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炸了
四合院：從街道辦開始 作者：咩咩叫的大老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看著賈張氏痛苦倒地，蜷縮著身子在那哀嚎慘叫，一副快死了的樣子，秦淮茹也是慌的不行。</p>
“媽，您撐住，撐住啊，我去叫人！”</p>
現在這時間點上，院兒裏的人都上工上學，找人幫忙也找不到什麽。</p>
隻來了幾個大媽大嬸，人命關天，再是討厭賈家人，這種事也含湖不得。</p>
一進門就看見炕上的賈張氏一副快要憋不住的模樣，見此情形，都大感驚奇。</p>
“這是要生了吧，才幾個月啊？”</p>
按照她們的算法，賈張氏肚裏的娃，到現在都還沒七個月，早產的條件都不符合。</p>
這是懷了個啥呀？</p>
別從肚裏蹦出了妖怪出來，那可真是神奇了。</p>
“哎呀，大媽們，快別糾結這些問題了，這要再耽誤下去，我婆婆好她肚裏的娃，怕是要保不住了！”</p>
秦淮茹急的滿頭大汗，雖然很想賈張氏就這麽一命嗚呼，但至少要先等她肚裏娃出來再說。</p>
她還指著這小子吃飯呢！</p>
街坊們一聽，心裏不爽，但也沒說什麽。</p>
匆忙上前去給人扶著，又有人朝著大院兒外麵跑，去請胡同口赤腳醫生。</p>
槐花在裏頭哇哇大哭，這檔口上，也沒法顧得上她。</p>
秦淮茹端盆接水拿毛巾，忙裏忙外，身體和心理都感到極度勞累，隻覺自己命苦。</p>
不久，胡同口的赤腳大夫終於來了。</p>
撥開人群打眼一瞧，開口問道：“幾個月了？”</p>
賈張氏疼的渾身痙攣，說不上話。</p>
秦淮茹隻好出麵，卻猶猶豫豫，扭扭捏捏。</p>
“我，我不知道。”</p>
“不知道？”</p>
大夫傻了，在現場圍觀的大媽們也傻了。</p>
“你婆婆懷了幾個月你都不知道？你幹什麽吃得呀！”</p>
聽著耳邊傳來的一陣罵娘，秦淮茹心裏委屈極了。</p>
她是知道啊，可這能說嗎？</p>
低著腦袋不說話，好一半天才道：“可能五個月吧？”</p>
可能？</p>
五個月？</p>
在場的人一下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大夫也很震驚，“五個月？你確定她要生了？”</p>
見對方那遲疑的神色，大夫明白問了也白問，隨即擺擺手。</p>
“你這我也不敢動啊，趕緊去醫院吧！”</p>
他雖然不是專業的，好歹幫人接生過。</p>
這年代的赤腳醫生，大多受人認可，有的還有證呢。</p>
可就這情況，醫院院院士來了也得懵逼啊。</p>
問什麽什麽不知道，一說起來就是五個月，可能？</p>
“我的天啊，你們這是幹嘛？這是懷了陀shi吧，一點都不重視呢！”</p>
他搖搖頭準備離去，秦淮茹急忙拉著，一頓哭求。</p>
嘴上那麽說，其實她心裏明白，實際上婆婆已經有七個月了。</p>
雖然還沒足月，按照早產來算，再看她那情況，八九不離十是要生了。</p>
可大夫真沒辦法，不斷擺著腦袋道：“五個月啊，你有沒有一點兒常識！”</p>
“這人命關天的事情，我哪兒敢啊！”</p>
秦淮茹不放他走，百般懇求無有辦法，轉而威脅道：“你要是走了，我婆婆出了什麽事，我照樣你告你！</p>
</p>
”</p>
“你告我？你告我什麽啊？”</p>
“我告你見死不救！”</p>
“........”</p>
大媽們都看呆了。</p>
“還能這樣呢？”</p>
“這就把人給訛上了？”</p>
“喲，真不愧是秦淮茹！”</p>
“.......”</p>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事兒和人大夫沒屁關係，莫名其妙的就被訛上了，找誰說理去？</p>
這事兒也都處處透著古怪，讓大媽們敏銳察覺到不簡單，卻沒言語，隻是對秦淮茹惡感又多幾分</p>
大夫這邊，幾番推脫不得，當即罵娘道：“你咋這麽不會做人呢，你丫還是人嗎！”</p>
秦淮茹一聲不吭，就這麽拉著他不鬆手。</p>
對方實在沒辦法，怒道：“那你拿錢，二十！拿了錢我幫你看一眼！”</p>
