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你怎麽了?”這是張貴人,也就是蕭子琪的親娘。見女兒情緒不對,肯定在生悶氣,她想勸勸。


    “怎麽了怎麽了,你看不出來嗎?你看看你,要不是因為你,我會被欺負嗎?你要是身份高貴一點,誰還敢欺負我,嗚嗚嗚……”蕭子琪哭著跑了出去。


    張貴人心裏五味雜陳,她一直知道琪兒嫌棄她的身份,所以她一直沒阻止琪兒和王貴妃比較親近,她隻想自己女兒過得開心。可是每次看到琪兒對王貴妃比她這個親娘還親近,她心裏總是很不舒服,可是不舒服又能怎麽樣,就像琪兒說的,她身份太低了。


    原本她隻是一個宮女,可是那晚皇上喝醉了酒,把她當成了另外一個人,就因為那一晚,她懷了琪兒。皇上是討厭她的吧,因為那一晚她聽清了皇上嘴裏喊的人,他在喊‘月兒’,皇上真正喜歡的人是那個叫月兒的女子。她身份低微,生下琪兒以後,皇上給了她一個貴人的位份。後來她暗中查了後宮中所有皇上的女人,都沒有一個叫月兒的,於是她往宮外查,終於查到了那個女子,她沒有說出去也不敢說出去,隻能心裏一直裝著這個秘密。如今琪兒厭惡她至此,若她再繼續這樣,那她的女兒終將離她遠去,她是不是可以為她做點什麽,可是她能做什麽,她什麽都做不了。


    晚上,秦霽星躺在床上靜靜的想著,她是一定要去雪山找藥的,現在她的傷已經沒什麽大礙,她相信自己能堅持,欠蕭子諾的命她一定能還給他。隻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她就去不了,她得先出了雲王府。翻來覆去睡不著,秦霽星本想去倒茶喝,卻聽到紫衣的聲音:“都已經兩天了,也不知道王爺和老大到哪了。”


    “從這裏到北疆至少要五天,如果王爺連夜趕路,現在應該到延城了。”這是老二的聲音。


    秦霽星放下了茶杯,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北疆有駐軍,王爺應該不會有事吧?可是雪山凶險萬分,萬一……”紫衣擔心的說道,傳言中的雪山有多危險她是聽說過的。


    “噓,你小聲點。”然後看了看周圍說道:“沒事的,王爺是紫淩國的神,他會沒事的。”


    聽著他們二人的談話,秦霽星深感罪孽深重,她害蕭子諾中毒,現在又要別人去賣命,況且那個人還是一直幫她的人,雖然雲焱總是一副狂妄自大的樣子,還總是欺負她,可秦霽星還是不得不承認雲焱幫了她很多,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決定了,不能再等了,今天晚上她一定要出城。


    既然決定了,秦霽星就匆忙的收拾了一下包袱,偷偷把思晗迷暈了給她換上自己的衣服,讓她頂替她自己躺著,離開前她隻簡單的留了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我出去散心了。


    因為夜很深,秦霽星和思晗身形又很像,又因為思晗是秦霽星的人,她隻說了一句她要回太尉府拿東西,他們也沒認真看就放她出來了。她考慮到這些侍衛可能會因為她受罰,但沒辦法,她今晚必須出城。


    現在她還有一道關卡就是怎麽出城,遠遠的看著城門口,明天親自坐鎮,守衛遠比平常多了兩倍,可能是為了抓刺客吧。


    怎麽辦,她要是今晚出不去她以後更難出去了。對了,秦霽星在腦海中轉了很多想法,突然想起來太尉府裏的那條河應該是通著護城河的。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了。太尉府裏她很熟悉,她偷偷跑到河邊,卷起袖口,手臂上的傷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炎。


    “三妹,這次事情敗露,父親不會出麵。如今張大已經被抓,父親的意思是推給成兒,皇上判了成兒發配邊疆,成兒已經不中用了,如今隻能讓雨兒出手了。”大理寺調查的案子已經查到丞相府了,他現在隻能自保。


    “雨兒?雨兒一個柔弱女子能做什麽?”出於私心,王依瀾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卷進來的。


    “對,現在隻有雨兒了,成兒最喜歡最信任的人是雨兒,隻要雨兒想辦法讓成兒寫一份血書,然後用這顆藥毒死他,造成他畏罪自殺的景象,那樣丞相府就能保住了,你們母女倆的榮華富貴也就保住了。”


    不錯,秦霽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這深更半爺的聽到這種話,真的有點難以置信,居然有人圖謀殺自己的兒子,雖然秦霽星對這個大陸的感情不抱希望,可心還是難以平靜。


