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劍司內，每一人都持有禦賜的寶劍。</p>
府兵的寶劍最低等，隻是尋常鐵劍柄。</p>
上一等的，是懸劍司巡檢使，劍乃銅製劍柄。</p>
再上一等，便是掌劍使，銀或玉劍柄。</p>
最高等的鑲金劍柄，隻有懸劍司的首座，才有資格持有。</p>
“肖朝國！”</p>
看到那把劍，全東海港的人，都知曉那個聞名天下的劊子手來了。</p>
任職懸劍司首座數十年，肖朝國在京城低調無比，可他在民間與江湖上的名聲，可是靠屍山血海堆砌起來的。</p>
“他居然親自來了，這海港城出什麽事了？”</p>
認不得肖朝國的人，也認得他的劍。</p>
“難道是港督貪腐事發了？”有人幸災樂禍起來。</p>
“肖朝國敢抓港督？那可是皇家的人。”</p>
“死在懸劍司手中的皇族，還少了？”</p>
“那也是……”</p>
滿城的人，都開始猜測，那個魔神般的男人，來到這港口做什麽。</p>
見懸劍司一行人縱馬入城，甚至沒有遮掩行跡，有好事者壯膽跟了過去。</p>
“你想死啊？”同伴拉住他，“竟敢跟蹤懸劍司的首座？”</p>
“我隻是想看熱鬧。”</p>
“看你龜兒個熱鬧，等下你被推去港口祭海，你就成了熱鬧！”</p>
有人指著懸劍司打馬而去的方向：“懸劍司的人要出海嗎？”</p>
……</p>
肖朝國帶著部下，一路快馬加鞭，堪比八百裏加急一般從涼州奔赴於此。</p>
曆時四日。</p>
此刻一行人，皆是疲憊不堪，但眼中的冷色還是嚇住不少來往的商賈。</p>
東海港口，臨岸，肖朝國舉起寶劍與皇帝禦賜金牌。</p>
大聲嗬道：“懸劍司辦案，從即刻起，全東海港隻許靠岸，不許任何船隻離岸……違者，沉船斬首，絕不姑息！”</p>
“嘩——”</p>
臨岸一片，全數嘩然，商賈與民工，皆是被此一言震懾。</p>
沒有人敢質疑，懸劍司首座說話的含金量，隻是敢怒不敢言，死死地盯著那個男人。</p>
“這下完了，我可與東海商人有契約，若不到時交付貨物，我會賠得傾家蕩產……”</p>
“我也是……”</p>
眾人咬牙，卻不敢怒吼一句。</p>
懸劍司的恐怖，早已深入人心。</p>
見無人敢反對，肖朝國有些失望，原本還想著殺雞儆猴的心思，頓時隻能付諸東流。</p>
但這也好，省去他許多手腳。</p>
“聽到沒有，所有船隻，立刻停止一切活動，嚴禁上人、上貨、起錨、離岸……任意一人違規，立刻斬殺，絕不留情！”</p>
跟著肖朝國的掌劍使，高聲呼喊道，眼中滿是凶光厲色。</p>
岸邊所有船隻，聽到一遍遍的傳話，都立刻停下手頭的事情。</p>
肖朝國下令：“已上船的人，全部帶下來，一艘艘地查驗，一旦發現……那些東西，立刻抓人。”</p>
“是！”懸劍司眾人異口同聲。</p>
說罷，肖朝國席地而坐，靠在岸邊欄杆上休息起來。</p>
這一路，他可是累著了。</p>
“居然睡著了……”</p>
“快去找港督，我等的貨物可拖延不得。”</p>
“對對對，港督乃是皇族中人，懸劍司也得敬三分……”</p>
不需要誰去請。</p>
當懸劍司入城的時候，東海港城的港督，已經得知了消息，正惶恐不可終日。</p>
“肖朝國來了，他親自來了？”港督蕭琅向稟報的屬下詢問道。</p>
“他是不是來東海港城衙門了？”</p>
下屬搖頭：“港督大人，懸劍司的人都去了海岸。”</p>
海岸？</p>
還以為是衝著自己來的呢。</p>
蕭琅鬆了口氣，心中又疑惑：“他去海岸做什麽？”</p>
很快，又有人來報信。</p>
