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寧,你實在是太囂張了,竟敢如此看不起我們傑英社!”


    “不要以為你能碎嚴軍的文宮,就能有與嚴路兄一較高下的實力!”


    “你的才氣絕對不可能是嚴路兄的對手,你與他文鬥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傑英社眾人紛紛嗬斥起來,實在無法忍受杜寧居然將他們羞辱成垃圾。


    “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嚴路惡狠狠的說道:“杜寧,你實在是太愚蠢了,你以為我嚴路會沒有膽量與你文鬥嗎?可笑!就算你不找我,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你碎嚴軍的文宮,那我就碎你文宮!”


    “就憑你?”


    杜寧輕蔑的看著嚴路,譏笑說道:“如果是其他的九品秀才,我或許還忌憚幾分,但我就算再怎麽差勁,也總比你這種小人要強一點。”


    “哈哈……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無知童生,竟敢在秀才麵前叫囂,可笑之極!”


    嚴路站在杜寧對麵,由於他已經簽下文鬥書,所以不需要再簽,直接開打就是。


    “出手吧!我給你一次機會,免得被別人說我以秀才之身欺負你。”嚴路傲然道。


    “如你所願。”


    杜寧說完以後,調動自身的才氣力量,向嚴路撞了過去。


    “哼!不自量力!”


    嚴路滿臉的不屑,根本就沒有將杜寧放在眼裏,更不相信杜寧能夠有擊敗他的才氣力量。


    “在我嚴路麵前,就算你文才再好,也隻能是躺著回去!”


    嚴路說完以後,周身刮起了才氣旋風。


    傑英社學子麵露冷笑。


    “轟!”


    兩股才氣力量碰撞在了一起,杜寧的才氣力量瞬間就將嚴路的才氣力量壓製。


    緊接著,嚴路隻感覺自己的文宮遭受劇烈的攻擊,“轟”的一聲支離破碎。


    “噗!”


    嚴路仰頭噴血,倒在地上抽搐起來,嘴角不斷溢出鮮血,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傑英社眾學子笑容再次僵硬,寒衣社眾學子則是震驚不已。


    杜寧居然以入品童生的才氣力量,直接震碎九品秀才的文宮!


    若非是親眼所見,簡直難以置信。


    “你……你……咳咳……”


    嚴路十分悲憤的,現在不僅僅是嚴軍,就連他自己的文宮,也被杜寧的才氣力量撞碎了。


    “這是為李昌銘打得!”


    杜寧看都不看嚴路,對嚴路十分的看不起,簡直就是將嚴路最後的尊嚴也給踩碎了。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嚴路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大吼,無法接受自己居然被杜寧廢除儒道,怒極攻心之下又是吐了一口血,暈厥了過去。


    杜寧對其他人說道:“還有誰要文鬥?站出來!”


    傑英社鴉雀無聲,一個個都嚇得臉色發白,一句話也不敢說。


    有嚴軍和嚴路做“榜樣”,誰敢與杜寧文鬥,就會被杜寧碎去文宮,從此斷絕儒道。


    這個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在場無人敢站出來與杜寧一教高下。


    “傑英社,你們碎我寒衣社學子文宮,將我們的社首李昌銘文宮重創,不就是為了將杜公子引出來嗎?現在杜公子就站在你們的麵前,你們怎麽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你們之前羞辱我們寒衣社的話,可敢當著杜公子的麵再說一次?”


    “你們不是要碎杜公子文宮的嗎?有本事就來啊!有一個算一個,就看你們敢不敢玩!”


    寒衣社眾學子大吼起來,這一刻,眾人感到自己是個何等的揚眉吐氣!


    傑英社眾人簡直氣得爆炸,沒想到這一次,他們輸得比前麵兩次還要慘重,也付出了更加慘烈的代價。


    一個傑英社學子心驚膽戰,快步離開院子撤離此地,卻被寒衣社的學子阻攔了去路。


    “寒衣社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這件事還沒有完,你們休想離開!”


    “放肆!你們算個什麽東西,也敢阻攔我的去路?我告訴你,老子是權貴子弟,你們要是敢攔我,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傑英社學子警告起來。


    “你倒是不客氣給我們看看啊!”


    寒衣社學子根本就無懼,看向傑英社學子的眼神充滿了譏嘲。


    見此情景,傑英社眾學子都麵露驚慌。


    今日這件事情玩得大了!


    “都有誰參加文鬥,將我寒衣社學子的文宮重創或者擊碎?”杜寧問起了寒衣社的學子。


    “他!這家夥傷我寒衣社學子兩人!”


    “還有這個家夥,他將我們寒衣社王秀才的文宮擊碎了!”


    寒衣社學子急忙指認,將參加過文鬥的學子都挑了出來。


    “很好!”


