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混天尊
嗡！
星空震蕩，時間長河染上了猩紅的血色，悲鳴之意在這星空之地彌漫開來。
時隔數月，又有巨頭隕落了！
往日數百上千年都未曾有巨頭隕落，而今不到半年的光景，竟是有巨頭接連隕落？
「永恒！」冥神王的聲如雷鳴，在星空之地響徹。每一生靈都能聽到冥神王言語之中的怒意。
時空使和輪回者紛紛明悟。
隕落的巨頭大概率是輪回者。
空間一陣漣漪，一抹白影在孫藝琳的身側浮現。
「樂皇冕下！」一眾時空使見狀，紛紛行禮。
與時空使對峙的輪回者在看到樂皇白月葵的那一刻轉身就跑，沒有絲毫的猶豫。
數道流光劃過，輪回者已然逃離此地，隻餘下重傷的霸體待在原地。
「樂皇冕下。」霸體微微低頭，向合道巨頭表達了自己應有的敬意。
白月葵沒有朝霸體出手，輪回者一方的巨頭沒有現身並不代表沒有過來，她一旦對霸體出手，剛剛結束的合道之戰將會再次開啟。
沒有必要了。
「待到來日，林染再斬你。」白月葵澹漠的注視著霸體，漠然道。
「我等著他！」霸體戰意昂然，霸烈的氣血直衝星空，攪動風雲。
「撤！」冥神王的聲音響徹星空之地，輪回者登時化作一道道流光落入到冥海之中。
白月葵抬頭看向天際，一道偉岸的身影與之對視，雙方微微點頭，不約而同的收回了目光。
「帶林染回去治療吧。」白月葵對孫藝琳說道。
「是！」孫藝琳不敢耽擱，在時空使的護送下，趕回了四方戰區的後勤營地。
白月葵向前一踏，消失在了原地。
……
灰蒙蒙的霧氣籠罩著整個世界，林染迷迷湖湖的睜開了雙眼，潮濕的觸感令他瞬間精神了起來。
抬起手掌，發現自己竟是躺在一片灰色的海洋之上，隨著自己的動作，海麵上泛起了點點波瀾。
「這是……哪裏？」林染站了起來，觀察著四周的一切。
仙魂試圖離體，但卻無法做到。隻能通過感官去探查周圍。
這裏仿佛是灰色的世界，灰色的天空、灰色的霧氣、灰色的海洋，沒有任何生靈，有的隻是永恒的灰。
林染蹲了下來，注視著身下的海麵，身下的海洋像是一麵鏡子，將林染的模樣倒映出來。
伸手一舀，竟是舀起些許灰色的海水，但在數秒後，海水化作霧氣，融入灰霧之中。
林染皺了皺眉，他沒有控製仙元懸浮，也就是說，這海麵是自主控製著不讓他墜入海洋之中。
看著這灰色的世界，林染猶豫片刻，催動了體內近乎幹涸的混沌本源。
下一刻，整個世界靜止了。
林染觀望著四周，一個呼吸後，灰色世界沸騰了。
是的，沸騰。
明明是水霧和海洋，卻給了林染一種沸騰的感覺。
「糟」
周圍的灰色霧氣仿佛找了宿體般爭先恐後的鑽進了林染的體內，林染剛想要撐起仙元抵擋卻在瞬息間失去了意識，被灰色霧氣衝擊，直接昏死過去。
林染平躺在海麵上，灰色的霧氣鑽進了林染的體內，灰色海水將林染包裹在一個水球之中，吞噬著林染體內的萬千本源。
不知過去了多久，水球砰然破碎，隻聽得「波」的一聲，林染的身體沒入到了海洋之中，緊接著，這方世界重新歸於死一般的寂靜。
四方戰區
，後勤大營。
「呼！」林染猛的驚醒，入眼的便是周身的治愈神光，仙魂瞬間覆蓋，在發現自己是在四方戰區的後勤大營治愈艙後才鬆了口氣。
[是夢？]
但下一刻就被林染否決了。
夢是生靈的精神深處無意識勾連時間長河產生的某種互通，可以當作生靈的某一種未來時間線。
但這隻是相對於中低階生靈，如林染這般轟開玄妙之門，踏上羽化仙階的三元大能而言，自我的真靈已經完美洞悉，不存在無意識勾連時間長河的情況，自然不會有做夢這種現象的發生。
所以……
林染內視己身，瞬間便發覺了不對。
原本近乎幹涸的混沌本源如今竟是壯大到如此地步？
