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飛快,即使公司裏的催促如山,跡部依然不動如山,直到股東大會正式開始,他也沒有露麵,公司裏向著他那些人終是死了心,而不安分的倒是高興得上躥下跳,跡部也沒心思關注這個,隻擔憂著夭夭的安危。南宮水雲等人一邊深感夭夭這次總算有了好歸宿一邊又為跡部可惜,更兼得夭夭仍是杳無音訊,心情可說是複雜極了。


    而跡部老宅裏正與南宮外公殺得難分難舍的跡部老爺子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說不出是喜是悲,跡部父母終於趕到了,但是大勢已去,那個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跡部克難終是得償所願,竊取了大部分的果實,正對著他們洋洋得意。如今責怪兒子已於事無補,何況這種事換了他們也是兩難選擇,索性也懶得管那堆爛事,一起回了跡部宅,先找到兒媳婦再說。


    麵對父母,跡部愧疚地低下了頭,眼中卻沒有後悔之色,跡部父母也沒有說什麽,隻長長一歎,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也加入了搜尋隊伍。跡部擦了擦眼角,繼續投入到了營救夭夭的事項中去,終於又有一個好消息傳來,楚流水終於在一家酒吧被找到,如今正審著呢,隻是她也跟都築瑞穗一般,極力否認,一點消息都提供不出來,讓大夥兒氣惱不已。不過正因為跡部克難暴露了出來,倒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新的線索,跡部克難被定為最大的嫌疑人監控起來,希望可以從中找出夭夭的所在,隻是一時半會也壓榨不出。


    正在大夥兒一籌莫展的時候,跡部的電話卻響了,跡部低頭一看號碼,瞪大了眼睛,然後飛快地接起了電話,大聲喊道:“夭夭是你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眼光都看了過來,一個接一個地圍了過來,炙熱的眼神都瞪向了那部手機,跡部見狀將手機設置成擴音器。


    “銀行……東京……兩層破爛木製公寓……”夭夭的聲音有些虛弱,斷斷續續地傳來。


    此時眾人都按耐住各自激動的心情,捂住嘴不說話,這可是最重要的線索。


    隻是剛說了這幾個詞,夭夭的電話就斷了,跡部用力抓緊了電話,手指都泛白了,想要再撥回去,卻被明智健悟阻止了。


    “可能綁匪回來了,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明智健悟的神情又是高興又是沉重,“看來真的是銀行劫匪。”


    “那剛才的電話?”真田廣賴皺起了眉頭,不解地問道。


    “恐怕是被鑽了空子。”跡部麵色一沉,恐怕別墅裏混進了奸細,不過現在也沒工夫顧這個了,總算有了明確地指示,便連連吩咐下去,命人抓緊搜索東京市內兩層破爛木製公寓,心卻被提得更高了,畢竟若是那邊的綁匪,待到滿足之後一般也不會對夭夭下手,畢竟殺人性質就嚴重了,可是銀行劫匪就不同了,隻有夭夭才見過他的臉,他若是殺人滅口……


    其他人自然也都想到了這一層,臉都白了,灼灼忍不住嚷道:“東京市內這麽多房子,大海撈針啊!”


    “大海撈針也要撈!”跡部麵色鐵青地瞪向她,灼灼立可低下頭,忍足握緊了她的手,天幸,這樣的事他不必經曆,否則他真是不敢想象。


    “若是再有點線索就好了。”明智健悟一邊看著東京地圖一邊說道。


    “對了,夭夭的手機有全球定位。”灼灼眼睛一亮,用力喊道。


    眾人的眼光都看了過來,隨後明智健悟急急地行動起來,他本來就是頂級的計算機高手,先前大家的思緒都被先入為主了,如今沒一會就鎖定了夭夭所在的區域,那裏正好有一幢兩層木製老房子,登時把那乘人之危的跡部克難那群人恨得牙癢癢。


    沒一會整個東京都看到了奇景,成群成群的車隊和接二連三的直升飛機都向東京南麵飛去,直到一幢年久失修無人居住的二層小樓才停下。


    “明智警視,這幢小樓的主人是個叫山本漸次的人,本來經營一家小工廠,但因為經營不善頻臨倒閉,正好欠債三億元。”這時劍池警部急急地飛奔而來,將資料大聲地念了出來。


    “先跟他談談!”明智健悟稍一沉思,就下了決定,“找他的家人。”


    “已經帶了他的太太和工廠的職員。”劍池警部急忙回道。


    明智健悟滿意地點點頭,便跟那已經嚇呆了的山本太太幾人說明了情況,山本太太等人登時臉色更加白了,但還是顫抖著身子在明智健悟和劍池警部的護持一步一步挪向那二樓的木門。


    “等一下!”這時跡部突然開口道。


    明智健悟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停下了腳步,隻聽跡部說道:“告訴他,那三億本大爺替他出了,隻要他肯放了夭夭!”


