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重回街道
四合院：從街道辦開始 作者：咩咩叫的大老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楊利民下午回家，見院兒裏吵吵鬧鬧，遂一打聽，才得知真相。</p>
“別提了，說著都丟人，這倆老貨不幹人事兒，非得去惡心人家一手，結果好了，吵了一架，現在還被訛上了。”</p>
三大媽頂著一張發黑的臉，對家裏那位恨鐵不成鋼。</p>
閻埠貴一旁唯唯諾諾，平日裏愛四處臭顯擺的他，眼下也說不出話來。</p>
漲紅了臉滴滴咕咕，說得什麽也聽不清楚。</p>
據說劉海中更慘，不知道怎麽就得罪了賈家，差點兒把賈張氏肚裏的娃，搞得提前落地。</p>
那一家人不肯善罷甘休，要找他們鬧，前頭就已經讓大院兒鄰居看了場笑話。</p>
怎麽善後，目前還不得而知。</p>
“你們自己搞出來的事情，自己把屁股擦幹淨，年關將近，都消停些吧。”</p>
“是是，我，我們知道。”</p>
閻埠貴不住點頭，心裏憋屈的慌。</p>
誰能想到那老劉他不當人子！</p>
害得自己也受到牽累，此刻心中滿是悔意，卻也並無他法。</p>
說著就慚愧低下腦袋，不敢見人。</p>
楊利民點點頭，推著車離開。</p>
院兒裏的事他基本不再管，現目前的這幾位大爺要是不稱職，也不介意換人。</p>
小插曲很快略過，到了家，奶奶在屋裏聽著收音機納鞋底。</p>
“回來了，我去給你熱飯？”</p>
“吃過了，奶，不用忙活。”</p>
話是這麽說，奶奶還是起身，從暖壺裏給他倒了杯熱茶。</p>
楊利民喝過後陪同坐下，說了些最近的工作安排。</p>
“那邊的事情暫時結束了，領導很滿意，沒有辜負他們期望。”</p>
“那就好，那就好，這段時間你也辛苦，好好休息幾天吧，啊？”</p>
“聽您的，再過幾天我帶您出去玩玩，都入秋了，去外麵走走，看看風景。”</p>
收音機裏放著紅歌，慶祝國慶。</p>
屋裏的祖孫倆聊著天，奶奶忽地想起什麽來，拉過他的手說道：“你一大媽上午來找你，說是和那邊已經定了，想讓街道幫忙主持走個儀式，你看怎麽樣？”</p>
“她手續打了嗎？”</p>
“聽說前天就去打了，正好碰上這時候，舉國同慶，想讓你做個見證。”</p>
楊利民點點頭，一大媽也算是個苦命人。</p>
雖說自身也有點小毛病，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多半都是被易中海帶的。</p>
人都說兩口子在一起，以後會越來越像，就是這個道理。</p>
那麽大把年紀了，確實不容易。</p>
既然人家找到搭夥的，決定好生過日子，不走回頭路。</p>
請自己做個見證，沒什麽的嘛。</p>
隻是這個時間選得實在感人，不排除存了故意惡心易中海的心思。</p>
“成，那我明天就過去，和她們商量商量。”</p>
奶奶笑著答應。</p>
“你做主就成。”</p>
於是第二天一早，楊利民就如約來到隔壁院子。</p>
見到了看起來越活越年輕的一大媽，還有他的現老伴兒。</p>
“小楊，讓你笑話了。”</p>
”這有什麽好笑話的，大媽，我們是鼓勵居民尋找自己幸福的。”</p>
這一點他還真沒亂說，主要是社會確實無力承擔太多空巢和孤寡老人......</p>
到了這個年紀，愛情什麽的都是扯澹。</p>
互相看對了眼，覺得合適，搭夥過日子，才是他們最樸實的想法。</p>
“聽說你們打算去領養個孩子，怎麽樣了？”</p>
他既然已經答應人家，就不會多說。</p>
今天過來，也帶了點好奇的心思。</p>
”小楊同誌，你喝茶，孩子嘛，我們去福利院看了，有不錯的。”</p>
國內福利院的前身是育嬰堂、救濟場，58年開始慢慢整改，成立不少福利小學，救濟中心，以保障兒童方麵的一些問題。</p>
老王笑容憨厚，末了又說：“都聽她的。”</p>
