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諸位既是想聽，那在下隻好獻醜了。”秦墨輕飄飄的說道，瞥了一眼帶頭起哄的羅中橋。</p>
心道這人又是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沒事找事。</p>
這登科樓倒是不備紙筆，秦墨也沒打算留下筆墨，輕咳一聲打算直接將那首木蘭花給補全。</p>
抄新詞是絕對不抄新詞的，虧本的買賣不做。</p>
當秦墨念出詞牌名木蘭花的時候，眾人的神態各異，羅中橋抱著手在那看熱鬧。原本詞牌名後麵還跟著個題名的，秦墨給直接省略了。</p>
木蘭花原為唐代教坊曲名，後才為詞牌名。</p>
士子們對此也不陌生，可當聽到秦墨開口就是那句熟悉的人生若隻如初見，羅中橋與孫正倫臉色齊齊一變。</p>
特麽，還說這詞不是你寫的，詞牌名都給念出來了。</p>
秦墨卻沒管那麽多，也顧不上什麽食言而肥，很不要臉的將木蘭花補全了。</p>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至當日願。”</p>
味對上了，太正了。</p>
士子們為之一喜，聲律對上了，都對上了。正想說些什麽，忽的抬頭看見秦墨向著眾人拱了拱手說道。</p>
“獻醜了，諸位都是同鄉，定不要宣揚出去。”</p>
“是吧，羅兄。”</p>
“在下出門忘記鎖門了，恕不奉陪了。”</p>
說罷，秦墨徑直繞過眾人離去了，成五和呂未明也意味深長的盯了一眼那羅中橋，跟著離去了。</p>
“這......”淩雲翰微微有些尷尬，人都是他帶來的，本想著和秦墨見一麵，想不到竟然鬧成這樣了。</p>
“沒鎖門可是大事啊，京城治安不太好。”淩雲翰硬著頭皮尷尬說道。</p>
“是.....是啊！哈哈。”周圍有人附和道，氣氛又逐漸回來了。</p>
忽的，場麵突然又詭異的安靜了下來。一群人站在桌邊，竟是無一人說話，直到半晌之後一聲歎息打破了沉默。</p>
“這首詞......高水準啊。”</p>
“前後片各三仄韻，得體，光是第一句就足夠傳世千古了吧？”</p>
又是一陣沉默，又是一陣歎息。</p>
淩雲翰忍不住了，開口道。</p>
“這秦兄是跑了幾個相好才能寫出這種細膩的詞啊？我......我！”</p>
一聲臥槽欲槽又止，可惜，淩雲翰缺乏表達詞匯。否則臥槽這潤詞就該提早幾百年登上曆史舞台了，成為文雅的口頭禪。</p>
“淩兄所言極是啊！”另一名士子拍了一巴掌說道，“我就說這詞非女子寫不出來！”</p>
“男子怎能曆經這等感情......”說到一半這士子沒詞了，憋得臉紅，“這得花多少銀子逛青樓啊！”</p>
聞言，淩雲翰站在原地把這輩子所有開心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還是忍不住哭喪著臉說道。</p>
“各位，我寒窗苦讀十年才中個進士，在下連姑娘的手都沒摸過啊！”</p>
“這秦兄遊戀花叢就算了，還可能很有錢，偏偏生得如此好看，竟然還中了進士！哪來的道理！”</p>
“我要是女子，就任由他取了。”</p>
淩雲翰的話音落下，一旁孫正倫的臉色頓時蒼白了不少。自始至終，除了打招呼他就站在一旁沒說過話。</p>
</p>
現在聽見淩雲翰的話，心中不由咯噔了一聲。若是如此，那老府尹家的小姐豈不是......</p>
朦朧間，他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們兩人大婚的畫麵，自己隻能獨坐在婚宴上淒慘買醉。好慘，好慘啊！</p>
能考中進士的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p>
唯獨羅中橋一副微怒的模樣，秦墨臨走時那句話讓他分外難堪，他憑什麽對自己這個會試第四的人耍心眼？</p>
“太狂妄了！”</p>
“他明明說的那詞不是他寫的，不過是在戲弄我們！”羅中橋氣憤說道，“說走就走了？”</p>
“本來就是秦兄寫的，不過是不圖名氣罷了。”淩雲翰接著話頭說道，“羅兄，不可咄咄逼人。”</p>
“我何時有過咄咄逼人？”羅中橋不服道，“明明是他一開始就藏著掖著！在座的諸位都是同年，又是同鄉。”</p>
“藏著有意思嗎？這是覺得我們不可信嗎？我等又不是保守不住秘密的人。”</p>