二十？！</p>
這數字讓她眼皮一跳，可一見婆婆要死要活的模樣，終是心一橫，咬著牙答應下來。</p>
大夫這才決定幫賈張氏看看。</p>
“大夥兒可都看著呢，你丫別過後不認！”</p>
冷哼一聲，他走上前去，來到了賈張氏跟前。</p>
“脫！”</p>
這老頭惜字如金，根本就不想再廢什麽話。</p>
賈張氏臉色慘白，可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還是努力睜開眼睛。</p>
轉頭一看，是個男的。</p>
當場就羞憤的不行，說什麽都不幹，死死把住自己褲腰帶。</p>
麵前的人卻黑著臉，一通亂罵。</p>
“瞧你這樣子，腰圓腿粗屁炸，長得跟個母夜叉似的，你還怕我對你有想法不成？”</p>
“你要不想活命，那得！我這就走！”</p>
他本就不想管這破事，病人不願意最好。</p>
秦淮茹卻再次上陣，一邊攔著，一邊數落賈張氏。</p>
“媽，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乎什麽呢！”</p>
她也是服了，在瘋人院和在自家地窖的時候，從沒見她有過廉恥之心。</p>
到了這關鍵時刻，她反而裝上了！</p>
秦淮茹二話不說，上前去自己動手。</p>
推搡之間，賈張氏終究還是敗下陣來，連底褲都沒保住。</p>
就這麽一瞬間，空氣中就散開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p>
聞者無不皺眉頭，捂鼻子，連連朝後退，有的甚至還在打幹嘔。</p>
簡直龐臭！</p>
本著醫者仁心，大夫一邊罵娘一邊往前湊近。</p>
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往下試探。</p>
慢慢的他就奇了怪了。</p>
“宮，口都還沒開呢，這不是要生的節奏啊？”</p>
幾經研究，又朝著裏麵探索一番，確實和自己判斷的一樣。</p>
他直起身來，氣急敗壞，瞪著秦淮茹一頓罵。</p>
“你他娘的什麽情況，玩兒我呢！”</p>
一來就說要生，折騰半天，結果就這？</p>
不說生不生的問題，都差點兒給自己幹吐了！</p>
秦淮茹也懵了啊。</p>
“不，不是要生？”</p>
說著又看了眼炕上死去活來的婆婆，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迷茫中。</p>
“那，那她這是怎麽了？”</p>
“我那兒知道啊！”</p>
大夫沒好氣的罵了句，又皺著眉頭道：“哎幼，你趕緊給她穿上吧，這味兒真受不了！”</p>
說著邁步走入屋子，來到外麵，那種窒息感這才好上不少。</p>
大媽們也在外頭議論紛紛，一見大夫，都急忙的圍了上來。</p>
“大夫，這真不是要生啊？”</p>
“不是，多半是其他原因，還給我搞得糟心得緊。”</p>
“嗨，她家人就那樣，一天到晚的大驚小怪，在咱院兒裏也不受待見。”</p>
“是嗎？還能有這種奇葩呢？”</p>
“.......”</p>
大夫在外和大媽們閑聊，裏頭的秦淮茹已經弄好，遂出來叫人。</p>
他不情不願的進去，屋裏的味道還沒散，直衝人的鼻腔。</p>
賈張氏還疼著，聲音都嚎的沙啞。</p>
秦淮茹在一旁看得幹著急，想問什麽也不敢問，隻催促著醫生趕緊瞧瞧。</p>
大媽們在麽門口指指點點，一些諸如“遭報應”之類的話落進秦淮茹耳朵裏，讓她的心情十分難受。</p>
大夫見狀止住了場上的喧鬧，又罵了幾句，出了一口惡氣後，還是上前去給賈張氏診斷。</p>
既然已經確定她不是要生，怎麽就成了這樣，自己心裏多少有數。</p>
沒有風險的情況下白得二十塊錢，這種事不做是傻子。</p>
“什麽地方疼？”</p>
“肚子，肚子疼！”</p>
賈張氏支支吾吾的回答著，幾句話就耗盡渾身力氣。</p>
大夫往她滿是條紋的西瓜肚上按了按，差點兒把她眼淚都給按出來。</p>
“是這兒疼是吧，上麵？”</p>
她不說話，完全就說不出來，麻木一般點點頭。</p>