所以以後一大媽都不是一大媽，要改叫王大媽了。</p>
“那你們決定什麽時候辦事？”</p>
“明天吧，就擺個幾桌熱鬧熱鬧，我知道規矩，不能大操大辦。”</p>
特殊時期自然如此，紅白喜事的條件沒那麽多限製，但也不能鋪張浪費。</p>
他們懂就行，倒是為自己省下不少口舌。</p>
“那好，等明天時間一到我準時過來，你們東西備齊了嗎，差什麽我去看看。”</p>
“哎幼小楊，那就，那就謝謝你呢。”</p>
“沒事兒，都是小問題。”</p>
楊利民笑著起身告辭，一大媽送他到門口。</p>
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猶豫半天，還是伸手拉住了小楊同誌。</p>
“小楊，那地方我不太想回去了，這東西你拿著吧，給我也沒有用。”</p>
她從包裏摸出一東西，正是易中海那間房子的鑰匙。</p>
名義上它現在屬於一大媽，其實是公家的。</p>
她不回去，公家就有權收回。</p>
但隻要她不說，別人不會來過問，大抵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p>
“那地方我待不住，晚上老是做夢，現在找到了搭夥過日子的，過一久領個孩子來養，兩邊跑我也麻煩。”</p>
“你說與其以後被那老王八蛋拿了去，不如交給你，你是個好孩子，大媽信得過你。”</p>
聽了這些話，楊利民眼神一動。</p>
“您既然要領養孩子，不打算給他留著？”</p>
現在沒什麽，往後房子這東西，肯定要交還給私人。</p>
就算四合院輪不到他們身上，隻要有人掛了名頭，肯定能得到相應的補償。</p>
一大媽卻看得很開。</p>
“老王那房子不是挺大的嗎，你也看見了，夠住了。”</p>
“經曆了這麽些事兒，大媽我也看開了，對這些東西不是很看重，你拿著吧。”</p>
她把鑰匙遞給去，楊利民猶豫片刻，順勢接了過來。</p>
“那這樣吧，我先替您保管著，往後若是有需要再說。”</p>
“誒，好，好，您做主就成。“</p>
畢竟是公家東西，他可沒那麽大膽子私拿了去。</p>
要想操作也得等以後，隻是一直以來都有個疑問。</p>
“您既然早就有這個想法，之前易中海為什麽不領養孩子呢？”</p>
一大媽抿著嘴唇，沉默許久，才歎氣道：“你不了解他，這人看似忠厚老實，實則精明算計。”</p>
“外頭領養的，哪裏有身邊知根知底的好，還不用自己養。”</p>
“他老早就看上了傻柱，知道何大清要遭罪，肯定滿門心思都放在人家兒子身上。”</p>
“我勸過，他又怎麽會聽。”</p>
絮絮叨叨說了聽多，楊利民才算是明白。</p>
看來何大清的事情，確實有易中海在背後做推手。</p>
不過都過去了，和他也沒什麽關係，存當一個八卦聽。</p>
“您也別想了，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吧，您現在這位我看著挺好的，主要是彼此尊重，這點很重要，以後好生過日子吧。”</p>
“那成，小楊，以後多來坐坐，大媽別的沒有，至少不會少你一口酒喝。”</p>
</p>
“您都這麽說了，肯定的。”</p>
沒聊多久，楊利民告辭離開，一大媽也轉身回了新家。</p>
到了大院兒門口，意外碰見易中海，在門口倚著抽煙。</p>
見到來人，抬頭看了一眼，不知怎麽地，鬼使神差的走了過來。</p>
“小，小楊，你.....”</p>
“哦，我不抽煙。”</p>
“瞧我這記性，忘記了。”</p>
幹癟的煙盒別進上衣口袋，易中海悻悻然往後退了一步。</p>
想想又說：“你這是找她去了？”</p>
這好像還是他出事後，第一次找楊利民搭話。</p>
搓著手，多有些緊張。</p>
還好對方挺客氣。</p>
“對，他們明天要辦事，請我去做個見證。”</p>
“啊？哦......”</p>
