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p>
皇帝在此，接見肖朝國。</p>
肖朝國還沒入宮，蕭平矽也早接到消息，知道他回來了。</p>
果然，肖朝國一路快馬，還未回懸劍司，便先入宮。</p>
“陛下，召莫統領吧？”</p>
王豐聽到肖朝國要來，連忙提醒陛下，那可是個陰險又膽大的主兒。</p>
若是當殿行刺，自己這個不上高手榜的太監總管，可不是對手啊。</p>
“無妨。”蕭平矽淡淡揮手。</p>
王豐隻得退後，但還是繃直了身子，隨時準備出手。</p>
“……”蕭平矽見狀，暗暗一哂。</p>
他知道自己這個總管，實在是有點兒膽子小，每次有高手見駕，總是擔心會有人行刺。</p>
不過蕭平矽倒也不會打擊王豐，畢竟人家工作認真盡職，值得肯定。</p>
萬一將來，真有人膽大包天呢，也不失為一種預防手段。</p>
片刻後，隨著禦書房外，一值守太監喊了聲：“肖首座到……”</p>
王豐喊了句：“宣……”</p>
隨著肖朝國進來，王豐警惕地看著他。</p>
感覺到敵意的肖朝國，瞥了王豐一眼，不留痕跡地轉開目光，看向陛下。</p>
“臣肖朝國拜見陛下。”</p>
為了讓大家不那麽緊張，肖朝國難得拜了一下。</p>
王豐果然鬆了口氣，不再死盯著肖朝國了。</p>
等皇帝喊了一聲“平身”，肖朝國才站起身來，稟報道：“臣有事啟奏。”</p>
“朕正要問呢，肖卿你去秦州至少也需兩三日，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p>
蕭平矽疑惑，他不知道秦州的後續消息，大軍雖然出發，但至少需要半個月先鋒營才會抵達。</p>
大軍出行，可不像是八百裏加急，幾個人瘋狂闖就行了。</p>
要考慮糧草輜重，以及沒有馬匹的步兵速度，這行軍速度自然就快不了。</p>
除非是全騎兵，但輜重還是需要緩緩隨行。</p>
“陛下，臣確實本是要去秦州，可中途遇到了從秦州回來的懸劍司信使，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p>
肖朝國正色稟告著，卻讓蕭平矽忖道：“秦州又出變故了？”</p>
是什麽消息，竟能讓肖朝國這樣穩重的人，都立刻放棄去秦州捉拿嶽平川的想法，直奔京師。</p>
王豐都暗暗豎起耳朵。</p>
“陛下英明……”</p>
肖朝國習慣性拍馬，才道正事：“據懸劍司的信使說，陛下的黑龍騎盤踞在秦州與京城必經之路上，那嶽平川望而生畏，不敢向前。”</p>
“哼！”蕭平矽得意冷笑，他最清楚黑龍騎的戰力，那都是真正的精銳。</p>
一馬平川的地帶，全天下，黑龍騎都敢言說無敵！</p>
肖朝國頓了頓，道出驚人消息：“於是，那嶽平川竟然轉身向西……朝著我大夏與西楚的邊境去了……”</p>
“什麽？”</p>
蕭平矽拍案而起：“嶽平川要投西楚去？”</p>
這倒是出乎了蕭平矽的預料，原本以為那嶽平川狼子野心，會堅持困守等待自己在京盟友的響應。</p>
卻沒想到，倒也如此果斷，竟然放下自己的“大業”，轉身朝著西部突圍。</p>
“平西王府呢？”</p>
“數十萬大軍，看著嶽平川越過邊境？”</p>
蕭平矽怒道：“西疆陣線，十幾萬兵馬，都是吃幹飯的嗎？！”</p>
聲音洪亮突然，將王豐嚇一哆嗦。</p>
“陛下息怒……”</p>