“大人不好了，懸劍司的首座親至，控製住了港口海岸，不準任何船隻離岸，違令者沉船斬首。”</p>
“什麽？”</p>
蕭琅皺眉：“這是來抓什麽誅九族的欽犯了？”</p>
控製整個東海港口，這帶來的影響，可不是肖朝國這個懸劍司首座，就可以輕易承受的。</p>
等那報信的小吏都走了，幕僚道：“大人，懸劍司難道想查咱們的走私……”</p>
“不會……我們的生意，是為皇族做的，懸劍司也不敢亂來。”</p>
蕭琅搖頭，他作為皇室宗親，被派來鎮守這座海港，就是因為其中巨大的利潤，連皇族都不能輕視。</p>
隻要輕鬆拿捏，利用一下東海港口，這裏產生的財富足以養活大半個皇族。</p>
此地，事關許多皇親貴胄的利益，皇帝都不敢輕易管束。</p>
一個懸劍司，也敢翻天？</p>
“走，去看看，別讓這廝將一些事情，翻到了明麵上。”蕭琅突然想到這個，連忙帶著幕僚，以及一群小吏去了。</p>
“叫上東海港的水師總督，我們一起去會會肖朝國！”</p>
……</p>
看見肖朝國時，蕭琅瞧見了他滿臉的憔悴。</p>
守在肖朝國身旁的懸劍司巡查使，也是滿眼血絲，看得出至少幾天沒好好合眼了。</p>
蕭琅看向一旁的水師總督莫海，示意讓他說話。</p>
莫海白了蕭琅一眼，他可不願意去打擾肖朝國，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加急敢來，其中一定有大事。</p>
貿然相勸，萬一被視為什麽大案的同謀，可就不好玩了。</p>
“咳……”蕭琅隻得咳了一聲。</p>
肖朝國雙眸，微微睜開一條縫隙，瞥了蕭琅一眼。</p>
若是往日，他對這個港督會有些恭敬，但今日他實在是沒精神。</p>
“肖……首座？”見肖朝國不理會自己，蕭琅不悅，但還是壓製了語氣，沒有直呼其名。</p>
莫海見狀，也知道自己該說話了，不然就沒存在感了。</p>
“不知肖首座遠道疾馳而來，所為哪一樁案子？”莫海笑問。</p>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肖朝國也不可能得罪所有人，他便閉著眼道：</p>
“奉陛下與少師之命，來此駐守，封禁東海，查找敵國諜探。”</p>
“諜探？”蕭琅與莫海，都鬆了口氣。</p>
蕭琅試問：</p>
“不知，是什麽諜探，需要封鎖整個東海港？”</p>
“機密。”肖朝國搖頭。</p>
兩人有些吃癟。</p>
但莫海還是說道：“那我們不問……不過就算有必要封鎖海港，也不至於一艘船不能出吧？我看讓你們查一艘放一艘，這樣可行？”</p>
“肖首座，這東海港事關戶部國庫，陛下與百官都很看重，禁了港口帶來的後果……咱們可都兜不住。”蕭琅趁機開口，覺得自己是在好言相勸。</p>
東海港口的利益太大，三人加在一起，都不夠堵今日的窟窿。</p>
“不行。”肖朝國的回複，簡單卻堅定。</p>
“你……”莫海瞪道，“肖首座，你難道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嗎？”</p>
蕭琅也有些忍無可忍：“肖朝國！這裏是東海港城，我的地盤兒！不是你京城懸劍司！”</p>
肖朝國聞言，不禁輕輕一哂，看向兩人玩味地道：</p>
“二位，若是放跑了諜探，與他們所攜帶的東西……不僅是二位兜不住，二位的三族都兜不住。”</p>
</p>
“什麽？”兩人都是感到莫名其妙。</p>
再厲害的諜探，就算帶著天大的秘密出逃，也不至於能波及他們三族。</p>
尤其是蕭琅，他的三族之內可是有皇帝的親叔伯。</p>
“肖朝國，你不必在此聳人聽聞！”蕭琅不屑。</p>