如果將林染所感悟的萬千本源比作一個整體，那麽此刻的混沌本源便獨占了這個本體的九分之一，其他本源，包括原本的成道之基五行本源加在一起共享九分之八。
原本的混沌本源何其弱小，怎麽會這般強大？
那個灰色世界，究竟是什麽。
林染的境界依舊是玄仙第二十重，但此時此刻的戰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如果再戰霸體，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我應該是一個特例，玄仙層次更換成道之基也算是亙古第一人了。]
[不，應該不是更換成道之基的緣故，是混沌本源！]
[融合了萬千本源的混沌本源替換五行本源不但沒有讓修為境界歸於虛無反而實力大增，歸根結底還是混沌本源的緣故。]
[能讓師尊這般重視，混沌本源的神妙絕不止於此。]
[那灰色世界……就像是混沌構成的一方世界，但為何從未聽說過這類世界？如果真有這麽一個世界，局裏為什麽不去利用起來？]
林染親身感受過混沌本源的力量，很清楚這是一種淩駕於一切本源之上的力量。
跨境界戰鬥本身就很離譜，而動用了混沌本源的林染竟是以三元初中階的境界橫擊極境的霸體。
這還是當時混沌本源未曾完全發揮的情況，如果是完整的混沌本源……
越是深思，林染越是能夠發現混沌本源的神妙，這種本源如果可以推廣，時空管理局整體的實力提升那就不是一兩個層次可以表達的了。
但可惜，這東西現在看來貌似是很特殊，是無法推廣的。
[喚魔法]
林染心有所悟，這門與霸體大戰中領悟到的混沌本源獨屬法門，林染嚐試利用其他本源催動，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唯有混沌本源才能夠催動這門能夠增幅戰力的絕世秘法。
林染有感覺，混沌.喚魔法的上限遠不止此，或許未來還能夠繼續提升。
將一切氣息內斂，心神一動，治愈艙轟然打開。
看到了時空使論壇裏芝度發來的訊息。
芝度：神王要見你，治療完畢去一趟天神鼓，順便恭喜你一聲。
恭喜？
林染有些疑惑，但還是趕往了天神鼓。
永恒神王要見他，林染自是不可怠慢。
天神鼓，會議大廳。
林染剛來到會議大廳門前，大門便自動打開，待到林染步入其中大門又自動關上了。
白月葵兩條筆直修長的白皙大腿搭在會議桌上，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翻看著手裏的書籍。
林染多看了一眼那白花花的大長腿，目光落在了白月葵身側的魁梧男人身上。
隻看麵貌，很難想到眼前這魁梧如小山的壯碩男人會是走的神道而非武道。
「十都軍時空使
林染見過神王冕下、樂皇冕下。」林染行禮道。
永恒神王深邃的眼眸落在了林染的身上，一種被看透的感覺升起，林染坦然受之，沒有任何反應。
「不錯。」永恒神王臉上露出澹澹的笑容，「雖不知你身上發生了什麽樣的蛻變，但能以玄仙第二十重羽化仙階的境界重傷霸體，倒也不負會元第一天驕之名。」
會元第一天驕？
林染心有疑惑。
這時，白月葵悅耳但永遠平澹的語調響起。
「時空管理局內部有很大一部分生靈認為你是這一會元最天賦的時空使，因此你也有了一個會元第一天驕的稱謂。」
林染：「……」
他的名號貌似比他聽聞過的還要多。
不過，從永恒神王的話語來看，他對自己從第八重羽化仙階一躍提升至第二十重羽化仙階並不在意。
這倒是讓林染鬆了口氣，不用想法子搪塞了。
「你昏迷數月，對如今的局勢尚不了解。月葵，你來和他講解一下吧。」永恒神王看向樂皇白月葵說道。