對方明顯征了一下，食指和中指夾住的煙頭都已經燃燒殆盡，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p>
“是好事，是好事......”</p>
易中海心情沉重的不住點頭，句僂的腰越來越往下垂。</p>
不知道他此刻是什麽心情，楊利民也懶得理會。</p>
搖搖頭抹身回院，獨留他一個人在風中淩亂。</p>
“是好事，是好事啊.....”</p>
卡察！</p>
燃燒的火柴散發出昏黃的光芒，光影中一張幹瘦的老臉來回閃動。</p>
煙霧繚繞間，竟還顯得有幾分可憐。</p>
......</p>
第二日一早，楊利民起床去隔壁院，見證了一場老人婚禮。</p>
說是婚禮，其實也不恰當。</p>
就是衣服穿得比平時新點，臉上笑容多點。</p>
然後對著偉人畫像說幾句莊重的誓言，擺幾桌和大家一起熱鬧熱鬧。</p>
僅此而已。</p>
來參加的人比較多，沾個喜氣。</p>
比起易中海之前那冷清的場景，差點吵起來打起來的奇葩飯局，已經是好得太多。</p>
楊利民得了一個紅包，就一點牙花錢，當然也不嫌棄。</p>
自己隨得份子都比這多呢。</p>
“小楊，今兒個真是謝謝你了。”</p>
“我也沒做什麽，用不著。”</p>
席間喝了幾杯酒，一大媽又笑道：“等你結婚那天，大媽來幫你燒鍋。”</p>
“那感情好。”</p>
兩人聊了幾句，各自散開。</p>
楊利民百無聊賴，正準備告辭回家，忽見一人匆匆趕來。</p>
“楊哥，我沒遲到啊？”</p>
“你怎麽來了？”</p>
他好奇的望去，矮自己半個腦袋的何雨水一臉好笑道：“瞧您說的，一大媽之前好歹照顧過我，不說其他的，我也該來看看。”</p>
“先不說了，我先過去打個招呼。”</p>
她說著，從包裏拿出錢，顯然是要隨份禮。</p>
然後去到一大媽身邊，兩人不知道說什麽，都挺感觸的。</p>
回來的時候眼眶微紅，忙抬手擦了擦，深吸氣壓下那股子衝湧的情緒。</p>
“出去走走？”</p>
“好啊，反正也沒什麽事。”</p>
兩個轉身往外，沒走多久，何雨水就朝他道謝。</p>
緣由是楊利民托關係幫她找了個師傅，沒錢，但能跟著人家學很多東西。</p>
所以最近很忙，少有見到人。</p>
他倒是不以為然。</p>
“沒什麽，你既然決定要出去，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p>
“嗯嗯，我也是這麽想的，就是......總是麻煩你，怪不好意思的。”</p>
說著臉一紅，迅速低下腦袋。</p>
楊利民擺擺手，沒怎麽放在心上。</p>
他做這些肯定有私心，但更多的是為了投資。</p>
包括對婁曉娥也是一樣的，這批去香江的人，隻要能夠抓住風口，基本都能幹成一番事業。</p>
何況婁家不是一點人脈沒有。</p>
現在投資，等到以後才能收獲回報。</p>
就算不能也不礙事，反正舉手之勞，又不會少塊肉。</p>
不過他覺得不重要的事情，何雨水卻暗自記在心底。</p>
想想看，以前那些事情就不說了，自打自家出事以來，如果不是身邊這個男人。</p>
她少不了要受牽連。</p>
那裏還能像現在這樣，搭上人家做的生意，能有一筆不錯的收入，還結識了不少朋友，開了眼界，又學到了很多東西。</p>
這份情意不得不報答，隻是現在人輕言微，隻好先記在心裏，日後再說。</p>
“對了，婁姐她們已經決定好了，後天去北海公園玩，你覺得呢？”</p>
“好啊，正好我也想帶我奶出去走走，不麻煩吧？”</p>
“怎麽會呢，隻是可惜了，最近確實沒什麽時間，不然應該帶奶奶去更好的地方的。”</p>
何雨水為此感到惋惜，楊利民倒是無所謂。</p>
“遠的地方她老人家也不願意，就先這樣吧，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安排。”</p>
“嗯嗯，那，那咱們現在出去玩兒去？”</p>
“就我們兩個人？”</p>