肖朝國蔑著他：“今日我當眾宣令，代表陛下，你二人也得遵從……若是敢陽奉陰違，明日東海港的港督與水師總督，就得換人。”</p>
“你……狂妄！”莫海都忍不了了，怒指著肖朝國。</p>
蕭琅更是臉色低沉。</p>
氣氛一下降到冰點。</p>
對此，肖朝國微微一笑，對二人說道：“二位，我還沒親手殺過皇親與水師總督……別給我機會。”</p>
“你……”莫海手指一曲，漸漸收回，雖然震怒，但還是選擇忍氣吞聲。</p>
但蕭琅就不同了，他冷冷地看著肖朝國，麵對一眾下屬與海岸上圍觀的民眾他總督的威嚴受到了極大的挑釁。</p>
於是，他站到岸邊，當即下令：“這艘船，立刻離岸！”</p>
得到港督親自命令，船上商人大喜，立刻吩咐開船，還沒上船的貨物也不運了。</p>
見此，蕭琅回首挑釁肖朝國：“我給你機會，你敢如何？”</p>
說著，竟將脖子湊到了肖朝國麵前。</p>
“噗——”</p>
禦賜寶劍鋒銳至極，蕭琅頭顱從脖子上滑落，沒人看清肖朝國出劍的速度，隻看見他緩緩將寶劍收回劍鞘。</p>
驚得莫海凝息，捂住了嘴巴，顫抖地指著肖朝國。</p>
“嘶……”在場無數人，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涼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p>
一腳踢開了，還在噴血的無頭屍首，肖朝國示意了一下。</p>
“啊……”懸劍司的人飛躍上了，那艘企圖離港的商船，很快船上傳來驚叫，殺雞儆猴。</p>
肖朝國看向呆滯的莫海，又掃了一眼港口的所有人，淡淡道出一句：“懸劍司向來說一不二。”</p>
府兵的寶劍最低等，隻是尋常鐵劍柄。</p>
上一等的，是懸劍司巡檢使，劍乃銅製劍柄。</p>
再上一等，便是掌劍使，銀或玉劍柄。</p>
最高等的鑲金劍柄，隻有懸劍司的首座，才有資格持有。</p>
“肖朝國！”</p>
看到那把劍，全東海港的人，都知曉那個聞名天下的劊子手來了。</p>
任職懸劍司首座數十年，肖朝國在京城低調無比，可他在民間與江湖上的名聲，可是靠屍山血海堆砌起來的。</p>
“他居然親自來了，這海港城出什麽事了？”</p>
認不得肖朝國的人，也認得他的劍。</p>
“難道是港督貪腐事發了？”有人幸災樂禍起來。</p>
“肖朝國敢抓港督？那可是皇家的人。”</p>
“死在懸劍司手中的皇族，還少了？”</p>
“那也是……”</p>
滿城的人，都開始猜測，那個魔神般的男人，來到這港口做什麽。</p>
見懸劍司一行人縱馬入城，甚至沒有遮掩行跡，有好事者壯膽跟了過去。</p>
“你想死啊？”同伴拉住他，“竟敢跟蹤懸劍司的首座？”</p>
“我隻是想看熱鬧。”</p>
“看你龜兒個熱鬧，等下你被推去港口祭海，你就成了熱鬧！”</p>
有人指著懸劍司打馬而去的方向：“懸劍司的人要出海嗎？”</p>
……</p>
肖朝國帶著部下，一路快馬加鞭，堪比八百裏加急一般從涼州奔赴於此。</p>
曆時四日。</p>
此刻一行人，皆是疲憊不堪，但眼中的冷色還是嚇住不少來往的商賈。</p>
東海港口，臨岸，肖朝國舉起寶劍與皇帝禦賜金牌。</p>
大聲嗬道：“懸劍司辦案，從即刻起，全東海港隻許靠岸，不許任何船隻離岸……違者，沉船斬首，絕不姑息！”</p>
“嘩——”</p>
臨岸一片，全數嘩然，商賈與民工，皆是被此一言震懾。</p>
沒有人敢質疑，懸劍司首座說話的含金量，隻是敢怒不敢言，死死地盯著那個男人。</p>
“這下完了，我可與東海商人有契約，若不到時交付貨物，我會賠得傾家蕩產……”</p>
