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尚情和閻宸兩人到的時候,拍賣會前的酒會已經開始了。


    兩人雖然來的不算早,但卻也不是最晚的。按照他們的身份來講,時間算是剛剛好。


    他們的到來,讓喧鬧的酒會瞬間靜了下去。會場上的男男女女,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這對剛到場的夫婦。


    閻宸一身合體的黑色西服,將修長的身形襯托得更為挺拔。容顏雋逸,帶著強大的氣場,如神祗降臨。


    而慕尚情也是同款的黑係。黑色的斜肩禮服,長至腳踝,將雪白的肌膚襯得耀眼。傾城絕美帶著漠然的容顏,是王者的高傲。舉手投足間,抬眸轉身,都透著尊貴凜然的氣息。


    人站在那裏,未動便已如當空皓月,散著無法阻擋的光華,吸引過所有人的目光。


    看著這對夫婦,都不由得暗讚一聲,真是一對璧人。


    當然也有例外的。暗藏著的目光,帶著惡意的陰毒,有著擇人而食的狠戾。


    閻宸和慕尚情二人,無論是相貌還是身份,都是吸引人的閃耀明珠。


    兩個人剛一露麵,便有無數的人想要上前攀談。


    不過這上前的人,也是自詡有些身份的。畢竟實力不對等,哪能有走上前去的勇氣。


    以前出席這樣的活動,他們都是各自為政的。在公布了關係後,卻是可以攜手同出了。


    一圈下來說不是依然不累人,可淨是一些自己不感興趣的事,心中也是煩了。


    麵對這樣的紙醉金迷,夫妻二人隻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呆著。


    “很無聊?”


    偷得一點閑暇,兩人躲在露天陽台上,看著外麵璀璨的夜景。


    “隻是覺得很浪費時間。有這個閑工夫做點什麽不好?”


    對於那些人而言,這類酒會或許是一次機遇,一次商機,可對她來講,就是瞎耽誤工夫。


    這就是人和人的不一樣,很不一樣。


    眼氣不來的。


    “酒會過了就好了。一會兒就到拍賣會了,到時候也就清靜了。”


    說起來兩個人的性格還是很相近的,對於這種喧鬧都是敬謝不敏。不是必須,幾乎能不出席便不出席。


    “嗬,都是一些表麵功夫。真有那個心,怎麽還不能做點善事,何必去搞這些。”


    對於這類做點所謂的善事,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慕尚情很是嗤之以鼻。


    “對於這些無利不起早的商人,要把進入到他們口袋裏的錢拿出來,不給些甜頭,又怎麽可能往外拿。占些名利,心甘情願的去掏錢,都已經很難了。”


    閻宸說出這些商人的本質。除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去用真心做慈善,大多的,哪些不圖名利。


    可以理解,但依舊不屑。


    他知道慕尚情私底下也是做慈善的,有著自己的基金會,卻並不被外人知。


    雖然人看著冷,可做起這些卻不圖名利。救助兒童,建希望小學,資助那些成績好卻上不起學的學生……


    這筆不菲卻沒有回報的投入,慕尚情已經做了許多年。


    這件事除了慕家人,幾乎並不被外人所知。這才是真正的做慈善,稱得上慈善家。


    想到這些,閻宸心中驕傲,他的尚情是最好的。


    “不過是一群黑心商人。”


    慕尚情雖然未秉承著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但大多數主張的都是光明磊落。


    除了對付一些小人,否則通常情況下,她都不屑用那些陰謀詭計。


    她贏得堂堂正正,也要讓人輸要心服口服。


    為“王”者,有著他們的驕傲。


    當然,用兵詭詐也,那是一種手段。古來便講究兵之詭道,堂堂正正的用手段,不能說那是不應該。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悠悠的聊著為商者的諸多自私自利的行為,聊的興然,卻是忘了他們是商人。


    “小情兒,閻總。真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躲在這兒。裏麵那些人可是到處在不經意的找尋你們的身影,企圖攀談呢!


    更是有許多美女佳人,企圖與閻總來一個漣漪的邂逅。隻是美人綢繆,王子卻不見了蹤跡。咯咯咯,可是許多人在黯然神傷呢!”


    一道聲音在夫妻兩人的背後響起。聲音雖然悅耳,可它的主人卻並不怎麽招人待見。


    “連月,你是不是最近有些閑得過頭了,所以想要讓我給你找點事情做。”


    清冷的聲音,淡漠的表情,可這番話聽在連月耳中卻透著深深寒意。


    “嗬嗬,好說,別動怒。就算那些女人的心思再多又能怎樣?有道是神女有夢,襄王無心呀!


    你家閻總可滿心滿眼都是你,那話我也就是當笑話一說,你聽聽也就是了,生氣就沒必要了是吧!你說是吧?閻總!”


