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來的都是聯軍的人,兩個初期王者,還有六個元嬰境後期,出聲的是一個元嬰境8重。


    秦冕本來不想理睬的,見葉玉芬停下扭頭,他也跟著停下來。


    通過賽無極的記憶,他知道那個合體境3重叫胡武軍,是賽家主家胡家的年輕王者,現為軍部一機構的小負責人。雖然年輕,但也有一千二百多歲。


    另外那個合體境2重,是賽家的賽駿德,年紀五千多歲,賽家的年輕王者,是第二大隊的一個中隊長。


    至於那幾個元嬰境,賽無極記憶中沒有。


    秦冕轉身,把視線在胡武軍臉上停留了三秒。


    此人麵色陰柔,嘴唇很薄,雙眼陰鷙,確實是一副算計人的刻薄模樣,難怪賽無極雖然是中期王者,卻對這個隻是初期王者的小輩忌諱不已。


    看向賽駿德,此人長相正常偏於木訥,如果不是看了賽無極的記憶,第一印象就會對其心存好感,但秦冕已經知道,這人是一個極其陰狠的人。


    葉玉芬首先開口,冷著臉問道:“胡王,賽王,你們什麽意思?”


    胡武軍咧嘴笑道:“聽說葉王進階,特來恭喜。”


    說著拿出一個儲物戒遞向葉玉芬,“這是本王的一點賀禮,還請收下。”


    葉玉芬淡漠說道:“不需胡王破費。進階王者,隻是修煉途中一個小小的節點而已,沒什麽值得慶賀的。我看你們走得很急,想來是趕時間,請你們先走。”


    說著,抓著秦冕的衣袖朝旁小跨一步。


    胡武軍頓時臉皮下拉,眼裏閃過一絲狠厲,伸出去的手縮回來不是,繼續懸在那裏也不是。


    賽駿德嗬嗬笑道:“葉王,胡王的意思你懂的。以前沒挑明,今天是來挑明的。”


    胡武軍的意思,不但葉玉芬懂,秦冕也懂。


    葉玉芬進入@聯軍三年半,胡武軍就糾纏了三年多,隻是礙於水依蘭這個副軍主在,沒給他什麽機會。


    胡武軍再度向前一步,將臉皮往上擠,“葉王,我的心意你應該知道。自從見到你,就一直神往於你,傾慕於你。”


    “今天聽說你辭去中隊長之職,轉而變成軍部獵人,今後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這裏麵的資源,都是一些應急性裝備。你知道,我們胡家有些裝備還是很厲害的。”


    葉玉芬淡淡地說:“對不起,本王還是不能接受。胡王,你的心意我知道,但你用錯了地方。”


    對胡武軍的想法,葉玉芬豈能不知道?就是把她當成玩物中的一個而已。


    胡家是南莽域的最大家族,明麵上溫文爾雅、為人謙遜,但私下裏窮凶極惡、吃相難看,很多中小家族就是因為得罪胡家而被破遷徙,甚至消失。


    胡家小輩中,宣稱要“獵盡天下豔”不下十人,胡武軍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之所以敢肆無忌憚,一是偽裝的好,其次是家族實力雄厚。


    見葉玉芬再次委婉拒絕,胡武軍把手縮了回去,臉皮朝下扯扯,“葉王,作為獵人,今後遇到的絕境會很多,沒有了水王的保護,我勸你還是小心為妙。”


    這是威脅了。


    這樣家族的人,威脅起來都是不著痕跡的。


    葉玉芬淡淡地回應一聲,“感謝胡王的提醒,本王會小心的。”


    胡武軍陰狠的眼神掃過葉玉芬,掃過秦冕,然後在那個出聲的元嬰境8重臉上停留半秒,最後再轉向葉玉芬。


    那個8重馬上出言,“廢星秦冕,聽說你的戰力很強大,能不能讓本君見識一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廝的話也溫文爾雅。


    秦冕冷漠說道:“本君從不和人比試。隻殺敵。”


    賽駿德淡淡地說:“修士,要在內部比試中發現自己的缺陷,這樣才能有所提高。沒有比試,如何殺敵?”


