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裏的空氣瞬間變得更加冰涼，有人麵露怒色，有人咬牙切齒，也有人無比羞憤。
遼國學子前來蘇州進行龍舟戰，作為蘇州文壇上地位顯赫的文宗世家，理應帶隊應戰。
可無論是誰也沒有想到，文宗世家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宣布棄戰。
難道文宗世家怕了遼國不成？還是說堂堂文宗世家怕輸給遼國學子，擔心影響到文宗世家的名譽，所以才會棄戰？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肯定會助長了遼國人的氣焰，更加的讓遼國人看不起雲國人。
“砰！”
曹青雲一拍石桌，憤怒道：“紀家人對付雲國人的時候有一手，麵對遼國人，他媽的就是一個草包！”
“罵得好！”眾人異口同聲。
杜寧感到很是奇怪，文宗世家平日裏如此飛揚跋扈，按理說不可能會懼而不戰，那將是自己砸了自己家的招牌。
那紀家人的葫蘆裏麵到底賣的什麽藥？
難道當真是因為害怕輸給遼國人，而放棄出戰嗎？
那豈不是更加打擊雲國人應戰遼國人的信心？
“走！去舉人班質問紀長安，他要是敢臨陣脫逃，我今天讓他走不出文院！”曹青雲說道。
“那我們大家一起去，紀長安不給我們一個交代，絕不罷休！”
眾學子浩浩蕩蕩，便向著舉人一班的課堂走去，杜寧也跟著大家一起前往。
十多分鍾後。
眾人來到舉人一班外。
此時，課堂外麵已經來了許多學子，十分的喧囂。
“太不像話了，堂堂文宗世家子弟，居然在這個時候躲在後方，你們丟不丟人啊！”
“遼國人前來蘇州進行龍舟戰，作為文宗世家理應身先士卒，怎可臨陣脫逃！”
“快請紀長安出來說話！”
課堂門口，一些讀書人向眾人耐心解釋。
“誤會，誤會，這隻是一場誤會，大家誤會紀公子了。”
“紀公子是文宗世家子弟，怎麽可能不敢與遼國人龍舟戰？他這麽做可是有良苦用心的。”
“紀公子來了，大家讓讓！”
前方的人群向兩邊退開，紀長安走了出來，他輕搖折扇，風度翩翩。
“紀公子。”
眾人都對紀長安拱手，隻是他們的臉上都很是不滿。
紀長安向眾人還禮，緩緩道：“諸位同窗，你們真的誤會本公子了，本公子隻是放棄當領隊，但並沒有說要棄戰，我們文宗世家依舊站在雲國這邊支持諸位的。”
“說得好聽，你自己都說放棄當領隊，不是棄戰又是什麽？難不成你們文宗世家真的怕了遼國人不成？”有人質問道。
“笑話，我們文宗世家子弟頂天立地，怎麽可能會怕了那幫遼國人？別說是龍舟戰，隻要國家需要，讓我上戰場馬革裹屍還又如何！”紀長安大義淩然道。
“那你不當領隊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你到底是戰還是不戰？”
眾人都搞糊塗了，一邊說不當領隊，另一邊又說參戰，這不是矛盾嗎？
杜寧眉頭一皺，更看不懂紀長安的這波操作了。
“諸位稍安勿躁，請聽本公子解釋。”
紀長安笑道：“根據本公子的分析，就算是我們文宗世家帶隊迎戰遼國學子，我們最多也隻有五成的勝率，所以本公子臨時決定讓出領隊之位，讓更有能力的人前來擔當，相信一定能夠帶領大家戰勝遼國學子，洗刷多年以來的恥辱。”
“什麽？你要把領隊之位讓給別人？”
“不會吧？領隊可是非常重要的，怎麽可以輕易讓出來呢？”
“以文宗世家的地位，也就隻有紀家人才有資格當領隊啊！”
“就是就是！”
眾人麵麵相覷，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本公子推薦一人，由他當任龍舟戰的領隊。”
紀長安說著的同時，目光在人群中一掃而過，最後落在了杜寧這邊，嘴角微微上揚。
杜寧頓時心裏“咯噔”一下，仿佛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本公子要推薦秀才一班的杜寧，大名鼎鼎的杜公子來擔任領隊。”
說完之後，用手指向了杜寧。
所有人一同看來，神色各異。
“什麽？推薦杜寧擔任領隊？”
羅文軒與曹青雲等人的臉色變得精彩起來，連他們也沒有想到，紀長安放棄領隊的理由，竟是要推薦杜寧來擔任領隊。