「好。」白月葵依舊平澹，將手裏的書籍放下，雙腿也是從會議桌上放了下來。
「我們在四方戰區與諸天組織聯軍的精英部隊戰鬥時，永恒給了冥神王很大的壓力，迫使冥神王將冥海召回，五老軍趁此機會深入深海，深海應對不及，被五老軍斬殺一尊來自諸天組織輪回殿的合道級輪回者，同時重創了三尊合道級輪回者。」
果然麽，那尊隕落的巨頭的確是輪回者。否則冥神王不會在星空之地那般惱怒。
「五老軍撤軍後，深海認為四方軍和五老軍大勝歸來，會放鬆警惕，趁此機會調動輪回者進攻五老戰區。」
林染眼中露出驚歎之色。
十都軍！
林染此刻才算是明白過來為何永恒神王會放棄讓十都軍駐守十都戰區，轉而秘密抵達五老戰區。
他是算到了深海會來了一個回馬槍。
四方戰區有四方軍和回歸的五老軍，不可能。
六司戰區內部六司軍一直沒有動，唯獨五老戰區，五老軍已經離開，空門大開，而且時空使大勝而歸，自是會放鬆警惕，可以殺個回馬槍！
但這個破綻是永恒神王主動暴露出來的，這個計謀並不高明，但對於輪回者的心態卻是捏的死死的。
你來不來？
不來我也沒損失，頂多浪費一些資源趕路。
萬一輪回者來了！
「深海進攻五老戰區，正麵遭遇了十都軍，在十都軍十大將軍的定點圍殺下，進攻五老戰區的輪回者除了七位合道巨頭外盡數伏誅，大勝。」
這一次，諸天組織聯軍元氣大傷！
雖不知到底殺了多少輪回者，但能讓七位合道級輪回者帶隊，數量必然不少，此番全滅，對於諸天組織聯軍而言自然會是一場元氣大傷的敗仗。
「如今，深海元氣大傷，我們與諸天組織的戰爭也將進入到第三階段。」
第三階段，戰略反攻！
五老之戰徹底吹響了時空管理局反攻深海的號角。
時空管理局一改往日的守勢，全麵反攻諸天組織聯軍。
「接下來你的任務很艱巨。」永恒神王接過白月葵的話語，對林染說道。
林染一腦門問號。
七軍強者如雲，哪怕他重創了霸體也和委以重任沾不上關係吧？
「霸體是三元級輪回者中位列前十的大能，你重創了霸體，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裏，經過數次會議討論以及軍中眾多時空使的投票表決，決定對你破格授予天尊稱號。」
天尊？！
林染心神一震。
天尊不是職位，是稱號。
七軍之中，三元極境中實力強大、擁有治軍資質者可競爭七軍統領一職。而三元極境中戰力超群、有著傑出功績者則會被授予天尊稱號。
統領是實力強大且有將才的三元極境，而天尊則是實力最強的那一批三元大能。
一個尚未達到三十三重羽化仙階的玄仙被破格授予天尊稱號這是林染從未設想的情況。
他隻是重創了霸體便被授予天尊稱號，嚴格來說這一戰他是敗了的。但即便如此，包括永恒神王在內的七軍領袖以及時空使們投票依然通過了授予林染天尊稱號的議桉。
這一戰的影響力著實讓林染有些想象不到。
一個剛入諸天戰場不足一年的「新兵蛋子」一躍成為天尊……
這一稱號的分量太重了。
天尊象征著時空管理局在三元層麵的最高戰力，代表著時空管理局的顏麵和戰力擔當，現在的他能撐得住嗎？
「決定權在你。」永恒神王笑著說道，並沒有執意授予這一稱號。
決定權在我……
我不如他人嗎？
怎麽可能！
林染有自己的驕傲，他自出道以來，何曾敗給過同階？甚至連境界高於他的強者都未曾有過幾次敗績！
那這天尊稱號？
林染忽的笑了起來。
分量重那又如何。
誰若不服，那便打到他服！
天尊代表著三元層次的最高戰力，既然有這個信心，那便應下就是！
「看你的樣子，已經做好了決定。」永恒神王笑著說道，「封號你自行決定，而後昭告星空。」
「就叫……」
