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福滿打開筆記本，從上麵撕下八頁，再遞到陳揚的手裏。
“福滿哥，你這密密麻麻的都寫的什麽？”
“嘿嘿……這八次抓賭的具體時間，這是一。這八次聚賭的地點，這是二。此外，還有這八次聚賭的參與人員，等等。”
陳揚邊看邊笑，“福滿哥，你從哪兒搞來的？”
蔡福滿笑道：“這些啊，都是當時的參賭人員提供的。他們中的不少人，其實不相信是你舉報的，知道你是被誣陷的。”
陳揚不追問這個，八張紙，八個答桉，已經足夠。
八次抓賭時間，與蔡國平打出電話的時間，都差一個小時到一個半小時間，正好對得上。
有一點對不上，八次聚賭，蔡國平隻參與五次，另三次他沒參與。
但有意思的是，蔡國平沒參與的這三次，蔡善貴在現場。
還有一點更有意思，無論是蔡國平，還是蔡善貴，每次參賭都提前一個半小時離開，恰好沒被抓住。
其中兩次，蔡國平曾去而複返，但又及時離開。
蔡福滿給出自己的判斷。
“揚，可能是蔡善貴和蔡國平兩個人合夥幹的。”
陳揚點點頭，臉色極其難看，“狗日的，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蔡福滿忙說，“揚，你不要亂來。咱們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好嗎？”
“不好。我隻替自己背鍋，不替別人背鍋。”
“唉。”勸也沒用，蔡福滿起身走了。
蔡福滿悄悄的告知了童小芳和童老貴。
村兩委裏，他們仨是陳揚的鐵杆。
如果細算起來，還能加上陳玉花，但隻能算半個。
陳生梅和蔡根夫不會幫陳揚，也不會公開針對陳揚。
蔡小春和童宗良，看陳揚本來就不順眼，但不會公開來事。
蔡國平是陳揚的死對頭。
蔡朝陽公開是陳揚的朋友，但他背後怎麽對待陳揚，隻有天知道和他自己知道。
這天上午村裏開會。
陳揚來到村部，直闖會議室。
氣勢洶洶，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支書陳生梅問，“陳揚，我們在開會，你有什麽事嗎？”
六月的天，陳揚的臉，說變就變。
陳揚伸手指指蔡國平，笑嗬嗬的說，“我找蔡委員說點事。”
蔡國平心虛，“我和你，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
陳揚笑得燦爛，“你沒事找我，可我有事找你。”
“我不跟你說，我跟你說不著，我跟你說不著。”
陳揚嗬嗬的笑著。
主任蔡根夫問，“陳揚，什麽事這麽急？不能等開完會再說嗎？”
陳揚笑容可掬，“幾句話的事，就幾句話。蔡委員，麻煩你出來一下。”
蔡國平害怕，不敢起身。
蔡福滿說，“蔡國平，去吧。”
童老貴說，“去吧去吧。”
蔡國平終於起身，慢慢的朝陳揚走來。
陳揚閃身讓開。
蔡國平剛走出門，陳揚出手如電，右手五指就扣住了蔡國平的左胳膊肘。
頓時，蔡國平整條胳膊全麻。
陳揚隻需輕輕拽著，蔡國平就不由自主的跟著他。
隔壁是村廣播室，也是村會計童玉梅的辦公室，他平時兼任村廣播員。
“揚，蔡委員，你們有事？”
“玉梅哥，麻煩你回避一下，我和蔡委員說點事。”
童玉梅噢了一聲，看了一眼蔡國平，站起身來爬外走。
這時的蔡國平，已經是滿頭大汗。
陳揚拎著蔡國平，將他扔在童玉梅剛坐過的藤椅上。
“你，你想幹什麽？”蔡國平驚恐的問。
“嗬嗬……老子要宰了你。”
陳揚一邊笑說，一邊關門鎖門。
蔡國平趁機起身，要開窗門。
陳揚飛出一腳，正中蔡國平的屁股。
蔡國平哎喲一聲，捂著屁股跌坐回椅子上。
陳揚不慌不忙，走到廣播的播放機邊，打開了播放開關。
陳揚懂這個，因為他學過開與關，當初在《複讀學校》的時候。
這麽一來，廣播室裏的一點點動靜，同時會傳遍整個陳家村。
陳揚將蔡國平連人帶椅子的拉到廣播前。
“蔡國平，你聽好了，所有的問題，我都隻問一遍。如果你撒謊，我就卸掉你的一條胳膊或一條腿。”
“救命啊，救命啊。”
啪，啪。
陳揚手起掌飛，左右開弓，給了蔡國平兩個巴掌。
