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築瑞穗興奮得一夜都沒有睡著,第二天天沒亮就精神飽滿地起床開始打扮自己,足足花了三個小時才決定穿一身粉紅泡泡袖配一個粉嫩甜心妝容赴約。忍足替跡部約的是下午三點,但都築瑞穗不到一點就已經等在咖啡店裏,貼著窗戶左顧右盼,心急如焚,又心花兒朵朵開放。


    “跡部,差不多了。”而在跡部宅中,當指針走過兩點半,忍足不得不提醒眼前自顧自看報表的某人,以及在旁邊嘟著嘴的某人,再以及在更旁邊煽風點火的某人。


    跡部冷哼一聲,隻得扔了筆,隨手披上晨運時穿的運動服,對夭夭說道:“我出去一趟!”


    夭夭不情願地點點頭,瞪了忍足一眼,忍足很無辜地摸摸鼻子,他真有點冤,但還是一邊討好地笑笑一邊轄製著跡部往外趕。


    夭夭看著他倆離去的背影,嘴嘟得更高了,拿起桌上的紙鎮就往一張白紙上不停地拍,一邊拍一邊念叨著:“打死你、打死你!”


    “夭夭,你在幹什麽?”灼灼吞吞口水,問著眼前猙獰著一張臉的人。


    “我在打小人!”夭夭恨聲道,手裏一刻都不停,灼灼往上一探,果然,上麵都築瑞穗的名字寫得大大的。


    灼灼嘴角抽了抽,尋了個角落坐下,從口袋裏掏出蘋果又“哢嚓”一口,專心致誌地看夭夭打小人。


    跡部和忍足聯袂到了咖啡館的時候,都築瑞穗已經望眼欲穿,隻差化成望夫石了,一見了跡部進門,整個人跳了起來,狂奔而來,隻是快接近跡部的時候,又變得羞羞答答地扯著裙角,踢著自己的鞋,欲語還休。


    “跡部,你的眼光還真……”忍足臉皮抽了抽,這什麽品位什麽打扮,還有臉學夭夭玩嬌俏,他萬分懷疑當初跡部一定被下了迷情劑了。


    跡部額上青筋綻起,惡狠狠地瞪了忍足一眼,忍足這人什麽都好,就是愛揭人底,這件事是他人生最大汙點,恨不得一忘皆空了,他嘴怎麽就這麽賤!


    “跡部君!”都築瑞穗等了好半天都沒等到跡部的招呼,不由怯生生地抬起頭,情深深地望向跡部,嬌俏俏地喚道,兩頰早已紅得跟潑墨似的。至於忍足,這麽一大小夥子,在她的眼裏那就是塵埃啊,忍足頓時覺得很失落。


    跡部理也沒有理會她,目光冷如冰,徑自越過她走到訂好的位子前勉強忍耐著坐下,忍足聳聳肩,快步跟上。


    都築瑞穗低下頭,咬咬唇,眼角變得紅紅的,但還是小媳婦似地走到跡部麵前,小心翼翼地坐下,然後努力地扯出笑容,又一次鼓足勇氣喚道:“跡部君!”


    “這件事是誰主使的?”跡部懶得跟她廢話,揮退上前的侍應,單刀直入。


    都築瑞穗心底一沉,用力攥緊拳頭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是對的,她一切都是為了她愛的跡部君,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跡部君一定不會怪她的,他們一定會重新幸福快樂地在一起的。


    “都築同學你還是痛快點說了吧,不然鬧將開來大家也不好看,那幕後人是不可能替你出頭的!”忍足見跡部硬邦邦地蹦出這麽一句話就開始cos雕像,隻得擔任起談判人的重任。


    “忍足學長,你怎麽在這?”誰知都築瑞穗卻猛地一跳,兩眼因驚詫睜得大大的。


    忍足麵皮僵了僵,不由自主將自己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挺帥的小夥子啊,跟跡部比也算是各有千秋啊,怎麽就成空氣了,他覺得更失落了。


    都築瑞穗見狀更不知所措了,隻低著頭不再說話,隻跡部一個就讓她夠有壓力了,又加上冰帝的軍師大人,她能應付得了嗎?