「混天尊！」
嗡！
星空震蕩，時間長河染上了猩紅的血色，悲鳴之意在這星空之地彌漫開來。
時隔數月，又有巨頭隕落了！
往日數百上千年都未曾有巨頭隕落，而今不到半年的光景，竟是有巨頭接連隕落？
「永恒！」冥神王的聲如雷鳴，在星空之地響徹。每一生靈都能聽到冥神王言語之中的怒意。
時空使和輪回者紛紛明悟。
隕落的巨頭大概率是輪回者。
空間一陣漣漪，一抹白影在孫藝琳的身側浮現。
「樂皇冕下！」一眾時空使見狀，紛紛行禮。
與時空使對峙的輪回者在看到樂皇白月葵的那一刻轉身就跑，沒有絲毫的猶豫。
數道流光劃過，輪回者已然逃離此地，隻餘下重傷的霸體待在原地。
「樂皇冕下。」霸體微微低頭，向合道巨頭表達了自己應有的敬意。
白月葵沒有朝霸體出手，輪回者一方的巨頭沒有現身並不代表沒有過來，她一旦對霸體出手，剛剛結束的合道之戰將會再次開啟。
沒有必要了。
「待到來日，林染再斬你。」白月葵澹漠的注視著霸體，漠然道。
「我等著他！」霸體戰意昂然，霸烈的氣血直衝星空，攪動風雲。
「撤！」冥神王的聲音響徹星空之地，輪回者登時化作一道道流光落入到冥海之中。
白月葵抬頭看向天際，一道偉岸的身影與之對視，雙方微微點頭，不約而同的收回了目光。
「帶林染回去治療吧。」白月葵對孫藝琳說道。
「是！」孫藝琳不敢耽擱，在時空使的護送下，趕回了四方戰區的後勤營地。
白月葵向前一踏，消失在了原地。
……
灰蒙蒙的霧氣籠罩著整個世界，林染迷迷湖湖的睜開了雙眼，潮濕的觸感令他瞬間精神了起來。
抬起手掌，發現自己竟是躺在一片灰色的海洋之上，隨著自己的動作，海麵上泛起了點點波瀾。
「這是……哪裏？」林染站了起來，觀察著四周的一切。
仙魂試圖離體，但卻無法做到。隻能通過感官去探查周圍。
這裏仿佛是灰色的世界，灰色的天空、灰色的霧氣、灰色的海洋，沒有任何生靈，有的隻是永恒的灰。
林染蹲了下來，注視著身下的海麵，身下的海洋像是一麵鏡子，將林染的模樣倒映出來。
伸手一舀，竟是舀起些許灰色的海水，但在數秒後，海水化作霧氣，融入灰霧之中。
林染皺了皺眉，他沒有控製仙元懸浮，也就是說，這海麵是自主控製著不讓他墜入海洋之中。
看著這灰色的世界，林染猶豫片刻，催動了體內近乎幹涸的混沌本源。
下一刻，整個世界靜止了。
林染觀望著四周，一個呼吸後，灰色世界沸騰了。
是的，沸騰。
明明是水霧和海洋，卻給了林染一種沸騰的感覺。
「糟」
周圍的灰色霧氣仿佛找了宿體般爭先恐後的鑽進了林染的體內，林染剛想要撐起仙元抵擋卻在瞬息間失去了意識，被灰色霧氣衝擊，直接昏死過去。
林染平躺在海麵上，灰色的霧氣鑽進了林染的體內，灰色海水將林染包裹在一個水球之中，吞噬著林染體內的萬千本源。
不知過去了多久，水球砰然破碎，隻聽得「波」的一聲，林染的身體沒入到了海洋之中，緊接著，這方世界重新歸於死一般的寂靜。
四方戰區
，後勤大營。
「呼！」林染猛的驚醒，入眼的便是周身的治愈神光，仙魂瞬間覆蓋，在發現自己是在四方戰區的後勤大營治愈艙後才鬆了口氣。
[是夢？]
但下一刻就被林染否決了。
夢是生靈的精神深處無意識勾連時間長河產生的某種互通，可以當作生靈的某一種未來時間線。
但這隻是相對於中低階生靈，如林染這般轟開玄妙之門，踏上羽化仙階的三元大能而言，自我的真靈已經完美洞悉，不存在無意識勾連時間長河的情況，自然不會有做夢這種現象的發生。
所以……
林染內視己身，瞬間便發覺了不對。
原本近乎幹涸的混沌本源如今竟是壯大到如此地步？
如果將林染所感悟的萬千本源比作一個整體，那麽此刻的混沌本源便獨占了這個本體的九分之一，其他本源，包括原本的成道之基五行本源加在一起共享九分之八。