“蔡國平，村裏八次被抓賭，是不是你向派出所報告的？”
“不是我，不是我。”
陳揚不客氣，也不說話，而是抓過蔡國平的右胳膊放在桌上，一手壓著，一手高高舉起。
蔡國平嚇得不行。
“我說，我說。”
“哼，我數到三，一，二……”
“是我舉報的。八次，八次都是我打電話舉報的。”
“他娘的，你給我再說一遍。”
“……是我舉報的，是我舉報的。”
陳揚呸了蔡國平一口，“為什麽？為什麽造謠說是我舉報的？”
“我發誓……”
陳揚又給了蔡國平一個耳光，“狗日的，你發什麽誓？快回答問題。”
“是蔡善貴，是蔡善貴和我一起商量的。他說我負責舉報，他負責造謠，說你是舉報的人。”
“再說一遍。”
蔡國平重複了一遍。
“繼續，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說這麽一來，賭博人會與陳揚發生對立，能打擊陳揚的群眾威信。他還說，蔡根夫是全村最大的賭博人，這也能間接製造陳揚和蔡根夫的矛盾。”
“也給我再說一遍。”
蔡國平又把剛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陳揚抓起蔡國平，想再給他幾個耳光。
但看到蔡國平已嚇得尿了褲子，陳揚被逗笑了。
“蔡國平啊，你膽子小，幹不了壞事。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多幹好事，不幹或少幹壞事。”
蔡國平已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陳揚將蔡國平扔回到椅子上。
轉身開門出門，陳揚看到全體村幹部都站在門外。
“嗬嗬……對不起，我打擾大家了。”
陳揚雙手抱拳，向村幹部們行禮。
大家都呆若木雞。
陳揚大步而走。
走到村部門口，陳揚看到，蔡國平的父親蔡寶玉，拿著一把鋤頭站在那裏。
身後，還有蔡國平的幾個叔伯兄弟，個個都拿著家夥。
陳揚笑笑，毫無懼色的從蔡寶玉麵前走過。
出了村部，陳揚直奔蔡善貴家。
“福滿哥，你這密密麻麻的都寫的什麽？”
“嘿嘿……這八次抓賭的具體時間，這是一。這八次聚賭的地點，這是二。此外，還有這八次聚賭的參與人員，等等。”
陳揚邊看邊笑，“福滿哥，你從哪兒搞來的？”
蔡福滿笑道：“這些啊，都是當時的參賭人員提供的。他們中的不少人，其實不相信是你舉報的，知道你是被誣陷的。”
陳揚不追問這個，八張紙，八個答桉，已經足夠。
八次抓賭時間，與蔡國平打出電話的時間，都差一個小時到一個半小時間，正好對得上。
有一點對不上，八次聚賭，蔡國平隻參與五次，另三次他沒參與。
但有意思的是，蔡國平沒參與的這三次，蔡善貴在現場。
還有一點更有意思，無論是蔡國平，還是蔡善貴，每次參賭都提前一個半小時離開，恰好沒被抓住。
其中兩次，蔡國平曾去而複返，但又及時離開。
蔡福滿給出自己的判斷。
“揚，可能是蔡善貴和蔡國平兩個人合夥幹的。”
陳揚點點頭，臉色極其難看，“狗日的，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蔡福滿忙說，“揚，你不要亂來。咱們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好嗎？”
“不好。我隻替自己背鍋，不替別人背鍋。”
“唉。”勸也沒用，蔡福滿起身走了。
蔡福滿悄悄的告知了童小芳和童老貴。
村兩委裏，他們仨是陳揚的鐵杆。
如果細算起來，還能加上陳玉花，但隻能算半個。
陳生梅和蔡根夫不會幫陳揚，也不會公開針對陳揚。
蔡小春和童宗良，看陳揚本來就不順眼，但不會公開來事。
蔡國平是陳揚的死對頭。
蔡朝陽公開是陳揚的朋友，但他背後怎麽對待陳揚，隻有天知道和他自己知道。
這天上午村裏開會。
陳揚來到村部，直闖會議室。
氣勢洶洶，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支書陳生梅問，“陳揚，我們在開會，你有什麽事嗎？”
