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出去
四合院：從街道辦開始 作者：咩咩叫的大老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何雨水近來跟著婁曉娥，見識大長，人大方許多，荷包也漸長。</p>
她平時幫忙打打下手，在兩人的生意下做小二之類的角色，賺一筆辛苦費。</p>
加上戶口一遷，再也沒有任何羈絆，自然也就活潑很多。</p>
三人找了家飯店，暫時休息。</p>
等待上餐的過程中，也在聊著閑話。</p>
“怎麽樣，看婁姐這樣，是想好以後的規劃了？”</p>
楊利民給兩人分別倒水，也給自己滿上一杯。</p>
受環境影響，店裏生意不好，氛圍倒也安心。</p>
靜下心來，三人也不再那麽炎熱。</p>
“那裏算的上是規劃，不過是有些想法而已。”</p>
婁曉娥淺淺一笑，她也是平時瞎琢磨，慢慢的品出些不一樣的東西。</p>
上次提過一嘴，沒想到對方記住了。</p>
菜很快上來，楊利民招呼二人吃飯，又道：“可以說說。”</p>
“嗯........”</p>
她抿了抿嘴，這才將心裏的想法說出。</p>
“我有個堂哥香江做生意，來了幾次信，說那邊前景發展很好，讓我去試試。”</p>
香江現在還不屬於我們，出去等於出國。</p>
婁家這個體係還是蠻大的，要不然出事後，他們也不會想著往那邊跑。</p>
自打自己做了生意，婁曉娥對這方麵就比較在意，慢慢的，也就有了自己一套成熟的想法。</p>
“我是想著既然都要出去見見世麵，不如去一個有熟人，並且更能夠施展的地方。”</p>
“香江那邊雖然是異鄉，但我堂哥說遲早會回來，加上那邊有熟人，我也能安心一些。”</p>
她一連說了很多，倒是讓楊利民都感到意外。</p>
頓了半響沒說話，過後才開口。</p>
“你堂哥眼光獨到的。”</p>
距離香江回歸時間還早，提前這麽久就察覺........</p>
好吧，也不是察覺。</p>
那自古就是我國一部分，在外同胞，多有些期盼的念頭，也算不上什麽先知先覺的。</p>
隻是婁曉娥的這個決定，讓楊利民倍感欣慰。</p>
看來這段時間，沒有白給她上課。</p>
“那這麽說，你們是想在外麵做生意？”</p>
婁家是生意人，出門在外，不僅僅是給人刷盤子，捧人臭腳那麽簡單。</p>
出事的時候，他們舉家出逃，能那麽快就東山再起，一部分原因就是堂哥表哥的在外有人脈。</p>
婁曉娥略一點頭。</p>
“是有這個想法，但我吃不準，這不來問問你嗎？”</p>
“楊哥主意多，會有辦法的。”</p>
何雨水抿著嘴一笑，在一旁坐著吃飯，老感覺自己沒有存在感。</p>
看到兩人相談甚歡，她心情有些複雜。</p>
多登對啊。</p>
不過看來看去，人家好像也沒那意思，不禁又覺著自己心胸狹窄。</p>
“你個丫頭，當然是比我了解你的楊哥啦。”</p>
婁曉娥好笑的掐了下她的臉，關係親密。</p>
何雨水羞的想找個地縫鑽的進去，聲音細弱蚊蠅。</p>
“那裏是我的......”</p>
楊利民沒怎麽注意那邊情況，而是在思考。</p>
婁曉娥擔心的無非兩點，一是離家，二是要做一個新的開始。</p>
至於能不能出去他不擔心，婁家如果連這點都辦不到，她爹也不叫婁半城了。</p>
普通人估計不行，除非是出去留學深造。</p>
現在沒有崇洋媚外的思想，大家都朝著一個方向努力奮鬥，誰在乎外麵怎麽樣啊。</p>
頂多覺著新鮮。</p>
那裏像後麵，好歹也算有點影響力的公眾人物，居然給棒子下跪......</p>
擱現在那就是走狗，要被打靶的。</p>
所以婁曉娥表現的很糾結，倒也正常。</p>
何況她底氣不足，說著倒是容易，可要真到了那邊，又不認為自己能做什麽了。</p>
