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彼得大教堂群,私人區的禱告室與對外開放的不一樣。


    隻有幾排很普通的木質長椅,而除了禱告室放著一座閉目低頭,透出絲絲聖潔氣息的天使塑像外,便無它物。


    從此也可見,聖彼得大教堂群並非一個隻知斂財享受的群體。


    銀與薇薇兒兩人在最靠前的一排坐了下來。


    此時薇薇兒輕聲說道:“接下來銀你學著我的動作,跟著我做做讀哦。”她拿出兩本啟示之錄,一本遞給了銀,而後開始輕聲輕聲念誦:“第一章第一節,當源初之光從虛無中出來............”


    說來也奇,當少女開始念誦後,整間禱告室就好像有一種莫名的氣息活動了起來。而天使塑像也多了絲靈動之感。


    而影也學著一起念,不待影說,貝利亞爾此時就開始了祂的動作了。


    影的背後微微發光,當少女念得愈發專注的時候,影背後的光芒具現為實體,等身的貝利亞爾站在了影的背後,


    祂看了一眼禱告室的天使塑像,目光一閃一種無形的信息傳遞了過去,而後天使塑像的靈性緩緩降了下去直至便會‘死物’。而當這些動作結束後,影通過契約可以感覺得到,整間禱告室就好像成為了貝利亞爾的主導。


    影並未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貝利亞爾接下來的舉動,不知在思考著什麽。


    在貝利亞爾眼裏,凡人的禱告就好像是眾神力量的源泉,而禱告產生的信仰之力就如同她眼中寥寥燃起青煙。祂漂浮到薇薇兒的背後,抬起手指隔空一點在她背上。


    而薇薇兒整個人渾身一震,兩眼此時出現了白芒,整個人仿若陷入恍惚狀態;但禱告聲仍在繼續,貝利亞爾略微眯著眼睛在搜索的那片記憶,隨後略微微笑:“找到了。”祂的指尖浮現出聖紋,隨後進入了少女的身體裏麵。


    在薇薇兒的感覺來看,她今天就是做著如常的禱告室,唯一不同的是好像有那麽一個時間段忽然人迷糊了下。湧現出了許多回憶,並且有幾個細小的細節有點模糊了,隨後又清晰了。


    但薇薇兒總感覺有點哪裏不同,但是也說不上來...同時她感覺自己好像更虔誠了,似乎愈發熱愛教會...不天使了,好奇怪呢...


    一絲微不可察的笑容出現在了貝利亞爾的臉上。


    而此時觀察著貝利亞爾和臉上愈發虔誠的薇薇兒的影,他終於確定了一些之前遺留的問題,他尋思的閉幕沉思似乎思考著什麽隨後沉聲:“律令,停下。貝利亞爾。”一種無言的契約之力讓貝利亞爾不得終止了祂的動作,無奈隻能指尖再輕微一點,少女接近熾白的目光消散,閉上了眼睛,就坐著的仿佛陷入了昏迷。


    祂神色不動,目光一閃,漂浮到了影的麵前:“請原諒我的僭越,主人。我怕她若日後有別的天使或者與我同階之靈去探查的時候,能察覺到我們現在的舉動,所以擅自決定讓她化為我的信徒。”


    影並未作答,反而看著祂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覺醒牧師聖力時候那種沉淪感是你做的吧?(詳見15章)看來這本破書所謂的“契約”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高的約束力...”


    而此時恭敬的貝利亞爾身體微微一震,謙卑柔和的麵龐變得有些神色不定,但可見的稍微冷淡的一點,而祂也不低著頭,而是盯著影。


    但對貝利亞爾的變化影煥然不顧,反而摸著下巴:“唔,我現在或許因為是在遊戲裏麵,又或者因為別的原因,導致我無法自主查看契約詳細內容。隻能獲得大概的“操作手冊”。”他抬頭神色不變平淡的問道:“貝利亞爾,你來解釋看看。”


    “源於你隻是精神力達到了要求,但肉體還未做突破,屬於準異能者,待肉體成功突破後便可完全查看。”貝利亞爾省略了敬詞,此時祂就好像要把影看出個花來。


    影露出了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隨後道:“那絲沉淪感是你造成的吧?”影又重複了一遍。


    祂遲疑了下,此時祂徹底的冷漠了下來:“是的。”祂已經做好了這位“主人”接下來的怒火,甚至是歇斯底裏。


    但祂意外的發現,影並未像常人那樣,獲得了一個神奇的罪之書,和天使之後,以為自己擁有了世界,開始了人生巔峰。但卻忽然發現這些都是假的那種瘋狂和消極。


    “哦。”影平淡的哦了一聲隨後輕笑:“這樣才對嘛。”


    “......”貝利亞爾有點不知該說什麽。


    “從這三天來看,契約之力可以對你有命令效果,但沒有最終貫徹作用,就比方今天,我隻是讓你修改薇薇兒的記憶,但你卻做出了其它操作,看舉動你似乎是想要把她弄成你的狂信徒來攝取你所需的力量。”


    “而契約隻是不允許你傷害我,但沒明言不能“影響”我,所以那天的沉淪在我看來,或許類似今天薇薇兒的情況對吧?貝利亞爾·艾爾梅斯,傲慢天使女士。”影略帶調侃的對著貝利亞爾說道,並且略帶貶低的不稱呼為祂,而是女士。


    但是貝利亞爾並未生氣,反而歎了口氣:“作為主人你是不合格的,但是作為一名凡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一絲讚歎。”祂略微傲慢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不可直接傷害你,但可以嚐試性的影響你,甚至機會足夠,可以讓你成為我的信徒。”


    祂的話語意味不言自明,隨後略帶玩味:“這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你會怎麽辦呢?我的主人。對了、你可以通過律令來強行命令我,比方說讓我時刻承受著痛苦除非我取悅你這種...甚至直接命令我自盡。但是律令每次使用都會消減契約的力量,按照目前來看第三次之後契約就會崩散哦。而你,已經用了一次了。”貝利亞爾企圖從影的表情中找到不甘或者怒火,但祂又一次的失望了。


    “的確,作為主人我感覺也不合格。不過這本破書果然不靠譜啊。”影聳了聳肩:“知道具體情況就好,反正我也沒指望一個天使大人,還是因為傲慢而被封禁的天使能因為一個契約從而心悅誠服。”他無所謂的說道,隨後話語一變:“那麽你的實力恢複,會對我提升有幫助是否真實?”


    此時祂呆了一下:就這樣?沒點表示?沒點生氣?是人嗎你?


    “是的。”祂想了下回答道。


    “哦,看來契約之力對於明確性的需求問答你是必須給予我真實回複,但私下操作些什麽,而如果我沒發現就不行了。”影沉心感受著靈魂中契約反應之後笑道:“感謝配合,女士。”


    “......”


    貝利亞爾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自己心有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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