哼！”王熙鳳真心氣的不輕，伸手就要抓住茶杯往地上砸，卻被某人一把搶先拿了去，隻能喘著粗氣瞪著一雙丹鳳眼，企圖用目光殺死對手，“平兒，你先出去！”</p>
“奶奶.....”平兒明顯不放心，她可是很清楚，某人興致上來會做的多過分。</p>
“出去！”王熙鳳左右掃了兩眼，幹脆抓起了茶壺，“啪”的一聲砸在地上，嚇得平兒趕緊跑出了院子，順便把本就不多的幾個打哆嗦仆婢拉了出去，再將門帶上。</p>
“二嫂子，你不會以為，這就能嚇住我吧？”周陽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從牆角抄起掃把撮箕，將碎茶壺掃幹淨，“再說堂堂一個國公府，我可是給了每年最少五萬兩進賬的南貨供應，你可千萬別說，這樣還不夠！”</p>
“怎麽可能？”剛準備繼續發飆的王熙鳳頓住了，“府裏各處門麵全加起來，一年都沒有五萬兩的進賬，你給的南貨一共隻夠三處門麵所用，一年到頭都不一定能掙到一萬兩銀子，哪有你吹得這麽多啊？”</p>
“嗯？”這次輪到周陽蒙圈了，“你開什麽玩笑？雪字號又不是沒有記錄，那邊發出的每一批貨物，都會清楚的記下數量、單價、總價、發貨人等各類信息，還要接貨人簽字接收，相比較來說，榮國府這邊的份額確實倒數，但也不至於連一萬兩都不到，那是罵誰呢？”</p>
“府裏的接貨人是誰？”王熙鳳一聽就明白了原因，氣的當場大吼，“老娘非打斷他的腿不可！”</p>
“榮國府在生意上的事情，自然是你們的外務總管簽字！”周陽諷刺的一笑，“不用我介紹是誰了吧？想必他身後那位，也不用我多說了吧？”</p>
王熙鳳氣的差點兒背過氣去，卻也知道這件事沒法插手了。</p>
榮國府的外務總管、大管家，當然就是賴大；他的親弟弟賴升，是寧國府的總管；兩人的親媽賴嬤嬤，是當初賈母的陪嫁、絕對心腹，也是其在寧榮二府的利益代言人；賴家在府裏的權勢，兩個王熙鳳綁一塊兒都比不了，不少賈家自己的旁支子弟，都要稱呼賴家兄弟“賴爺爺”。</p>
賴大既然有膽子把雪字號提供的南貨黑掉，那就不可能留在自家倉庫長毛，而是要通過店鋪賣出去；理論上說，這些貨物應該是大頭交給自己主子、或者說是賈母私人的店鋪，小頭留在自己手裏、趁機撈些好處，殘存的才會放入“公中”。</p>
也就是說，周陽提供的這批南貨生意，大頭被賈母、賴家拿去了，榮國府“公中”就吃了點兒殘羹冷炙，也就是一年不足萬兩的收入；沒什麽意外的話，寧國府那邊也一樣，賴家就算隻是趁機撈點兒好處，加起來也比兩府的任一家掙得多！</p>
當然，也可能更過分一點，賴家拿大頭，留點兒殘羹冷炙給寧榮二府，這就不是周陽願意過問的了——王熙鳳哪怕是猜出了賴家拿好處，怕也不會想到這方麵，因為她絕不會知道，將來榮國府建造大觀園時，賴家趁機弄出了一座沒差多少的自家園子！</p>
“這樣的話.....”王熙鳳臉上漸漸露出笑容，“周兄弟啊，嫂子如今在府裏的處境，你也知道了不是？現如今薛家的雪字號，北地各商號掌握在你手裏吧？表姐有難，又不是要你給銀子，隻說是伸把手拉起來，這可不難吧？”</p>
“難，很難！”周陽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先不說我手裏並沒掌控雪字號北地分號，就是掌握了，也沒興趣多養一處國公府，我又不姓賈；再說璉二嫂子也真是的，這府裏上麵兩輩兒的太太，輪到你一個孫媳婦頭疼？</p>
先不說你到現在都沒從你那位好姑姑手裏接過府裏老庫的鑰匙，就是平日管家，除了辛辛苦苦落了一堆的埋怨之外，可有半點兒好處落到自家腰包？你不是想憑一個人，就把整個國公府撐起來吧？小弟佩服萬分！”</p>
“你——哼！”王熙鳳氣的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恨恨的瞪著眼前的某人，“周千戶，你隻是千戶，別忘了我們王家的能耐，我二叔可是京營節度使，你就是授了官，這輩子能不能熬到平級的位置都難說，你就不怕.....”</p>
“不怕！”周陽澹澹的瞥了她一眼，麵露不屑神色，“你可能不知道，薛家以前是給寧國府送銀子，現在給齊國公府送銀子，中間隻有不足半年，給王家送過，但你那位好二叔心思太大，還有一個在揚州的好三叔，合起來想要吃下薛家的家產。</p>