“嗯......你，你有事嗎？”</p>
“當然沒有啊，你等會兒，我去騎車。”</p>
......</p>
“小楊，了不得啊，上頭領導對你這次的借調工作可是很滿意，一片誇讚啊。”</p>
“那裏那裏，您言重了，我也沒做什麽。”</p>
歇了幾天回到街道，楊利民有種恍如隔日的感覺。</p>
一進門就被一堆人圍住，劈裏啪啦就是一頓誇讚。</p>
顯然大家都收到了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主任、副主任，個個都說他給街道長了臉。</p>
這些場麵他也早就不陌生，應對起來輕鬆自如，插科打渾，笑聲不斷。</p>
室內外充滿快活的氣息。</p>
等到逐一散去，有關於他的討論還是不曾減弱。</p>
大夥兒都挺好奇，這小同誌到底是踩了什麽狗屎運，居然能被上頭看中。</p>
不過轉念一想，就算是被上頭看中，也要有真本事才行。</p>
加上對方沒有得意忘形，依舊謙遜禮貌，心裏的酸意不自覺少了許多。</p>
楊利民也不在意大家怎麽看他，泡茶來到自己的辦公位，拿出報紙，回到了養老一樣的生活。</p>
他等待著主任下達任務，卻聽頭頂廣播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p>
眉頭不經意間皺了起來。</p>
“這歌？”</p>
旁邊一位同誌笑道：“你還不知道吧，新出來的，據說是戰友文工團一位同誌做的，受到高度讚揚，現在正全國傳唱呢。”</p>
說完他又頓住，隔了半天才又繼續開口。</p>
“小楊，這歌......”</p>
“別提了，說著都丟人，這倆老貨不幹人事兒，非得去惡心人家一手，結果好了，吵了一架，現在還被訛上了。”</p>
三大媽頂著一張發黑的臉，對家裏那位恨鐵不成鋼。</p>
閻埠貴一旁唯唯諾諾，平日裏愛四處臭顯擺的他，眼下也說不出話來。</p>
漲紅了臉滴滴咕咕，說得什麽也聽不清楚。</p>
據說劉海中更慘，不知道怎麽就得罪了賈家，差點兒把賈張氏肚裏的娃，搞得提前落地。</p>
那一家人不肯善罷甘休，要找他們鬧，前頭就已經讓大院兒鄰居看了場笑話。</p>
怎麽善後，目前還不得而知。</p>
“你們自己搞出來的事情，自己把屁股擦幹淨，年關將近，都消停些吧。”</p>
“是是，我，我們知道。”</p>
閻埠貴不住點頭，心裏憋屈的慌。</p>
誰能想到那老劉他不當人子！</p>
害得自己也受到牽累，此刻心中滿是悔意，卻也並無他法。</p>
說著就慚愧低下腦袋，不敢見人。</p>
楊利民點點頭，推著車離開。</p>
院兒裏的事他基本不再管，現目前的這幾位大爺要是不稱職，也不介意換人。</p>
小插曲很快略過，到了家，奶奶在屋裏聽著收音機納鞋底。</p>
“回來了，我去給你熱飯？”</p>
“吃過了，奶，不用忙活。”</p>
話是這麽說，奶奶還是起身，從暖壺裏給他倒了杯熱茶。</p>
楊利民喝過後陪同坐下，說了些最近的工作安排。</p>
“那邊的事情暫時結束了，領導很滿意，沒有辜負他們期望。”</p>
“那就好，那就好，這段時間你也辛苦，好好休息幾天吧，啊？”</p>
“聽您的，再過幾天我帶您出去玩玩，都入秋了，去外麵走走，看看風景。”</p>
收音機裏放著紅歌，慶祝國慶。</p>
屋裏的祖孫倆聊著天，奶奶忽地想起什麽來，拉過他的手說道：“你一大媽上午來找你，說是和那邊已經定了，想讓街道幫忙主持走個儀式，你看怎麽樣？”</p>
“她手續打了嗎？”</p>
“聽說前天就去打了，正好碰上這時候，舉國同慶，想讓你做個見證。”</p>
楊利民點點頭，一大媽也算是個苦命人。</p>
雖說自身也有點小毛病，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多半都是被易中海帶的。</p>
人都說兩口子在一起，以後會越來越像，就是這個道理。</p>
那麽大把年紀了，確實不容易。</p>