這些問題楊利民都一一看著眼裏，停下吃飯喝了口水，才給她逐一分析。</p>
“我認為你這個想法很好，其他的倒也不用那麽擔心。”</p>
“一來你就算留在這裏，做的也有限度，還不如出去闖闖，如果真闖出什麽名頭來，再回來報效祖國，也是一樣的。”</p>
“二一個你又不是馬上著急走，自身能力不足，可以慢慢學習的嘛、。”</p>
說來說去，他的想法其實隻有一個。</p>
“去做就行了。”</p>
先不說婁曉娥的個人問題，就說她家那種情況，要想無事發生，起風的時候隻能跑。</p>
關鍵性的問題一解決，其他的，就是需要她自己去處理。</p>
婁曉娥得了答複，心情也放鬆一些。</p>
實則她自己早有盤算，楊利民不說，也是為了讓對方自己去鑽。</p>
旁人給的東西的都是表麵，隻有自己真心琢磨出來的，才是最好。</p>
“要是決定下來的話，打算什麽時候走，家裏那邊能安排到位嗎？”</p>
“看情況吧，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要真能落實，明年開春就可以走。”</p>
解決一樁心事，婁曉娥開心很多。</p>
臉上揚起笑臉，玉手拖著茶杯，抬眼目視前方。</p>
“我爸媽那邊我盡量去說服，想必他們能理解的。”</p>
這一點她不擔心，這段時間以來，自身的變化父母都看在眼裏，欣慰她獨立的同時，自然也能猜到一些，脫離他們計劃的安排。</p>
也算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p>
“那我就放心了。”</p>
楊利民點點頭，倒也沒多說。</p>
自己能做的有限，婁曉娥有見解最好，省得他多費心。</p>
“那你呢？”</p>
他又將目光看向何雨水，詢問她接下來的安排。</p>
這丫頭是那種剛出社會的小姑娘，雖然聰明，但畢竟閱曆太少。</p>
有個人盯著，也能少走些彎路。</p>
“我.....”</p>
何雨水抬起腦袋，頓感錯愕。</p>
她本以為今天這場會麵沒自己什麽事兒，也就是來當個陪襯。</p>
突然被問起，還有點反應不及，接著便是心頭一暖，略有些感動。</p>
又急忙壓下這股子情緒，不再矯情，深吸一口氣，開口回答。</p>
“我，我未來想走藝術的路子。”</p>
“藝，藝術？”</p>
楊利民大感吃驚，簡直奇了。</p>
現階段國內還沒有這個概念，也不知道這丫頭從那兒看來的。</p>
“藝術嗎.......”</p>
他仔細想了想，這個東西包含的東西有點多了，但關鍵點不再於此，而是國內沒有土壤。</p>
再多再好的東西，沒有土壤也起不來，何況後麵幾年的形勢，也不準許所謂藝術的成長。</p>
“我也就隨便說說，其實也不太懂.......”</p>
何雨水發羞的低下腦袋，說話含含湖湖，多少有點不好意思。</p>
她們接觸的信息是比較少，但少不代表沒。</p>
對於這方麵，說她好奇也好，向往也罷，但主要是有興趣，這倒是挺難得。</p>
</p>
主要實踐起來很麻煩，何況她連藝術的概念都不清楚，也知道自己確實不切實際，所以隻是提了一嘴，就不多說。</p>
楊利民暫時沒想到好的主意，婁曉娥卻笑起來。</p>
“這又什麽？想做就做唄，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香江，那邊現在還是洋人代領，在那裏，說不定能找到你想要的。”</p>
何雨水啊了一聲，抬起頭，眼中帶著雀躍和驚喜。</p>
但很快就變得暗然，心裏那股火苗還沒升起，就已經熄滅幹淨。</p>
“不了不了，謝謝婁姐。”</p>
她連連擺手拒絕，一個是太麻煩人家，這段時間已經受人恩惠很多，又怎麽能再這樣做。</p>
二是自己生長在這裏，至少熟悉。</p>
