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紫衣的動作卻引來白逸的腳步一頓。


    冰冷的黑眸斜視,似乎在盯著紫衣那快要擠出來的胸部,又似乎在盯著紫衣的眼睛。紫衣的動作一僵,知道自己的動作肯定是已經惹怒了白逸。她知道,哪怕自己的身份是天帝之女,也惹不起眼前的這位“白師兄”!可是現在,她是放手不是,不放手也不是。一時之間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站在白逸身後的蘇澤明顯沒感受到二人之間那微妙的氣氛,看著紫衣那挽著白逸的手,又看著白逸像是“深情款款”的與紫衣對視,她就感覺像是眼睛之中揉了沙子,難受得緊。


    雖然知道這二人能夠一同前來罔恨的府上,定然關係非凡,可這樣公然的秀恩愛,也太不把單身汪當動物了吧?!


    “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裏?”蘇澤賭氣般的伸一根手指輕輕勾著白逸的另一隻袖口,又微微晃了晃,似乎想要用這種小動作,來顯示出自己的不滿。


    白逸微微一笑,瞬間收回了自己冰冷的目光,當他轉頭看向蘇澤的時候,嘴邊已帶了一絲溫和的笑意,大手一翻,蘇澤的小手已經被他握在手中,白逸輕聲說道。


    “距離出發的時日尚有三日,我們就暫且在罔恨賢弟這裏住下。跟為師去聽風閣,那裏是罔恨賢弟特意為我準備的落腳之處。”


    “好——啊啊啊啊!”


    蘇澤的一個“好”字沒說完,白逸拉著她的小手就衝天飛起,驚起後麵一連串的“啊”。


    而看著他們騰空而起的紫衣,卻是氣的在原地跺了跺腳。


    蒼天喲,蘇澤終於知道,原來她第一次飛向天空,不是坐在安全可靠不透風的飛機裏,而是被自個師父牽著一隻小手給拉起來的。


    雖然她能明顯的感受到白逸對她的照顧,可是雙腳懸空的感覺並不好受,感覺小心髒都已經竄到了嗓子眼。好在白逸的飛行速度很快,幾乎是眨眼之間便來到了聽風閣之前。


    當白逸把她放下來的時候,蘇澤雙腳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好在白逸及時扶了她一把,才不至於讓她出糗。


    “師、師父......”蘇澤嘴唇顫抖,可憐巴巴的望著白逸,“麻煩下次飛之前能不能提前說聲?”


    “你體質怎麽那麽弱。”白逸的眉頭微皺。


    “喂,這好像跟體質沒什麽關係吧師父?”蘇澤撇嘴。


    “那就是膽小?”


    “......”


    得,在您眼中您徒弟就是一個體質盈弱膽小如鼠的人。


    看著白逸似乎有些氣惱,蘇澤連忙接口說道。


    “我是凡人啊師父。”


    “為師知道。”


    “那你就應該為我這具肉.體凡胎承擔責任啊!”


    “......”白逸沉默了,以為蘇澤是想要重塑金身,他背手領著蘇澤進入了聽風閣才說道,“你可知打碎凡骨重塑金身可有多難?”


    蘇澤連忙搖了搖頭。


    “打碎凡骨,需將一百零八根銀針打入人體,在用靈力將你渾身骨骼震碎。在這個過程之中,還不能損壞你的經脈,不說其操作難度,單單就隻是一個斷骨之痛,怕是你就撐不下去。就更別說之後的重塑仙骨金身了。”


    “就沒止痛藥麻醉藥什麽的給吃點麽?”蘇澤的嘴角抽了抽。


    “須知世間苦難便是磨練,若是連小小疼痛都忍不得,又何能修仙?”


    “......”蘇澤先是一愣,隨後嘿嘿一笑,“師父,我可是你親手收下來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求修仙,隻求能夠安安穩穩的活下去。怎麽樣?咱們大名鼎鼎的白逸師父,保護我這麽一個羸弱女子,應該不難吧?”


    白逸默然了,他原本收下蘇澤的本意便是如此,可如今聽她親口挑明,心裏反而有些許說不清的情緒。


    看著蘇澤笑得燦爛,他反而歎了一口氣。


    “這裏有些靈果,果腹之後,隨便挑揀房間休息去吧。”


    白逸一揮手,一旁的桌子上便憑空落下數枚紅丹丹的果實,垂然欲滴,誘的人食指大動。


    留下靈果的白逸一閃身消失不見,蘇澤先是試探性的喊了幾聲,見沒人搭理她,便自顧自的拿氣那靈果吃了起來。


    不知名的果實入口即化,生津可口,不知不覺便被蘇澤消滅的一幹二淨。


    拍了拍沒什麽動靜的肚子,蘇澤依言隨便挑了一間屋子走了進去。


    聽風閣內的設施完善,隨意的一間臥室,都是六腑齊全。甚至,蘇澤挑的這間臥室內,還有一個小型溫泉。


    美美的洗了個澡,換上了房內的羅幔輕紗裙,看著鏡子內仿若換了一個人的自己,蘇澤咧嘴一笑。


    沒想到,這靈界的服飾,倒還挺適合她的。


    感到困意襲來,蘇澤才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倒頭就睡。


    這一覺,蘇澤睡的意外的香甜,不知過了多久,蘇澤感到鼻尖有些癢意,伸手抓了抓,卻不想一下子拍到了一個實物之上。


    手下的感覺讓蘇澤的眉頭皺了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卻看見罔恨眼色不善的盯著自己,而自己的手掌,竟然是在......他的臉上?!


    蘇澤一頭冷汗,燦燦一笑,尷尬的收回手。


    “那個,對不起啊。”可隨後,蘇澤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突然大喊道,“喂!這是我的臥室吧?!你進來幹什麽!”


    “嘖。”罔恨此時正整個壓在蘇澤的身上,很不友好的又將她的雙臂壓向了頭頂,“小奴隸可真是不乖,這才過了沒有一天,就忘記自己的主人是誰了?”


    “滾!”蘇澤隻是象征性的掙了幾下,就躺在那裏放棄治療了,她知道,以她現在的小身板,根本不可能逃脫罔恨的魔掌,“你不是將我交換給師父了麽?我怎麽滴就又成你奴隸了?”


    “嗬嗬。”罔恨改為單手壓著蘇澤的雙臂,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臉頰,察覺到她的不悅,他緩緩說道,“傻阿澤,你隻能是我的啊。”


    “......”聽著罔恨那駐定的語氣,蘇澤的嘴角猛地一抽。


    她怎麽感覺這丫的又變成了一隻欲求不滿的妖孽了?


    這麽曖昧的氣氛到底是怎麽回事?


    師父呢?師父在哪?


    快來救救您可愛的徒兒挖,再不來您徒兒保不齊就濕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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