肖朝國道：“嶽平川找到了時機，西楚虎視眈眈，平西王府不敢輕易調兵，擔心西楚進犯……隻派了一萬輕騎攔截。”</p>
“西線的兵馬，也都在堵截嶽平川，他的大部已經被截留在秦州外……隻是嶽平川及其心腹，已經不見蹤影。”</p>
聞言，蕭平矽臉色難堪。</p>
“竟然放棄兵馬，也要投西而去……看來，他隻是想保命。”</p>
肖朝國點點頭，正色道：“嶽平川似乎明白，沒有人會響應他，在黑龍騎與討逆大軍的圍追堵截下沒有活路……才毅然投敵。”</p>
“不能讓這叛逆逍遙法外啊，陛下！”肖朝國一身正氣地道。</p>
“西楚……”</p>
蕭平矽冷哼：“著，命內閣擬訂文碟，按照上次與西楚使者商議的條陳，附加一個條件……讓西楚交出叛逆嶽平川！”</p>
“喏……”殿外，傳令太監得令而去。</p>
肖朝國歎道：“可是西楚……多半不會交出嶽平川，甚至不會承認，嶽平川已經入西楚國境。”</p>
</p>
“嗬嗬。”</p>
皇帝冷笑。</p>
蕭平矽突然有些覺得，嶽平川幫了自己一個忙。</p>
眼看西楚主動交好，沒有理由可以興兵……若是西楚當真放嶽平川過境，那這就是一個隨時可以當作，發起戰爭的由頭。</p>
我們有一個叛賊，逃到了你們的國境，我們要搜一下……</p>
什麽，不給？那就是你不對了，有意窩藏包庇……那我就得發兵自己找了。</p>
至於找到哪兒，才找到這個叛逆，還不是我說了算？</p>
“陛下，是否需要發動懸劍司在西楚的暗諜，不惜代價擊殺嶽平川，以正國法？”肖朝國義正言辭地求道。</p>
蕭平矽搖頭：“在異國他鄉安插諜探可不容易，不能讓他們為此暴露犧牲。”</p>
“陛下……仁慈……”</p>
肖朝國隻一細品，便明白了皇帝的心思，當即歎服。</p>
這才是皇帝陛下，戰略眼光非自己可及啊……</p>
“對了……”</p>
蕭平矽突然想到什麽，提點道：“嶽平川在京，必有內應……懸劍司不可懈怠，將此人找出來……不論多久，都要有個結果。”</p>
“謝陛下寬宥……”</p>
肖朝國鬆了口氣，以往懸劍司辦事，都得掐著點兒時間。</p>
這次居然不設時限，看來在陛下眼中，這件事情隻怕也很難查，才不刻意為難。</p>
……</p>
肖朝國回京了，懸劍司自然由他掌握，葉紅衣便得了輕快。</p>
“什麽？你說嶽平川逃去西楚啦？”</p>
方覺看著葉紅衣，得知這個最新消息，有些意外。</p>
秦州之地，與西楚隻隔了一個平西王府，就是西部邊境了。</p>
嶽平川逃西楚，倒也是個活路。</p>
瞧著一臉意外的方覺，葉紅衣才感覺舒服點兒，這段日子她見到這個少年太多智慧。</p>
能讓他意外一下，也有點兒安慰。</p>
“消息傳來有些慢了，師父出京那日，嶽平川便已經西逃……”</p>
方覺：“明白了……這個嶽平川腦子也不差，應該是反應過來了，才果斷斷尾求生。”</p>
此事不算機密，很快各部就會知曉，葉紅衣告訴了方覺細節。</p>
“隻嶽平川幾個人逃走，倒也無礙大局，就是會被敵國嘲諷……”</p>
葉紅衣冷哼：“西楚敢接受嶽平川，那就是向我大夏挑釁！”</p>
“他們挑釁得還少？”方覺不以為意，“可哪次還不是就這麽放過了……國戰不是輕易可以開啟的。”</p>
聞言，葉紅衣也有些無奈。</p>
戰線太長了，沒辦法，而且大夏國這幾年天災人禍……窮啊。</p>
“不過你倒是說得對，嶽平川一事，會成為一個名目，我王師隨時可以借此討伐西楚……隻是眼下，一切都沒準備好，還是算了。”</p>