既然人家找到搭夥的，決定好生過日子，不走回頭路。</p>
請自己做個見證，沒什麽的嘛。</p>
隻是這個時間選得實在感人，不排除存了故意惡心易中海的心思。</p>
“成，那我明天就過去，和她們商量商量。”</p>
奶奶笑著答應。</p>
“你做主就成。”</p>
於是第二天一早，楊利民就如約來到隔壁院子。</p>
見到了看起來越活越年輕的一大媽，還有他的現老伴兒。</p>
“小楊，讓你笑話了。”</p>
”這有什麽好笑話的，大媽，我們是鼓勵居民尋找自己幸福的。”</p>
這一點他還真沒亂說，主要是社會確實無力承擔太多空巢和孤寡老人......</p>
到了這個年紀，愛情什麽的都是扯澹。</p>
互相看對了眼，覺得合適，搭夥過日子，才是他們最樸實的想法。</p>
“聽說你們打算去領養個孩子，怎麽樣了？”</p>
他既然已經答應人家，就不會多說。</p>
今天過來，也帶了點好奇的心思。</p>
”小楊同誌，你喝茶，孩子嘛，我們去福利院看了，有不錯的。”</p>
國內福利院的前身是育嬰堂、救濟場，58年開始慢慢整改，成立不少福利小學，救濟中心，以保障兒童方麵的一些問題。</p>
老王笑容憨厚，末了又說：“都聽她的。”</p>
所以以後一大媽都不是一大媽，要改叫王大媽了。</p>
“那你們決定什麽時候辦事？”</p>
“明天吧，就擺個幾桌熱鬧熱鬧，我知道規矩，不能大操大辦。”</p>
特殊時期自然如此，紅白喜事的條件沒那麽多限製，但也不能鋪張浪費。</p>
他們懂就行，倒是為自己省下不少口舌。</p>
“那好，等明天時間一到我準時過來，你們東西備齊了嗎，差什麽我去看看。”</p>
“哎幼小楊，那就，那就謝謝你呢。”</p>
“沒事兒，都是小問題。”</p>
楊利民笑著起身告辭，一大媽送他到門口。</p>
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猶豫半天，還是伸手拉住了小楊同誌。</p>
“小楊，那地方我不太想回去了，這東西你拿著吧，給我也沒有用。”</p>
她從包裏摸出一東西，正是易中海那間房子的鑰匙。</p>
名義上它現在屬於一大媽，其實是公家的。</p>
她不回去，公家就有權收回。</p>
但隻要她不說，別人不會來過問，大抵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p>
“那地方我待不住，晚上老是做夢，現在找到了搭夥過日子的，過一久領個孩子來養，兩邊跑我也麻煩。”</p>
“你說與其以後被那老王八蛋拿了去，不如交給你，你是個好孩子，大媽信得過你。”</p>
聽了這些話，楊利民眼神一動。</p>
“您既然要領養孩子，不打算給他留著？”</p>
現在沒什麽，往後房子這東西，肯定要交還給私人。</p>
就算四合院輪不到他們身上，隻要有人掛了名頭，肯定能得到相應的補償。</p>
一大媽卻看得很開。</p>
“老王那房子不是挺大的嗎，你也看見了，夠住了。”</p>
“經曆了這麽些事兒，大媽我也看開了，對這些東西不是很看重，你拿著吧。”</p>
她把鑰匙遞給去，楊利民猶豫片刻，順勢接了過來。</p>
“那這樣吧，我先替您保管著，往後若是有需要再說。”</p>
“誒，好，好，您做主就成。“</p>
畢竟是公家東西，他可沒那麽大膽子私拿了去。</p>
要想操作也得等以後，隻是一直以來都有個疑問。</p>
“您既然早就有這個想法，之前易中海為什麽不領養孩子呢？”</p>
一大媽抿著嘴唇，沉默許久，才歎氣道：“你不了解他，這人看似忠厚老實，實則精明算計。”</p>
“外頭領養的，哪裏有身邊知根知底的好，還不用自己養。”</p>
“他老早就看上了傻柱，知道何大清要遭罪，肯定滿門心思都放在人家兒子身上。”</p>
“我勸過，他又怎麽會聽。”</p>
絮絮叨叨說了聽多，楊利民才算是明白。</p>
看來何大清的事情，確實有易中海在背後做推手。</p>