    掃了一眼葉玉芬和胡武軍,“我們有三個王者在,符合軍中臨時挑戰的程序。即便兩人生死戰,我們也有組織的權限。”


    果然是一個極其陰狠的人。先用大道理把秦冕籠住,然後把生死戰提出來。


    葉玉芬馬上否定,“本王不同意。這人是一個元嬰境8重,秦冕隻是元嬰境5重,不公平。”


    見她這麽說,秦冕心笑一下。


    這個葉玉芬,也是一個腹黑之人。


    十人在樹林邊緣聚集交談,一些經過的人停下來看熱鬧,此時已經達到近二十人。


    一個初期王者也從軍部機構所在地返回住宿區,被胡武軍叫住,“鄒王,第二大隊的小隊長需要和第九大隊的小隊長比試一下,當著見證人怎麽樣?”


    鄒王礙於情麵停了下來,“哪兩個?”


    胡武軍指指兩人,“第二大隊的古薩和第九大隊的秦冕,小隊長對小隊長。很公平。”


    這廝想要先入為主,逼秦冕比試。


    秦冕可不會上這樣的當,淡淡地說:“本隊長還沒答應比試。如想比試,那我們兩個現在去異族占領區,看最後誰獲得的戰功更多。”


    葉玉芬驚訝地看著秦冕,“有戰功,你就願意比試了?”


    秦冕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頭道:“我不會無緣無故當別人的師傅。如果有兩千戰功,倒是願意出手試試……不過,生死自負。”


    賽駿德哼道:“同為聯軍一份子,相互促進、相互提高是應該的,你作為小隊長,竟然以賭戰為榮,簡直就是汙我聯軍的臉。”


    秦冕淡淡回應道:“賽王,強迫別人比試是一種欺壓行為,在聯軍律令裏是禁止的。”


    古薩拿出令牌揚揚,“本隊長同意拿兩千戰功來見識一下的戰力。問題是,你有多少?不會贏了要,輸了沒有吧?”


    沒想到秦冕哂笑道:“這是你逼本隊長應戰,自然贏了要。這麽簡單的道理,不好理解嗎?”


    另外一個9重嘲笑:“你們廢星出來的修士,想法就是這麽奇葩……”


    秦冕瞥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如果你拿出兩千戰功,本隊長也不介意指點指點你。”


    目前手頭隻有五十個戰功,能進兩千也是不錯的。???.23sk.


    古薩激發令牌,吼道:“我有八千戰功,看你能不能拿去!”


    說著,把身份令牌交給胡武軍。


    葉玉芬伸出手,“放本王這裏吧。”


    心中卻為古薩悲哀。


    胡武軍一臉陰沉,薄薄的嘴唇緊抿,將令牌拋給葉玉芬。


    葉玉芬結果令牌,掃了其他三個王者一眼,“你們三位王者都願意見證?”


    胡武軍和賽駿德馬上回應“願意”,隻有鄒王沒吱聲。


    葉玉芬歎息一聲,“既然鄒王不願意,那本王見證吧。對同僚之間的比試,我們應該鼓勵。鄒王,既然遇到,也出一份力吧。”


    聽到這話,胡武軍和賽駿德臉色瞬間鐵青,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周圍的人瞬間散開,隻有四個王者將古薩和秦冕圍在中間,給他們留出一塊方圓百米的空地。


    葉玉芬說道:“你們兩個,不能出這個範圍,不然算輸……胡王,賽王,你們覺得怎樣?”


    兩人臉色陰沉地點點頭。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上當了,那是真的蠢。


    他們不是蠢人。


    古薩也感覺不大對勁,但箭在弦上,隻能把雜念拋除,拿出一把大刀站在秦冕前方三十米,“準備好了嗎?”


    秦冕拿出聯軍分發的製式長槍,慢悠悠地說:“既然要指點你,那就讓你先上。”


    古薩威壓盡放,小步快走,拖刀而行。


    秦冕點點頭。這人戰鬥經驗還是比較豐富的,知道步步緊逼,讓對方慌亂。


    可他卻是不知道,這點威壓對秦冕而言簡直就是和風細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見秦冕站在那裏不動,右手持槍平舉,古薩咆哮一聲,步法更快,威壓更盛。


    就在古薩提刀之際,秦冕動了,持槍躍起。


    一槍砸下!