“紀公子，你莫不是糊塗了，他隻是一個九品秀才而已，如何能當此大任？”有人陰笑著開口。
“問得好！”
紀長安大聲道：“你們不要以為杜公子隻是一個九品秀才，他的才氣力量遠在我紀長安之上，在場諸位應該也知道，本公子生辰那天在明月樓與杜公子文鬥，最後輸給他的事情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眾人都紛紛點頭。
連紀長安都敗給杜寧，可見杜寧的儒道修為確實厲害。
這件事情許多人都有道聽途說，現在聽紀長安自己承認，自然更有說服力。
“杜公子不僅儒道修為深厚，且他還提前凝聚出了文膽，文膽之力亦勝過我。”紀長安又道。
“什麽！他已經凝聚出文膽了！”
“通常隻有八品舉人才能形成文膽，但也有例外，比如一些文宗或半聖的弟子，以及一些世家天才，也有可能會在秀才階段結成文膽。”
“杜公子既然也有一顆文膽，說明他的潛力不會弱於那些天縱之才，甚至有超越之資！”
“倘若真是如此，那麽由杜公子帶我們迎戰遼國，必定能旗開得勝！”
四下裏一片附和聲響起。
杜寧一眼掃去，竟然是之前在明月樓與自己文鬥，被自己的才氣力量從二樓窗戶丟下去的那些秀才。
他們如今不為紀長安造勢，反而為自己說話，簡直太不正常了。
而聽到那些秀才的吹捧後，許多讀書人也都十分動容。
若是有比紀長安更加優秀的人帶領大家迎戰遼國學子，自然會有更大的勝算。
“真想不到，紀長安竟有如此目光，佩服。”
曹青雲一副很是讚同紀長安的模樣，說道：“以杜公子的才能，足夠有資格帶隊迎戰遼國學子，一旦取勝，杜公子居功至偉！”
羅文軒小聲嗬斥道：“你怎麽知道紀長安是想讓杜公子帶隊擊敗遼國學子，還是想借遼國學子之手摧毀杜寧的文名？”
十餘步之內的空氣頓時變得格外寒冷，一些人更是深深呼吸了一口冷氣。
“什麽！原來紀長安是有如此卑劣的打算！”
曹青雲恍然大悟，瞬間氣得咬牙切齒起來：“難道他寧願犧牲雲國的名譽，也要讓杜寧聲敗名裂嗎？”
“或許從一開始，紀長安就不認為雲國能贏。”
羅文軒臉色難看道：“假設紀長安認為雲國必敗無疑的話，那他如此做法的動機也就成立了。”
杜寧一語不發，但是看向紀長安的眼神格外冷漠。
紀長安實在太厲害了，這不僅僅是一場陰謀，更是一場陽謀。
利用捧殺手段，將杜寧吹捧得比紀長安還要厲害。
紀長安提出相讓領隊之位，便是有一種從大局考慮的做法。
倘若杜寧拒絕，勢必會讓在場眾多讀書人大失所望，那些剛剛吹捧杜寧的秀才們，也會在第一時間翻臉，怒罵杜寧是一個不為國家榮譽付出的小人。
而杜寧接受領隊之位出戰的話，就要承擔得起打敗遼國學子的責任，一旦失敗，所有的罵名都得讓杜寧承擔。
不管杜寧如何選擇，大概率都會落得聲敗名裂，遭無數人唾罵的下場。
杜寧對眾人一拱手，緩緩道：“紀兄所言實在過獎，龍舟戰領隊能者居之，紀兄是文宗世家子弟名正言順，而且也隻有文宗世家的名頭才能在氣勢上占據優勢，我希望紀兄能夠擔起這個重任。”
紀長安立即道：“我紀長安並非不識大局之人，我相信杜公子一定可以有能力帶領我們蘇州學子打敗遼國學子力挽狂瀾，不讓雲國成為十五連敗的諸國恥辱，本公子尚且不惜讓文宗世家遺臭萬年的代價，來請杜公子擔任領隊出戰，還請杜公子能夠挺身而出，為我雲國爭光！”
如此慷慨激昂的話，讓許多學子無比感動。
“紀公子高風亮節，我們誤會紀公子了！”
“紀公子是真正有氣節的讀書人！”
那幾個秀才紛紛大喊，一下子就煽動了多數人的情緒。
“杜公子，你文名揚天下，又是我們蘇州文院的讀書人，來當任龍舟戰領隊，絕對沒有人敢說你閑話。”紀長安說道。
杜寧原地思考，發現自己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畢竟身為雲國讀書人，參與龍舟戰為國家爭光，也是一件義不容辭的事情。
甚至在場許多九品秀才，也恨不得參加龍舟戰為國爭光，哪怕冒著被擊碎文宮的危險也心甘情願。
羅文軒說道：“可是隻有舉人才可以參加龍舟戰，我們讓杜公子參加的話，有點不符合規矩。”
“杜公子已經身懷文膽，相當於半個‘舉人’，不算破壞規矩。”紀長安說道。