“我也是……”</p>
眾人咬牙，卻不敢怒吼一句。</p>
懸劍司的恐怖，早已深入人心。</p>
見無人敢反對，肖朝國有些失望，原本還想著殺雞儆猴的心思，頓時隻能付諸東流。</p>
但這也好，省去他許多手腳。</p>
“聽到沒有，所有船隻，立刻停止一切活動，嚴禁上人、上貨、起錨、離岸……任意一人違規，立刻斬殺，絕不留情！”</p>
跟著肖朝國的掌劍使，高聲呼喊道，眼中滿是凶光厲色。</p>
岸邊所有船隻，聽到一遍遍的傳話，都立刻停下手頭的事情。</p>
肖朝國下令：“已上船的人，全部帶下來，一艘艘地查驗，一旦發現……那些東西，立刻抓人。”</p>
“是！”懸劍司眾人異口同聲。</p>
說罷，肖朝國席地而坐，靠在岸邊欄杆上休息起來。</p>
這一路，他可是累著了。</p>
“居然睡著了……”</p>
“快去找港督，我等的貨物可拖延不得。”</p>
“對對對，港督乃是皇族中人，懸劍司也得敬三分……”</p>
不需要誰去請。</p>
當懸劍司入城的時候，東海港城的港督，已經得知了消息，正惶恐不可終日。</p>
“肖朝國來了，他親自來了？”港督蕭琅向稟報的屬下詢問道。</p>
“他是不是來東海港城衙門了？”</p>
下屬搖頭：“港督大人，懸劍司的人都去了海岸。”</p>
海岸？</p>
還以為是衝著自己來的呢。</p>
蕭琅鬆了口氣，心中又疑惑：“他去海岸做什麽？”</p>
很快，又有人來報信。</p>
“大人不好了，懸劍司的首座親至，控製住了港口海岸，不準任何船隻離岸，違令者沉船斬首。”</p>
“什麽？”</p>
蕭琅皺眉：“這是來抓什麽誅九族的欽犯了？”</p>
控製整個東海港口，這帶來的影響，可不是肖朝國這個懸劍司首座，就可以輕易承受的。</p>
等那報信的小吏都走了，幕僚道：“大人，懸劍司難道想查咱們的走私……”</p>
“不會……我們的生意，是為皇族做的，懸劍司也不敢亂來。”</p>
蕭琅搖頭，他作為皇室宗親，被派來鎮守這座海港，就是因為其中巨大的利潤，連皇族都不能輕視。</p>
隻要輕鬆拿捏，利用一下東海港口，這裏產生的財富足以養活大半個皇族。</p>
此地，事關許多皇親貴胄的利益，皇帝都不敢輕易管束。</p>
一個懸劍司，也敢翻天？</p>
“走，去看看，別讓這廝將一些事情，翻到了明麵上。”蕭琅突然想到這個，連忙帶著幕僚，以及一群小吏去了。</p>
“叫上東海港的水師總督，我們一起去會會肖朝國！”</p>
……</p>
看見肖朝國時，蕭琅瞧見了他滿臉的憔悴。</p>
守在肖朝國身旁的懸劍司巡查使，也是滿眼血絲，看得出至少幾天沒好好合眼了。</p>
蕭琅看向一旁的水師總督莫海，示意讓他說話。</p>
莫海白了蕭琅一眼，他可不願意去打擾肖朝國，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加急敢來，其中一定有大事。</p>
貿然相勸，萬一被視為什麽大案的同謀，可就不好玩了。</p>
“咳……”蕭琅隻得咳了一聲。</p>
肖朝國雙眸，微微睜開一條縫隙，瞥了蕭琅一眼。</p>
若是往日，他對這個港督會有些恭敬，但今日他實在是沒精神。</p>
“肖……首座？”見肖朝國不理會自己，蕭琅不悅，但還是壓製了語氣，沒有直呼其名。</p>
莫海見狀，也知道自己該說話了，不然就沒存在感了。</p>
“不知肖首座遠道疾馳而來，所為哪一樁案子？”莫海笑問。</p>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肖朝國也不可能得罪所有人，他便閉著眼道：</p>
