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茫茫夜色之下,一個被揍得鼻青臉腫已經看不出原樣的男生在蜷縮在地上,呻/吟痛苦的求饒。</p>


    “放了我吧……說了多少遍……我他媽真沒碰她……”</p>


    說著,他吐出一口血,神色扭曲的喘著粗氣,看著不遠處那道修長的人影繼續解釋,“我對年紀比我大的女人沒興趣……我這麽做隻是想報複她……我連她手指頭都沒挨一下……”</p>


    容軒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那把似曾相識的小刀,慵懶的問,“你說你是南夜的弟弟?”</p>


    嚐到苦頭的江晨已經是有問必答,“沒錯……我知道我哥是被她殺死的!我對她懷恨在心,暗地做過很多調查……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想讓她死的更慘一點,所以才想出這麽一招……那晚我真的隻是把她脫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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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未說完,腿間的玩意兒就被身旁的壯漢死死踩住。</p>


    江晨慘叫連連,麵容慘白如紙,咬牙艱難的擠出一句話,“她是殺了我哥的凶手……就算是看在我哥的份上,我都不會對她起反應的……容總……我哥生前不是與你交好嗎……你就看在亡兄的份上……放過我吧……”</p>


    這一晚,無論被怎麽折磨,江晨始終都還是那句話,他真的沒碰寧瑤。容軒起初怎麽都不相信,那個女人有多誘人他最清楚,怎麽會有人將她扒光後隻是拍幾張照片這麽簡單。直到江晨搬出已故的親人,容軒開始信了他的話……他們兩人或許真的沒有奸情。</p>


    耳邊仿佛響起她蒼白無力的聲音,‘你認定了我和他有不正當的關係,無論我怎麽解釋你都不會信,是嗎?’</p>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該是多麽絕望。</p>


    容軒歎口氣,他抬抬眼,示意手下鬆開腳,而後看著地上抹人影,似是感慨,“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滋味好受嗎?”</p>


    “不……不好受……”江晨趴在地上,揚起臉,“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容總……您……高抬貴手,不要與我這種小人物一般計較……”</p>


    “下次再也不敢……那這次呢?”他幽冷的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將手中那把鋒利的瑞士刀扔給其中一個手下,“你哥就是死在這樣的一把刀下,今天,你就來步他的後塵吧。”</p>


    他想知道的答案已經知道了,不需要再在這種不入流的人身上耗費精力。</p>


    容軒意興闌珊的拍拍身上的落葉,漫不經心的吩咐,“看在南夜曾經鞍前馬後像條狗似的討好我的份上,你們下手利索點,給他弟弟一個痛快。”</p>


    江晨渾身一抖,沒想到他都已經這般低三下四的求饒仍是一點用都沒有,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罵,“臥槽!老子他媽都說了沒碰你的女人……”</p>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寧瑤宿舍門口看見的那個男人,立刻來了勁兒,像條逮誰咬誰的瘋狗,“你也就隻敢欺負我是吧,你的女人可沒少在外邊給你戴綠帽,揪著我不放算什麽……之前在孤兒院我還看見她宿舍裏有一個男人,模樣出挑,看起來就不太好惹的樣子!……你是不是不敢惹別人,所以拿我出氣啊!”</p>


    聞言,容軒微垂的眼慢慢眯起,來了些興致,“男人?什麽樣的男人?”</p>


    “我憑什麽告訴你……”江晨慘笑,擦了擦唇邊的血,“反正你也不會放過我。”</p>


    他輕笑幾聲,“你這作死的樣子和你哥倒是如出一轍。”</p>


    “原本我隻是想給你個痛快,可現在啊,我改變主意了,”他語氣涼悠悠的,像秋日的寒風,“既然你想活下去,我就讓你好好活著。”</p>


    “來人,把他廢了,再把帶回去好生招待。”</p>


    江晨瞪大了眼珠子,他當然知道容軒口中的’廢了’是什麽意思。他捂著襠部,又怒又怕,口中再次吐出了一大口的血,“別、別……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p>


    他蓄滿了力氣,完完整整向容軒講述了那天發生的事情。</p>


    他是如何向寧瑤表白,寧瑤又是如何拒絕他,並告訴他,她已經有了一個交往多年的優秀男友,還說什麽她很愛他、離不開他……</p>


    容軒聽到這句時眉頭微微展開。</p>


    果然,她心裏是有他的。</p>


    他心情忽然很好,以至於江晨講述後麵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時,他已經不怎麽生氣了。從江晨的話裏,他不難聽出那個男人隻是寧瑤用來回絕告白的工具人,隻是他有些好奇,那人究竟是誰。</p>