六月的天，陳揚的臉，說變就變。
陳揚伸手指指蔡國平，笑嗬嗬的說，“我找蔡委員說點事。”
蔡國平心虛，“我和你，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
陳揚笑得燦爛，“你沒事找我，可我有事找你。”
“我不跟你說，我跟你說不著，我跟你說不著。”
陳揚嗬嗬的笑著。
主任蔡根夫問，“陳揚，什麽事這麽急？不能等開完會再說嗎？”
陳揚笑容可掬，“幾句話的事，就幾句話。蔡委員，麻煩你出來一下。”
蔡國平害怕，不敢起身。
蔡福滿說，“蔡國平，去吧。”
童老貴說，“去吧去吧。”
蔡國平終於起身，慢慢的朝陳揚走來。
陳揚閃身讓開。
蔡國平剛走出門，陳揚出手如電，右手五指就扣住了蔡國平的左胳膊肘。
頓時，蔡國平整條胳膊全麻。
陳揚隻需輕輕拽著，蔡國平就不由自主的跟著他。
隔壁是村廣播室，也是村會計童玉梅的辦公室，他平時兼任村廣播員。
“揚，蔡委員，你們有事？”
“玉梅哥，麻煩你回避一下，我和蔡委員說點事。”
童玉梅噢了一聲，看了一眼蔡國平，站起身來爬外走。
這時的蔡國平，已經是滿頭大汗。
陳揚拎著蔡國平，將他扔在童玉梅剛坐過的藤椅上。
“你，你想幹什麽？”蔡國平驚恐的問。
“嗬嗬……老子要宰了你。”
陳揚一邊笑說，一邊關門鎖門。
蔡國平趁機起身，要開窗門。
陳揚飛出一腳，正中蔡國平的屁股。
蔡國平哎喲一聲，捂著屁股跌坐回椅子上。
陳揚不慌不忙，走到廣播的播放機邊，打開了播放開關。
陳揚懂這個，因為他學過開與關，當初在《複讀學校》的時候。
這麽一來，廣播室裏的一點點動靜，同時會傳遍整個陳家村。
陳揚將蔡國平連人帶椅子的拉到廣播前。
“蔡國平，你聽好了，所有的問題，我都隻問一遍。如果你撒謊，我就卸掉你的一條胳膊或一條腿。”
“救命啊，救命啊。”
啪，啪。
陳揚手起掌飛，左右開弓，給了蔡國平兩個巴掌。
“蔡國平，村裏八次被抓賭，是不是你向派出所報告的？”
“不是我，不是我。”
陳揚不客氣，也不說話，而是抓過蔡國平的右胳膊放在桌上，一手壓著，一手高高舉起。
蔡國平嚇得不行。
“我說，我說。”
“哼，我數到三，一，二……”
“是我舉報的。八次，八次都是我打電話舉報的。”
“他娘的，你給我再說一遍。”
“……是我舉報的，是我舉報的。”
陳揚呸了蔡國平一口，“為什麽？為什麽造謠說是我舉報的？”
“我發誓……”
陳揚又給了蔡國平一個耳光，“狗日的，你發什麽誓？快回答問題。”
“是蔡善貴，是蔡善貴和我一起商量的。他說我負責舉報，他負責造謠，說你是舉報的人。”
“再說一遍。”
蔡國平重複了一遍。
“繼續，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說這麽一來，賭博人會與陳揚發生對立，能打擊陳揚的群眾威信。他還說，蔡根夫是全村最大的賭博人，這也能間接製造陳揚和蔡根夫的矛盾。”
“也給我再說一遍。”
蔡國平又把剛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陳揚抓起蔡國平，想再給他幾個耳光。
但看到蔡國平已嚇得尿了褲子，陳揚被逗笑了。
“蔡國平啊，你膽子小，幹不了壞事。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多幹好事，不幹或少幹壞事。”
蔡國平已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陳揚將蔡國平扔回到椅子上。
轉身開門出門，陳揚看到全體村幹部都站在門外。
“嗬嗬……對不起，我打擾大家了。”
陳揚雙手抱拳，向村幹部們行禮。
大家都呆若木雞。
陳揚大步而走。
走到村部門口，陳揚看到，蔡國平的父親蔡寶玉，拿著一把鋤頭站在那裏。
身後，還有蔡國平的幾個叔伯兄弟，個個都拿著家夥。
陳揚笑笑，毫無懼色的從蔡寶玉麵前走過。
出了村部，陳揚直奔蔡善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