“奉陛下與少師之命，來此駐守，封禁東海，查找敵國諜探。”</p>
“諜探？”蕭琅與莫海，都鬆了口氣。</p>
蕭琅試問：</p>
“不知，是什麽諜探，需要封鎖整個東海港？”</p>
“機密。”肖朝國搖頭。</p>
兩人有些吃癟。</p>
但莫海還是說道：“那我們不問……不過就算有必要封鎖海港，也不至於一艘船不能出吧？我看讓你們查一艘放一艘，這樣可行？”</p>
“肖首座，這東海港事關戶部國庫，陛下與百官都很看重，禁了港口帶來的後果……咱們可都兜不住。”蕭琅趁機開口，覺得自己是在好言相勸。</p>
東海港口的利益太大，三人加在一起，都不夠堵今日的窟窿。</p>
“不行。”肖朝國的回複，簡單卻堅定。</p>
“你……”莫海瞪道，“肖首座，你難道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嗎？”</p>
蕭琅也有些忍無可忍：“肖朝國！這裏是東海港城，我的地盤兒！不是你京城懸劍司！”</p>
肖朝國聞言，不禁輕輕一哂，看向兩人玩味地道：</p>
“二位，若是放跑了諜探，與他們所攜帶的東西……不僅是二位兜不住，二位的三族都兜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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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兩人都是感到莫名其妙。</p>
再厲害的諜探，就算帶著天大的秘密出逃，也不至於能波及他們三族。</p>
尤其是蕭琅，他的三族之內可是有皇帝的親叔伯。</p>
“肖朝國，你不必在此聳人聽聞！”蕭琅不屑。</p>
肖朝國蔑著他：“今日我當眾宣令，代表陛下，你二人也得遵從……若是敢陽奉陰違，明日東海港的港督與水師總督，就得換人。”</p>
“你……狂妄！”莫海都忍不了了，怒指著肖朝國。</p>
蕭琅更是臉色低沉。</p>
氣氛一下降到冰點。</p>
對此，肖朝國微微一笑，對二人說道：“二位，我還沒親手殺過皇親與水師總督……別給我機會。”</p>
“你……”莫海手指一曲，漸漸收回，雖然震怒，但還是選擇忍氣吞聲。</p>
但蕭琅就不同了，他冷冷地看著肖朝國，麵對一眾下屬與海岸上圍觀的民眾他總督的威嚴受到了極大的挑釁。</p>
於是，他站到岸邊，當即下令：“這艘船，立刻離岸！”</p>
得到港督親自命令，船上商人大喜，立刻吩咐開船，還沒上船的貨物也不運了。</p>
見此，蕭琅回首挑釁肖朝國：“我給你機會，你敢如何？”</p>
說著，竟將脖子湊到了肖朝國麵前。</p>
“噗——”</p>
禦賜寶劍鋒銳至極，蕭琅頭顱從脖子上滑落，沒人看清肖朝國出劍的速度，隻看見他緩緩將寶劍收回劍鞘。</p>
驚得莫海凝息，捂住了嘴巴，顫抖地指著肖朝國。</p>
“嘶……”在場無數人，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涼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p>
一腳踢開了，還在噴血的無頭屍首，肖朝國示意了一下。</p>
“啊……”懸劍司的人飛躍上了，那艘企圖離港的商船，很快船上傳來驚叫，殺雞儆猴。</p>
肖朝國看向呆滯的莫海，又掃了一眼港口的所有人，淡淡道出一句：“懸劍司向來說一不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