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台嗬斥柯長源：“你連雲國有這麽厲害的武器都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挑釁雲國？這不是自尋死路，讓我們遼國將士白白犧牲嗎！”
柯長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情很是複雜，但還是忍住自己的情緒，緩緩道：“文台兄，我承認我確實低估了雲國的實力，但這也不能完全怪我，你身為主帥，也有一定的責任。”
“住口！”
秦文台氣得咬牙切齒，憤怒道：“你也知道我是主帥？那你憑什麽在兩軍陣前發號施令？那個時候你有記得我才是遼軍主帥麽！”
柯長源惱羞成怒，可秦文台的話說得也沒錯，故而讓他一時間無言以對。
“文台兄，現在可不是吵架的時候，雲國已經兵臨城下，咱們得想辦法對抗才行，若是被雲國奪下城池，遼軍的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了！”柯長源說道。
“哼，回頭再與你計較，但是請你記住，我才是主帥，隻有本帥的命令才是軍令！”秦文台大聲道。
“文台兄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配合你。”
柯長源隻得服軟，畢竟現在的情況對遼國非常的不利，還得讓秦文台來調兵遣將。
此時，雲國十多萬大軍已經展開圍城。
看著這座原本就屬於雲國的城池，上麵插著遼國的軍旗，許多雲國人都麵露悲憤之色。
燕王抬頭看向城牆上的遼軍主副元帥及眾將士，臉上流露出了輕蔑。
那種眼神，猶如在看一群廢物。
第四城經曆幾番戰鬥，就算是銅牆鐵壁，其防禦性能也大為降低。
在玄機大炮的威力麵前，遼軍布置的防禦簡直形同虛設。
“玄機大炮準備！”
杜寧一聲令下，炮營士兵直接在城下架炮，瞄準了城牆，也瞄準了秦文台與柯長源他們。
城牆上的將領們頓時慌了，他們見識過玄機大炮的威力，這一波幾十發的炮彈過來，足以將整個城牆掀翻。
“燕王殿下且住，有話好說！”
秦文台大聲道：“這一切隻是一個誤會，我們可以進行談判，條件您說了算。”
“本王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們繳械投降。”燕王說道。
“放肆！我們遼國乃人族大國，豈能夠向爾等雲國投降？你們算什麽東西啊！”有遼國將領不服大吼。
“閉嘴！”
秦文台立即嗬斥那個人，然後又對燕王說道：“燕王殿下，大家同為人族，沒必要自相殘殺……”
“姓秦的，原來你也知道我們同為人族？那你們遼軍為什麽還要占據我們雲國的城池？”
“同為人族的你們，不幫我們對抗異族也就算了，居然還在背後捅我們一刀，現在你們這些狗東西被打得躲起來，跟我們談同族？”
“你放屁！你們這些遼國人巴不得我們雲國覆滅，但凡你們還有點仁義之心，也做不出這種豬狗不如的勾當！”
雲國將領們一個個都指著秦文台的鼻梁嗬斥，也有人冷笑連連，認為秦文台這句話說出來簡直就是放屁。
秦文台臉色一陣變換，胸口激烈起伏，牙齒發出“咯咯”的聲音。
“燕王殿下，我們雙方可以再次進行和談，這樣吧！就按照你們之前說的條件，補償我們遼軍五百萬兩銀子，我們立即歸還兩座城池，此戰勉強就算你們贏了。”秦文台說道。
柯長源附和道：“你們也看到了，這一戰你們已經占據了上風，再打下去的話，你們就是在逼我們遼國向你們雲國宣戰，難道你們雲國當真要四方受敵嗎？”
話音落下，雲國眾多將領們都麵麵相覷起來。
他們可以輕而易舉擊敗遼軍，可一旦遼國向雲國開戰，就算雲國可以同時麵對四方戰鬥，也會頂著無比巨大的壓力。
一個國家四方受敵，那將會是何等的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燕王也沉默了，其實他也不想攻打遼軍，可遼軍欺人太甚，雲國不得不打。
