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紅樓。</p>


    鹿兆鵬拿著昨天寫的稿子到了晨報編輯部。</p>


    “這是我今天的稿子,一章還珠,還有一篇婦女運動芻議文章。李先生非常關注婦女問題。所以我在此基礎上,又寫了這篇文章。您們看看是否可以發表。”</p>


    教授把鹿兆鵬的稿子拿過去看。</p>


    有著小千字的文章,談論很多婦女方麵的問題。</p>


    上麵的內容更是大篇幅的說了內衣的事。</p>


    “寫的很好,新文化,新思想。戒纏足,興女學等主張非常不錯。不過,兆鵬,這個內衣是何物?”</p>


    教授看到了文章中,千餘字,起碼有著五六次提到了內衣兩個字。</p>


    鹿兆鵬把那張畫拿了出來,“此女子身上穿的便是內衣。”</p>


    盡管布料已經夠多了,還是顯得有些暴露。</p>


    “有傷風化啊,公開場合最好還是別拿出來了。”</p>


    露胳膊露腿的,在這個年代可不是主流。</p>


    盡管他們這些人大多也去過青樓。文人盡皆風流。</p>


    鹿兆鵬說道:“晨報的作用是解放思想的。婦女問題不可謂不大。要讓廣大婦女擺脫長期以來悲慘的生活狀況和低下的社會地位。封建宗法社會裏,廣大婦女被壓迫在社會的最底層。男尊女卑、三綱五常、三從四德,我都是不讚同的。應當男女平等,女子獨立,婚姻改革,自由戀愛。”</p>


    “女工隊伍的壯大和知識女青年人數的擴展,都表示著婦女思想崛起。提倡新思想,新文化,新道德,穿內衣也是一個很重要的舉措。”</p>


    教授點點頭,“這篇婦女運動芻議可以發表,就在下一期。”</p>


    他們這些個教授,思想也很開放。</p>


    鹿兆鵬繼續說道:“教授,這張圖也應該放上去。”</p>


    鹿兆鵬在文中提到了七八次內衣,三四次曼歌成衣店。相信隻要這篇文章一發表,就會有感興趣的人過來看,多少能買上幾件回去。</p>


    “兆鵬的這篇文章,我看著很好,很深刻。婦女的地位以後必將得到提高。”</p>


    “女棄嬰,包辦婚姻,娼妾,買賣,女子教育,這幾個點講的都非常不錯。我也讚同發行。”</p>


    很快,他們幾個拍板了。這篇文章還有圖畫,都刊印在下一期的晨報中。</p>


    素描畫稍顯的暴露,但那是藝術。西方的還有裸體畫呢。</p>


    演員烏小姐,這時候應該很難接受穿這樣的內衣,還要給鹿兆鵬畫下來。所以他才想著青樓女子,那些人就沒有那麽多講究了。</p>


    “咱們很多方麵不如西洋人。思想文化科學進步,所有的覺悟都是思想的覺悟,人的覺悟。這篇文章一發,相信會是一枚炸彈,有些轟動啊。或許真能喚醒很大一部分女性同胞們。”</p>


    也有反對的教授,主要是反對那張畫。</p>


    不過看到大多數人都讚成,他就沒說什麽了。</p>


    最新一期的晨報一發行。</p>


    果真引起了軒然大波。</p>


    一些讀者朋友們率先就看到了上麵的畫。</p>


    頓時間,心情激蕩。</p>


    鹿兆鵬畫的太好了啊。</p>


    魅而不淫,甚至不像是青樓女子,而是大家閨秀的那種。</p>


    可就是那種感覺,穿上了這樣的衣服,形成了巨大的比對。</p>


    晨報是燕大的刊物。</p>


    許多燕大學生也會購買看看。</p>


    特別是鹿兆鵬的還珠,更是成了其他學校女學生們的精神食糧。劇情太好看了,不同於以往的小說,還是大女主文,可是破天荒的了。</p>


    “又有鹿歌的詩作嗎?”</p>


    她們最喜歡鹿兆鵬所寫的那一篇致橡樹。</p>


    後麵偶爾出來的白話詩也非常喜歡。</p>


    “沒有詩,但是有一篇文章。”</p>


    說話的女生,臉色有些羞澀,她看到了那張不正經的圖畫。</p>


    但是那片婦女運動芻議寫的非常好,她很喜歡。倡導了好些具體的東西,其中就包括倡議女同誌們要穿內衣。</p>


    “這是什麽衣服,好好看的樣子。”</p>


    果然,學生是最容易接受新生事物的。沒有謾罵,先是提出了質疑。</p>


    “肚兜吧,不一樣的肚兜。晨報也太大膽了些,竟然敢把肚兜給放上去了。”</p>


    “不知羞恥。這個就不是什麽好女人。”</p>


    還是有謾罵的。</p>


    不過大半的學生還是能接受這樣的尺度。這個年代比較包容。</p>


    “內衣通過擠壓的方式牢牢固定在胸腔上,減少運動帶來的位移,從而起到保護的作用。下垂不僅會影響美觀,而且會影響胸部血液回流。比用布帶纏住更好。鹿歌先生這寫的也太細致了吧。”</p>


    不少的讀者在討論。</p>


    但是更多的讀者卻是不敢討論這樣的隱私問題。</p>


    “曼歌成衣店?我記住了,過兩日就買一件去。”</p>


    文章中提到了曼歌成衣店,還有地址。</p>


    目前也隻有鹿兆鵬的這家店才有內衣賣。</p>


    小半個月來,已經囤了不少的貨了,有著上千件,能夠賣上好長一段時間。</p>


    三台縫紉機,效率還行。</p>


    小半個月生產了上千件內衣來。</p>


    燕大中,幾個教授對著晨報好一陣指責。</p>


    “白話詩,白話文,如今竟然還畫了這樣的畫。如此妖物,竟然還是咱們燕大的刊物。這個鹿歌竟然還是燕大的學生。看看這篇還珠格格,還有之前的射凋。作品長期連載,粗製濫造,碼字之多如江河泛濫。以文字的媚眾來取勝。何其的險惡。”</p>


    “傷風敗俗!成何體統,真斯文敗類也。不行,我得寫文章痛斥之,發表在京華報上。萬不敢讓此等人,壞了風紀。”</p>


    文章還好,主要是針對那幅畫。罵的人很多。不過也有不少支持的。</p>


    就是需要一些大的舉動,新思想,新運動,步子可以邁的大一點。</p>


    這幅畫是必須要有的。</p>


    鹿兆鵬的生意要往大了做。甚至在他的眼裏,這幅畫的效果,比文章的效果會更好。</p>


    </p>


    他還在租的宅子的大門口貼了幾張內衣的畫。用來引流。</p>


    果然吸引到了不少的人來。</p>


    “這兒什麽時候開了一家青樓?”</p>


    “什麽青樓,你不識字嗎,人家是服裝店。”</p>


    看到了牆上的畫,一些老色批直接把這兒誤會成了青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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