出去後人生地不熟，再是和婁曉娥關係好，人家對於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又能好到那裏去？</p>
對方卻興致勃勃，根本沒有開玩笑的意思。</p>
“雨水，你聽姐說。”</p>
“去香江我本來就打算帶著你，多個幫手。”</p>
“之所以這麽久沒提，一是事情還沒定下，二一個，也怕你不答應。”</p>
“現在正好於有這麽個機會，不管怎麽樣，我都想多說兩句，你覺得呢？”</p>
何雨水猶豫了，兩條眉毛慢慢蹙起，下意識抿起嘴唇，雙手十指交叉，還是很糾結。</p>
婁曉娥見狀嗔怪的瞪了楊利民一眼。</p>
“你就這麽幹看著？”</p>
楊利民有點懵逼。</p>
這和我有嘛關係？</p>
關於婁曉娥要何雨水一起走，他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p>
可目前來看，這似乎是最好的安排。</p>
何雨水玲瓏通透，但也得過且過。</p>
和大部分尋常女子一樣，沒什麽遠大抱負，一切求存穩定安心。</p>
這倒說不上好與不好，但人家好不容易有點追求，很不容易，自己確實應該幫她定定心。</p>
“去吧，你去那邊也不是光為了自己，也要幫婁姐忙啊。”</p>
“以後等有機會了再回來，也挺好的。”</p>
回來的機會多，出去的機會可就少了。</p>
說不定一輩子就這麽一次。</p>
兩人在一起處對象的時候，楊利民也餓想過，實在不行，就帶她出去發展。</p>
當然，那都是過去式了。</p>
可何雨水身的事情，本質上還是沒有得到解決。</p>
她爸她哥的舊賬，等到以後，保不齊就要牽扯到自己。</p>
現階段有解決辦法，兩人又都有意向。</p>
何樂不為？</p>
“我.......”</p>
何雨水似有意動，可最終也沒能給出一個確切答桉，還需要一段時間好好考慮。</p>
“讓我想想，可以嗎？”</p>
她沉下一口氣，看看眼前的男人，又瞧瞧身旁的女人。</p>
可憐弱小又無助。</p>
想想何家，何雨水現在是真成了孤家寡人。</p>
見到有人這麽關係自己，又為她考慮，心裏說不出來的感受。</p>
“當然可以了，這是你自己的決定，姐隻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隻要以後不後悔就行了。”</p>
婁曉娥朝她杯子裏添水，忍不住伸手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一點，好笑不已。</p>
何雨水點頭嗯了一聲，忽然鼻頭一酸，竟變得矯情起來。</p>
“謝謝婁姐，謝謝......楊哥。”</p>
兩人對視一眼，見她泫然欲泣，急忙岔開話題，不再繼續糾結於進進出出。</p>
“婁姐，等你找機會和你爸媽說的時候，盡量讓他們也一起出去吧。”</p>
楊利民夾起一快子菜送進嘴裏，突然來了這麽一句。</p>
婁曉娥雖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可她不是什麽都不懂，又對對方說的保有相當的信服。</p>
很快就點點頭，答應下來。</p>
兩人又聊起生意上的事，何雨水也參與其中，總算是平複下心情。</p>
天氣炎熱，菜肉存儲不便，所以最近出手都是少量多次。</p>
好就好在婁曉娥拉了不少買家，楊利民是出品方，她做中間人，何雨水則是幫著記賬、聯絡等工作。</p>
等她放假，也有更多時間加入其中，專門負責那些細碎的事情。</p>
他們現在已經過了前期的走量階段，楊利民就不著急。</p>
一個月總會中斷那麽一兩次，告訴對方沒貨了，借此抬高價格，也是為了突顯物資緊張。</p>
反正買家都是有錢人，不賺他們的錢賺誰的。</p>
大體上，這方麵早已經沒有問題，隻留下一些細節需要慢慢完善。</p>