秦文台繼續道：“燕王殿下，我們遼軍也有了不少的傷亡，你們就給我們五百萬兩白銀，我們會安撫陣亡家屬，此事就這麽過去吧！”
燕王臨時猶豫，轉首看向杜寧，問道：“你怎麽看？”
“王爺，如果就這麽輕易結束的話，那我們這一戰不就白打了嗎？”
杜寧緩緩道：“再說了，誰能保證他們回國之後，就一定不會向雲國宣戰了？今日我們放了他們，難道就是為了讓他們回頭再背刺我們一槍嗎？遼國人有多麽卑劣，王爺應該心裏有數。”
“杜寧，你……”柯長源暴怒。
“胡說！你胡說！”
“放肆！”
遼國士兵怒不可遏，無法忍受杜寧批評他們很卑劣。
而遼國的將領們則是紛紛變色，杜寧這句話夠凶狠，簡直斬斷了燕王猶豫的念頭。
杜寧繼續道：“王爺自己掂量掂量，同樣都是奪回兩座城池，是給遼國五百萬兩銀子好，還是讓遼國繳械投降獲得他們的戰略物資擴大我軍實力更好？”
“杜寧！”
秦文台大吼一聲，雙手拍在城牆的石磚上麵，“砰”的一聲揚起了灰塵，氣得整個人連毛發都樹立起來。
“姓秦的，你在狗叫什麽東西？我與燕王殿下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杜寧厲聲道。
“大膽！竟敢侮辱秦帥，侮辱我們遼國大學士！”
“你算個什麽東西！兩軍陣前，你身為舉人竟敢口出狂言，你這是無禮！”
“狐假虎威的貨色，你以為你是誰！”
遼國將領大聲嗬斥，如果是燕王嗬斥秦文台的話，他們半句話不說。
可杜寧是個什麽東西？區區一個儒道舉人，竟然嘲諷遼國大學士。
這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忍受的。
杜寧不配！
“看來你們是不知道本官在戰場上的權力，告訴你們，本官乃炮營指揮使，雲國的炮營我說了算！”
杜寧下令道：“炮營聽令，炸開城門！”
“是！”
炮營士兵齊聲回應，迅速給玄機大炮裝彈。
遼國將領們的臉色瞬時就變了，他們隻當杜寧是一個舉人，最多隻是在燕王身邊當一個參將，幫助燕王傳遞軍令。
可他們卻沒有想到，杜寧的手裏居然握著整個炮營的兵權！
雖說炮營是配合雲國軍隊作戰，可隻要是杜寧對炮營下達的命令，就算是燕王也沒有資格駁回，因為燕王沒有那個指揮權。
朝廷將指揮權分配給誰，誰下達的命令才是有效的軍令。
燕王並未說話，算是默認了杜寧的行為。
“慢著！”
秦文台大叫起來：“杜公子，你別衝動，有話好說！”
“砰！砰！砰！”
炮營開火。
“轟隆隆！”
城牆之上一陣火光，霎時將遼國士兵炸得一連串的傷亡，傳來陣陣淒厲的慘叫。
牆磚崩裂，整個城牆炸出了十幾個窟窿。
“打得好！”
“炸死這幫狗東西！”
“雲國必勝！雲國必勝！”
十多萬的雲國大軍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聲，氣勢猶如排山倒海，一層接著一層洶湧不斷。
“停！”
杜寧揮動令旗，炮營立即停止了進攻。
剛才這一波炮彈，是在向遼國打一個招呼，隻要雲國願意，能殺得遼軍片甲不留。
和談？你們遼國也配？
早幹嘛去了！
杜寧看向秦文台與柯長源等人，微微昂首，“現在當著兩軍陣前，本官問你們一句，你們遼軍投不投降？”
“杜寧，你不要欺人太甚！”
柯長源暴跳如雷，他實在是難以忍受，堂堂遼國竟然會遭到如此羞辱。
他也難以相信，身為半聖世家的讀書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輸給杜寧。
杜寧緩緩道：“你們遼國占據我雲國城池不是欺人太甚，向我雲國索要白銀不是欺人太甚，要求我雲國向你遼國道歉不是欺人太甚，現在，我們以合理反擊的手段拿回屬於自己的城池，問你們是否投降，你就說我們是在欺人太甚，請問，在你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你的文膽不會開裂嗎？”
“你……”
柯長源氣得全身顫抖，可他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眾多雲國人向柯長源投去了鄙夷至極的目光，堂堂大學士竟然說出那麽好笑的話來，真是讓人稍微開了個眼界。