方覺笑了笑，他忽然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正合皇帝心意。</p>
嶽平川沒有帶走大軍，隻是獨自一行人逃走，還是去西楚。</p>
這波要是西楚收留了他，隻怕皇帝陛下不但不會刺殺嶽平川，還會希望他多活幾日……直到大夏國準備好一切。</p>
“先生言之有理，師父好像也說過這話。”葉紅衣眼前一亮。</p>
方覺看了看她，忽然道：</p>
“葉家……要倒黴了。”</p>
“啊？”葉紅衣突然一驚，看著方覺，抿嘴道，“先生要……要出一口惡氣嗎？”</p>
“不是我……是陛下那裏。”</p>
方覺搖頭：“葉家這次泄密，心中沒有陛下與大局；老國公強求陛下毀去賜婚聖旨；並且葉家險些與秦王、嶽平川一脈關聯……任何一個理由，都足以讓葉家失寵。”</p>
“接下來，葉家以往的敵人，會抓住時機報複的……你可不要參合進去，不然陛下知道你與葉家還有過深糾葛，你最終也會被牽連進去。”</p>
方覺提醒葉紅衣，到了這一刻，葉家完全是自己作的。</p>
提醒她，不要將自己牽連進去了。</p>
“多謝先生提點……”</p>
“先生……在擔憂紅衣嗎？”葉紅衣突然俏皮一笑。</p>
方覺側過臉去，微紅了半頰臉。</p>
正當葉紅衣想再打趣幾句時，典一進來了，她立刻正經起來，假裝喝茶。</p>
典一卻沒看她，走到方覺身旁，道：“少爺，晉王又來了，說是奉命，為了先前那些土豆和玉米的事情……”</p>
皇帝在此，接見肖朝國。</p>
肖朝國還沒入宮，蕭平矽也早接到消息，知道他回來了。</p>
果然，肖朝國一路快馬，還未回懸劍司，便先入宮。</p>
“陛下，召莫統領吧？”</p>
王豐聽到肖朝國要來，連忙提醒陛下，那可是個陰險又膽大的主兒。</p>
若是當殿行刺，自己這個不上高手榜的太監總管，可不是對手啊。</p>
“無妨。”蕭平矽淡淡揮手。</p>
王豐隻得退後，但還是繃直了身子，隨時準備出手。</p>
“……”蕭平矽見狀，暗暗一哂。</p>
他知道自己這個總管，實在是有點兒膽子小，每次有高手見駕，總是擔心會有人行刺。</p>
不過蕭平矽倒也不會打擊王豐，畢竟人家工作認真盡職，值得肯定。</p>
萬一將來，真有人膽大包天呢，也不失為一種預防手段。</p>
片刻後，隨著禦書房外，一值守太監喊了聲：“肖首座到……”</p>
王豐喊了句：“宣……”</p>
隨著肖朝國進來，王豐警惕地看著他。</p>
感覺到敵意的肖朝國，瞥了王豐一眼，不留痕跡地轉開目光，看向陛下。</p>
“臣肖朝國拜見陛下。”</p>
為了讓大家不那麽緊張，肖朝國難得拜了一下。</p>
王豐果然鬆了口氣，不再死盯著肖朝國了。</p>
等皇帝喊了一聲“平身”，肖朝國才站起身來，稟報道：“臣有事啟奏。”</p>
“朕正要問呢，肖卿你去秦州至少也需兩三日，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p>
蕭平矽疑惑，他不知道秦州的後續消息，大軍雖然出發，但至少需要半個月先鋒營才會抵達。</p>
大軍出行，可不像是八百裏加急，幾個人瘋狂闖就行了。</p>
要考慮糧草輜重，以及沒有馬匹的步兵速度，這行軍速度自然就快不了。</p>
除非是全騎兵，但輜重還是需要緩緩隨行。</p>
