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眾多遼國人都無比囂張,不將雲國學子放在眼裏的模樣,讓眾多雲國人都感到非常的不爽。


    “笑吧!笑吧!趁著現在盡情地笑吧!不然一會兒,你們遼國人想笑也都笑不出來了。”


    雲國學子之中,一個年輕的儒道進士緩緩開口,他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目光掃過眾多遼國學子,臉上帶著淡然的微笑,看向遼國學子的臉卻帶著幾分明顯的譏嘲和不屑,猶如是在看著一群跳梁小醜一般。


    杜寧看向那個雲國學子,明明從來沒有見過此人,卻感到有幾分眼熟。


    “放肆!”


    秦應空大喝起來,扭頭看向那個雲國學子,臉上的表情很是不爽,此時此刻明明是他的詩文力壓雲國學子,結果反而被雲國學子嘲笑,這簡直是對他秦應空極大的藐視和挑釁。


    “住口!”


    那個雲國學子忽然用手指向秦應空的鼻子,大聲道:“我乃雲國半聖世家學子範如賢,你區區一個名門世家的學子有什麽資格對範某說放肆?你秦家人算個什麽東西?你們這些遼國人又算個什麽東西?”


    “你……”


    秦應空聽得此言,整個人瞬間暴跳如雷起來,他對雲國學子說過的話,居然被雲國學子還了回來,這對秦應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羞辱啊!


    許多遼國學子也是勃然大怒,在這個大庭廣眾之下,豈能遭受這樣的侮辱?


    杜寧麵露恍然之色,難怪他會覺得此人看起來十分眼熟,原來是雲國半聖世家的學子,他的相貌和好友範如龍很相似,年齡又比範如龍看起來更顯年輕,大概是範如龍的堂弟。


    不愧是雲國半聖世家的學子,說話語氣更具年輕人的囂張,比秦應空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哦不對,在下說錯了。”


    範如賢嘴角微微上揚,戲謔地說道:“你們秦家在遼國已經不是名門世家,而是被聖院降為了望族世家。”


    聽得此言,秦應空猛然間毛發豎立,猶如是獅子爆發出了野性一般看著範如賢,眼神中流露出凶光,甚至是有幾分瘋狂之意。


    聖院降下不義之罰,不僅剝奪了三位秦家大儒的才氣力量,還將秦家從名門世家的行列降為望族世家,這對所有的秦家人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羞辱,任何一個在秦家讀書人麵前提起不義之罰的人都會被視作對秦家最大的挑釁。


    許多遼國人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幾分,在這個萬眾矚目的場合,聽到範如賢提及遼國秦家被降為望族世家的事情,也讓在場眾多遼國人感到顏麵無光。


    一些讀書人忍不住發出笑聲,遼國秦家人被聖院降為望族世家的事情早就已經人盡皆知,這也是遼國秦家自作自受,這是聖院降給秦家的懲罰,沒有任何人同情秦家。


    “原來是範兄,久仰久仰!”


    秦應空強行恢複冷靜,對著範如賢一拱手,說道:“今日是中秋文會,我等都是代表諸國前來參加中秋文會的學子,理應討論詩詞歌賦,範兄居然一張口就如此羞辱我們秦家,甚至是羞辱我們遼國學子,未免有失禮數,我希望範兄能夠對我們道歉。”


    “禮數?就憑你也配在我們麵前討論禮數?可笑!”


    範如賢輕蔑道:“方才你指著丁維兄的鼻子罵他算個什麽東西的時候,方才你大義凜然羞辱我們雲國學子算個什麽東西的時候,你秦應空又可曾想到過禮數?”


    “我……”秦應空正想要解釋。


    範如賢大聲道:“既然你們可以羞辱我們雲國學子,我範如賢為何不能夠羞辱你們遼國人?你們秦家人難道就是天生高人一等,隻準許你們自己羞辱別人,而不許別人羞辱你們麽?還禮數?我看最沒有禮數的就是你這個遼國秦家的讀書人!”


    “範兄說得好,是你這個遼國學子先羞辱我們,我們還不能羞辱回去麽?真是好笑!”丁維附和道。


    其他雲國人也都看向秦應空,眼神中都帶著幾分鄙夷。


    “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


    秦應空在心中大吼起來,他瞬間就氣得滿臉通紅,拳頭緊握,簡直是要七竅生煙。


    居然被雲國的讀書人如此指責,這對秦應空而言是無法接受的大辱啊!


    遼國學子們的臉色難看至極,雖然不甘心範如賢如此指責他們,可是範如賢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是秦應空先出聲羞辱雲國學子,範如賢將秦應空說的羞辱之言還回來也是理所應當的。


    秦應空強行忍耐住心中的憤怒,又十分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來,“範兄此言差矣,秦某之前的言語隻是文名相爭的手段……”


    範如賢直接打斷道:“在下之前的言語也是文名相爭的手段,有問題嗎?”


    “你……”


    秦應空再一次怒氣上湧,作為讀書人,打斷別人說話不僅有失禮貌,而且也是讀書人忌諱的事情,範如龍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出聲打斷,簡直沒有將他堂堂遼國讀書人放在眼裏。


    “哼!範兄說話可真是好聽,然而今晚是中秋文會,口舌之爭再怎麽厲害也沒有任何用處,就是不知道範兄的文采如何?”


    秦應空話音落下,許多遼國人頓時流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來,仿佛是抓住了範如龍七寸一般,將雲國讀書人拿捏的死死的。


    “雖然在下的詩文也稱不上什麽佳作,但是碾壓你們遼國人綽綽有餘。”範如賢自信道。


    秦應空氣得不行,他之前也曾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又被範如賢還回來了。


    “哦?是麽?”


    秦應空怒極反笑,他為了這一次的中秋文會,為了給遼國人爭得名聲已經做了非常充足的準備,相信一定可以在詩詞歌賦方麵勝過雲國人,他就是不相信眼前這個範如賢的文采會勝過自己。


    “範如賢可是雲國半聖世家的學子,如果我能夠戰勝這個範如賢的話,那麽我秦應空的文名豈不是能夠威懾雲國文壇,名揚諸國?”


    秦應空想到這裏,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起來,幾乎就要忍不住發出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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