“夠了！適可而止！”
秦文台說道：“我們遼國好歹也是人族大國，你們雲國何必苦苦相逼？若是我們遼國死戰，你們雲國未必能夠討得到半點便宜。”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就繼續打吧！”
杜寧笑道：“我雲國有玄機大炮，別的大話不敢說，讓你們全軍覆沒還是做得到的。”
遼國眾將士頓時慌了，一旦他們全軍覆沒，那簡直比投降更加不值。
玄機大炮的威力，已然對遼國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你們可以提出其他的條件。”秦文台服軟道。
杜寧小聲的向燕王說了一句話。
燕王臉色一變，猶豫片刻之後，輕輕點頭。
緊接著，杜寧開口道：“遼國公開向雲國道歉，撤出城池，並保證再也不會率兵進駐遼國領土，此事便算過去。”
“放肆！”
“狂徒！”
許多遼國人氣得爆炸，若是讓遼國公開道歉，那豈不是就是在說遼國做錯了？
那遼國威嚴何在？
“不行！我們遼國絕對不會道歉。”秦文台說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就去死吧！”
杜寧一揚手：“炮營準備，給我打！狠狠地打！不要放過任何一個遼軍！”
“住手！”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天而降。
隻見一朵平步青雲從城池裏麵飛了出來，上麵站著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他雙手負在後背，雙目炯炯有神。
在他出現的那一刻，一股雄厚的才氣威壓向四麵八方激蕩。
所有人一同看向那位老者，即便是雲國人，也都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許敬畏。
此人是儒道四品境的大儒！
燕王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原來遼國軍中也有大儒坐鎮，一般情況深居淺出，隻有十分危急的關頭才會出手。
雲國大軍兵臨城下，已經對遼軍構成了很大的威脅，所以坐鎮城中的大儒也就坐不住了。
“長易哥！”
柯長源拱手見禮，臉上流露出了喜色。
“柯兄！”
秦文台也行禮致敬，同時心裏安定了許多，有了大儒出麵，一切都還有轉機。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柯家大儒柯長易先生，晚輩穆燕有禮了。”
燕王坐在馬背上向柯長易拱手，許多雲國將領也都在馬上致意。
“我等見過柯先生。”
“柯先生好。”
對方畢竟是大儒，也算是半隻腳踏入聖境界的大能，不得不尊敬三分。
“嗯。”
柯長易輕輕點頭，站在平步青雲上俯視著雲國軍隊，高高在上。
“燕王殿下。”
柯長易向燕王還禮，因為燕王是雲國的皇族，雲國皇族的大學士的地位要高於尋常的大學士，幾乎等同於一位大儒。
“此事終究是誤會一場，還請燕王殿下能夠念在同為人族的情誼就此罷手。”
柯長易笑著開口，語氣卻帶著些許命令。
秦文台與柯長源等人流露出了笑容，他們相信有柯長易在此，他們遼國就立足於不敗之地了。
柯長易是遼國大儒，同時也是人族大儒。
大儒說的話，在任何一個人族國家，都具有一定程度的份量。
燕王輕輕一笑，現在的他心裏已經沒有半點猶豫，隻想打得遼國投降為止。
“你們遼軍占我雲國城池的時候，可沒有念及同為人族的情誼。”燕王說道。
“穆燕，你放肆！”
柯長源惱羞成怒，一雙眼睛怒視燕王，無法忍受燕王竟敢反駁柯家大儒的話。
這簡直就是在蔑視半聖世家！
杜寧指著柯長源說道：“你這廝再敢說一句，別怪我雲國的玄機大炮不客氣。”
柯長源怒極反笑，用極其輕蔑的語氣說道：“有我柯家大儒在此，你敢！”
“來人，開炮。”杜寧下令。
“你說什麽！”
柯長源愣了瞬間，麵露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敢相信杜寧真的敢命令炮營攻擊。