淩雲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再說就要傷同年情誼了，他倒是不願意為了一時嘴快得罪羅中橋。</p>
此人雖是狂妄，但畢竟是會試第四，應該也是有些真才實學的。殿試與會試的排名大體差不多，羅中橋極有可能位列一甲。</p>
此時得罪他不值得，同年情誼還是珍惜一下吧。</p>
正在這時，忽的一個士子嗷的喊了一嗓子，瞬間將眾人嚇了一跳。</p>
“我想起來了？”</p>
“李兄，你這犯驚厥了？想起什麽了？”關係好的士子玩笑問道。</p>
“那個人啊！”士子語無倫次的說道，“秦墨背後站著的那個冷骨的男子我見過的！”</p>
“誰？”</p>
“聚德街的東家啊！”士子說道從，“我們上次去過的，那一條街都是那男子的鋪子，說是京城十八家的成五爺。”</p>
“成五？”一名南直隸的士子也想起來了，拍了拍腦袋說道，“上次聽說什麽十八家的家主被人追殺重傷，好像就是這個成五！”</p>
“後來呢？”</p>
“被人救了，聽說是救回來了。”</p>
“秦墨好像在南京城時就會醫術吧？聽說還和東城十六醫鬥過一段時間。”</p>
“秦兄還會醫術？”淩雲翰又湊了上來，驚奇問道。</p>
“會啊！”那士子解釋道，“聽說醫術神乎其神，隻是後來不開門問診了，改考取功名了。”</p>
“那秦兄和那什麽十六醫，最後誰贏了？”</p>
“當然是秦墨，結果不是很明顯嗎？”士子說道。</p>
“敢問怎麽個明顯？”淩雲翰滿臉疑惑，皺眉問道，心道自己是錯過了什麽重要信息嗎？</p>
“東城十六醫一眾人涉嫌謀逆，全家都沒了，主犯抄斬，從犯流放。”</p>
“咳咳咳！”淩雲翰猛地一陣咳嗽，“這麽凶？”</p>
周圍人討論越激烈，羅中橋的臉色就越發的蒼白，聽著耳旁的各種殘忍的詞語，臉都白了幾度。</p>
那人怎麽會是成五爺？他倒是不懼秦墨，都是同年，難不成能殺了他不成。</p>
可成五不一樣，那可是京城一片出了名的凶狠。誰能想到成五爺竟然會站在一個南直隸來的舉人身後！</p>
邪門了！</p>
那另一個是誰？</p>
心道這人又是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沒事找事。</p>
這登科樓倒是不備紙筆，秦墨也沒打算留下筆墨，輕咳一聲打算直接將那首木蘭花給補全。</p>
抄新詞是絕對不抄新詞的，虧本的買賣不做。</p>
當秦墨念出詞牌名木蘭花的時候，眾人的神態各異，羅中橋抱著手在那看熱鬧。原本詞牌名後麵還跟著個題名的，秦墨給直接省略了。</p>
木蘭花原為唐代教坊曲名，後才為詞牌名。</p>
士子們對此也不陌生，可當聽到秦墨開口就是那句熟悉的人生若隻如初見，羅中橋與孫正倫臉色齊齊一變。</p>
特麽，還說這詞不是你寫的，詞牌名都給念出來了。</p>
秦墨卻沒管那麽多，也顧不上什麽食言而肥，很不要臉的將木蘭花補全了。</p>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至當日願。”</p>
味對上了，太正了。</p>
士子們為之一喜，聲律對上了，都對上了。正想說些什麽，忽的抬頭看見秦墨向著眾人拱了拱手說道。</p>
“獻醜了，諸位都是同鄉，定不要宣揚出去。”</p>
“是吧，羅兄。”</p>
“在下出門忘記鎖門了，恕不奉陪了。”</p>
說罷，秦墨徑直繞過眾人離去了，成五和呂未明也意味深長的盯了一眼那羅中橋，跟著離去了。</p>
“這......”淩雲翰微微有些尷尬，人都是他帶來的，本想著和秦墨見一麵，想不到竟然鬧成這樣了。</p>
“沒鎖門可是大事啊，京城治安不太好。”淩雲翰硬著頭皮尷尬說道。</p>
“是.....是啊！哈哈。”周圍有人附和道，氣氛又逐漸回來了。</p>
忽的，場麵突然又詭異的安靜了下來。一群人站在桌邊，竟是無一人說話，直到半晌之後一聲歎息打破了沉默。</p>
“這首詞......高水準啊。”</p>
“前後片各三仄韻，得體，光是第一句就足夠傳世千古了吧？”</p>
又是一陣沉默，又是一陣歎息。</p>
淩雲翰忍不住了，開口道。</p>
“這秦兄是跑了幾個相好才能寫出這種細膩的詞啊？我......我！”</p>
一聲臥槽欲槽又止，可惜，淩雲翰缺乏表達詞匯。否則臥槽這潤詞就該提早幾百年登上曆史舞台了，成為文雅的口頭禪。</p>
“淩兄所言極是啊！”另一名士子拍了一巴掌說道，“我就說這詞非女子寫不出來！”</p>