    杜寧看了一眼那些人,大約有四五個人的樣子,而且都是九品的秀才。


    “既然你們都參加過文鬥,就說明你已經在文鬥書上簽字,這可就怪不得我了。”


    杜寧冷冷一笑,凡是在文鬥書上簽字的人,都可以視為自己的文鬥對象,因為杜寧是代表寒衣社參加文鬥,對方則是代表接傑英社文鬥,一樣符合文鬥的規矩。


    對方打完了人就想跑?門都沒有!


    其他沒有參加文鬥的傑英社學子急忙站得遠遠,不敢靠得太近。


    “杜公子,我向你認錯,求你不要碎我文宮。”


    一個人半跪在地上,滿臉的悔恨之色,他很害怕自己的儒道會止步於此。


    這個代價太嚴重了,他無法忍受。


    站在遠處的傑英社學子都麵羞憤之色,有功名的讀書人見君都能免跪,堂堂一個九品秀才,居然半跪一位入品童生,可見事態的嚴重性。


    “我沒有資格代表被你傷害過的人原諒你。”


    杜寧這番話,表麵了自己的立場。


    這些人來寒衣社文鬥,不僅將李昌銘文宮重創,還把一些學子的文宮擊碎,僅僅認錯就行了?


    想得美!


    文鬥本就是十分危險的遊戲,隻要不鬧出人命,擊碎對手文宮都是小事。


    就算是國學宮出麵,也不可能改變這種文鬥的規矩。


    因為文鬥的存在,本來就是解決是非恩怨的一種手段。


    這些人既然簽了文鬥書,就別想輕易離開寒衣社,這是寒衣社的文樓,代表著天下寒門學子的驕傲。


    “站起來與我文鬥,不要讓我看不起你,更不要讓寒門子弟看不起你!”杜寧嗬斥說道。


    對方聞言氣得爆炸,卻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齒地說:“杜公子,你當真要將事情做絕嗎?君子仁義,得饒人處且饒人。”


    “君子仁義?可笑!這句話從你嘴裏說出來簡直就是侮辱了‘君子’二字,你們文鬥寒衣社的時候尚且不仁不義,又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求饒?幸好你沒有文膽,否則當你說出這種話來的時候必定文膽自碎!”杜寧氣憤道。


    “你……”


    對方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又是憤怒又是羞愧,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杜寧態度堅定,對方無話可說,心裏徹底絕望,後悔不該簽下文鬥書。


    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什麽是“害人害己”了。


    碎了別人的文宮之後,自己的文宮也難逃被粉碎的命運。


    “好,既然杜公子不願意放過我,那我也無話可說,隻能是怪我自己自不量力,我認栽了!我自碎文宮,以謝天下。”


    說完以後,對方的眉心響起“哢嚓”的聲音,其文宮自行瓦解,才氣也隨之散去。


    文鬥還有一個規矩,讀書人自碎文宮之後,便可停止文鬥。


    由於是自己碎裂的文宮,所以可以保持清醒,但這輩子都再也不可能重新踏入儒道。


    此人很清楚,他就算站出來與杜寧文鬥,也會被杜寧擊潰文宮和才氣。


    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廢儒道,最起碼不用像其他人一樣躺在床上個把月起不來。


    “你們呢!”


    杜寧看向其他人:“是繼續與我文鬥,還是自碎文宮,你們選一個吧!”


    “我自碎文宮!我自己來!”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其他人嚇得臉色發白,也都選擇自碎文宮,斷絕了自己的儒道。


    杜寧並沒有任何的憐憫,既然簽下了文鬥書來鬧事,就要承受文鬥失敗的後果。


    如果不是這幫人不仁不義在前,杜寧也不會這麽對待他們。


    “還有人要文鬥嗎?文鬥書就在石桌上,不怕文宮被我擊碎的,盡管在那裏簽字。”


    杜寧目光掃視傑英社其他人,眼神迸發戰意。


    “不敢,不敢。”


    “杜公子言重,我們隻是來圍觀的。”


    傑英社學子低著腦袋,不敢與杜寧對視。


    “連與杜公子文鬥的膽量也沒有,就這也配是讀書人?呸!”


    “丟人現眼,我寒衣社學子看不起你們!”


    寒衣社學子大聲嗬斥,將對麵的人狠狠地嘴炮了一頓。


    “時候不早,我等就此告辭。”


    這些人瞬間變得恭敬起來,將嚴軍與嚴路抬走,十分狼狽的離開了寒衣社的院子。


    寒衣社學子收好文鬥書,若是傑英社有人敢去官府告狀,這些簽字蓋章的東西就是最好的文憑。


    文鬥書通常都是一式兩份,杜寧各自拿走一份,另外一份保留在寒衣社內。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有人提議先向縣文院報備,就不怕被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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