這可是大儒！
不僅僅是遼國的大儒，更是人族的大儒！
柯長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情很是複雜，但還是忍住自己的情緒，緩緩道：“文台兄，我承認我確實低估了雲國的實力，但這也不能完全怪我，你身為主帥，也有一定的責任。”
“住口！”
秦文台氣得咬牙切齒，憤怒道：“你也知道我是主帥？那你憑什麽在兩軍陣前發號施令？那個時候你有記得我才是遼軍主帥麽！”
柯長源惱羞成怒，可秦文台的話說得也沒錯，故而讓他一時間無言以對。
“文台兄，現在可不是吵架的時候，雲國已經兵臨城下，咱們得想辦法對抗才行，若是被雲國奪下城池，遼軍的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了！”柯長源說道。
“哼，回頭再與你計較，但是請你記住，我才是主帥，隻有本帥的命令才是軍令！”秦文台大聲道。
“文台兄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配合你。”
柯長源隻得服軟，畢竟現在的情況對遼國非常的不利，還得讓秦文台來調兵遣將。
此時，雲國十多萬大軍已經展開圍城。
看著這座原本就屬於雲國的城池，上麵插著遼國的軍旗，許多雲國人都麵露悲憤之色。
燕王抬頭看向城牆上的遼軍主副元帥及眾將士，臉上流露出了輕蔑。
那種眼神，猶如在看一群廢物。
第四城經曆幾番戰鬥，就算是銅牆鐵壁，其防禦性能也大為降低。
在玄機大炮的威力麵前，遼軍布置的防禦簡直形同虛設。
“玄機大炮準備！”
杜寧一聲令下，炮營士兵直接在城下架炮，瞄準了城牆，也瞄準了秦文台與柯長源他們。
城牆上的將領們頓時慌了，他們見識過玄機大炮的威力，這一波幾十發的炮彈過來，足以將整個城牆掀翻。
“燕王殿下且住，有話好說！”
秦文台大聲道：“這一切隻是一個誤會，我們可以進行談判，條件您說了算。”
“本王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們繳械投降。”燕王說道。
“放肆！我們遼國乃人族大國，豈能夠向爾等雲國投降？你們算什麽東西啊！”有遼國將領不服大吼。
“閉嘴！”
秦文台立即嗬斥那個人，然後又對燕王說道：“燕王殿下，大家同為人族，沒必要自相殘殺……”
“姓秦的，原來你也知道我們同為人族？那你們遼軍為什麽還要占據我們雲國的城池？”
“同為人族的你們，不幫我們對抗異族也就算了，居然還在背後捅我們一刀，現在你們這些狗東西被打得躲起來，跟我們談同族？”
“你放屁！你們這些遼國人巴不得我們雲國覆滅，但凡你們還有點仁義之心，也做不出這種豬狗不如的勾當！”
雲國將領們一個個都指著秦文台的鼻梁嗬斥，也有人冷笑連連，認為秦文台這句話說出來簡直就是放屁。
秦文台臉色一陣變換，胸口激烈起伏，牙齒發出“咯咯”的聲音。
“燕王殿下，我們雙方可以再次進行和談，這樣吧！就按照你們之前說的條件，補償我們遼軍五百萬兩銀子，我們立即歸還兩座城池，此戰勉強就算你們贏了。”秦文台說道。
柯長源附和道：“你們也看到了，這一戰你們已經占據了上風，再打下去的話，你們就是在逼我們遼國向你們雲國宣戰，難道你們雲國當真要四方受敵嗎？”
話音落下，雲國眾多將領們都麵麵相覷起來。
他們可以輕而易舉擊敗遼軍，可一旦遼國向雲國開戰，就算雲國可以同時麵對四方戰鬥，也會頂著無比巨大的壓力。
一個國家四方受敵，那將會是何等的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燕王也沉默了，其實他也不想攻打遼軍，可遼軍欺人太甚，雲國不得不打。
秦文台繼續道：“燕王殿下，我們遼軍也有了不少的傷亡，你們就給我們五百萬兩白銀，我們會安撫陣亡家屬，此事就這麽過去吧！”
燕王臨時猶豫，轉首看向杜寧，問道：“你怎麽看？”
“王爺，如果就這麽輕易結束的話，那我們這一戰不就白打了嗎？”