    劍池警部登時張大了嘴,明智健悟隻能歎了口氣,但也沒有反對,山本太太幾人的眼睛卻亮了,連身子都不那麽顫抖了。


    而正在此刻,一直緊閉的大門突然開了,山本漸次拿著一把刀抵著夭夭的脖子,有些瘋狂地大喊大叫著眾人放他離開。跡部見狀幾乎想要立即衝了上去,被忍足等人死死地壓住才沒有動作。


    “阿娜答,你不要這樣!”山本太太急忙捂著嘴哭叫道。


    “是啊是啊,老板,工廠沒了我們重建就好!”那幾個職員想來跟他關係很好,也都憂心忡忡地勸道。


    明智健悟和劍池警部則緊盯著山本漸次手裏的那把刀,生怕他越雷池半步,夭夭看上去沒吃什麽苦,隻頭發披散,衣服皺巴巴,人也因為一天沒吃飯而顯得有些虛弱,正一動不動地被山本漸次劫持著,但看著明智健悟等人尤其下麵跡部的眼神卻熱騰騰的,更泛著水光。


    “阿娜答,那位先生說隻要你放了這位小姐,那些錢他幫我們付!”山本太太又急急勸道。


    “老板,別這樣啊,放下刀萬事好商量啊。”那幾個職員也急忙繼續再接再厲。


    山本漸次聞言臉上浮現動搖之色,手也抖了抖,神情有了那麽一份呆滯,畢竟誰願意真的變成劫匪呢。


    但就在那麽一瞬間,夭夭咬緊牙抓住了時機,狠狠地踩了山本漸次一腳,然後乘機用力地向山本漸次的□□踢了一腳,乘他吃痛之際用盡所有力氣向明智健悟飛撲而去,明智健悟急忙上前接住她,而劍池警部沒了顧忌,上前幾下就把山本漸次給製服了。一切都很完美,夭夭在明智健悟的懷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卻大大地綻放了一個笑容。


    劍池警部先壓著大哭起來的山本漸次離開了,而明智健悟也抱著腳軟下來的夭夭往樓下走,正好與飛快奔上樓的跡部等人撞個正著。跡部一把從明智健悟懷裏奪回了夭夭,緊緊地抱在了自己的懷裏,久久不能分開,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怕,總算她又回到了他的懷抱。夭夭靠在跡部的懷裏,忍了一天一夜的眼淚流了下來,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卻重重落了地。眾人將夭夭打量了一圈,發現她沒什麽大事之後也識相地不打擾這對前途多難的小情侶團圓。隻是他們等了許久,也不見這緊貼著的兩人分開,更有甚者,這兩人不光光抱抱,更準備親親了,這下沒人等得下去了,紛紛上前,將兩人拉開來,一邊一個塞進車裏,不管怎樣,有些事還是回家做比較好。


    “夭夭,沒事吧?”在車裏跡部被塞在前座,南宮水雲在後座抱著自己的女兒擔憂地問道。


    夭夭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他根本不敢下手,不過是逼急了而已。”


    “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吧。”明智健悟在駕駛座裏建議道。


    南宮水雲急忙點頭,跡部更立刻聯係了忍足,夭夭自然也不好再反對了,隻得點點頭,其實她除了餓一點渴一點一點事都沒有。


    “不過好好的怎麽就遇上這種事了。”還是南宮水雲細心,車裏備了熱茶,倒了一杯給夭夭,又問道。


    夭夭大口大口地喝完茶,感覺好受了些,才說道:“都怪我抄了小路,正好與他撞上了。”


    “這麽說是巧合了。”南宮水雲聞言歎了口氣,惋惜地看向跡部。


    “是啊,誰叫我倒黴啊!”夭夭嘟起嘴,滿臉的不高興,衝跡部撇撇嘴。


    南宮水雲見她這樣子,有心將跡部剛才的犧牲說出來,但卻被跡部的眼神製止了,又是幽幽一聲長歎。


    夭夭正與跡部擠眉弄眼,聽得自家媽媽這麽一聲長歎,而且看她神色不全然是高興,她也不是什麽笨人,心沉了沉,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沒事!”不等南宮水雲回答,跡部飛快地回道,還做作地笑了笑。


    夭夭眨了眨眼睛,心裏卻疑惑開了,是不是在她不在時候,又有事情發生了?而且這事還和景吾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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