等婁曉娥真要去了香江，他還要想辦法再找其他人頂她的位置，或者直接和婁家對接。</p>
這事倒是不急，現在局麵一天一個樣，他什麽時候不做了也不一點。</p>
談完生意又說起生活上的瑣事，三人說說笑笑，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p>
虧得店裏生意不好，不然他們擱這兒逼逼叨，逼逼叨，人家老板早就轟人了。</p>
下午一過，傍晚到來。</p>
婁曉娥又帶著他們去其他地方逛蕩一圈，買了些東西，隨後就分別。</p>
約定好來日再見，她坐上家裏的小汽車遠去。</p>
本說是送他們一程，但楊利民騎著車來的。</p>
婁曉娥也怕去了後要是碰著許大茂，被他認出來，那可就不好了。</p>
所以就沒提這茬。</p>
等她一走，獨留下楊利民兩人。</p>
三個人在的時候還不覺著，婁曉娥一走，何雨水就有些尷尬。</p>
“是回家還是想先走走？”</p>
楊利民推著往前，夕陽西下，太陽落下來，氣候就舒服多了。</p>
“走，走走吧。”</p>
何雨水低著腦袋，不太好意思的樣子。</p>
氣氛有些微妙，楊利民倒是很坦蕩，點點頭，領著她一路走，期間想了想，還是輕聲開口。</p>
“婁姐既然有那個想法，其實你可以和她一起去的。”</p>
“嗯，我知道。”</p>
她小雞啄米一般，話不多，心裏卻很開心。</p>
隨後鼓足勇氣，深吸口氣，抬頭看著他。</p>
“楊哥，那你呢？”</p>
“我？”</p>
楊利民笑著搖搖頭。</p>
他既不考慮出去，也不想出去，至少現在不想。</p>
最重要的是出不去。</p>
家裏還有個奶奶，老人家在這四九城裏住了一輩子，臨了老時突然要帶人家離開家鄉.......</p>
怎麽想都不合適。</p>
諸多因素累積下，楊利民就沒考慮過這方麵的問題。</p>
她平時幫忙打打下手，在兩人的生意下做小二之類的角色，賺一筆辛苦費。</p>
加上戶口一遷，再也沒有任何羈絆，自然也就活潑很多。</p>
三人找了家飯店，暫時休息。</p>
等待上餐的過程中，也在聊著閑話。</p>
“怎麽樣，看婁姐這樣，是想好以後的規劃了？”</p>
楊利民給兩人分別倒水，也給自己滿上一杯。</p>
受環境影響，店裏生意不好，氛圍倒也安心。</p>
靜下心來，三人也不再那麽炎熱。</p>
“那裏算的上是規劃，不過是有些想法而已。”</p>
婁曉娥淺淺一笑，她也是平時瞎琢磨，慢慢的品出些不一樣的東西。</p>
上次提過一嘴，沒想到對方記住了。</p>
菜很快上來，楊利民招呼二人吃飯，又道：“可以說說。”</p>
“嗯........”</p>
她抿了抿嘴，這才將心裏的想法說出。</p>
“我有個堂哥香江做生意，來了幾次信，說那邊前景發展很好，讓我去試試。”</p>
香江現在還不屬於我們，出去等於出國。</p>
婁家這個體係還是蠻大的，要不然出事後，他們也不會想著往那邊跑。</p>
自打自己做了生意，婁曉娥對這方麵就比較在意，慢慢的，也就有了自己一套成熟的想法。</p>
“我是想著既然都要出去見見世麵，不如去一個有熟人，並且更能夠施展的地方。”</p>
“香江那邊雖然是異鄉，但我堂哥說遲早會回來，加上那邊有熟人，我也能安心一些。”</p>
她一連說了很多，倒是讓楊利民都感到意外。</p>
頓了半響沒說話，過後才開口。</p>
“你堂哥眼光獨到的。”</p>
距離香江回歸時間還早，提前這麽久就察覺........</p>
好吧，也不是察覺。</p>
那自古就是我國一部分，在外同胞，多有些期盼的念頭，也算不上什麽先知先覺的。</p>
隻是婁曉娥的這個決定，讓楊利民倍感欣慰。</p>
看來這段時間，沒有白給她上課。</p>
“那這麽說，你們是想在外麵做生意？”</p>