    古薩急忙雙手舉刀,擋向砸下來的長槍。


    接著,他發出一聲慘叫,人朝後麵倒飛而去。


    迷糊中,他看到秦冕抓著半截槍杆站在那裏,如磐石一般巍然不動。


    迷糊中,他聽到各種聲音傳入耳中。


    “怎麽可能?這個秦冕竟然一槍就把長槍砸斷。古薩也真悲摧,竟然被那半截槍砸中背部,起碼砸斷了六根肋骨。有這意外攻擊,不敗也得敗。”


    “難怪秦冕能帶人解救第七軍的小隊,這樣的戰力,有幾個元嬰境能擋得住?”


    “這隻能說運氣好。地方狹小,古薩的實力得不到體現;長槍斷裂並砸斷肋骨,這應該出乎他們的意料。”


    “就是,如果場地足夠大,秦冕不會是古薩的對手。”


    “……”


    迷糊中,他聽到秦冕的聲音傳來,“既然花兩千戰功要本隊長指點,那就指點指點。除了製式兵器的原因,你存在三個很明顯的缺陷。”


    “第一點,你太過於注重形式。明知道威壓並不是很強大,還要極力維持,在戰場是找死的節奏。”


    “第二點,出手速度不夠快,被本隊長搶了先機。如果是遇到異族,一交手你就敗了。”


    “第三點,反應速度不夠快。本隊長的長棍落在你的大刀上時,應該瞬間可以感應不可敵,就要馬上采取下一步應對手段,而不是等本隊長一腳將你踹飛。”


    聽到秦冕很誠懇的指點,古薩仰天噴出一口血,昏了過去。


    一個元嬰境8重被一個元嬰境5重兩下擊敗,本來就很沒麵子;現在還這麽正式地指點,不昏都不好意思。


    秦冕看向那個9重,很誠懇地問:“你覺得我剛才的指點有沒有道理?要不要給你也指點一下?像你們這樣的高手,隻有在比試中才能找到自己的缺陷。我這都是和異族戰鬥總結出來的經驗。兩千戰功,很值的。”


    那9重臉色一變,轉身走向古薩。


    一槍一腳將古薩打飛,自己都做不到,此時再逞能,沒那麽傻。


    見對方偃旗息鼓,秦冕看向胡武軍、賽駿德和鄒王,“三位王者,這場比試應該是我贏了吧。”


    前兩者冷哼一聲,沒表示不同意見。


    鄒王微微頷首,“這次比試,你勝!”


    秦冕把令牌拋給葉玉芬,“還請葉王轉兩千戰功。非常感謝!”


    葉玉芬抓過令牌,嘴角微微一翹。


    胡武軍忽然問道:“秦冕,你從番葉星回來,途中可否遇到王者的戰鬥?”


    秦冕認真地看著他,“胡王的意思,是我們參與過王者的戰鬥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們遇到了異族王者追殺,一路都在逃,但並沒進行戰鬥。”


    他知道他想知道什麽,可就是不能說。


    一場衝突,以春風化雨的方式解決。


    葉玉芬在古薩令牌中轉出兩千戰功給秦冕,然後兩人繼續散步,留下臉色鐵青的胡武軍一行。


    走了幾百米,秦冕才看到古薩的頭動了動,然後慢慢站起,跟在緩緩而行的胡武軍一行身後。


    到分別的地方,秦冕遞給葉玉芬一個儲物戒,笑著說:“這裏有一些符籙和一具傀儡,希望今後你能保護好自己。”


    葉玉芬笑著接過儲物戒,“你說的,虱子多了不怕咬。我現在已經欠你很多了,不妨多欠一點。”


    秦冕微微點頭,“有事就聯係。”


    然後,兩人分開。


    秦冕走向軍營,葉玉芬走向自己的居住地。


    一顆巨樹後,葉玉芬看到秦冕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這才離開。


    在不遠處,胡武軍一臉狂怒地看著他們兩個的行為,牙齒磨得嚓嚓響,陰森森的聲音傳出:“很好。一個該死,一個該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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