    “都築同學,你還是實話實說了吧,電視台、報紙這些天都翻天了,你一個人可搞不定這些。”忍足見跡部繼續沒反應,隻得忍下心傷繼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都築瑞穗這回總算把忍足放在了眼裏,聞言之後心又是一跳,臉色白了白,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她是對的,她沒錯,她沒什麽好怕的。


    “忍足學長,我什麽都沒幹啊!”瞬間眼眶紅了,珠淚兒要掉不掉,楚楚可憐地跡部暗送秋波。


    忍足推推眼鏡,暗下眼神,心中著實惱怒,跡部卻在此時冷哼一聲:“都築瑞穗,你別想玩花樣了,本大爺的耐心有限!”


    “沒有啊,跡部君,我那麽愛你,為你死我都願意,你怎麽能這樣想我這樣對我呢!”都築瑞穗聽了立即傷心欲絕,淚如雨下,淒慘慘地喊道,咖啡館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忍足皺了皺眉,正待繼續攻心,卻被跡部再次搶先道:“本大爺的耐心用完了,聽說你父親在正在等判啊!”


    “跡部君?”都築瑞穗登時白了臉,也不嚎了,顫顫地看向跡部。


    “都築同學,令尊為了你可是寧願觸犯法律,你也不是那麽殘酷無情的人吧!”忍足聞弦歌而知雅意,微微一笑,如同惡魔臨世。


    都築瑞穗的臉更白了,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她與父親兩人相依為命這麽多年,她當然不能不管他,這些日子為了跡部君的事一直沒能抽出時間去看他,她已經很愧疚了,怎麽忍心還給他帶來麻煩!況且她父親的案子正在緊要關頭,她該怎麽辦?


    “跡部君?”都築瑞穗求救般地看向跡部,淚光盈盈。


    “忍足的意思就是本大爺的意思。”跡部無情地打破了她的妄想,給她本已經受傷的心靈又是血淋淋的一刀。


    “你怎麽能這麽殘酷無情?!”都築瑞穗這次是真的悲憤了,指著跡部欲哭無淚。跡部君不是應該愛她的嗎,那個人也是這麽說,他們是被惡勢力活生生拆散的,為什麽他表現出來的卻處處相悖呢。


    跡部又是一聲冷笑,徑自起身,他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向忍足使了個眼色,忍足了解地點點頭,然後站起,衝都築瑞穗又是一笑:“我想都築同學是個聰明人,你身後的人把你推出來了,自然管不了你更管不了你父親。”


    都築瑞穗用力咬著唇,滲出點點血跡來,眼睛睜得大大的,甚是嚇人,眼看著跡部越走越遠,她猛地撲了過去,拉住跡部的袖子,用力地喊道:“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應該說本大爺從來沒愛過你。”跡部伸出兩隻手指將都築瑞穗的手嫌惡地夾開,一點都沒有表情地回道。


    “那你為什麽答應跟我交往?”都築瑞穗聞言心如刀割,脫口問出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疑問。


    “你的眼睛和夭夭很像!”跡部惡意地笑了笑,毫不猶豫地又是一刀,然後拉著忍足徑自離開。


    “啊!”都築瑞穗抱著頭尖叫出聲,神情滿是痛苦瘋狂,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比看見他和真田夭夭成雙成對還傷人!咖啡店老板眉頭皺了皺,然後讓兩個侍應將她攆了出去,她店裏可不歡迎瘋子,單戀不成就不成唄,用得著跟天塌下來似的嗎。都築瑞穗雖然被拖了出去卻繼續抱著頭在路旁狂笑起來,她真是天下第一號的大傻瓜。


    而這時她的手機響了,都築瑞穗本不想接,但又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是跡部的道歉,急忙掏出來一看,卻不得不接,是警視廳打來的,是關於她父親的案子,咬咬牙,隻得忍住滿心的悲傷往警視廳趕去。


    “表姐,看來,你這個棋子廢了呢!”楚詩詩一身的名牌,妝化得濃濃的,在咖啡館的隱蔽角落一邊抽煙一邊諷刺道。


    楚流水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狠狠地在煙灰缸裏按滅手裏的香煙,那可不一定,雖然那個跡部景吾居然不上鉤讓人不爽,但都築瑞穗明顯更恨真田夭夭了,就算被套出真相又怎麽樣,隻要能弄死真田夭夭,她就心滿意足了。