婁家是生意人，出門在外，不僅僅是給人刷盤子，捧人臭腳那麽簡單。</p>
出事的時候，他們舉家出逃，能那麽快就東山再起，一部分原因就是堂哥表哥的在外有人脈。</p>
婁曉娥略一點頭。</p>
“是有這個想法，但我吃不準，這不來問問你嗎？”</p>
“楊哥主意多，會有辦法的。”</p>
何雨水抿著嘴一笑，在一旁坐著吃飯，老感覺自己沒有存在感。</p>
看到兩人相談甚歡，她心情有些複雜。</p>
多登對啊。</p>
不過看來看去，人家好像也沒那意思，不禁又覺著自己心胸狹窄。</p>
“你個丫頭，當然是比我了解你的楊哥啦。”</p>
婁曉娥好笑的掐了下她的臉，關係親密。</p>
何雨水羞的想找個地縫鑽的進去，聲音細弱蚊蠅。</p>
“那裏是我的......”</p>
楊利民沒怎麽注意那邊情況，而是在思考。</p>
婁曉娥擔心的無非兩點，一是離家，二是要做一個新的開始。</p>
至於能不能出去他不擔心，婁家如果連這點都辦不到，她爹也不叫婁半城了。</p>
普通人估計不行，除非是出去留學深造。</p>
現在沒有崇洋媚外的思想，大家都朝著一個方向努力奮鬥，誰在乎外麵怎麽樣啊。</p>
頂多覺著新鮮。</p>
那裏像後麵，好歹也算有點影響力的公眾人物，居然給棒子下跪......</p>
擱現在那就是走狗，要被打靶的。</p>
所以婁曉娥表現的很糾結，倒也正常。</p>
何況她底氣不足，說著倒是容易，可要真到了那邊，又不認為自己能做什麽了。</p>
這些問題楊利民都一一看著眼裏，停下吃飯喝了口水，才給她逐一分析。</p>
“我認為你這個想法很好，其他的倒也不用那麽擔心。”</p>
“一來你就算留在這裏，做的也有限度，還不如出去闖闖，如果真闖出什麽名頭來，再回來報效祖國，也是一樣的。”</p>
“二一個你又不是馬上著急走，自身能力不足，可以慢慢學習的嘛、。”</p>
說來說去，他的想法其實隻有一個。</p>
“去做就行了。”</p>
先不說婁曉娥的個人問題，就說她家那種情況，要想無事發生，起風的時候隻能跑。</p>
關鍵性的問題一解決，其他的，就是需要她自己去處理。</p>
婁曉娥得了答複，心情也放鬆一些。</p>
實則她自己早有盤算，楊利民不說，也是為了讓對方自己去鑽。</p>
旁人給的東西的都是表麵，隻有自己真心琢磨出來的，才是最好。</p>
“要是決定下來的話，打算什麽時候走，家裏那邊能安排到位嗎？”</p>
“看情況吧，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要真能落實，明年開春就可以走。”</p>
解決一樁心事，婁曉娥開心很多。</p>
臉上揚起笑臉，玉手拖著茶杯，抬眼目視前方。</p>
“我爸媽那邊我盡量去說服，想必他們能理解的。”</p>
這一點她不擔心，這段時間以來，自身的變化父母都看在眼裏，欣慰她獨立的同時，自然也能猜到一些，脫離他們計劃的安排。</p>
也算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p>
“那我就放心了。”</p>
楊利民點點頭，倒也沒多說。</p>
自己能做的有限，婁曉娥有見解最好，省得他多費心。</p>
“那你呢？”</p>
他又將目光看向何雨水，詢問她接下來的安排。</p>
這丫頭是那種剛出社會的小姑娘，雖然聰明，但畢竟閱曆太少。</p>
有個人盯著，也能少走些彎路。</p>
“我.....”</p>
何雨水抬起腦袋，頓感錯愕。</p>
她本以為今天這場會麵沒自己什麽事兒，也就是來當個陪襯。</p>
突然被問起，還有點反應不及，接著便是心頭一暖，略有些感動。</p>
又急忙壓下這股子情緒，不再矯情，深吸一口氣，開口回答。</p>
“我，我未來想走藝術的路子。”</p>
“藝，藝術？”</p>