大夫明了，側頭看向秦淮茹，皺著眉頭問道：“你給她都了些什麽？”</p>
“沒，沒什麽，就平時的飯菜。”</p>
“那今天呢？”</p>
“今天？”</p>
拉著手仔細的想了想，秦淮茹道：“吃了肉，白菜，還有湯什麽的。”</p>
好家夥，夥食還算不錯。</p>
不過也大致確定了。</p>
“她這就是吃壞了肚子。”</p>
“怎麽會呢？她也沒想拉呀。”</p>
大夫道：“那就可能是堵住了唄，你給她按按，揉揉，實在不行伸手進去摳也行。”</p>
“她這麽大個肚子頂在這裏，其實是會擠壓到一些器官的。”</p>
“另外就是年紀大了，消化係統什麽的比不上年輕人。”</p>
“可能是積食，排不出來，就成了現在這樣。”</p>
一通話語說下來，還挺專業。</p>
秦淮茹也不懂這些，隻是讓她伸手去摳.......</p>
當即倒吸一口涼氣，臉上寫滿了抗拒。</p>
大夫也懶得理她，反正自己的任務完成了，該說的說，該做的做，該拿錢走人了不是。</p>
二十塊啊！</p>
秦淮茹本不想給，大媽們卻在一旁盯著，維護正義。</p>
“秦淮茹，你可不能說話不算啊。”</p>
“是啊，你答應的好好的，做人不能這樣，我跟你說！”</p>
“趕緊給人大夫，人回去還有事兒呢！”</p>
“........”</p>
街坊們看熱鬧不嫌事大，說得秦淮茹羞憤不已。</p>
隻好咬著牙給錢，手都在抖，雖然易中海的出現讓她家富悅了不少，可這一出手，心還是在滴血。</p>
打發走大夫，又連忙去給賈張氏揉肚子，抽空去看一眼孩子，娃娃嗓子都哭啞了。</p>
一下又心疼起來，忙收拾一會兒，背在背上，出去繼續操勞婆婆的事情。</p>
揉著揉著，她眼淚掉下來，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個連軸轉的機器。</p>
平日裏還沒什麽，可事情一出，所以麻煩通通找上門來，生活的重擔壓得她喘不過氣。</p>
正在悲傷呢，忽然聽見一聲呢喃。</p>
又很快的收起情緒，俯身貼著，疑惑不已。</p>
“媽，您說什麽呢？”</p>
“我說，我說......”</p>
賈張氏一副進氣少多出氣少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在交代遺言。</p>
說著說著，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秦淮茹的手，想要翻身坐起來。</p>
“別按了，我，我要拉了！</p>
”</p>
秦淮茹腦袋嗡的一下，沒想到這還真是堵住了。</p>
但隨即就反應過來。</p>
“您，您別著急啊，我去給你拿尿......”</p>
懷孕的人哪裏還能憋得住，沒等她說完，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中。</p>
賈張氏.......</p>
炸了！</p>
.......</p>
“咋回事兒？！孩子，孩子還好吧！”</p>
“你說你，出這麽大的事兒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p>
易中海下工回來，在前院聽一大媽說了個大概。</p>
一聽說有關於他那還沒出生的兒子，立馬著急起來。</p>
心急火燎的趕回來，在門口就逼逼叨一大堆，結果還沒進去，就有一股迷之味道鑽入鼻腔。</p>
“咋這麽味兒呢？”</p>
他皺著眉頭推門進去，現場畫麵極具衝擊感。</p>
雖然秦淮茹早已經清洗好幾遍，但外屋的炕上、牆上，甚至於是天花板上，都沾上了食物消化後的產物。</p>
那場景，易中海承認他忍不住吐了。</p>
吐完之後一抬頭，神色憔悴的秦淮茹跟個白無常似的。</p>
不知道哭了多少回，眼睛都腫起來，臉也是慘白慘白的。</p>
她還在那兒收拾家裏，人都麻木了。</p>
易中海捂著鼻子問道：“你媽呢，孩，孩子沒事兒吧？”</p>
秦淮茹不想說話，裏屋裏傳來咆孝聲。</p>
“你就知道關心孩子！我呢！老婆子我今天受多大罪啊！</p>
”</p>
一通亂罵，中氣十足。</p>
