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三姑回到自己家中,對今天的遭遇越想越氣,對張運自然是恨之入骨。俗話說: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張運對她的“殺父之仇”,身為“大仙”的她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她決定請動上仙,給他使些陰招,最少也讓他躺床半年,看他還敢放肆。


    在香壇前點了一炷香,拜了幾拜,隨後口中念念有詞,頓時陰風陣陣。


    ......


    張運在楊教授家中,故意說出自己的住址,本意就是想讓她找自己的麻煩,從而替天行道,徹底除掉這個禍害,沒想到“大仙”果然是氣量狹窄,乖乖上套。


    張運此時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絲毫沒有平時的溫和,隻見他一邊撥弄念珠,一邊口中念咒:“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道家八大神咒,以淨心神咒為首,本意是安定心神,穩固魂魄之用。普通人常念此咒,也可穩固神魂,邪魔不敢近身。但是張運一脈和道家多少有些淵源,自然知道其威力遠遠不是如此,最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旦加上,瞬間威力大增。(這句話是開壇施法所用,一般人切不可加上。)


    ......


    “上仙”本體是一隻黃鼠狼,天生靈智頓開,後經百年修煉有成,頗具靈力,一直幹著附身通靈,竊取香火的勾當。今日,眼看煮熟的鴨子飛了,它本身也不太痛快,正好宿主請求它懲罰此人,正合它心意,於是氣勢洶洶的飛往張運的居所,非要出一口惡氣不行。可是它沒想到的是,今天遇到的可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而是一塊燒的通紅的鐵板。


    它剛一進屋,就感覺渾身靈力出現輕微潰散的情況,便知道此人有些護身的法門,本來幹風水這行,有這些手段是很常見的,所以它也沒多想,加上仇恨已經徹底蒙蔽了它還不太健全的靈智,眼見對方正乖乖的坐在那裏,哪還顧得了那麽多,風一般的衝了過去。可誰知剛一近身,張運猛地睜開了雙眼,嘴中喊出了要命的音符:“急急如律令!”


    隻是一瞬間,黃大仙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便感到一團炙熱的純陽之氣衝射而來,猛地將它包裹,動彈不得。深入神魂的刺痛立刻傳來,它不由的慘叫起來,這種痛苦,絕對堪比下油鍋。它害怕了,恐懼了,想逃離了,但是渾身被陽氣控製住,憑它那低微的道行,顯然突破不了。看著近在眼前的年輕的麵龐,它終於後悔了,後悔為什麽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後悔為什麽忘了以前先輩們的叮囑,但是為時已晚。不消片刻,百年道行的黃大仙,便已經道消魂散。


    ......


    靈體本就是附身於宿主,和宿主同命相連,“上仙”身死,身為宿主的嶽三姑感同身受,瞬間感到如置地獄之中,強大的反噬一下將她的精神擊潰。從此,“嶽仙姑”不再,隻留下一個癡癡傻傻的瘋婆子。


    三界之內,都是修行,無論你是人也好,鬼也好,靈也罷,都躲不過天地法則,因果循環,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作惡者不得善報,積善之家必有餘慶,此是萬古不變之理。


    ......


    楊教授一家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張運又有了閑暇的時間去享受生活。每天按時更新小說,和粉絲一起吹牛打屁,或是去唐飛的飯店混吃混喝,愜意無比。


    唐飛和洛離的飯店“禦膳房”早在元宵節就已經開業了,而且生意火爆的不得了,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張運卻是一直沒有吃到惦記已久的“滿漢全席”,誰讓洛離大廚實在是太忙了,根本沒有功夫伺候他,這個事情,一直是張運心中的遺憾。可愛的小尾巴唐嫣也在昨天,重新回到了學校上課,張運的生活一下子又顯冷清了起來,好在張運早已習慣,倒是沒什麽不適。


    這一天,張運正在碼字,他的小說也寫到了又一個高潮部分,看的那群牲口大呼過癮。突然手機響起,張運拿起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順手接聽。


    “師父!”手機中傳來清脆響亮的少女聲音,張運一下子想到了一個人。


    “葉子?”張運不肯定的問道。


    “哈,還是師父厲害,這都算到了。”葉子高興的笑道。


    張運一頭冷汗,這哪是算的,是猜的好不好。


    “你不在群裏跟他們吹水,找我幹什麽,對了,你這怎麽有我電話?”張運不解的問道。


    “哼哼,本姑娘想查你的電話,還不是小菜一碟。”


    “好吧,葉大小姐,你找在下何事啊?我正碼字呢。”張運笑嗬嗬的問道。


    女孩搞怪的笑道:“哎呀,找師父當然有事相求咯,師父這段時間有空麽,來南京約一發。”


    張運頓時有些招架不住,忙求饒:“葉大小姐,咱能不能好好說話,你這樣說話我心裏虛啊。”