杜寧緩緩道：“再說了，誰能保證他們回國之後，就一定不會向雲國宣戰了？今日我們放了他們，難道就是為了讓他們回頭再背刺我們一槍嗎？遼國人有多麽卑劣，王爺應該心裏有數。”
“杜寧，你……”柯長源暴怒。
“胡說！你胡說！”
“放肆！”
遼國士兵怒不可遏，無法忍受杜寧批評他們很卑劣。
而遼國的將領們則是紛紛變色，杜寧這句話夠凶狠，簡直斬斷了燕王猶豫的念頭。
杜寧繼續道：“王爺自己掂量掂量，同樣都是奪回兩座城池，是給遼國五百萬兩銀子好，還是讓遼國繳械投降獲得他們的戰略物資擴大我軍實力更好？”
“杜寧！”
秦文台大吼一聲，雙手拍在城牆的石磚上麵，“砰”的一聲揚起了灰塵，氣得整個人連毛發都樹立起來。
“姓秦的，你在狗叫什麽東西？我與燕王殿下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杜寧厲聲道。
“大膽！竟敢侮辱秦帥，侮辱我們遼國大學士！”
“你算個什麽東西！兩軍陣前，你身為舉人竟敢口出狂言，你這是無禮！”
“狐假虎威的貨色，你以為你是誰！”
遼國將領大聲嗬斥，如果是燕王嗬斥秦文台的話，他們半句話不說。
可杜寧是個什麽東西？區區一個儒道舉人，竟然嘲諷遼國大學士。
這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忍受的。
杜寧不配！
“看來你們是不知道本官在戰場上的權力，告訴你們，本官乃炮營指揮使，雲國的炮營我說了算！”
杜寧下令道：“炮營聽令，炸開城門！”
“是！”
炮營士兵齊聲回應，迅速給玄機大炮裝彈。
遼國將領們的臉色瞬時就變了，他們隻當杜寧是一個舉人，最多隻是在燕王身邊當一個參將，幫助燕王傳遞軍令。
可他們卻沒有想到，杜寧的手裏居然握著整個炮營的兵權！
雖說炮營是配合雲國軍隊作戰，可隻要是杜寧對炮營下達的命令，就算是燕王也沒有資格駁回，因為燕王沒有那個指揮權。
朝廷將指揮權分配給誰，誰下達的命令才是有效的軍令。
燕王並未說話，算是默認了杜寧的行為。
“慢著！”
秦文台大叫起來：“杜公子，你別衝動，有話好說！”
“砰！砰！砰！”
炮營開火。
“轟隆隆！”
城牆之上一陣火光，霎時將遼國士兵炸得一連串的傷亡，傳來陣陣淒厲的慘叫。
牆磚崩裂，整個城牆炸出了十幾個窟窿。
“打得好！”
“炸死這幫狗東西！”
“雲國必勝！雲國必勝！”
十多萬的雲國大軍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聲，氣勢猶如排山倒海，一層接著一層洶湧不斷。
“停！”
杜寧揮動令旗，炮營立即停止了進攻。
剛才這一波炮彈，是在向遼國打一個招呼，隻要雲國願意，能殺得遼軍片甲不留。
和談？你們遼國也配？
早幹嘛去了！
杜寧看向秦文台與柯長源等人，微微昂首，“現在當著兩軍陣前，本官問你們一句，你們遼軍投不投降？”
“杜寧，你不要欺人太甚！”
柯長源暴跳如雷，他實在是難以忍受，堂堂遼國竟然會遭到如此羞辱。
他也難以相信，身為半聖世家的讀書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輸給杜寧。
杜寧緩緩道：“你們遼國占據我雲國城池不是欺人太甚，向我雲國索要白銀不是欺人太甚，要求我雲國向你遼國道歉不是欺人太甚，現在，我們以合理反擊的手段拿回屬於自己的城池，問你們是否投降，你就說我們是在欺人太甚，請問，在你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你的文膽不會開裂嗎？”
“你……”
柯長源氣得全身顫抖，可他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眾多雲國人向柯長源投去了鄙夷至極的目光，堂堂大學士竟然說出那麽好笑的話來，真是讓人稍微開了個眼界。
“夠了！適可而止！”
秦文台說道：“我們遼國好歹也是人族大國，你們雲國何必苦苦相逼？若是我們遼國死戰，你們雲國未必能夠討得到半點便宜。”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就繼續打吧！”