顯然躺了一下午的賈張氏，又重新的恢複了戰鬥力。</p>
易中海一直愁苦著臉，走進裏屋，那裏麵味道更大。</p>
特別是賈張氏這個人，就跟醃入味兒了一樣，隔著幾裏地，怕是是都能聞到她身上那股子惡臭。</p>
見這情形，易中海也不敢進去，但大致明白了什麽。</p>
萬幸的是孩子沒事，可賈張氏的事兒大了去了！</p>
“你看你幹的，哎幼，我真是！”</p>
易中海實在忍不住，邊退邊說，如同進了什麽不該進的危險區域。</p>
一聽這話的賈張氏又忍不住委屈起來，坐那兒幹嚎，也豁出去了。</p>
“你還好意思說我，那我也不是忍不住嗎！”</p>
“為了給你生孩子，老婆子我丟了多大臉啊，我不是委屈嗎！</p>
”</p>
一頓幹嚎，吸了點兒空氣進去，又在哪兒打幹嘔。</p>
易中海看得心急，但無論說什麽，都不樂意跨越雷池一步。</p>
就這樣，一個在外，一個在裏。</p>
說得什麽不是很能聽得清楚，但都呼吸著同樣的空氣，感受著同樣的酸爽。</p>
這事兒也不出意外的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院兒，楊利民從北影廠回來，到了門口聽三大媽一說，這才明白。</p>
“我說怎麽一股味兒呢，還以為外頭那化糞池炸了呢。”</p>
“可不是嗎，嗨，這家人真是糟心，怎麽會有把那玩意兒崩床上的，天花板上都有，什麽人啊這！”</p>
“媽，您撐住，撐住啊，我去叫人！”</p>
現在這時間點上，院兒裏的人都上工上學，找人幫忙也找不到什麽。</p>
隻來了幾個大媽大嬸，人命關天，再是討厭賈家人，這種事也含湖不得。</p>
一進門就看見炕上的賈張氏一副快要憋不住的模樣，見此情形，都大感驚奇。</p>
“這是要生了吧，才幾個月啊？”</p>
按照她們的算法，賈張氏肚裏的娃，到現在都還沒七個月，早產的條件都不符合。</p>
這是懷了個啥呀？</p>
別從肚裏蹦出了妖怪出來，那可真是神奇了。</p>
“哎呀，大媽們，快別糾結這些問題了，這要再耽誤下去，我婆婆好她肚裏的娃，怕是要保不住了！”</p>
秦淮茹急的滿頭大汗，雖然很想賈張氏就這麽一命嗚呼，但至少要先等她肚裏娃出來再說。</p>
她還指著這小子吃飯呢！</p>
街坊們一聽，心裏不爽，但也沒說什麽。</p>
匆忙上前去給人扶著，又有人朝著大院兒外麵跑，去請胡同口赤腳醫生。</p>
槐花在裏頭哇哇大哭，這檔口上，也沒法顧得上她。</p>
秦淮茹端盆接水拿毛巾，忙裏忙外，身體和心理都感到極度勞累，隻覺自己命苦。</p>
不久，胡同口的赤腳大夫終於來了。</p>
撥開人群打眼一瞧，開口問道：“幾個月了？”</p>
賈張氏疼的渾身痙攣，說不上話。</p>
秦淮茹隻好出麵，卻猶猶豫豫，扭扭捏捏。</p>
“我，我不知道。”</p>
“不知道？”</p>
大夫傻了，在現場圍觀的大媽們也傻了。</p>
“你婆婆懷了幾個月你都不知道？你幹什麽吃得呀！”</p>
聽著耳邊傳來的一陣罵娘，秦淮茹心裏委屈極了。</p>
她是知道啊，可這能說嗎？</p>
低著腦袋不說話，好一半天才道：“可能五個月吧？”</p>
可能？</p>
五個月？</p>
在場的人一下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大夫也很震驚，“五個月？你確定她要生了？”</p>
見對方那遲疑的神色，大夫明白問了也白問，隨即擺擺手。</p>
“你這我也不敢動啊，趕緊去醫院吧！”</p>
他雖然不是專業的，好歹幫人接生過。</p>
這年代的赤腳醫生，大多受人認可，有的還有證呢。</p>
可就這情況，醫院院院士來了也得懵逼啊。</p>
問什麽什麽不知道，一說起來就是五個月，可能？</p>
“我的天啊，你們這是幹嘛？這是懷了陀shi吧，一點都不重視呢！”</p>
他搖搖頭準備離去，秦淮茹急忙拉著，一頓哭求。</p>
嘴上那麽說，其實她心裏明白，實際上婆婆已經有七個月了。</p>
雖然還沒足月，按照早產來算，再看她那情況，八九不離十是要生了。</p>
可大夫真沒辦法，不斷擺著腦袋道：“五個月啊，你有沒有一點兒常識！”</p>
“這人命關天的事情，我哪兒敢啊！”</p>