原本的混沌本源何其弱小，怎麽會這般強大？
那個灰色世界，究竟是什麽。
林染的境界依舊是玄仙第二十重，但此時此刻的戰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如果再戰霸體，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我應該是一個特例，玄仙層次更換成道之基也算是亙古第一人了。]
[不，應該不是更換成道之基的緣故，是混沌本源！]
[融合了萬千本源的混沌本源替換五行本源不但沒有讓修為境界歸於虛無反而實力大增，歸根結底還是混沌本源的緣故。]
[能讓師尊這般重視，混沌本源的神妙絕不止於此。]
[那灰色世界……就像是混沌構成的一方世界，但為何從未聽說過這類世界？如果真有這麽一個世界，局裏為什麽不去利用起來？]
林染親身感受過混沌本源的力量，很清楚這是一種淩駕於一切本源之上的力量。
跨境界戰鬥本身就很離譜，而動用了混沌本源的林染竟是以三元初中階的境界橫擊極境的霸體。
這還是當時混沌本源未曾完全發揮的情況，如果是完整的混沌本源……
越是深思，林染越是能夠發現混沌本源的神妙，這種本源如果可以推廣，時空管理局整體的實力提升那就不是一兩個層次可以表達的了。
但可惜，這東西現在看來貌似是很特殊，是無法推廣的。
[喚魔法]
林染心有所悟，這門與霸體大戰中領悟到的混沌本源獨屬法門，林染嚐試利用其他本源催動，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唯有混沌本源才能夠催動這門能夠增幅戰力的絕世秘法。
林染有感覺，混沌.喚魔法的上限遠不止此，或許未來還能夠繼續提升。
將一切氣息內斂，心神一動，治愈艙轟然打開。
看到了時空使論壇裏芝度發來的訊息。
芝度：神王要見你，治療完畢去一趟天神鼓，順便恭喜你一聲。
恭喜？
林染有些疑惑，但還是趕往了天神鼓。
永恒神王要見他，林染自是不可怠慢。
天神鼓，會議大廳。
林染剛來到會議大廳門前，大門便自動打開，待到林染步入其中大門又自動關上了。
白月葵兩條筆直修長的白皙大腿搭在會議桌上，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翻看著手裏的書籍。
林染多看了一眼那白花花的大長腿，目光落在了白月葵身側的魁梧男人身上。
隻看麵貌，很難想到眼前這魁梧如小山的壯碩男人會是走的神道而非武道。
「十都軍時空使
林染見過神王冕下、樂皇冕下。」林染行禮道。
永恒神王深邃的眼眸落在了林染的身上，一種被看透的感覺升起，林染坦然受之，沒有任何反應。
「不錯。」永恒神王臉上露出澹澹的笑容，「雖不知你身上發生了什麽樣的蛻變，但能以玄仙第二十重羽化仙階的境界重傷霸體，倒也不負會元第一天驕之名。」
會元第一天驕？
林染心有疑惑。
這時，白月葵悅耳但永遠平澹的語調響起。
「時空管理局內部有很大一部分生靈認為你是這一會元最天賦的時空使，因此你也有了一個會元第一天驕的稱謂。」
林染：「……」
他的名號貌似比他聽聞過的還要多。
不過，從永恒神王的話語來看，他對自己從第八重羽化仙階一躍提升至第二十重羽化仙階並不在意。
這倒是讓林染鬆了口氣，不用想法子搪塞了。
「你昏迷數月，對如今的局勢尚不了解。月葵，你來和他講解一下吧。」永恒神王看向樂皇白月葵說道。
「好。」白月葵依舊平澹，將手裏的書籍放下，雙腿也是從會議桌上放了下來。
