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休休!”


    在一陣劍光之下,數名翰林的古劍被杜寧的昆侖古劍擊退。


    杜寧的昆侖古劍正散發著陣陣淩厲的氣息,讓在場眾多翰林都麵露敬畏之色。


    “太……太強了……這股氣勢……這股壓迫感……”


    “杜君昆侖古劍的威力幾乎與大學士古劍不相上下,難怪能夠在三界山中斬殺洞天山那樣的異族天才,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他無論是文膽力量還是才氣力量都遠勝我等十倍,即便是將我們綁在一塊,也不是他的對手。”


    在見識到杜寧昆侖古劍的真正威力以後,在場翰林們無不佩服,同時也心有不甘。


    杜寧如此年輕,就將昆侖古劍修煉到這種程度。


    而他們這些被別人視為天才的讀書人,卻在杜寧麵前如此遜色,這讓他們無比汗顏,再也不敢以天才自稱。


    “展兄,我收回之前調侃你的話。”


    “俗話說得好,人比人,氣死人,我們這些翰林班的讀書人都覺得自己算得上是一個天才,但和杜寧比起來,何等羞愧!”


    “輸給雲麒君不丟人,但輸給一個後起之秀則難堪,從今以後我不再視自己為天才,我要多花一些時間用在修煉古劍之上,否則有愧於聖院的培養和教導。”


    “我們應當以杜君為學習的榜樣,他能夠將古劍修煉到此等境界,為何我們就不可以?明天開始,我要早起晨讀,每天修煉古劍的時間增加兩個小時,若不能取得顯著的進步,我無顏以翰林班學子自居!”


    “說得好!我們要用實際行動來提升自己的才氣,我等多人聯手都不敵杜君一人,即便雖敗猶榮,也極不甘心。”


    眾多翰林先是有一陣的挫敗感,隨後卻又找到了一個努力奮進的目標一樣,一個個燃燒起了無窮的鬥誌,血液也隨之要沸騰起來了。


    杜寧突然間感到哭笑不得,自己是來翰林班學習的,怎麽反而點燃了這些翰林的鬥誌?


    “那從明天開始,我每天下午都和諸位文鬥,你們以超越我為目標,我則訓練以寡敵眾的戰法。”杜寧說道。


    眾翰林頓時大喜,讀書人向來都是遇強則強,能夠與更厲害的讀書人文鬥,可以讓自己的戰鬥實力迅速提升。


    而杜寧也可以通過以一敵眾的方式,來訓練昆侖古劍的各種戰鬥技巧,大家一樣可以同時進步。


    “能得杜君指導,是我們的榮幸,我願拜杜君為半師,向您學習。”展萬裏恭敬作揖行弟子禮。


    其他翰林也急忙拜下,向杜寧學習絕對是有利無害的。


    隻有少數翰林冷眼旁觀,他們看向杜寧的表情都有些不服氣,交頭接耳議論幾句之後,對杜寧反而生疏了許多。


    杜寧留意了一下他們,都是孔城的本地人,故意和自己保持距離,必定存在某種原因。


    或許,在自己得罪過的一些人之中,就有一部分是他們的友人,而他們卻並不認為杜寧是對的。


    但不管他們各有什麽想法,杜寧也會和他們保持一定距離,畢竟人脈這種關係很複雜,別人不理你,你總不能拿熱臉貼他們的冷屁股。


    “不敢當,我們互相學習。”杜寧急忙回禮。


    其他人見此情景,心裏對杜寧更加敬重了幾分。


    …………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杜寧每天都去翰林班學習。


    上午向大儒教習請教,下午就與眾多翰林文鬥。


    杜寧的實戰能力日益精進,其他翰林也在杜寧的激勵之下有了顯著的進步,眾多讀書人關係更是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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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四。


    這天黃昏,杜寧剛從聖院回來。


    剛要走進府邸的時候,一個孔家讀書人迎麵而來,對著杜寧喊道:“杜君,可是剛剛打道回府?”


    “原來是承順兄,你找我?”杜寧意外道。


    “那是自然,聽說你每天都會準時到翰林班上課,不敢打攪,所以我掐準聖院下課的時間前來找你。”孔承順來到杜寧麵前。


    “既然如此,那就請到鄙府就坐,喝兩杯茶吧!”


    “多謝。”


    孔承順也不推辭,便來到了杜寧的府邸裏做客。


    杜寧的府邸裏已經請了傭人,立即吩咐下去準備一些茶葉和點心。


    二人在客廳裏坐下。


    “承順兄笑容滿麵,尋我必定是喜事,怎麽?你要成親了?”杜寧調侃道。


    “沒有沒有,並非是我成親,不過也確實是一件喜事。”


    孔承順從袖子裏取出了一份紅色的請帖,笑著道:“我的堂祖母,也就是衍聖公的夫人要過七十歲的大壽,族老特意命我邀請杜君於本月初六午時前往赴宴。”


    “孔老夫人大壽?這可是大喜事啊!”