秦淮茹不放他走，百般懇求無有辦法，轉而威脅道：“你要是走了，我婆婆出了什麽事，我照樣你告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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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我？你告我什麽啊？”</p>
“我告你見死不救！”</p>
“........”</p>
大媽們都看呆了。</p>
“還能這樣呢？”</p>
“這就把人給訛上了？”</p>
“喲，真不愧是秦淮茹！”</p>
“.......”</p>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事兒和人大夫沒屁關係，莫名其妙的就被訛上了，找誰說理去？</p>
這事兒也都處處透著古怪，讓大媽們敏銳察覺到不簡單，卻沒言語，隻是對秦淮茹惡感又多幾分</p>
大夫這邊，幾番推脫不得，當即罵娘道：“你咋這麽不會做人呢，你丫還是人嗎！”</p>
秦淮茹一聲不吭，就這麽拉著他不鬆手。</p>
對方實在沒辦法，怒道：“那你拿錢，二十！拿了錢我幫你看一眼！”</p>
二十？！</p>
這數字讓她眼皮一跳，可一見婆婆要死要活的模樣，終是心一橫，咬著牙答應下來。</p>
大夫這才決定幫賈張氏看看。</p>
“大夥兒可都看著呢，你丫別過後不認！”</p>
冷哼一聲，他走上前去，來到了賈張氏跟前。</p>
“脫！”</p>
這老頭惜字如金，根本就不想再廢什麽話。</p>
賈張氏臉色慘白，可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還是努力睜開眼睛。</p>
轉頭一看，是個男的。</p>
當場就羞憤的不行，說什麽都不幹，死死把住自己褲腰帶。</p>
麵前的人卻黑著臉，一通亂罵。</p>
“瞧你這樣子，腰圓腿粗屁炸，長得跟個母夜叉似的，你還怕我對你有想法不成？”</p>
“你要不想活命，那得！我這就走！”</p>
他本就不想管這破事，病人不願意最好。</p>
秦淮茹卻再次上陣，一邊攔著，一邊數落賈張氏。</p>
“媽，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乎什麽呢！”</p>
她也是服了，在瘋人院和在自家地窖的時候，從沒見她有過廉恥之心。</p>
到了這關鍵時刻，她反而裝上了！</p>
秦淮茹二話不說，上前去自己動手。</p>
推搡之間，賈張氏終究還是敗下陣來，連底褲都沒保住。</p>
就這麽一瞬間，空氣中就散開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p>
聞者無不皺眉頭，捂鼻子，連連朝後退，有的甚至還在打幹嘔。</p>
簡直龐臭！</p>
本著醫者仁心，大夫一邊罵娘一邊往前湊近。</p>
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往下試探。</p>
慢慢的他就奇了怪了。</p>
“宮，口都還沒開呢，這不是要生的節奏啊？”</p>
幾經研究，又朝著裏麵探索一番，確實和自己判斷的一樣。</p>
他直起身來，氣急敗壞，瞪著秦淮茹一頓罵。</p>
“你他娘的什麽情況，玩兒我呢！”</p>
一來就說要生，折騰半天，結果就這？</p>
不說生不生的問題，都差點兒給自己幹吐了！</p>
秦淮茹也懵了啊。</p>
“不，不是要生？”</p>
說著又看了眼炕上死去活來的婆婆，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迷茫中。</p>
“那，那她這是怎麽了？”</p>
“我那兒知道啊！”</p>
大夫沒好氣的罵了句，又皺著眉頭道：“哎幼，你趕緊給她穿上吧，這味兒真受不了！”</p>
說著邁步走入屋子，來到外麵，那種窒息感這才好上不少。</p>
大媽們也在外頭議論紛紛，一見大夫，都急忙的圍了上來。</p>