可惜了，不提你三叔隻是個千戶，你二叔的所謂‘節度使’，早已被國公府各家變成了空桶子，薛家曾經每年送過來的兩成收入，早就已經停掉了，薛家和王家唯一的關係，就是早就沒人當回事的所謂‘兄妹’！”</p>
</p>
“你胡說！”王熙鳳當場爆發，“薛家哪來的膽子.....”</p>
“是不是胡說，你可以自己找時間回去問問。”周陽懶得和他在這方麵嗶嗶，“至於你所謂的官職，你二叔如今是京營節度使，但也僅僅是‘京營’節度使，兵部的事務他插不上手，沒能耐把我的官位收回去，更沒能耐把手伸到武昌府！”</p>
“你——”王熙鳳恨恨的瞪了他半天，卻見他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隻得咬著牙說道，“周子陽，你真的要讓老娘說出來？”</p>
“說什麽？”這次周陽真的愣了一下，他和王熙鳳唯一算是過界的地方，就是當初不小心碰了手，問題是這事兒說出來，對周陽頂多算是不好聽，對她自己那可是極度危險！</p>
“你和平兒那死蹄子是怎麽回事？”王熙鳳猛地站起來，逼到他身前喝道！</p>
“什麽怎麽回事？小弟聽不懂.....”周陽表情一僵，但馬上恢複正常，瞪著眼前比自己挨了大半個頭的璉二奶奶說道。</p>
“是嗎？”王熙鳳冷冷一笑，“好啊，既然沒關係，那蹄子的事情和你也就扯不上了？好的很，老娘回去就把那蹄子拉出府外發賣了！”</p>
“哦？”這次輪到周陽表情一亮，“璉二嫂子既然已經決定，小弟自然不方便多說，隻可惜了平兒姐姐一個好丫頭，生生落得如此下場，不過，小弟到時候自會看看，能否幫上......”</p>
“你想得美！”王熙鳳恨恨的打斷了他，“老娘不過是故意多說幾句，就把你的狐狸尾巴逼出來了！那蹄子是老娘的丫頭，想做什麽誰都插不上手，老娘不賣了，這就叫人拉到門外打板子，先打斷一條腿，然後再看心情接著打！”</p>
“......”周陽皺了皺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太急切了，“隨意，璉二嫂子自己都說了，那是你的丫頭，你想打死都隨你的便，隻是，這榮國府一向號稱寬待下人.....”</p>
“滾蛋！”王熙鳳這下直接破防，顯然是這幾天被所謂的“寬待下人”折磨的不輕，“你不在乎？老娘剛才一進門兒，滿屋子都是那蹄子的脂粉味兒，你說和她沒關係？好啊，好的很，卻不知這府裏好心接待，千戶大人卻趁機作踐女卷，傳了出去會如何？”</p>
“靠！”周陽這次真的蒙圈了，趕緊色厲內荏的低喝道，“璉二嫂子，你是屬狗的嗎？這房裏哪來的脂粉味兒？小弟昨晚一個人，連房裏的蚊子都是找不到母的，你就是想要從小弟這裏弄銀子，也不至於把自己的貼身丫頭搭上吧？”</p>
“有沒有你心裏清楚！”王熙鳳得意一笑，“一個丫頭罷了，老娘又不是沒有其他的，周大人好好想想，這府裏雖說比不上過去的能耐，在京城放點兒消息還是——你，你幹什麽？”</p>
“自然是讓這房間裏多點兒璉二嫂子的脂粉味兒！”周陽猛衝過去，三下五除二扯下了王熙鳳罩衫，咬咬牙盯著片刻，到底是沒膽量真的脫她衣服，隻能轉身提溜著罩衫，在屋裏各處使勁兒晃悠一遍，最後一把甩在王熙鳳身上，“現在，你可以出門放消息了！”</p>
“周子陽，你好......”</p>
“我很好！”</p>
“啪！”剛剛被甩出去的外裳重新砸在了周陽身上，“老娘這就和你拚了！”</p>
足足半盞茶的雞飛狗跳之後，周陽悄悄聞了聞香噴噴的兩隻手，這才冷笑著看向一身衣服各種走形王熙鳳，混不管那張已經徹底紅透的俏臉，直到她再也沒膽量對視，這才轉身找把椅子坐下；剛剛這娘們兒完全是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可惜他不吃這一套，還趁機占了不少便宜。</p>
“璉二嫂子，現在你是不是.....”</p>
“平兒，給老娘滾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