“陛下，臣確實本是要去秦州，可中途遇到了從秦州回來的懸劍司信使，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p>
肖朝國正色稟告著，卻讓蕭平矽忖道：“秦州又出變故了？”</p>
是什麽消息，竟能讓肖朝國這樣穩重的人，都立刻放棄去秦州捉拿嶽平川的想法，直奔京師。</p>
王豐都暗暗豎起耳朵。</p>
“陛下英明……”</p>
肖朝國習慣性拍馬，才道正事：“據懸劍司的信使說，陛下的黑龍騎盤踞在秦州與京城必經之路上，那嶽平川望而生畏，不敢向前。”</p>
“哼！”蕭平矽得意冷笑，他最清楚黑龍騎的戰力，那都是真正的精銳。</p>
一馬平川的地帶，全天下，黑龍騎都敢言說無敵！</p>
肖朝國頓了頓，道出驚人消息：“於是，那嶽平川竟然轉身向西……朝著我大夏與西楚的邊境去了……”</p>
“什麽？”</p>
蕭平矽拍案而起：“嶽平川要投西楚去？”</p>
這倒是出乎了蕭平矽的預料，原本以為那嶽平川狼子野心，會堅持困守等待自己在京盟友的響應。</p>
卻沒想到，倒也如此果斷，竟然放下自己的“大業”，轉身朝著西部突圍。</p>
“平西王府呢？”</p>
“數十萬大軍，看著嶽平川越過邊境？”</p>
蕭平矽怒道：“西疆陣線，十幾萬兵馬，都是吃幹飯的嗎？！”</p>
聲音洪亮突然，將王豐嚇一哆嗦。</p>
“陛下息怒……”</p>
肖朝國道：“嶽平川找到了時機，西楚虎視眈眈，平西王府不敢輕易調兵，擔心西楚進犯……隻派了一萬輕騎攔截。”</p>
“西線的兵馬，也都在堵截嶽平川，他的大部已經被截留在秦州外……隻是嶽平川及其心腹，已經不見蹤影。”</p>
聞言，蕭平矽臉色難堪。</p>
“竟然放棄兵馬，也要投西而去……看來，他隻是想保命。”</p>
肖朝國點點頭，正色道：“嶽平川似乎明白，沒有人會響應他，在黑龍騎與討逆大軍的圍追堵截下沒有活路……才毅然投敵。”</p>
“不能讓這叛逆逍遙法外啊，陛下！”肖朝國一身正氣地道。</p>
“西楚……”</p>
蕭平矽冷哼：“著，命內閣擬訂文碟，按照上次與西楚使者商議的條陳，附加一個條件……讓西楚交出叛逆嶽平川！”</p>
“喏……”殿外，傳令太監得令而去。</p>
肖朝國歎道：“可是西楚……多半不會交出嶽平川，甚至不會承認，嶽平川已經入西楚國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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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冷笑。</p>
蕭平矽突然有些覺得，嶽平川幫了自己一個忙。</p>
眼看西楚主動交好，沒有理由可以興兵……若是西楚當真放嶽平川過境，那這就是一個隨時可以當作，發起戰爭的由頭。</p>
我們有一個叛賊，逃到了你們的國境，我們要搜一下……</p>
什麽，不給？那就是你不對了，有意窩藏包庇……那我就得發兵自己找了。</p>
至於找到哪兒，才找到這個叛逆，還不是我說了算？</p>
“陛下，是否需要發動懸劍司在西楚的暗諜，不惜代價擊殺嶽平川，以正國法？”肖朝國義正言辭地求道。</p>
蕭平矽搖頭：“在異國他鄉安插諜探可不容易，不能讓他們為此暴露犧牲。”</p>
“陛下……仁慈……”</p>