“大夫，這真不是要生啊？”</p>
“不是，多半是其他原因，還給我搞得糟心得緊。”</p>
“嗨，她家人就那樣，一天到晚的大驚小怪，在咱院兒裏也不受待見。”</p>
“是嗎？還能有這種奇葩呢？”</p>
“.......”</p>
大夫在外和大媽們閑聊，裏頭的秦淮茹已經弄好，遂出來叫人。</p>
他不情不願的進去，屋裏的味道還沒散，直衝人的鼻腔。</p>
賈張氏還疼著，聲音都嚎的沙啞。</p>
秦淮茹在一旁看得幹著急，想問什麽也不敢問，隻催促著醫生趕緊瞧瞧。</p>
大媽們在麽門口指指點點，一些諸如“遭報應”之類的話落進秦淮茹耳朵裏，讓她的心情十分難受。</p>
大夫見狀止住了場上的喧鬧，又罵了幾句，出了一口惡氣後，還是上前去給賈張氏診斷。</p>
既然已經確定她不是要生，怎麽就成了這樣，自己心裏多少有數。</p>
沒有風險的情況下白得二十塊錢，這種事不做是傻子。</p>
“什麽地方疼？”</p>
“肚子，肚子疼！”</p>
賈張氏支支吾吾的回答著，幾句話就耗盡渾身力氣。</p>
大夫往她滿是條紋的西瓜肚上按了按，差點兒把她眼淚都給按出來。</p>
“是這兒疼是吧，上麵？”</p>
她不說話，完全就說不出來，麻木一般點點頭。</p>
大夫明了，側頭看向秦淮茹，皺著眉頭問道：“你給她都了些什麽？”</p>
“沒，沒什麽，就平時的飯菜。”</p>
“那今天呢？”</p>
“今天？”</p>
拉著手仔細的想了想，秦淮茹道：“吃了肉，白菜，還有湯什麽的。”</p>
好家夥，夥食還算不錯。</p>
不過也大致確定了。</p>
“她這就是吃壞了肚子。”</p>
“怎麽會呢？她也沒想拉呀。”</p>
大夫道：“那就可能是堵住了唄，你給她按按，揉揉，實在不行伸手進去摳也行。”</p>
“她這麽大個肚子頂在這裏，其實是會擠壓到一些器官的。”</p>
“另外就是年紀大了，消化係統什麽的比不上年輕人。”</p>
“可能是積食，排不出來，就成了現在這樣。”</p>
一通話語說下來，還挺專業。</p>
秦淮茹也不懂這些，隻是讓她伸手去摳.......</p>
當即倒吸一口涼氣，臉上寫滿了抗拒。</p>
大夫也懶得理她，反正自己的任務完成了，該說的說，該做的做，該拿錢走人了不是。</p>
二十塊啊！</p>
秦淮茹本不想給，大媽們卻在一旁盯著，維護正義。</p>
“秦淮茹，你可不能說話不算啊。”</p>
“是啊，你答應的好好的，做人不能這樣，我跟你說！”</p>
“趕緊給人大夫，人回去還有事兒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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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們看熱鬧不嫌事大，說得秦淮茹羞憤不已。</p>
隻好咬著牙給錢，手都在抖，雖然易中海的出現讓她家富悅了不少，可這一出手，心還是在滴血。</p>
打發走大夫，又連忙去給賈張氏揉肚子，抽空去看一眼孩子，娃娃嗓子都哭啞了。</p>
一下又心疼起來，忙收拾一會兒，背在背上，出去繼續操勞婆婆的事情。</p>
揉著揉著，她眼淚掉下來，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個連軸轉的機器。</p>
平日裏還沒什麽，可事情一出，所以麻煩通通找上門來，生活的重擔壓得她喘不過氣。</p>
正在悲傷呢，忽然聽見一聲呢喃。</p>
又很快的收起情緒，俯身貼著，疑惑不已。</p>
“媽，您說什麽呢？”</p>
“我說，我說......”</p>
賈張氏一副進氣少多出氣少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在交代遺言。</p>
說著說著，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秦淮茹的手，想要翻身坐起來。</p>