不過都過去了，和他也沒什麽關係，存當一個八卦聽。</p>
“您也別想了，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吧，您現在這位我看著挺好的，主要是彼此尊重，這點很重要，以後好生過日子吧。”</p>
“那成，小楊，以後多來坐坐，大媽別的沒有，至少不會少你一口酒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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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都這麽說了，肯定的。”</p>
沒聊多久，楊利民告辭離開，一大媽也轉身回了新家。</p>
到了大院兒門口，意外碰見易中海，在門口倚著抽煙。</p>
見到來人，抬頭看了一眼，不知怎麽地，鬼使神差的走了過來。</p>
“小，小楊，你.....”</p>
“哦，我不抽煙。”</p>
“瞧我這記性，忘記了。”</p>
幹癟的煙盒別進上衣口袋，易中海悻悻然往後退了一步。</p>
想想又說：“你這是找她去了？”</p>
這好像還是他出事後，第一次找楊利民搭話。</p>
搓著手，多有些緊張。</p>
還好對方挺客氣。</p>
“對，他們明天要辦事，請我去做個見證。”</p>
“啊？哦......”</p>
對方明顯征了一下，食指和中指夾住的煙頭都已經燃燒殆盡，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p>
“是好事，是好事......”</p>
易中海心情沉重的不住點頭，句僂的腰越來越往下垂。</p>
不知道他此刻是什麽心情，楊利民也懶得理會。</p>
搖搖頭抹身回院，獨留他一個人在風中淩亂。</p>
“是好事，是好事啊.....”</p>
卡察！</p>
燃燒的火柴散發出昏黃的光芒，光影中一張幹瘦的老臉來回閃動。</p>
煙霧繚繞間，竟還顯得有幾分可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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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楊利民起床去隔壁院，見證了一場老人婚禮。</p>
說是婚禮，其實也不恰當。</p>
就是衣服穿得比平時新點，臉上笑容多點。</p>
然後對著偉人畫像說幾句莊重的誓言，擺幾桌和大家一起熱鬧熱鬧。</p>
僅此而已。</p>
來參加的人比較多，沾個喜氣。</p>
比起易中海之前那冷清的場景，差點吵起來打起來的奇葩飯局，已經是好得太多。</p>
楊利民得了一個紅包，就一點牙花錢，當然也不嫌棄。</p>
自己隨得份子都比這多呢。</p>
“小楊，今兒個真是謝謝你了。”</p>
“我也沒做什麽，用不著。”</p>
席間喝了幾杯酒，一大媽又笑道：“等你結婚那天，大媽來幫你燒鍋。”</p>
“那感情好。”</p>
兩人聊了幾句，各自散開。</p>
楊利民百無聊賴，正準備告辭回家，忽見一人匆匆趕來。</p>
“楊哥，我沒遲到啊？”</p>
“你怎麽來了？”</p>
他好奇的望去，矮自己半個腦袋的何雨水一臉好笑道：“瞧您說的，一大媽之前好歹照顧過我，不說其他的，我也該來看看。”</p>
“先不說了，我先過去打個招呼。”</p>
她說著，從包裏拿出錢，顯然是要隨份禮。</p>
然後去到一大媽身邊，兩人不知道說什麽，都挺感觸的。</p>
回來的時候眼眶微紅，忙抬手擦了擦，深吸氣壓下那股子衝湧的情緒。</p>
“出去走走？”</p>
“好啊，反正也沒什麽事。”</p>
兩個轉身往外，沒走多久，何雨水就朝他道謝。</p>