    江晨憑著自己的感覺簡單的描述一下,“那個男人個子很高,冷冰冰的,渾身都是殺氣,膚色比常人要白,眉宇間隱隱有些病殃殃的姿態……看起來……”</p>


    正琢磨著該怎麽形容那種感覺,江晨看著圍繞在身邊的一群凶神惡煞的壯漢,腦海中突然就想到一個貼切形容,“像是混黑道的!對!沒錯!”</p>


    容軒聽完他的形容,腦海中突然就有一個人影,“是他啊。”</p>


    蘇巍州。</p>


    他笑了笑。他的寶貝還真是招人稀罕,連蘇巍州這樣的不算男人的男人也甘願圍繞在她身邊。</p>


    “你現在知道是誰了,總可以放了我吧,”江晨總算鬆了一口氣,“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那個男人算賬……他既然能隨意出進她的宿舍,我敢打賭他們的關係絕對不簡單!”</p>


    容軒慢慢擰著眉,“你這張嘴,可真不招人待見。”</p>


    旁邊的手下都笑了,剛才踩著江晨褲襠的壯漢也是哈哈大笑,“你這小子挺會轉移戰火啊!蘇巍州誰不知道啊,他也就是看著唬人,他的根隻怕比你這身賤骨頭還軟!”</p>


    “艸!”江晨忍不住暗暗罵了句髒話,又強硬的堅持自己的結論,“這就是你們沒見識了,越是這樣的人稀奇古怪的花樣就越多……沒看過曆史寫的,古代那些太監玩女人的把戲可不比現在的男人少。”</p>


    容軒剛積攢起來的好心情被他這句話毀了個徹底,他挑著眉,眼神卻越發陰鬱,“你可真是博學啊,不如把你也變成太監,讓你來親自演練一下,如何?”</p>


    江晨聞言臉上透著死氣沉沉的白,硬生生閉上嘴。</p>


    氣氛降到冰點,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p>


    就在這時,容軒的手機響了,是他派去監視蘇巍州的人打來的。</p>


    他按下接聽,電話裏頭分外高亢的聲音傳進在場每個人的耳中。</p>


    “容總,蘇巍州連夜帶著寧小姐不知道要去哪……他好像一早就知道有人在附近監視,安排了十幾輛同款車分別開往不同的方向,借此混淆視聽,我們派去的人被耍的團團轉……跟丟了。”</p>


    他默了默,閉上眼,極力忍耐著情緒,“跟丟了也去給我跟著!沒找到人之前不準回來!”</p>


    他將手機砸在地上,挑了幾個身手好也機靈的人,“你們幾個,跟我走。”</p>


    後邊有人問,“那……這小子怎麽處置?”</p>


    他言簡意賅的答,“殺了,把屍體拋到山底喂狗。”</p>


    江晨撓著地麵的手指頭都快撓爛了。</p>


    兩人得令,粗魯的架起江晨就往山上拖,所到之處長長一條血跡……看來這回是真打算動真格了……江晨又慌又痛,忍不住亮出最後的底牌!</p>


    “容軒……如果我說我能幫你找到那女人,你能放了我嗎?”</p>


    容軒腳步一頓,打了個手勢讓拖著江晨的兩人皆停住動作。</p>


    “你有什麽辦法?”</p>


    “要我說也行……你得先答應我……我幫你找到人之後,你不能再為難我!”江晨喘著粗氣,與他協商。</p>


    “可以。”容軒想都沒想的應下。</p>


    “你不會出爾反爾吧?”江晨喉嚨滾動,緊張的咽了下口水。</p>


    他嗤笑,“你的一條命還不值得我犧牲信譽。”</p>


    江晨捏著拳,思量一會兒,開口道,“我那晚,還在她腕表裝了一個迷你定位儀……原本是擔心萬一照片的事要是弄不死她,以後還可以靠著這個定位儀另尋下手的機會……沒想到現在竟派上了用場。”</p>


    “廢話少說,怎麽看她在哪?”</p>


    “用我的筆記本電腦……就可以看。”</p>


    “電腦呢?”</p>


    “在……在我家……”</p>


    容軒立刻轉身,“都跟上,把他也帶著。”</p>


    寧瑤這邊還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為獵人的盤中餐。</p>


    看著車前模糊不清的道路和看著窗外流逝而過的夜色,她一時間感概萬千,“這個城市的夜景真美啊,可惜過了今天就再也看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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