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龍感覺到自己的才氣力量被封住以後,心中徹底慌了,這表示他將會被杜寧以辱罵官吏的罪名在牢獄中關押十五天。


    雖然隻是坐牢,在裏麵可以不愁吃,可是這對楚少龍來說是莫大的恥辱啊!


    身為世家讀書人,居然要被關到牢房之中半月,那麽他在同為世家子弟的讀書人之中將會失去威信。


    那些曾經與楚少龍關係好的讀書人,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看不起楚少龍,甚至是將楚少龍當成世家學子中的恥辱。


    除此之外,他也因為被關進牢房,讓楚家門楣遭受羞辱,在楚家的同族兄弟們中也將會徹底抬不起頭來。


    值班的衙役走向楚少龍,準備將楚少龍帶走。


    “撲通”一聲,楚少龍對著陳運跪了下來,“陳兄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求求你幫我向杜君說說好話,免了我十五天的拘留,我是世家中人,是絕對不能坐牢的,我願意給你八百兩銀子……不!我給你一千兩,你就幫幫我吧!”


    看著一位世家讀書人為了不被拘留,竟然如此果斷的跪在寒門學子麵前苦苦哀求,雖然這麽做非常的丟臉,但是總比被關進牢房裏要強,一旦被關進牢房裏,楚少龍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陳運也是目瞪口呆了,楚少龍平日裏飛揚跋扈,從來不將寒門學子放在眼裏,現在為了自己的名聲,居然可以下跪哀求,完全刷新了陳運對楚少龍的印象。


    “楚兄。你這是幹什麽?快快請起。”


    陳運想要扶起楚少龍,誰知楚少龍卻將他推開,大聲道:“若是陳兄不能夠為我求情,我……我情願跪在這裏。”


    “既然楚兄喜歡跪著,陳某自然不會勉強,但我們之間的糾紛已經結束,現在是你和衙門之間的糾紛,陳某無權過問,告辭。”


    陳運隨即對杜寧拱手道:“大人,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學生就先告辭了,如果需要學生作證的話,學生一定隨叫隨到。”


    “去吧。”杜寧輕輕點頭。


    “陳兄,你……”


    楚少龍氣得臉色鐵青,自己舍得尊嚴向陳運哀求,陳運卻一點情麵都不給,真是可惡啊!


    陳運忽然回頭,向楚少龍投來了鄙夷至極的目光。


    那種眼神,那種姿態,實打實就是在藐視楚少龍,極度的看不起楚少龍。


    楚少龍恨不得吐血,這是恥辱!天大的恥辱!難以磨滅的恥辱!


    “楚公子,委屈你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們牢房的夥食非常好,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牢房裏比較安靜,你可以在裏麵用功讀書,絕對不會有人打擾你的。”


    衙役們將楚少龍包圍,一個個麵露笑容的開口。


    楚少龍急忙對杜寧說道:“杜君大人,學生已經認錯,還請您能夠開恩啊!”


    “是嗎?本官怎麽知道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將你釋放倒是簡單,可事後你再嘲諷我們衙門官吏的話,那本官豈不是被你當成猴子耍?所以你還是乖乖進去,半個月以後,本官還你自由。”


    杜寧看都不看楚少龍,對衙役們說道:“將他帶走好好看押。”


    “是,大人。”


    衙役們領命之後,將楚少龍給帶走了。


    “陳運!你這個卑賤的寒門學子,我楚少龍如此求你,你都不為我說好話,你等著吧!這件事情沒完!”


    “區區寒門學子,居然敢和我堂堂世家學子作對,你算個什麽東西?你算個什麽東西啊!”


    “我楚少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一旦被我捉到你的把柄,我一定要你好看!”


    楚少龍的心中無比的憤怒,可是他終究不敢辱罵杜寧,於是將空氣當成陳運破口大罵,言語極其難聽。


    “愚不可及……”


    杜寧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將楚少龍的案件記載下來,用鴻雁傳書發給了州文院。


    …………


    第二天。


    《嵐州文報》之上刊登了楚少龍的案件,將楚少龍如何反轉態度,如何羞辱衙門官吏的言行舉止描繪的淋漓盡致。


    在文報之上,杜寧以州衙門的名義寫下評語,告誡廣大讀書人千萬不要挑釁衙門的權威和法律的底線,否則就是在作繭自縛,自己將自己逼上絕路。


    眾多讀書人看過文報的內容,一個個都哄堂大笑出聲。


    見過愚蠢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愚蠢的。


    居然敢當著杜寧的麵羞辱衙門官吏,不被拘留才怪!


    說到底,這也是楚少龍平日來太過於狡猾,也太過於聰明了。


    眾多讀書人都覺得這個案件太過於滑稽可笑了,一時之間成了整個嵐州城的笑談。


    第三天。


    這起案件刊登《諸國文報》,也成了諸國讀書人的笑談,使得楚少龍作為反麵教材,一下子就在人族出名。


    “這則案件告訴我們,為人處世一定要慎言,有時候一句話說錯,就會釀成這種無比可笑的後果。”


    “因為羞辱官吏而被拘留十五天,楚少龍可真是開創了這起案件的先河,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這楚少龍莫不是長得豬腦子,這世界上還有比他更愚蠢的人嗎?”


    諸國讀書人笑得不行,這實在是太逗了。


    然而遼國秦家的大儒秦文功對此做出了不一樣的評價,“不過是因為區區一件小事,居然將世家學子拘留十五天的時間,羞辱他的文名,如此胸懷居然是嵐州的州牧,真是可笑!從這個角度來看,雲麒君是何等的心胸狹隘,縱然雲麒君已經成為大儒,也終究難以探尋聖道。”


    雲國的範河山立即回應評論,“你這目光短淺的家夥,雲麒君是在維護人族的官吏尊嚴,若是誰都可以羞辱官吏,人族禮法何在?還是說你們遼國的官吏胸懷廣大,即便是被人指著鼻子罵也可以無動於衷嗎?”


    秦文功看見這個消息以後,頓時勃然大怒,在心裏對著範河山破口大罵,卻又沒有辦法正麵回應範河山,最終也隻能是當著沒有看到。


    但接下來,文壇上出現許多支持範河山的聲音,將秦文功冷嘲熱諷了一波。


    秦文功氣得肺炸,這是對他最大的羞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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