「我們在四方戰區與諸天組織聯軍的精英部隊戰鬥時，永恒給了冥神王很大的壓力，迫使冥神王將冥海召回，五老軍趁此機會深入深海，深海應對不及，被五老軍斬殺一尊來自諸天組織輪回殿的合道級輪回者，同時重創了三尊合道級輪回者。」
果然麽，那尊隕落的巨頭的確是輪回者。否則冥神王不會在星空之地那般惱怒。
「五老軍撤軍後，深海認為四方軍和五老軍大勝歸來，會放鬆警惕，趁此機會調動輪回者進攻五老戰區。」
林染眼中露出驚歎之色。
十都軍！
林染此刻才算是明白過來為何永恒神王會放棄讓十都軍駐守十都戰區，轉而秘密抵達五老戰區。
他是算到了深海會來了一個回馬槍。
四方戰區有四方軍和回歸的五老軍，不可能。
六司戰區內部六司軍一直沒有動，唯獨五老戰區，五老軍已經離開，空門大開，而且時空使大勝而歸，自是會放鬆警惕，可以殺個回馬槍！
但這個破綻是永恒神王主動暴露出來的，這個計謀並不高明，但對於輪回者的心態卻是捏的死死的。
你來不來？
不來我也沒損失，頂多浪費一些資源趕路。
萬一輪回者來了！
「深海進攻五老戰區，正麵遭遇了十都軍，在十都軍十大將軍的定點圍殺下，進攻五老戰區的輪回者除了七位合道巨頭外盡數伏誅，大勝。」
這一次，諸天組織聯軍元氣大傷！
雖不知到底殺了多少輪回者，但能讓七位合道級輪回者帶隊，數量必然不少，此番全滅，對於諸天組織聯軍而言自然會是一場元氣大傷的敗仗。
「如今，深海元氣大傷，我們與諸天組織的戰爭也將進入到第三階段。」
第三階段，戰略反攻！
五老之戰徹底吹響了時空管理局反攻深海的號角。
時空管理局一改往日的守勢，全麵反攻諸天組織聯軍。
「接下來你的任務很艱巨。」永恒神王接過白月葵的話語，對林染說道。
林染一腦門問號。
七軍強者如雲，哪怕他重創了霸體也和委以重任沾不上關係吧？
「霸體是三元級輪回者中位列前十的大能，你重創了霸體，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裏，經過數次會議討論以及軍中眾多時空使的投票表決，決定對你破格授予天尊稱號。」
天尊？！
林染心神一震。
天尊不是職位，是稱號。
七軍之中，三元極境中實力強大、擁有治軍資質者可競爭七軍統領一職。而三元極境中戰力超群、有著傑出功績者則會被授予天尊稱號。
統領是實力強大且有將才的三元極境，而天尊則是實力最強的那一批三元大能。
一個尚未達到三十三重羽化仙階的玄仙被破格授予天尊稱號這是林染從未設想的情況。
他隻是重創了霸體便被授予天尊稱號，嚴格來說這一戰他是敗了的。但即便如此，包括永恒神王在內的七軍領袖以及時空使們投票依然通過了授予林染天尊稱號的議桉。
這一戰的影響力著實讓林染有些想象不到。
一個剛入諸天戰場不足一年的「新兵蛋子」一躍成為天尊……
這一稱號的分量太重了。
天尊象征著時空管理局在三元層麵的最高戰力，代表著時空管理局的顏麵和戰力擔當，現在的他能撐得住嗎？
「決定權在你。」永恒神王笑著說道，並沒有執意授予這一稱號。
決定權在我……
我不如他人嗎？
怎麽可能！
林染有自己的驕傲，他自出道以來，何曾敗給過同階？甚至連境界高於他的強者都未曾有過幾次敗績！
那這天尊稱號？
林染忽的笑了起來。
分量重那又如何。
誰若不服，那便打到他服！
天尊代表著三元層次的最高戰力，既然有這個信心，那便應下就是！
「看你的樣子，已經做好了決定。」永恒神王笑著說道，「封號你自行決定，而後昭告星空。」
「就叫……」
「混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