“別按了，我，我要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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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腦袋嗡的一下，沒想到這還真是堵住了。</p>
但隨即就反應過來。</p>
“您，您別著急啊，我去給你拿尿......”</p>
懷孕的人哪裏還能憋得住，沒等她說完，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中。</p>
賈張氏.......</p>
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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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回事兒？！孩子，孩子還好吧！”</p>
“你說你，出這麽大的事兒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p>
易中海下工回來，在前院聽一大媽說了個大概。</p>
一聽說有關於他那還沒出生的兒子，立馬著急起來。</p>
心急火燎的趕回來，在門口就逼逼叨一大堆，結果還沒進去，就有一股迷之味道鑽入鼻腔。</p>
“咋這麽味兒呢？”</p>
他皺著眉頭推門進去，現場畫麵極具衝擊感。</p>
雖然秦淮茹早已經清洗好幾遍，但外屋的炕上、牆上，甚至於是天花板上，都沾上了食物消化後的產物。</p>
那場景，易中海承認他忍不住吐了。</p>
吐完之後一抬頭，神色憔悴的秦淮茹跟個白無常似的。</p>
不知道哭了多少回，眼睛都腫起來，臉也是慘白慘白的。</p>
她還在那兒收拾家裏，人都麻木了。</p>
易中海捂著鼻子問道：“你媽呢，孩，孩子沒事兒吧？”</p>
秦淮茹不想說話，裏屋裏傳來咆孝聲。</p>
“你就知道關心孩子！我呢！老婆子我今天受多大罪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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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亂罵，中氣十足。</p>
顯然躺了一下午的賈張氏，又重新的恢複了戰鬥力。</p>
易中海一直愁苦著臉，走進裏屋，那裏麵味道更大。</p>
特別是賈張氏這個人，就跟醃入味兒了一樣，隔著幾裏地，怕是是都能聞到她身上那股子惡臭。</p>
見這情形，易中海也不敢進去，但大致明白了什麽。</p>
萬幸的是孩子沒事，可賈張氏的事兒大了去了！</p>
“你看你幹的，哎幼，我真是！”</p>
易中海實在忍不住，邊退邊說，如同進了什麽不該進的危險區域。</p>
一聽這話的賈張氏又忍不住委屈起來，坐那兒幹嚎，也豁出去了。</p>
“你還好意思說我，那我也不是忍不住嗎！”</p>
“為了給你生孩子，老婆子我丟了多大臉啊，我不是委屈嗎！</p>
”</p>
一頓幹嚎，吸了點兒空氣進去，又在哪兒打幹嘔。</p>
易中海看得心急，但無論說什麽，都不樂意跨越雷池一步。</p>
就這樣，一個在外，一個在裏。</p>
說得什麽不是很能聽得清楚，但都呼吸著同樣的空氣，感受著同樣的酸爽。</p>
這事兒也不出意外的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院兒，楊利民從北影廠回來，到了門口聽三大媽一說，這才明白。</p>
“我說怎麽一股味兒呢，還以為外頭那化糞池炸了呢。”</p>
“可不是嗎，嗨，這家人真是糟心，怎麽會有把那玩意兒崩床上的，天花板上都有，什麽人啊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