    “嗬嗬,是心裏虛還是身子虛啊?”葉子膩膩的說。


    “我說,你個小丫頭不學好,再這麽說話,我可要替你父母打你屁股了。”張運佯裝生氣道。


    “來嘛,來嘛,小女子等著呢。”葉子繼續捏著嗓子調笑。


    “好了好了,饒了我吧,有事快說,不說我可掛了,忙著呢。”


    葉子聽罷不依道:“哎呀,真沒情趣。”


    “我跟你個小丫頭片子,談的著情趣麽我。”


    “師父你這話就不對了,你都沒見過我,咋知道我小了,我哪裏小啊,很大的好不?不信你來摸摸。”


    張運笑罵道:“滾,再不說主題我可真掛啦。”


    電話那頭的葉子希嘟了嘟粉嫩的小嘴說道:“好吧好吧,我找師父幫忙啊,我有個閨蜜要買房子,想找人選一選,我就推薦了你了。”


    張運突然聽到房外傳來了警笛的聲音,下意識的問道:“你閨蜜不會是幹警察的吧,警花?”


    “哇,你這都知道,師父師父真厲害,我要給你生小孩。”葉子希搞怪的大叫起來。


    眼見說不到三句話,葉子又不正經起來,張運連忙說道:“趕緊把時間地址發過來,我是實在受不了你了,小姑奶奶。”


    “嘻嘻,師父好可愛哦,嗬嗬嗬。”


    葉子希想到張運的窘迫模樣,忍不住捂嘴嬌笑了起來。


    “好了啦,不逗你了,這就給你發過去,到時候見哦,拜拜。”


    ......


    終於擺脫了這個小魔女,張運大呼一口氣,一邊念著無量天尊,一邊感慨現在的女孩真是開放。沒過一分鍾,手機收到了葉子發來的信息,張運看了看時間,就是明天,好吧,真利索。


    南京張運倒是去過不少次,但是並不是去旅遊,所以說起南京這個地方,他也並不是多了解,好在這次葉子直接會來高鐵站接人,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被葉子的挑逗弄的心有些亂,嚴重影響了寫作思路,無奈之下,張運隻好念了幾遍淨心神咒,才進入狀態。等寫完幾章上傳後,想起明天還有任務,張運連忙起身,收拾起包裹,首先要把工具什麽的準備好。人在外地,這個方向實在是不好把握,羅盤是必帶的了。天氣還冷,倒是不用帶換洗的衣服,可以輕裝上陣。


    ......


    徐州和南京本來就同屬js省,距離又近,從徐州東站乘坐高鐵到南京南,還不到兩個小時的路程。這麽點時間,張運就沒有像往常一樣,上車就閉眼休息,而是饒有興致地看其他人聊天,或是看看車窗外的風景。周圍一切都很平常,隻是坐在他對麵的一位老者吸引了他的注意。那老者年紀五六十歲,一身唐裝,麵色紅潤,絲毫不顯老態。坐在那裏竟然跟周圍融為一體,渾然自如,張運不自覺的用起了望氣術定睛細瞧,發現其中氣十足,氣場之強竟然不弱於自己,頓時有了攀談的興趣。隻是老者此時正帶著老花鏡,目不轉睛的看著手中的線裝書籍。整個過程,他也隻是在張運用望氣術觀望他的氣場的時候,發覺有異,抬頭看了張運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但是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繼續低頭把目光放在古籍上。


    正在這時,一個婦女尖叫聲傳來過來:“啊!我的錢包被偷了!”


    女人的聲音頓時引起了一陣騷亂,乘客們紛紛檢查自己的錢包行李,不少好心的乘客提醒她趕緊通知列車員和乘警,要是到了南京南站,乘客們下了車,這小偷可就逃之夭夭了,錢包基本沒有找回的希望。


    那婦女依言照做,不一會就來了幾個乘務人員,但是因為車廂內並沒有監控,而且人員這麽多,也不可能去翻乘客的身,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婦女頓時更加焦急起來。


    這個時候,那位老者說話了,隻見他的目光依然放在手中的書本上,並沒抬頭,淡淡的說道:“你的錢包找的回來,去你後麵第五排找找,有沒有一個身穿綠色上衣的男人,在他身上。”


    張運聞言,想起先前老者手上的小動作,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掐指一算’?有意思!”


    小六壬,又名諸葛馬前課,俗稱掐指一算,是民間流傳甚廣的一種卜算方法,有說是諸葛亮每次出征前都會用到的易術,更多的是說此法乃李淳風秘傳,民間大部頭《玉匣記》就記載了此法。


    與華夏三式,奇門遁甲、大六壬和太乙神數相比,此法勝在簡單迅速而且準確度也十分高,隻在掌中推算數秒便可出答案,所以修習者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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