眾人點頭，都很讚同紀長安的話，杜寧除了儒道境界，其他方麵的能力與舉人並無區別。
遼國學子前來蘇州進行龍舟戰，作為蘇州文壇上地位顯赫的文宗世家，理應帶隊應戰。
可無論是誰也沒有想到，文宗世家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宣布棄戰。
難道文宗世家怕了遼國不成？還是說堂堂文宗世家怕輸給遼國學子，擔心影響到文宗世家的名譽，所以才會棄戰？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肯定會助長了遼國人的氣焰，更加的讓遼國人看不起雲國人。
“砰！”
曹青雲一拍石桌，憤怒道：“紀家人對付雲國人的時候有一手，麵對遼國人，他媽的就是一個草包！”
“罵得好！”眾人異口同聲。
杜寧感到很是奇怪，文宗世家平日裏如此飛揚跋扈，按理說不可能會懼而不戰，那將是自己砸了自己家的招牌。
那紀家人的葫蘆裏麵到底賣的什麽藥？
難道當真是因為害怕輸給遼國人，而放棄出戰嗎？
那豈不是更加打擊雲國人應戰遼國人的信心？
“走！去舉人班質問紀長安，他要是敢臨陣脫逃，我今天讓他走不出文院！”曹青雲說道。
“那我們大家一起去，紀長安不給我們一個交代，絕不罷休！”
眾學子浩浩蕩蕩，便向著舉人一班的課堂走去，杜寧也跟著大家一起前往。
十多分鍾後。
眾人來到舉人一班外。
此時，課堂外麵已經來了許多學子，十分的喧囂。
“太不像話了，堂堂文宗世家子弟，居然在這個時候躲在後方，你們丟不丟人啊！”
“遼國人前來蘇州進行龍舟戰，作為文宗世家理應身先士卒，怎可臨陣脫逃！”
“快請紀長安出來說話！”
課堂門口，一些讀書人向眾人耐心解釋。
“誤會，誤會，這隻是一場誤會，大家誤會紀公子了。”
“紀公子是文宗世家子弟，怎麽可能不敢與遼國人龍舟戰？他這麽做可是有良苦用心的。”
“紀公子來了，大家讓讓！”
前方的人群向兩邊退開，紀長安走了出來，他輕搖折扇，風度翩翩。
“紀公子。”
眾人都對紀長安拱手，隻是他們的臉上都很是不滿。
紀長安向眾人還禮，緩緩道：“諸位同窗，你們真的誤會本公子了，本公子隻是放棄當領隊，但並沒有說要棄戰，我們文宗世家依舊站在雲國這邊支持諸位的。”
“說得好聽，你自己都說放棄當領隊，不是棄戰又是什麽？難不成你們文宗世家真的怕了遼國人不成？”有人質問道。
“笑話，我們文宗世家子弟頂天立地，怎麽可能會怕了那幫遼國人？別說是龍舟戰，隻要國家需要，讓我上戰場馬革裹屍還又如何！”紀長安大義淩然道。
“那你不當領隊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你到底是戰還是不戰？”
眾人都搞糊塗了，一邊說不當領隊，另一邊又說參戰，這不是矛盾嗎？
杜寧眉頭一皺，更看不懂紀長安的這波操作了。
“諸位稍安勿躁，請聽本公子解釋。”
紀長安笑道：“根據本公子的分析，就算是我們文宗世家帶隊迎戰遼國學子，我們最多也隻有五成的勝率，所以本公子臨時決定讓出領隊之位，讓更有能力的人前來擔當，相信一定能夠帶領大家戰勝遼國學子，洗刷多年以來的恥辱。”
“什麽？你要把領隊之位讓給別人？”
“不會吧？領隊可是非常重要的，怎麽可以輕易讓出來呢？”
“以文宗世家的地位，也就隻有紀家人才有資格當領隊啊！”
“就是就是！”
眾人麵麵相覷，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本公子推薦一人，由他當任龍舟戰的領隊。”
紀長安說著的同時，目光在人群中一掃而過，最後落在了杜寧這邊，嘴角微微上揚。
杜寧頓時心裏“咯噔”一下，仿佛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本公子要推薦秀才一班的杜寧，大名鼎鼎的杜公子來擔任領隊。”
說完之後，用手指向了杜寧。
所有人一同看來，神色各異。
“什麽？推薦杜寧擔任領隊？”
羅文軒與曹青雲等人的臉色變得精彩起來，連他們也沒有想到，紀長安放棄領隊的理由，竟是要推薦杜寧來擔任領隊。
“紀公子，你莫不是糊塗了，他隻是一個九品秀才而已，如何能當此大任？”有人陰笑著開口。
“問得好！”