肖朝國隻一細品，便明白了皇帝的心思，當即歎服。</p>
這才是皇帝陛下，戰略眼光非自己可及啊……</p>
“對了……”</p>
蕭平矽突然想到什麽，提點道：“嶽平川在京，必有內應……懸劍司不可懈怠，將此人找出來……不論多久，都要有個結果。”</p>
“謝陛下寬宥……”</p>
肖朝國鬆了口氣，以往懸劍司辦事，都得掐著點兒時間。</p>
這次居然不設時限，看來在陛下眼中，這件事情隻怕也很難查，才不刻意為難。</p>
……</p>
肖朝國回京了，懸劍司自然由他掌握，葉紅衣便得了輕快。</p>
“什麽？你說嶽平川逃去西楚啦？”</p>
方覺看著葉紅衣，得知這個最新消息，有些意外。</p>
秦州之地，與西楚隻隔了一個平西王府，就是西部邊境了。</p>
嶽平川逃西楚，倒也是個活路。</p>
瞧著一臉意外的方覺，葉紅衣才感覺舒服點兒，這段日子她見到這個少年太多智慧。</p>
能讓他意外一下，也有點兒安慰。</p>
“消息傳來有些慢了，師父出京那日，嶽平川便已經西逃……”</p>
方覺：“明白了……這個嶽平川腦子也不差，應該是反應過來了，才果斷斷尾求生。”</p>
此事不算機密，很快各部就會知曉，葉紅衣告訴了方覺細節。</p>
“隻嶽平川幾個人逃走，倒也無礙大局，就是會被敵國嘲諷……”</p>
葉紅衣冷哼：“西楚敢接受嶽平川，那就是向我大夏挑釁！”</p>
“他們挑釁得還少？”方覺不以為意，“可哪次還不是就這麽放過了……國戰不是輕易可以開啟的。”</p>
聞言，葉紅衣也有些無奈。</p>
戰線太長了，沒辦法，而且大夏國這幾年天災人禍……窮啊。</p>
“不過你倒是說得對，嶽平川一事，會成為一個名目，我王師隨時可以借此討伐西楚……隻是眼下，一切都沒準備好，還是算了。”</p>
方覺笑了笑，他忽然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正合皇帝心意。</p>
嶽平川沒有帶走大軍，隻是獨自一行人逃走，還是去西楚。</p>
這波要是西楚收留了他，隻怕皇帝陛下不但不會刺殺嶽平川，還會希望他多活幾日……直到大夏國準備好一切。</p>
“先生言之有理，師父好像也說過這話。”葉紅衣眼前一亮。</p>
方覺看了看她，忽然道：</p>
“葉家……要倒黴了。”</p>
“啊？”葉紅衣突然一驚，看著方覺，抿嘴道，“先生要……要出一口惡氣嗎？”</p>
“不是我……是陛下那裏。”</p>
方覺搖頭：“葉家這次泄密，心中沒有陛下與大局；老國公強求陛下毀去賜婚聖旨；並且葉家險些與秦王、嶽平川一脈關聯……任何一個理由，都足以讓葉家失寵。”</p>
“接下來，葉家以往的敵人，會抓住時機報複的……你可不要參合進去，不然陛下知道你與葉家還有過深糾葛，你最終也會被牽連進去。”</p>
方覺提醒葉紅衣，到了這一刻，葉家完全是自己作的。</p>
提醒她，不要將自己牽連進去了。</p>
“多謝先生提點……”</p>
“先生……在擔憂紅衣嗎？”葉紅衣突然俏皮一笑。</p>
方覺側過臉去，微紅了半頰臉。</p>
正當葉紅衣想再打趣幾句時，典一進來了，她立刻正經起來，假裝喝茶。</p>
典一卻沒看她，走到方覺身旁，道：“少爺，晉王又來了，說是奉命，為了先前那些土豆和玉米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