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興闌珊的打了個嗬欠,“如果你非要按這種標準來衡量,那知道你的這些事的人,可不止我一個。”</p>


    她揮了揮手,“我累了,我先去樓上的沙發上躺一會兒,如果有阿正的消息,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p>


    容軒微微眯了眯眼,“你怎麽知道樓上有沙發?”</p>


    寧瑤腳步一頓。</p>


    “剛才我就想說,從你走進來的那一刻,就不像是第一次到這裏來……”他步步逼近,將她逼到牆角,讓她退無可退,“你好像很討厭我,甚至可以說是恨我……可為什麽從紅罌粟的電梯裏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情不自禁的被你所吸引……”</p>


    “我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p>


    她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甚至覺得這是個無聊的問題,沒有必要回答。</p>


    “沒有發生什麽,是,就是睡過幾覺,可後來彼此都膩了,各自都有了新歡……這件事在現在這個年代很普遍不是麽?”她直視他想要探究的眼,“怎麽,你之前並不是一個有貞操觀念的男人,不會現在失了憶變得保守起來了吧?”</p>


    她唇角勾勒出一抹譏誚,笑道,“你可別要死要活讓我為了以前的事對你負責,如果真是這樣,那要對你負責的女人太多了,我得排隊呢,而且還隻能排在一條長隊的最後頭。”</p>


    寧瑤說這些話時,眼睛都不眨一下。</p>


    她這副不痛不癢的態度讓容軒徹底丟掉平日的優雅風度。</p>


    他沉下臉,捏著她的下巴冷嗤道,“是麽,如果我非得要你負責呢?”</p>


    “我這人懶,需要排隊才能得到的東西,我是堅決不會去做的。”</p>


    “沒事,我讓你插隊。”</p>


    “我是良民,插隊可不是好習慣。”</p>


    “嗬,良民會和蘇巍州這樣的人在一起?”</p>


    “兩害相權取其輕,在我心裏,你還不如蘇巍州。”</p>


    “你是情人眼裏出西施。”</p>


    “你是毒蛇趴腳麵,既咬人又膈應人。”</p>


    她揚起臉,冷哼一聲,在吵架這件事情上她還沒有怕過誰!</p>


    容軒明顯被她嗆得無話可說,俊臉一片陰霾,竟直接將她杠在肩上,就往樓上走去!</p>


    “你要幹什麽!”寧瑤嚇壞了。</p>


    她看過偶像劇,之前還被他這麽對待過幾次,一般男生把女生這樣杠在肩上,下一秒,就是要往床上扔的節奏了,緊接著就是一個惡狼撲食,然後衣衫亂扔……</p>


    呸呸呸!不能再想了,絕對不能讓往事重蹈覆轍!!!</p>


    寧瑤死命的捶打著他的肩,“你這個言而無信的混蛋!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說話不算話!!我他媽就不該信任你!你還是和以前一副鬼德行,滿腦子黃色廢料的色胚,用下半身思考的種豬!我要把你賣去白馬會所做鴨,再雇五十個大媽去點你,讓你受盡淩辱!”</p>


    容軒絲毫不為所動,甚至被她給罵笑了,眼底都是愉悅之態,“好啊,在你把我賣去會所之前,先讓我拿你練練手。”</p>


    他杠著罵罵咧咧的她直接來到自己的臥室。</p>


    一進門,容軒便將她扔在自己那張柔軟的大床上,然後環著手臂悠閑的看著她,像是在看一隻等待被宰割的獵物。</p>


    如此的夜,深幽僻靜,燈光迷離,孤男寡女……</p>


    此情此景,寧瑤是真的克製不住的有些害怕起來,她圓圓的杏眼此刻氤氳著一層薄霧般的潮氣,手臂瑟瑟的環著胸,做出保護自己的姿態。</p>


    “怎麽不罵了?”容軒湊近,滿意一笑,“對,就是這雙眼睛,我的夢中出現過無數次了……憤怒害怕又無奈……還濕漉漉的,嘖,真是我見猶憐...…”</p>


    寧瑤往後退避開他的氣息,卻被他抓住了白皙的腳踝,又給生生拽了回來。</p>


    她慍怒,看著她足上扣著的那隻手,“放開我。”</p>


    他仿佛沒聽見,慢條斯理的替她脫下那雙平底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你不是常穿高跟鞋,對嗎?上回在紅罌粟我就發現了……這是個好習慣,高跟鞋不利於骨骼健康,特別是,不利於我的健康。”</p>


    說著,容軒舉起手,向她展示了那次被她細長的鞋跟踩傷的手背,雖然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禮拜那麽久,但那傷口還是異常明顯,由此可見,她當時踩得有多重。</p>


    </p>


    雖然現在已經不是看了姑娘的腳,就要負責到底的封建年代了,不過腳也算人私密的地方,這樣被男人握住在滾燙的掌心中,她有些惱羞,“你先放開我!你若是想報複,我賠你就是!”</p>


    他眼神一暗,“陪我,你打算怎麽陪我?</p>


    見他故意色/情的曲解她的意思,寧瑤憤怒的抽回腳,扯來被子把自己裹得跟蠶蛹一樣,“你有病吧,容軒!江晨那幾槍是不是把你腦子打壞了!”</p>


    容軒微微眯著狹眸,又抓到了一處重點,“你怎麽知道是幾槍,而不是一槍?莫非我受傷那天,你也在場?”</p>


    他現在一定是滿腹困惑,像一個不恥下問的學者,不停的鑽研,不停的思考,偏偏他聰明又敏銳,隻怕再這樣下去,往事真的會被他翻個底朝天。</p>


    寧瑤有些沉鬱,“別問了,你現在這樣不是也挺好的,我想忘還忘不掉呢……”</p>


    “好?哪裏好……”他俯身過來,淡淡的雪鬆香氣充斥著她的嗅覺,“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與你無關。午夜夢回永遠都有一個人影朝你揮著手,漸漸遠去,看不清她的臉,不知道她是誰……心髒揪著難受,卻不知這種感覺是因何而起。”</p>


    “你告訴我……這種感覺哪裏好?”</p>


    他捏著她的下巴,緩緩逼近,就在這時,她手機響了。</p>


    寧瑤的心髒漏了半拍。</p>


    來電顯示,蘇巍州。</p>


    她如同與奸夫偷情被老公抓了個現場的妻子,頓時慌張的不知所措,“怎麽辦,怎麽辦……”</p>


    ‘奸夫‘也看見了那醒目的三個字,他抬眼,看著她心慌氣短的模樣,突然譏諷的笑了,“接電話啊,看你這副被捉奸在床的樣子,我們又沒有怎麽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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