緣由是楊利民托關係幫她找了個師傅，沒錢，但能跟著人家學很多東西。</p>
所以最近很忙，少有見到人。</p>
他倒是不以為然。</p>
“沒什麽，你既然決定要出去，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p>
“嗯嗯，我也是這麽想的，就是......總是麻煩你，怪不好意思的。”</p>
說著臉一紅，迅速低下腦袋。</p>
楊利民擺擺手，沒怎麽放在心上。</p>
他做這些肯定有私心，但更多的是為了投資。</p>
包括對婁曉娥也是一樣的，這批去香江的人，隻要能夠抓住風口，基本都能幹成一番事業。</p>
何況婁家不是一點人脈沒有。</p>
現在投資，等到以後才能收獲回報。</p>
就算不能也不礙事，反正舉手之勞，又不會少塊肉。</p>
不過他覺得不重要的事情，何雨水卻暗自記在心底。</p>
想想看，以前那些事情就不說了，自打自家出事以來，如果不是身邊這個男人。</p>
她少不了要受牽連。</p>
那裏還能像現在這樣，搭上人家做的生意，能有一筆不錯的收入，還結識了不少朋友，開了眼界，又學到了很多東西。</p>
這份情意不得不報答，隻是現在人輕言微，隻好先記在心裏，日後再說。</p>
“對了，婁姐她們已經決定好了，後天去北海公園玩，你覺得呢？”</p>
“好啊，正好我也想帶我奶出去走走，不麻煩吧？”</p>
“怎麽會呢，隻是可惜了，最近確實沒什麽時間，不然應該帶奶奶去更好的地方的。”</p>
何雨水為此感到惋惜，楊利民倒是無所謂。</p>
“遠的地方她老人家也不願意，就先這樣吧，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安排。”</p>
“嗯嗯，那，那咱們現在出去玩兒去？”</p>
“就我們兩個人？”</p>
“嗯......你，你有事嗎？”</p>
“當然沒有啊，你等會兒，我去騎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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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楊，了不得啊，上頭領導對你這次的借調工作可是很滿意，一片誇讚啊。”</p>
“那裏那裏，您言重了，我也沒做什麽。”</p>
歇了幾天回到街道，楊利民有種恍如隔日的感覺。</p>
一進門就被一堆人圍住，劈裏啪啦就是一頓誇讚。</p>
顯然大家都收到了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主任、副主任，個個都說他給街道長了臉。</p>
這些場麵他也早就不陌生，應對起來輕鬆自如，插科打渾，笑聲不斷。</p>
室內外充滿快活的氣息。</p>
等到逐一散去，有關於他的討論還是不曾減弱。</p>
大夥兒都挺好奇，這小同誌到底是踩了什麽狗屎運，居然能被上頭看中。</p>
不過轉念一想，就算是被上頭看中，也要有真本事才行。</p>
加上對方沒有得意忘形，依舊謙遜禮貌，心裏的酸意不自覺少了許多。</p>
楊利民也不在意大家怎麽看他，泡茶來到自己的辦公位，拿出報紙，回到了養老一樣的生活。</p>
他等待著主任下達任務，卻聽頭頂廣播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p>
眉頭不經意間皺了起來。</p>
“這歌？”</p>
旁邊一位同誌笑道：“你還不知道吧，新出來的，據說是戰友文工團一位同誌做的，受到高度讚揚，現在正全國傳唱呢。”</p>
說完他又頓住，隔了半天才又繼續開口。</p>
“小楊，這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