紀長安大聲道：“你們不要以為杜公子隻是一個九品秀才，他的才氣力量遠在我紀長安之上，在場諸位應該也知道，本公子生辰那天在明月樓與杜公子文鬥，最後輸給他的事情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眾人都紛紛點頭。
連紀長安都敗給杜寧，可見杜寧的儒道修為確實厲害。
這件事情許多人都有道聽途說，現在聽紀長安自己承認，自然更有說服力。
“杜公子不僅儒道修為深厚，且他還提前凝聚出了文膽，文膽之力亦勝過我。”紀長安又道。
“什麽！他已經凝聚出文膽了！”
“通常隻有八品舉人才能形成文膽，但也有例外，比如一些文宗或半聖的弟子，以及一些世家天才，也有可能會在秀才階段結成文膽。”
“杜公子既然也有一顆文膽，說明他的潛力不會弱於那些天縱之才，甚至有超越之資！”
“倘若真是如此，那麽由杜公子帶我們迎戰遼國，必定能旗開得勝！”
四下裏一片附和聲響起。
杜寧一眼掃去，竟然是之前在明月樓與自己文鬥，被自己的才氣力量從二樓窗戶丟下去的那些秀才。
他們如今不為紀長安造勢，反而為自己說話，簡直太不正常了。
而聽到那些秀才的吹捧後，許多讀書人也都十分動容。
若是有比紀長安更加優秀的人帶領大家迎戰遼國學子，自然會有更大的勝算。
“真想不到，紀長安竟有如此目光，佩服。”
曹青雲一副很是讚同紀長安的模樣，說道：“以杜公子的才能，足夠有資格帶隊迎戰遼國學子，一旦取勝，杜公子居功至偉！”
羅文軒小聲嗬斥道：“你怎麽知道紀長安是想讓杜公子帶隊擊敗遼國學子，還是想借遼國學子之手摧毀杜寧的文名？”
十餘步之內的空氣頓時變得格外寒冷，一些人更是深深呼吸了一口冷氣。
“什麽！原來紀長安是有如此卑劣的打算！”
曹青雲恍然大悟，瞬間氣得咬牙切齒起來：“難道他寧願犧牲雲國的名譽，也要讓杜寧聲敗名裂嗎？”
“或許從一開始，紀長安就不認為雲國能贏。”
羅文軒臉色難看道：“假設紀長安認為雲國必敗無疑的話，那他如此做法的動機也就成立了。”
杜寧一語不發，但是看向紀長安的眼神格外冷漠。
紀長安實在太厲害了，這不僅僅是一場陰謀，更是一場陽謀。
利用捧殺手段，將杜寧吹捧得比紀長安還要厲害。
紀長安提出相讓領隊之位，便是有一種從大局考慮的做法。
倘若杜寧拒絕，勢必會讓在場眾多讀書人大失所望，那些剛剛吹捧杜寧的秀才們，也會在第一時間翻臉，怒罵杜寧是一個不為國家榮譽付出的小人。
而杜寧接受領隊之位出戰的話，就要承擔得起打敗遼國學子的責任，一旦失敗，所有的罵名都得讓杜寧承擔。
不管杜寧如何選擇，大概率都會落得聲敗名裂，遭無數人唾罵的下場。
杜寧對眾人一拱手，緩緩道：“紀兄所言實在過獎，龍舟戰領隊能者居之，紀兄是文宗世家子弟名正言順，而且也隻有文宗世家的名頭才能在氣勢上占據優勢，我希望紀兄能夠擔起這個重任。”
紀長安立即道：“我紀長安並非不識大局之人，我相信杜公子一定可以有能力帶領我們蘇州學子打敗遼國學子力挽狂瀾，不讓雲國成為十五連敗的諸國恥辱，本公子尚且不惜讓文宗世家遺臭萬年的代價，來請杜公子擔任領隊出戰，還請杜公子能夠挺身而出，為我雲國爭光！”
如此慷慨激昂的話，讓許多學子無比感動。
“紀公子高風亮節，我們誤會紀公子了！”
“紀公子是真正有氣節的讀書人！”
那幾個秀才紛紛大喊，一下子就煽動了多數人的情緒。
“杜公子，你文名揚天下，又是我們蘇州文院的讀書人，來當任龍舟戰領隊，絕對沒有人敢說你閑話。”紀長安說道。
杜寧原地思考，發現自己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畢竟身為雲國讀書人，參與龍舟戰為國家爭光，也是一件義不容辭的事情。
甚至在場許多九品秀才，也恨不得參加龍舟戰為國爭光，哪怕冒著被擊碎文宮的危險也心甘情願。
羅文軒說道：“可是隻有舉人才可以參加龍舟戰，我們讓杜公子參加的話，有點不符合規矩。”
“杜公子已經身懷文膽，相當於半個‘舉人’，不算破壞規矩。”紀長安說道。
眾人點頭，都很讚同紀長安的話，杜寧除了儒道境界，其他方麵的能力與舉人並無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