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年東九日


    宰相柳賦的夫人產下一子,名:長青。


    皇帝特賜,珠寶十箱,綾羅三十匹。


    年冬十日


    大將軍江四海的夫人產下一子,名:瀾庭。


    皇帝特賜,珠寶十箱,綾羅三十匹。


    年冬十一日


    國師夜觀星象,隨後用甲骨占卜,大喜,特稟報皇帝,曰:魏國二子,祥瑞,國泰君安。皇帝聽聞龍顏大悅,特封字:“歲昌,雲岫。”


    至於哪個字歸哪一個,皇帝並沒有說,隻是專門找人打造了一對玉佩,玉佩上麵分別刻著字號,並找個盒子放進去,說道:“過了十九歲,讓他們親自來取。”


    一時間這剛出生的兩個嬰兒可謂風光無限。


    大魏國,年冬十五日。


    江瀾庭第一眼見到柳長青時便覺這人要比花悅樓的姑娘要好看一些,玉骨冰肌,唇不點而朱,恬淡地坐在那裏,不似其它孩子的吵鬧,看去一片水墨淡雅,周身涵著清雅的氣息,極是順眼順心,江瀾庭本就喜歡好看的事物,自然是喜歡的緊,隻不過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他剛從訓練場回來,一身的土,整個人也就除了臉幹淨點,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身上的土,不小心碰到了傷口,讓他一陣呲牙咧嘴的,再過一個月他就要隨父親上戰場了,這幾日他師父可謂是嚴厲的厲害,他可沒少受傷,看著胳膊上的傷口結痂,而現在氣氛有些尷尬,他又坐不住就手癢想扣下來。


    “別動。”一聲清冷的聲音。


    江瀾庭愣了愣,抬頭看了看柳長青,自小他沒少聽柳長青的事情,雖說他們二人出生時,惹得滿城風雨,可謂風光無限,但是卻沒見過一次麵,他自小就在邊疆長大,今年冬季他父親才帶著他回了都城,若不是今日皇帝宣旨召他們進宮,估計也不會碰上一麵,這也算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麵。


    “剛結了痂,你就扣下來,不怕流血嗎?”柳長青皺著眉頭說道,他到不是心疼,隻不過他無法直視別人在他麵前表演扣痂。


    “啊?你在跟我說話啊?”江瀾庭有些驚訝的問道。


    “廢話。”柳長青無語地看著一臉驚訝的人“這裏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江瀾庭看著剛剛還一副淡若出塵樣子的人瞬間變了一番模樣,連連稱奇:“嘿,我還以為你跟你爹一樣是個薄情冷淡的人呢!”


    “你見過我爹?”


    江瀾庭搖了遙頭:“那倒沒有,是聽我父親說的。”


    “你父親?就那個野蠻子?”柳長青思索了一下,說著。


    “野蠻子?”


    “嗯,我爹是這麽跟我說。”


    一時間兩個人熟絡起來,倆個人湊在一起也不敢大聲講話,輕言輕語地說著彼此地父親。


    軍營中,江四海打了好幾個噴嚏,忿忿地說著:“哼,我這剛回都城,那冰疙瘩就在背後說我壞話!”


    而另一邊,柳賦正在書房畫著山水,打了個噴嚏,讓一副好好的畫毀了,:“哼,野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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