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衛伯清等人驚愕之時,又有數道才氣力量從天而降。


    許多年輕的法家讀書人茅塞頓開,當場獲得晉升,無論是文膽還是儒道修為都更進一步。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放肆!放肆!放肆!”


    “杜寧的思想怎麽可能會讓法家讀書人晉升?他算個什麽東西啊!”


    “怎麽會有如此荒謬的事情?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啊!”


    衛伯清在心中咆哮出聲,此時的他目眥欲裂,猶如是即將發瘋的野獸一般,這一幕的情景是對他的心理最大的衝擊!


    如果隻是偶爾讓某個讀書人晉升儒道也就罷了,或許隻是湊巧而已,可是在這麽短的時間當中,居然有那麽多的讀書人晉升,而且還是法家的讀書人晉升,這就斷然不能夠以偶然兩個字來形容了。


    除了法家讀書人以外,在場還有其他許多讀書人都從中獲得了好處。


    如果說杜寧的思想是一個瘋子的想法,難道全場那麽多獲得好處的讀書人也都是瘋子嗎?


    如果大都數人都是瘋子,那麽在眾多瘋子的眼裏,那個唯一沒有瘋掉的人才是瘋子。


    此時除了衛伯清這邊的大儒外,其他反對杜寧的法家讀書人也是一臉懵逼,如果杜寧的《華夏新律》思想真的是顛倒人族秩序的思想,又怎麽可能讓那麽多的讀書人晉升?


    “我明白了……”


    某個大儒苦笑著說道:“正因為我們不認可《華夏新律》的思想,所以無論雲麒君如何傳道,我們都無法苟同他的理念,也就無法理解《華夏新律》,可是那些支持雲麒君的人都當他是老師,都是抱著真心學習的態度來聽學,所以他們可以領悟到《華夏新律》的思想,自然也就可以從中獲得好處了。”


    眾多法家讀書人恍然大悟,難怪那些支持杜寧的讀書人都進入了心無旁騖的悟道狀態,原來其中是有這麽一個原因。


    “不可能!我不信!我身為法家大儒,絕不能認同《華夏新律》的思想,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衛伯清死死咬著牙,依舊不能接受這樣荒謬的現實,其他人的表情也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隨著時間的推移,除了堅決反對杜寧法家新思想的讀書人之外,那些從始至終都支持杜寧的讀書人基本上都有獲得好處,不是晉升了儒道,就是文膽獲得提升,要麽就是因此而文思泉湧,獲得了許許多多的靈感。


    還有那些保持中立態度的讀書人,越發覺得杜寧的講學很有道理,然後慢慢糾正自己的態度,越發認真聽學,待聽到精彩的地方還會忍不住拍手叫好。


    不知不覺時至正午。


    忽然間,一股磅礴的才氣力量從天而降,落在了杜寧的四周。


    隻見杜寧坐席旁邊地湧金光,從其中鑽出了四棵小樹苗來,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起來。


    僅僅是片刻之間,便長成了四棵大杏樹。


    杜寧所處的位子,正好是在四棵杏樹的陰影部分。


    衛伯清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奇異的情景,失聲道:“杏壇?”


    所謂杏壇,乃是讀書人眼中的學習聖地,通常隻有半聖講學的時候才會形成杏壇聖地,比如像孔子那樣的聖人,他曾經在許多地方講學,留下不少杏壇,成為聖地,凡是在杏壇聖地學習的讀書人都可以近距離接觸半聖的思想。


    許多人族的天才進入杏壇以後,可以在杏壇之中聆聽半聖遺音,甚至是通過杏壇讓自己的神念穿越時間和空間,抵達半聖當年講學的地方,親自向半聖請教求學等等,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杜寧以大儒之身開創杏壇聖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從今日起,嵐州文院將會列為人族的杏壇聖地之一,並且順理成章的成為杜寧名譽所屬的文院,即便是文院的院君,名義上也隻是一個幫助杜寧管理文院的管理者而已,杜寧才是嵐州文院真正意義上的主人!


    以後凡是從嵐州文院走出去的讀書人,都可以名正言順的說是杜寧的學生,在見到杜寧以後,都得恭恭敬敬叫他一聲“老師”。


    諸國大儒無比震撼,一個個都說不出話來了。


    作為大儒,他們比更多的讀書人都清楚杏壇聖地的意義!


    文院君洪黎更是狂喜不已,他本想借助杜寧講學來發揚一下自己的文名,結果有意外的驚喜,嵐州文院成了一處杏壇聖地,而他洪黎則是促成杏壇聖地的關鍵人物,正因為是有了洪黎的邀請,杜寧才會在嵐州文院講學傳道,從而形成杏壇。


    杜寧是杏壇聖地之主,而洪黎也能算得上是半個主人,將沒有人可以撼動洪黎在嵐州文院的文君地位,哪怕是聖院,也不能輕易將洪黎撤掉。


    除此之外,洪黎還有一個世襲罔替的特權,可以將他的職位傳給他的後人,就連人族半聖也不能隨意砸掉洪黎的鐵飯碗!


    這已經不是名揚天下的事情,而是足以將洪黎記載進入史書的豐功偉績,洪黎在文壇的地位將水漲船高,洪黎的後世子孫將會引以為榮。


    “真沒想到,我們嵐州也有杏壇聖地了!”


    “嵐州之幸,更是人族之幸!人族之幸啊!”


    “雲麒君真了不起啊!”


    眾多嵐州的百姓們熱淚盈眶,從今以後他們走出去,要說自己是嵐州人,必然會廣受尊敬。


    衛伯清隻覺得自己的眼睛變得眼花繚亂,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若是杜寧的《華夏新律》真的是在顛倒人族秩序,若是杜寧的思想真的與法家思想背道而馳,斷然不可能形成杏壇。


    “哢嚓……”


    衛伯清文膽開裂,嘴角流血。


    “啊!”


    衛伯清慘叫一聲,仰頭倒在了地上,大口的鮮血止不住的流出來,臉上滿是悲憤和不甘之色,眼睛向上一翻,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哢嚓哢嚓……”


    許多法家讀書人的文膽也都相繼開裂,他們一個個死死咬著牙,全身止不住的顫抖,不過他們的情況相比於衛伯清還要稍好許多,並沒有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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