“男子怎能曆經這等感情......”說到一半這士子沒詞了，憋得臉紅，“這得花多少銀子逛青樓啊！”</p>
聞言，淩雲翰站在原地把這輩子所有開心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還是忍不住哭喪著臉說道。</p>
“各位，我寒窗苦讀十年才中個進士，在下連姑娘的手都沒摸過啊！”</p>
“這秦兄遊戀花叢就算了，還可能很有錢，偏偏生得如此好看，竟然還中了進士！哪來的道理！”</p>
“我要是女子，就任由他取了。”</p>
淩雲翰的話音落下，一旁孫正倫的臉色頓時蒼白了不少。自始至終，除了打招呼他就站在一旁沒說過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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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聽見淩雲翰的話，心中不由咯噔了一聲。若是如此，那老府尹家的小姐豈不是......</p>
朦朧間，他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們兩人大婚的畫麵，自己隻能獨坐在婚宴上淒慘買醉。好慘，好慘啊！</p>
能考中進士的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p>
唯獨羅中橋一副微怒的模樣，秦墨臨走時那句話讓他分外難堪，他憑什麽對自己這個會試第四的人耍心眼？</p>
“太狂妄了！”</p>
“他明明說的那詞不是他寫的，不過是在戲弄我們！”羅中橋氣憤說道，“說走就走了？”</p>
“本來就是秦兄寫的，不過是不圖名氣罷了。”淩雲翰接著話頭說道，“羅兄，不可咄咄逼人。”</p>
“我何時有過咄咄逼人？”羅中橋不服道，“明明是他一開始就藏著掖著！在座的諸位都是同年，又是同鄉。”</p>
“藏著有意思嗎？這是覺得我們不可信嗎？我等又不是保守不住秘密的人。”</p>
淩雲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再說就要傷同年情誼了，他倒是不願意為了一時嘴快得罪羅中橋。</p>
此人雖是狂妄，但畢竟是會試第四，應該也是有些真才實學的。殿試與會試的排名大體差不多，羅中橋極有可能位列一甲。</p>
此時得罪他不值得，同年情誼還是珍惜一下吧。</p>
正在這時，忽的一個士子嗷的喊了一嗓子，瞬間將眾人嚇了一跳。</p>
“我想起來了？”</p>
“李兄，你這犯驚厥了？想起什麽了？”關係好的士子玩笑問道。</p>
“那個人啊！”士子語無倫次的說道，“秦墨背後站著的那個冷骨的男子我見過的！”</p>
“誰？”</p>
“聚德街的東家啊！”士子說道從，“我們上次去過的，那一條街都是那男子的鋪子，說是京城十八家的成五爺。”</p>
“成五？”一名南直隸的士子也想起來了，拍了拍腦袋說道，“上次聽說什麽十八家的家主被人追殺重傷，好像就是這個成五！”</p>
“後來呢？”</p>
“被人救了，聽說是救回來了。”</p>
“秦墨好像在南京城時就會醫術吧？聽說還和東城十六醫鬥過一段時間。”</p>
“秦兄還會醫術？”淩雲翰又湊了上來，驚奇問道。</p>
“會啊！”那士子解釋道，“聽說醫術神乎其神，隻是後來不開門問診了，改考取功名了。”</p>
“那秦兄和那什麽十六醫，最後誰贏了？”</p>
“當然是秦墨，結果不是很明顯嗎？”士子說道。</p>
“敢問怎麽個明顯？”淩雲翰滿臉疑惑，皺眉問道，心道自己是錯過了什麽重要信息嗎？</p>
“東城十六醫一眾人涉嫌謀逆，全家都沒了，主犯抄斬，從犯流放。”</p>
“咳咳咳！”淩雲翰猛地一陣咳嗽，“這麽凶？”</p>
周圍人討論越激烈，羅中橋的臉色就越發的蒼白，聽著耳旁的各種殘忍的詞語，臉都白了幾度。</p>
那人怎麽會是成五爺？他倒是不懼秦墨，都是同年，難不成能殺了他不成。</p>
可成五不一樣，那可是京城一片出了名的凶狠。誰能想到成五爺竟然會站在一個南直隸來的舉人身後！</p>
邪門了！</p>
那另一個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