    該服軟時就服軟,能力不過是硬傷。她可不想被慕尚情的火氣籠罩。


    說兩句調侃的話,過過嘴癮也就是了。動真格的?別鬧了,會死的連渣都不剩。


    人的能力有多強?連月自問自己所知道的,隻能算是冰山一角。可就露出的這一點點,也絕對碾壓她了。


    “哼!神女,她們也配嗎?不過是一些怎麽都從春天邁不過去的女人,整天就知道白日做夢,肖想一些不屬於她們的。”


    對於那些如同蒼蠅般盯著閻宸的女人,慕尚情是厭煩的。


    那明晃晃在人身上流連的目光,讓慕尚情有總將其眼珠子都摳下來的衝動。


    她家男人,自己看就好了,那群人怎麽敢一個勁兒盯著瞧?早晚都給弄死。


    至於聽過這些話時閻宸的反應,全程黑著臉。強大的寒流從身上溢出,帶著泯滅的冷意,仿佛要將所有的生命凍結。


    “我是尚情一個人的。”


    在收斂情緒後,閻宸在慕尚清話落後,接上了這一句。


    簡單的一句話,卻很好的安撫了慕尚情。她的閻宸很好,所以才會吸引那麽多人的目光。


    安慰自己的話,卻很真實。


    心底的怒火慢慢平息。


    慕尚情很清楚,自己的男人那麽出色耀目,除非關起來阻隔一切,否則就不可能避免那些貪婪的目光。


    不過這個說話的連月,還真是討厭的想要讓人揍一頓呢!


    完全不知情況的連月,帶著本身對危險的警覺,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那是一種被危險盯上的感覺。


    連月環視四周,什麽都沒有發現,可心底那種毛骨悚然卻越來越高,絕對有危險。


    “宴會場合這麽寬敞,去哪裏不好,為什麽非得站在這兒惹人厭煩。”


    朋友是什麽?有事拉來擋災,沒事有多遠滾多遠。就像現在,礙眼了好不好!


    “你是傳說中的損友嗎?”


    在說這話時,連月簡直要咬牙切齒了。


    自己好歹也幫助人良多,怎麽能這麽被嫌棄?這是什麽朋友?不要了好不好!


    “你才知道嗎?我以為你應該早就看清事情的本質了。”


    什麽是好朋友?再損也不會生分。


    “哼!發現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硬拉著你做朋友。如果能有穿梭回過去的本事,我最想做的,一定是回到認識你的那一刻,拍死那個死活要和你做朋友的自己。”


    “要真有這個能力了,我一定陪你過去一起拍死那個你。”


    慕尚情很認真的接話。


    聽著這話,看著這人,連月的手指莫名的抽了抽。好想掐死這個人,就現在,一分鍾都不想等了。


    不過……深呼吸,沒那個能力,不能衝動。


    內心建設……


    “……咳,酒會上怎麽隻有你夫妻倆,沒看見你家其他人呢?”


    像這種幾乎是號召性的活動,慕家差不多應該是全員出席的。可掃了一圈,並來看見其他人。


    “二老進京了,有更重要的事情談。這麽點小事,怎麽可能特意趕回來一趟。”


    這生硬的轉移話題,慕尚情也無所謂。不過是打發無聊的時間,什麽不可以?


    “那你哥呢?你們一家子這次出的風頭,可是要大過天了。可以說是s市最大的贏家,奠定了霸主的位置。


    雖然是膽量和本事才造成現在這個局麵,可再怎樣說,你家幾乎將這塊蛋糕獨吞了大半,那是事實。這個時候不應該配合響應,減減風頭嗎?”


    對於慕家,連月是佩服的。蛋糕雖美味,可風險何其高。如此膽量和魄力,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不過高風險伴隨著的是高回報。慕家這一次,可謂是賺大了。


    對於連月所說的這番話,慕尚情不做評論。在外人的眼中,隻看到了這些光鮮亮麗。


    具體的細節和所要麵臨的風險還有巨大的壓力,這一點是不足以為外人道的。


    若是說了,在別人眼中看來,也不過是你占了便宜,還在說吃虧。


    “我哥這段時間事多,人在國外,今天出席的是他的助理,梁華。


    不對啊,你這段時間打聽我哥的事情有點多啊!在打的什麽餿主意?我可告訴你,離我哥遠點。想要對他下手,可別說我不顧念情分。”


    越想越覺得不對。情商低可不代表著蠢,對於近段時間人所表現出的種種,慕尚情露出了可疑的目光。


    “咳咳,那個你想多了,我隻是順著話隨便問問而已。我連月是誰,風流倜儻著呢,怎麽可能對身邊的人下手。”


    連月這話說的信誓旦旦,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看那微垂的眸子到底在想些什麽,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哼,知道這點就好。不過想想也不可能,我哥選人的標準可不會降到這麽低。”


    這話雖然說的損了一點,可並不含不好的意思。如此說話方式,她們二人早就習慣了,倒不會有什麽不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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