    杜寧笑道:“看來這一次,孔城又有一場熱鬧看了。”


    “那是自然,但凡喜事必定離不開文會,而文會又是我們讀書人都酷愛參加的活動,怎麽能夠少得了杜君?”


    “行,到時候我一定準時赴宴。”杜寧說道。


    “那我在孔家恭迎大駕。”


    孔承順對杜寧一拱手,為杜寧能夠前往赴會而感到高興。


    隨後,孔承順又皺起了眉頭。


    杜寧察言觀色,小聲地問:“孔兄有心事?”


    孔承順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急忙說道:“心事倒是沒有,隻是近日來繁瑣事兒多,有些疲勞而已。”


    “那就不妨多坐一會兒。”


    “打擾杜君,真是抱歉。”


    “沒事兒。”杜寧擺了擺手。


    孔承順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對杜寧說道:“杜君,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你。”


    杜寧流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笑道:“我就知道你有事情,有這裏沒有外人,你盡管開口。”


    “杜君可曾聽說過‘七島海國’?”


    “當然有。”


    杜寧說道:“我在一本書籍中看到過相關的記載,當年洪荒之戰的時候,整個聖林大陸生靈塗炭,血流成河,當時有一部分人族為了避難,於是就逃到了陸外海島。”


    “陸外海島的人族一樣供奉眾聖先賢,原本打算等洪荒之戰結束之後再返回聖林大陸,結果近百年過去以後,海島上的人族誕生半聖,於是自建一國。”


    “洪荒之戰結束後,聖院希望召回海島的人族血脈,於是派聖人前往溝通,但由於七島海國人口日益眾多,大多數人族已經習慣海外,認為自己就是天生的海島居民,久而久之便不再想返回大陸,甚至認為大陸的人族反而是海島的遺孤,在交流的過程中出現分歧,導致海外人族拒絕返回聖林大陸。”


    “往後又數百年,七島海國聖人陸續聖隕,於是下令閉關鎖國,斷絕與大陸的人族往來,一直到最近兩百年內才與聖院重新取得聯係,但現在的七島海國已經在海外建立王朝,已經不肯輕易返回大陸了。”


    聽完杜寧的解答,孔承順麵露佩服之色,“不愧是雲麒君,對海外人族的事情也頗為了解。”


    “哪裏哪裏,無非是多讀了幾本書罷了。”


    杜寧擺了擺手,同時問道:“那麽,孔兄的心事應該與此事有關了?”


    “哎……”


    孔承順歎了口氣,說道:“衍聖公前幾日召開家族會議,討論起了七島海國的事情,由於海外人族一直長居海島千年未歸,聖院已經逐漸失去了耐心,於是有大儒主張派出半聖率領人族兵馬打入七島海國。”


    “七島海國由於長時間的閉關鎖國,別說無有半聖坐鎮,就連一位大儒也沒有,若派出半聖出征,必可在數日之內將七島海國納為人族版圖,共享人族氣運,到了那個時候,海島居民自然回歸人族。”


    杜寧臉色一變,“話雖如此,但那樣一來豈不是又要生靈塗炭了嗎?七島海國已經自成一國,必定會有一些勢力負隅頑抗,到時候殺的依舊還是同為人族的血脈,恐怕是聖人也下不去那個手,何況七島海國的人口也不在少數啊……”


    “是啊!都是留著相同血液的人族,當年他們就是因為害怕戰爭,所以才會逃到海外避難,若是我們以強硬手段打下七島海國,七島海國的讀書人必定會拚死抵抗,到時候即便打下海島地域,那又有什麽意義呢?”


    “但若是不以強硬手段取七島海國,我人族依舊有數百萬的血脈在外漂泊,無法回歸人族懷抱,也是一件讓人痛心疾首的事情啊!”


    孔承順臉色難看,對杜寧道:“杜君,你學識淵博,目光長遠,你的思想更要領先那些老頑固,你覺得以你的看法,聖院應該如何做?”


    杜寧思忖片刻,道:“同樣都是人族血脈,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和平的方式讓海外人族回歸,兵戎相見終究不是上策,若是海外人族有罪或逆種,自然可以攻殺,可他們並沒有危害人族,他們是無辜的,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聖院出兵攻打七島海國,此事務必不可魯莽,溝通才是解決矛盾的最好方法。”


    “太好了!杜君想得和我一樣,有你這句話,我一定與家族長老據理力爭,絕不讓人族的刀砍在無辜的人族身上!”孔承順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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