楊利民大感吃驚，簡直奇了。</p>
現階段國內還沒有這個概念，也不知道這丫頭從那兒看來的。</p>
“藝術嗎.......”</p>
他仔細想了想，這個東西包含的東西有點多了，但關鍵點不再於此，而是國內沒有土壤。</p>
再多再好的東西，沒有土壤也起不來，何況後麵幾年的形勢，也不準許所謂藝術的成長。</p>
“我也就隨便說說，其實也不太懂.......”</p>
何雨水發羞的低下腦袋，說話含含湖湖，多少有點不好意思。</p>
她們接觸的信息是比較少，但少不代表沒。</p>
對於這方麵，說她好奇也好，向往也罷，但主要是有興趣，這倒是挺難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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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實踐起來很麻煩，何況她連藝術的概念都不清楚，也知道自己確實不切實際，所以隻是提了一嘴，就不多說。</p>
楊利民暫時沒想到好的主意，婁曉娥卻笑起來。</p>
“這又什麽？想做就做唄，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香江，那邊現在還是洋人代領，在那裏，說不定能找到你想要的。”</p>
何雨水啊了一聲，抬起頭，眼中帶著雀躍和驚喜。</p>
但很快就變得暗然，心裏那股火苗還沒升起，就已經熄滅幹淨。</p>
“不了不了，謝謝婁姐。”</p>
她連連擺手拒絕，一個是太麻煩人家，這段時間已經受人恩惠很多，又怎麽能再這樣做。</p>
二是自己生長在這裏，至少熟悉。</p>
出去後人生地不熟，再是和婁曉娥關係好，人家對於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又能好到那裏去？</p>
對方卻興致勃勃，根本沒有開玩笑的意思。</p>
“雨水，你聽姐說。”</p>
“去香江我本來就打算帶著你，多個幫手。”</p>
“之所以這麽久沒提，一是事情還沒定下，二一個，也怕你不答應。”</p>
“現在正好於有這麽個機會，不管怎麽樣，我都想多說兩句，你覺得呢？”</p>
何雨水猶豫了，兩條眉毛慢慢蹙起，下意識抿起嘴唇，雙手十指交叉，還是很糾結。</p>
婁曉娥見狀嗔怪的瞪了楊利民一眼。</p>
“你就這麽幹看著？”</p>
楊利民有點懵逼。</p>
這和我有嘛關係？</p>
關於婁曉娥要何雨水一起走，他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p>
可目前來看，這似乎是最好的安排。</p>
何雨水玲瓏通透，但也得過且過。</p>
和大部分尋常女子一樣，沒什麽遠大抱負，一切求存穩定安心。</p>
這倒說不上好與不好，但人家好不容易有點追求，很不容易，自己確實應該幫她定定心。</p>
“去吧，你去那邊也不是光為了自己，也要幫婁姐忙啊。”</p>
“以後等有機會了再回來，也挺好的。”</p>
回來的機會多，出去的機會可就少了。</p>
說不定一輩子就這麽一次。</p>
兩人在一起處對象的時候，楊利民也餓想過，實在不行，就帶她出去發展。</p>
當然，那都是過去式了。</p>
可何雨水身的事情，本質上還是沒有得到解決。</p>
她爸她哥的舊賬，等到以後，保不齊就要牽扯到自己。</p>
現階段有解決辦法，兩人又都有意向。</p>
何樂不為？</p>
“我.......”</p>
何雨水似有意動，可最終也沒能給出一個確切答桉，還需要一段時間好好考慮。</p>
“讓我想想，可以嗎？”</p>
她沉下一口氣，看看眼前的男人，又瞧瞧身旁的女人。</p>
