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寧答應洪黎的邀請參加中秋文會,並要借著這場中秋文會講學傳道的消息,很快就在整個嵐州城裏傳揚開來,繼而傳到聖院,然後又通過孔城傳遍諸國。


    諸國文壇瞬間沸騰,人族各地的讀書人得知這個消息以後,一個個都踏著平步青雲直奔嵐州城而去。


    他們不僅僅是想要參加嵐州城的中秋文會,更是想要參加杜寧的法家聖道講學。


    時近中秋,整個孔城也正在籌備著一場由聖院舉辦的中秋文會。


    聖院大儒殿。


    孔德已經寫好了一封邀請函,準備派往送去嵐州城的衙門,邀請杜寧在中秋節這一天前來孔城,參加聖院舉辦的中秋文會。


    就在此時,範河山走了過來,對孔德一拱手,十分歉意地說道:“孔先生,真是不好意思,範某恐怕不能如約參加今年聖院所舉辦的中秋文會了。”


    孔德臉色微微一變,問道:“這是為何?八月十五可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範先生作為雲國的代表大儒,理應作為評委為後起之秀的詩詞文章進行評選才是,怎可缺席?”


    範河山解釋道:“孔先生不知道嗎?雲麒君要參加嵐州文院所舉辦的嵐州城中秋文會,並要在八月十五那一天進行講學傳道,弘揚《華夏新律》的知識,普及他的聖道新思想,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什麽?雲麒君要在嵐州的中秋文會上講學傳道?不會吧!”


    孔德拿著邀請函的手輕輕抖了一抖,麵露驚訝和意外之色,同時也有一點不知所措了,我這才剛剛寫好邀請函,你告訴我雲麒君已經參加了嵐州城當地的中秋文會?


    “這裏是大儒殿,老夫豈敢亂開玩笑?現在大街小巷裏的讀書人都在討論著這件事情,老夫身為雲國大儒,必須要前往為雲麒君鎮場,免得有一些宵小之輩又要為難雲麒君,所以隻能是辭掉聖院中秋文會的評委一職了。”範河山說道。


    “確實,雲麒君與遼國某些世家還有恩怨糾紛,一旦他們得知這件事情,必然會前往嵐州城的文院刁難雲麒君,範先生確實有必要前往。”


    孔德經過分析,很快就推理出了範河山前往嵐州城參加那邊文會的主要原因。


    “多謝孔先生成全。”範河山拱手致謝。


    “可是話說回來……”


    孔德忽然間表情一板,無奈地說道:“孔城裏的讀書人知道這個消息的話,恐怕都會跑到嵐州城的文院去聽雲麒君講學傳道,那麽我們聖院舉辦的中秋文會,還會有人參加嗎?”


    “這個嘛……”


    範河山想了想後,毫不客氣地回答:“恐怕不會有多少人參加聖院的文會,因為嵐州城是孔城下轄城市,距離我們孔城很近,相信孔城裏一半以上的讀書人都會前往嵐州聽雲麒君講學。”


    “豈有此理!”


    孔德憤然道:“老夫在聖院裏忙著今年的中秋文會,雲麒君居然要在嵐州城裏講學,把大部分的讀書人都吸引過去,老夫豈不是白忙活了麽?”


    範河山一攤手,表示對於這件事情,連他也無能為力。


    可以想象,孔城的眾多讀書人知曉杜寧要在嵐州城文院講學,哪裏還有心思參加聖院所舉辦的中秋文會?大多數人必然會前往嵐州城而去。


    現在杜寧的名聲如日中天,在整個人族的文壇上,幾乎沒有能夠和杜寧相提並論的文壇巨匠,更沒有其他任何讀書人能夠具有如此強大的影響力。


    杜寧的《華夏新律》在嵐州城推廣已經有顯著政績,嵐州城當地的讀書人和百姓們也都有目共睹,而且嵐州城是屬於孔城治下,聖院大儒殿都在時刻關注著嵐州城,整個嵐州城的變化,大儒殿裏眾多大儒都心知肚明。


    然而在諸國文壇之上,依舊是有許多讀書人對《華夏新律》持反對意見,也有許多人存在著各種各樣的質疑和誤解,當這些人得知杜寧要在嵐州文院講學的消息,必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這可怎麽辦?如果孔城的讀書人都去了嵐州城,那麽我們聖院舉辦中秋文會可就意義不大了,這個雲麒君總是能夠搞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花樣來,真是可惡啊!”


    孔德即是生氣,同時也為杜寧感到幾分期待。


    …………


    孔城的某家茶樓裏。


    衛伯清和柯長浦對坐飲茶。


    “上一次在這裏喝茶的時候,我記得秦文功先生也在場,如今就隻剩下我們二人了。”


    衛伯清緩緩開口,默默喝了一口茶,神色如常。


    柯長浦心有餘悸道:“所幸我們並沒有相助秦文功,否則文膽和文宮破碎之人可就不僅僅隻是他一人了。”


    “杜寧的《華夏新律》著實厲害,他的‘正當防衛’這個概念猶如是銅牆鐵壁一般,即便是以秦文功的學問,也都沒有將其利用為司徒兗辯護,棋差一招啊!”衛伯清歎了口氣。


    柯長浦苦笑著道:“聽說八月十五中秋節那一天,杜寧那廝還要在嵐州城的文院講學傳道,弘揚《華夏新律》的聖道思想,一旦大獲成功,杜寧完善他的聖道思想,極有可能會因此而封聖……”


    衛伯清聽得此言以後,猛然間臉色狂變起來,氣得胸膛一陣怒火燃燒,幾乎就要炸裂開來一般。


    “放肆!放肆!放肆!”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杜寧算個什麽東西?居然敢厚顏無恥的在嵐州城講學傳道,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以為他是誰?難道他真的把他的《華夏新律》當成未來的法家經典不成?”


    “那我們這些法家大儒算什麽?這是對我們法家讀書人的蔑視啊!”


    衛伯清猶如是一頭發瘋的野獸一般,他瞪大著自己的眼睛,幾乎就要忍不住激發自己的野性。


    作為反對杜寧的法家讀書人,他認為《華夏新律》是顛覆人族秩序的思想,絕對不能容忍杜寧在嵐州城傳道,這是對他們這些法家讀書人最大的侮辱和蔑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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