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多刑具熊熊燃燒成了一團大火,圍觀的讀書人難以忍受心中崩潰的心情,一個個都捶胸頓足起來。


    “終究還是沒能保住刑具啊!這是打臉啊!打我們法家的臉!”


    “這豈止是打臉?這分明是恥辱!法家讀書人的奇恥大辱!”


    “燒毀刑具,這不是在說我們錯了?豈不是在說法家錯了?”


    “我們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恥辱!絕對不能!”


    眾多讀書人都顯得非常悲哀。


    以刑峰為首的眾多衙門官吏也都臉色難看,心中對杜寧恨得咬牙切齒,心裏不知道將杜寧罵成了什麽樣子。


    “我就知道雲麒君一定會為我們做主,一定會為百姓做主,”


    “刑具都是害人的東西,隻會陷害我們百姓,卻不能威懾世家讀書人,燒得好!燒得好啊!”


    “杜君是我們人族的文君,也是真正的讀書人,從今以後,他會為我們嵐州的百姓們做主。”


    此時此刻,眾多百姓們則是歡呼雀躍起來,無比的激動。


    杜寧看著這堆熊熊燃燒的大火,心念通達,豁然開朗。


    這一刻,杜寧心如靜水,似有感悟。


    一把火燒掉了刑具,便是燒掉了聖林大陸上法家“以刑止刑”的殘酷枷鎖,至少在嵐州境內,將不再有任何官吏可以借助刑罰來殘害百姓,那些世家子弟也更別想仗著在法律方麵的特權而胡作非為。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現在杜寧已經邁出了第一步,那麽接下來他就可以邁出第二步,甚至是邁出第三步!


    隻有讓百姓和讀書人在法律麵前都是平等的關係,不存在三六九等的約束,才能真正做到用法律來威懾惡人,從而減少犯罪率,才能實現法家“止刑”的最高理念。


    想要“止刑”,就要打破數百年來的思想枷鎖,融入全新的法家思想,創造出真正造福人族的新法律,才是真正的法家聖道!


    “轟!”


    杜寧身上的浩然正氣自然而然散發而出,同時一股精純的才氣力量從天而降,灌入了杜寧的眉心之中。


    這一刻,杜寧文宮中的才氣力量獲得升華,正以驚人的速度向浩然正氣轉變。


    “什麽?如此濃烈的浩然正氣,難道杜君即將就要晉身為大儒了?”刑峰臉色大變的開口。


    許多讀書人頓時麵露不服之色,甚至是難以置信。


    “不可能!一個與法家作對的讀書人怎麽可能可以晉升為大儒?這絕對不可能!”


    “我不相信!這絕對不是真的!就算是法家新晉升的法家大儒也不能瞬間獲得浩然正氣,而與法家作對的大學士卻在晉升大儒以後就能立馬擁有浩然正氣,這豈不是在說法家錯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可能會有這種荒謬的事情?我不服!我不信啊!”


    許多讀書人簡直是悲憤欲絕,他們心中很是難受,一個與法家思想為敵的人,竟然可以晉身為大儒,這實在是太過於荒謬和可笑了!


    他們不敢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


    當杜寧體內所有的才氣力量都轉化為浩然正氣以後,一股強大的氣息直衝九霄雲上,天上狂風大作,吹走了天上一朵又一朵的白雲。


    片刻以後,整個天空一碧如洗,晴朗的天空竟然沒有半片雲。


    所有人都驚呆了,杜寧竟然以自身的力量改變自然環境,那可是半聖才能做到莫大神通啊!


    “轟!”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了一道驚雷之聲,頓時風雲突變,原本一碧如洗的天空烏雲密布,隱隱有雷鳴之聲。


    同時,一道雄偉的力量降臨了在嵐州衙門的上空。


    “半聖駕臨!杜君晉升大儒以後,居然驚動了半聖!”


    “一定是法家的半聖出手!哈哈……杜君這一次要大吃苦頭了,既然他成為大儒,又擁有了浩然正氣,便是半隻腳踏入聖道之人,法家半聖與他的思想理念衝突,便可前來與他論道,不算以大欺小!”


    “哈哈……若是杜君論道失敗,輕則文膽開裂,重則一蹶不振!”


    “好不容易晉升為大儒,卻要與法家半聖進行聖道爭鋒,他必輸無疑!”


    許多讀書人臉色狂喜,他們仿佛是身處絕望之中的時候,忽然間又看到了希望一般。


    以刑峰為首的法家官員也都興奮不已,更有甚者簡直要忍不住手舞足蹈。


    “法家終於出手了!”


    杜寧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臉上沒有半分懼色,他的眼神看向天空,看向聖院,仿佛看見了一個雄偉的身影,那是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同時也是一尊法家的半聖。


    “學生杜寧,拜見彭聖!”


    杜寧作揖拜下,仿佛自己就站在半聖之前對其作揖一般。


    作為半隻腳踏上聖道的大儒,杜寧已然能夠“一眼萬裏”,看到常人難以看見的東西,即便是尋常的大儒,也不能隔空看到另外一邊的半聖身姿。


    杜寧的聲音也跨越了空間,直接達到孔城,隨後通過孔城傳遍諸國,傳遍人族的每一個角落。


    “老夫彭星河,見過雲麒先生。”


    彭星河僅僅隻是對杜寧輕輕點頭,便算作是對杜寧的回禮了。


    杜寧昂首挺胸,直視彭聖的眼神,道:“不知彭聖駕臨,有何指教?”


    “敢問杜君,為何要燒毀所有的刑具,顛覆我法家‘以刑止刑’的理念?”


    彭星河這番話看似發問,其實是在質問,也頗有興師問罪的味道。


    杜寧無所畏懼,反問道:“學生何曾有顛覆法家‘以刑止刑’的理念?”


    許多人都愣住了,杜寧在大庭廣眾之下燒毀刑具,推行新的法律,在法家讀書人的眼裏確實是在挑釁“以刑止刑”的聖道理念,然而杜寧在晉升大儒以後,居然翻臉不承認了?


    諸國各地聽到杜寧言語的法家讀書人都忍無可忍,隔空對著杜寧破口大罵起來,言語極其的難聽。


    彭星河也愣了片刻,好家夥,杜寧這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你燒毀刑具,推行新法律,難道不是在顛覆我法家的聖道理念嗎?證據確鑿,還敢抵賴不成?”彭星河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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