杜寧笑道：“我雲國有玄機大炮，別的大話不敢說，讓你們全軍覆沒還是做得到的。”
遼國眾將士頓時慌了，一旦他們全軍覆沒，那簡直比投降更加不值。
玄機大炮的威力，已然對遼國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你們可以提出其他的條件。”秦文台服軟道。
杜寧小聲的向燕王說了一句話。
燕王臉色一變，猶豫片刻之後，輕輕點頭。
緊接著，杜寧開口道：“遼國公開向雲國道歉，撤出城池，並保證再也不會率兵進駐遼國領土，此事便算過去。”
“放肆！”
“狂徒！”
許多遼國人氣得爆炸，若是讓遼國公開道歉，那豈不是就是在說遼國做錯了？
那遼國威嚴何在？
“不行！我們遼國絕對不會道歉。”秦文台說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就去死吧！”
杜寧一揚手：“炮營準備，給我打！狠狠地打！不要放過任何一個遼軍！”
“住手！”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天而降。
隻見一朵平步青雲從城池裏麵飛了出來，上麵站著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他雙手負在後背，雙目炯炯有神。
在他出現的那一刻，一股雄厚的才氣威壓向四麵八方激蕩。
所有人一同看向那位老者，即便是雲國人，也都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許敬畏。
此人是儒道四品境的大儒！
燕王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原來遼國軍中也有大儒坐鎮，一般情況深居淺出，隻有十分危急的關頭才會出手。
雲國大軍兵臨城下，已經對遼軍構成了很大的威脅，所以坐鎮城中的大儒也就坐不住了。
“長易哥！”
柯長源拱手見禮，臉上流露出了喜色。
“柯兄！”
秦文台也行禮致敬，同時心裏安定了許多，有了大儒出麵，一切都還有轉機。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柯家大儒柯長易先生，晚輩穆燕有禮了。”
燕王坐在馬背上向柯長易拱手，許多雲國將領也都在馬上致意。
“我等見過柯先生。”
“柯先生好。”
對方畢竟是大儒，也算是半隻腳踏入聖境界的大能，不得不尊敬三分。
“嗯。”
柯長易輕輕點頭，站在平步青雲上俯視著雲國軍隊，高高在上。
“燕王殿下。”
柯長易向燕王還禮，因為燕王是雲國的皇族，雲國皇族的大學士的地位要高於尋常的大學士，幾乎等同於一位大儒。
“此事終究是誤會一場，還請燕王殿下能夠念在同為人族的情誼就此罷手。”
柯長易笑著開口，語氣卻帶著些許命令。
秦文台與柯長源等人流露出了笑容，他們相信有柯長易在此，他們遼國就立足於不敗之地了。
柯長易是遼國大儒，同時也是人族大儒。
大儒說的話，在任何一個人族國家，都具有一定程度的份量。
燕王輕輕一笑，現在的他心裏已經沒有半點猶豫，隻想打得遼國投降為止。
“你們遼軍占我雲國城池的時候，可沒有念及同為人族的情誼。”燕王說道。
“穆燕，你放肆！”
柯長源惱羞成怒，一雙眼睛怒視燕王，無法忍受燕王竟敢反駁柯家大儒的話。
這簡直就是在蔑視半聖世家！
杜寧指著柯長源說道：“你這廝再敢說一句，別怪我雲國的玄機大炮不客氣。”
柯長源怒極反笑，用極其輕蔑的語氣說道：“有我柯家大儒在此，你敢！”
“來人，開炮。”杜寧下令。
“你說什麽！”
柯長源愣了瞬間，麵露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敢相信杜寧真的敢命令炮營攻擊。
這可是大儒！
不僅僅是遼國的大儒，更是人族的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