    秦霽星沒有繼續聽下去,輕輕滑進了河裏,徹底在夜色裏沒了身影。


    ‘馭’,雲焱和老大在一家客棧前停了下來,老大從馬背上跳下來,進客棧和掌櫃交談了幾句話,隨後一個小二出來把馬牽去馬棚。


    “王爺,我已經吩咐好了,今晚先休息一晚。”老大重新去準備了些幹糧,然後親自打了熱水給雲焱送去,他們家王爺毛病多他是知道的,這連續趕了兩天路,疲憊不說,雲王是有潔癖的人,不能洗澡就是要他的命。可憐他堂堂三十六騎之首,輪為倒熱水的小廝,要不是怕店小二觸犯了王爺的忌諱,他早上床躺著了。


    “爺,熱水倒好了,我去看看你的飯菜好了沒。”老大就像一個老媽子,行為動作熟練的很。


    “兩天了,星兒到底看到那封信沒有?”雲焱泡在浴桶裏,想象著秦霽星看到他的信的樣子。昨天晚上,對,就是昨天晚上,他抽空寫了一封信,按信鴿的速度來看,現在應該已經送到了,星兒要是看到了會是什麽反應呢?他要是知道秦霽星跑出來,他就不會讓信鴿送去了。他是一個驕傲的人,寫情書什麽的怪難為情的。他寫的就是一封情書,他雖然很自信,但不代表這次前去雪山不會有危險,他不想留遺憾,要是秦霽星看到他寫信時的表情,肯定會笑的臉抽筋,那時候雲焱的臉比蘋果還紅。


    信的確已經送到了,可卻是到了老二手裏,老二大半夜在屋頂巡視,看到信鴿送信來便劫了下來,信鴿是他認識的信鴿,字跡是他認識的字,隻是上麵寫著的:星兒親啟。老二也知道信是給秦霽星的,隻是現在天色那麽晚,估計秦霽星已經睡了,老二收起信,打算第二天再交給秦霽星。


    也許寫那封信會是雲焱最後悔的事了,因為秦霽星沒有看到信,可府裏其他人都知道了信的內容。


    第二天早上,雲王府還是很平靜,所有人都知道秦霽星半夜消失,可是老王爺並沒有派人去找,他大概知道秦霽星的想法了。昨天去上官府那一趟,他就猜到了。秦霽星那紙條留了就跟沒留一樣,她的本意是讓人知道她是自己跑的,不是別人抓走的。其實秦霽星也後悔留字條了,她是有多傻才會覺得有人會到雲王府作案。


    “什麽,小姐去了雪山?”四朵姐妹花聚在一起,知道這個消息,她們都很擔心。


    “這可怎麽辦,小姐的傷還沒好,怎麽能……?”


    “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小姐也出不了王府。”思晗一個人趴在桌上,縮成一團。


    “大家都先別慌,按小姐的脾性,肯定是去雪山了,現在大家都以為小姐還在雲王府養傷,對她來說還是很安全的。”紫衣是四朵姐妹花的頭,關鍵時刻她得領導大家。“思晗和我還是和之前一樣去雲王府,你們就完成小姐的任務,別露餡了。”


    話是這麽說,可大家都別有心思。


    此刻,蕪城的街上一個小混混走進了秋水伊人的分店,“老板,這個你可認識?”


    老板看到令牌,恭敬的說道:“知道,小哥請隨我來。”掌櫃把小混混引到後院,等小混混再出來的時候,掌櫃迅速寫了一封信往京都秋水伊人。


    這個小混混就是秦霽星扮的,她從護城河遊出來的時候,身上帶的東西都隨水流走了,幸好她一直帶著秋水伊人的令牌,否則她這一路得為衣食愁死。她好不容易到了蕪城,就去秋水伊人拿了錢。到飯館吃了頓飯,又準備了些幹糧,買了匹馬,就朝北疆方向去了。


    夜晚,紫衣帶著包袱來到城門口,她本想準備夜裏悄悄出城的,要讓她看著秦霽星去雪山送死,那還不如讓她去替她死,可是沒想到,城門口那三隻是什麽情況,她不是安排好讓她們待命的嗎?一個個背著包袱是要氣死她嗎?看著她們三個在和明天交流,看樣子明天快鬆口了,不行,她再不阻止就晚了,“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們都說不出個理由來,因為她們都沒有商量過,沒想到都想一塊去了,她們也是剛剛才撞一起的。


    “讓你們好好待著,一個個的想幹嘛?快回去。”紫衣也知道她們的心思,可是雪山真不是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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