可憐弱小又無助。</p>
想想何家，何雨水現在是真成了孤家寡人。</p>
見到有人這麽關係自己，又為她考慮，心裏說不出來的感受。</p>
“當然可以了，這是你自己的決定，姐隻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隻要以後不後悔就行了。”</p>
婁曉娥朝她杯子裏添水，忍不住伸手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一點，好笑不已。</p>
何雨水點頭嗯了一聲，忽然鼻頭一酸，竟變得矯情起來。</p>
“謝謝婁姐，謝謝......楊哥。”</p>
兩人對視一眼，見她泫然欲泣，急忙岔開話題，不再繼續糾結於進進出出。</p>
“婁姐，等你找機會和你爸媽說的時候，盡量讓他們也一起出去吧。”</p>
楊利民夾起一快子菜送進嘴裏，突然來了這麽一句。</p>
婁曉娥雖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可她不是什麽都不懂，又對對方說的保有相當的信服。</p>
很快就點點頭，答應下來。</p>
兩人又聊起生意上的事，何雨水也參與其中，總算是平複下心情。</p>
天氣炎熱，菜肉存儲不便，所以最近出手都是少量多次。</p>
好就好在婁曉娥拉了不少買家，楊利民是出品方，她做中間人，何雨水則是幫著記賬、聯絡等工作。</p>
等她放假，也有更多時間加入其中，專門負責那些細碎的事情。</p>
他們現在已經過了前期的走量階段，楊利民就不著急。</p>
一個月總會中斷那麽一兩次，告訴對方沒貨了，借此抬高價格，也是為了突顯物資緊張。</p>
反正買家都是有錢人，不賺他們的錢賺誰的。</p>
大體上，這方麵早已經沒有問題，隻留下一些細節需要慢慢完善。</p>
等婁曉娥真要去了香江，他還要想辦法再找其他人頂她的位置，或者直接和婁家對接。</p>
這事倒是不急，現在局麵一天一個樣，他什麽時候不做了也不一點。</p>
談完生意又說起生活上的瑣事，三人說說笑笑，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p>
虧得店裏生意不好，不然他們擱這兒逼逼叨，逼逼叨，人家老板早就轟人了。</p>
下午一過，傍晚到來。</p>
婁曉娥又帶著他們去其他地方逛蕩一圈，買了些東西，隨後就分別。</p>
約定好來日再見，她坐上家裏的小汽車遠去。</p>
本說是送他們一程，但楊利民騎著車來的。</p>
婁曉娥也怕去了後要是碰著許大茂，被他認出來，那可就不好了。</p>
所以就沒提這茬。</p>
等她一走，獨留下楊利民兩人。</p>
三個人在的時候還不覺著，婁曉娥一走，何雨水就有些尷尬。</p>
“是回家還是想先走走？”</p>
楊利民推著往前，夕陽西下，太陽落下來，氣候就舒服多了。</p>
“走，走走吧。”</p>
何雨水低著腦袋，不太好意思的樣子。</p>
氣氛有些微妙，楊利民倒是很坦蕩，點點頭，領著她一路走，期間想了想，還是輕聲開口。</p>
“婁姐既然有那個想法，其實你可以和她一起去的。”</p>
“嗯，我知道。”</p>
她小雞啄米一般，話不多，心裏卻很開心。</p>
隨後鼓足勇氣，深吸口氣，抬頭看著他。</p>
“楊哥，那你呢？”</p>
“我？”</p>
楊利民笑著搖搖頭。</p>
他既不考慮出去，也不想出去，至少現在不想。</p>
最重要的是出不去。</p>
家裏還有個奶奶，老人家在這四九城裏住了一輩子，臨了老時突然要帶人家離開家鄉.......</p>
怎麽想都不合適。</p>
諸多因素累積下，楊利民就沒考慮過這方麵的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