    “表姐,真是好性子啊。”楚詩詩冷笑一聲,對著楚流水真是相看兩厭,要不是被她們母女連累,她怎麽會淪落到這地步,但又不得不暫時結盟在一起。


    “你伺候好你的男人就好了,少廢話。”楚流水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她勾搭的那個男人有用,早踢出去了。


    楚詩詩聞言,臉色白了白,但馬上也強硬起來,嘲弄道:“弄起來你好像多清高似的,還不是靠著男人,你比我更惡心,跟姑姑兩個人同時伺候一個男人。”


    楚詩詩此話一出,楚流水登時整張臉都變了,變得極為可怕,一雙眼睛寒得嚇人,直勾勾地瞪著楚詩詩。


    “我先走了。”楚詩詩見狀是一刻也不敢呆了,猛地站起,逃也似地離開。


    早晚一個個都將你們收拾了,先別急,從真田夭夭開始!楚流水惡毒地看著她的背影。


    都築瑞穗急匆匆地趕到警視廳,卻發現是虛驚一場,不過是普通的程序過場,隻是她父親的案子恐怕難有起色,畢竟那麽多條人命攥在手裏,估計死刑是跑不了了。


    “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都築瑞穗眼淚汪汪地望著那些警察。


    雖然都築瑞穗的樣子很可憐很柔弱,可惜她施展威力的地盤是夭夭她爸的,因此那些警察們繼續各幹各的,眼前可是美女蛇啊,遠離為上。


    “都築小姐,我們聊聊吧。”而這時明智健悟上前微微一笑。


    都築瑞穗並不知道他與夭夭的關係,想了想,然後點點頭,明智健悟眼中精光一閃。


    等到都築瑞穗一個小時之後從警視廳出來,隻迷茫地皺著眉頭,她到底說些什麽啊,怎麽腦袋昏沉沉的。而警視廳裏的明智健悟則繼續微笑著給跡部打了電話。


    “跡部,怎麽樣?”忍足看著跡部的臉色越加不好,不由問道。


    “居然是她們!”跡部掛了電話,陷入沉思,這後麵肯定還有人,這群女人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可惜都築瑞穗這個沒用的,隻知道這麽一點。


    “什麽?”忍足焦急地追問。


    “是楚家人,但我覺得其中還有問題。”跡部看了他一眼,回道。


    忍足的臉色也變了,楚家的事他早有耳聞,真田家可是在這上麵大大丟了回麵子,隻是沒想到他們會繼續興風作浪,想了想,說道:“找人跟著他們。”


    “也隻能這樣了。”跡部沉吟片刻,然後點點頭,但馬上又說道,“這件事別告訴夭夭。”他不想夭夭跟著擔心內疚。


    “我知道。”忍足理解地點點頭。


    車子在一片沉默中繼續往前開。


    “瑞穗,你怎麽了?”鬆島梅子終是不放心,晚上又一次來到了都築瑞穗的家,但見她白著一張臉,兩眼都發直,急忙問道。


    “梅子!”都築瑞穗一見鬆島梅子,如見了救世主,“哇”地一聲哭了,邊哭邊說道,“跡部君他居然不愛我,他為什麽不愛我?!”


    “沒事沒事,咱換個人來愛!”鬆島梅子抱著她不停地安慰,心裏卻歎了口氣,意料之中啊,但願瑞穗能想明白。


    “而且爸爸的事麻煩了,一點辦法都沒有!”都築瑞穗在鬆島梅子的懷裏繼續哭訴道。


    “這……”鬆島梅子聞言卻沒法了,畢竟那可是殺人的大罪,隻能拍著都築瑞穗的背,無聲地安撫。


    都築瑞穗哭得幾乎不能自己,她的命怎麽那麽苦,那個人的電話都打不通了,她到底該怎麽辦啊?!


    鬆島梅子卻不知道她心裏所想的,隻繼續安撫她,昨天應該隻是她聽錯了吧,瑞穗怎麽會做這樣的事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網王之桃之夭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馨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馨寧並收藏網王之桃之夭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