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試看誰才是爹
從宗正寺走出來的千古一帝 作者：冰茶常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問心首領身著京兆府衙役衣衫，一路自然暢通無阻。</p>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抵達宋國公府正門前。</p>
問心首領翻身下馬，快速越過一眾刑部衙役行至許奕麵前。</p>
低聲稟報道：“大人，尋到了。”</p>
許奕心中了然，微微點頭，隨即看向不遠處仍在糾纏長公主馬車的李必。</p>
沉聲道：“李司丞，本官還有要事處理，此地便暫且交由你部，萬萬不可放跑了宋國公。”</p>
話音落罷。</p>
不待李必答應。</p>
許奕迅速調轉馬車，麵朝霍成虎等人朗聲道：“刑部眾人，隨我走！”</p>
“遵令！”霍成虎等人聞言齊聲抱拳道。</p>
問心首領心領神會地於前方疾馳帶路。</p>
不一會兒的功夫，宋國公府門前便隻剩下靖安司五百人馬。</p>
李必望望門外，再看看門內長公主的車架，一時間內心深處連連叫苦。</p>
今日若是許奕抓到張永年，則一切好說。</p>
若是抓不到，一口黝黑的大鍋肯定是要扣在李必身上的。</p>
......</p>
......</p>
安定坊邊緣位置的一處略顯破舊的宅院內。</p>
張永年坐在一條長凳上緊閉著雙眼，任由一名半老徐娘在自家臉上寫寫畫畫。</p>
</p>
其身後，恭敬的站立著兩人。</p>
單單從站姿上便不難看出那二人皆是出自軍伍。</p>
不一會兒的功夫。</p>
半老徐娘停下手中的動作，恭敬道：“大人，已經畫好了。”</p>
話音落罷。</p>
半年徐娘拿起一麵銅鏡，行至張永年麵前，捧銅鏡入懷，微微下蹲，使得張永年看起來更方便一些。</p>
張永年睜開雙眼看向銅鏡。</p>
銅鏡中的人無論麵貌還是神態都與原本的他有著較大的區別。</p>
就算是極其熟悉之人，見之也需辨別許久方能認出。</p>
張永年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p>
此地距離宋國公府約十裏，即使許奕發現其消失了也很難在極短的時間搜查到這裏。</p>
除此之外，此地距離北城光化門與景曜門僅僅隻有兩三裏路程。</p>
無論是自光化門出城還是自景曜門出城都極其方便。</p>
張永年起身看向身後二人開口問道：“劉副將，可曾安排妥當。”</p>
劉副將上前半步，抱拳道：“已然安排妥當，大人換身衣衫咱們即刻出發。”、</p>
“好。”張永年微微點頭，接過另一人遞來的衣衫，隨即邁步走向房內。</p>
當張永年走出房舍後，整個人無論是麵貌神情還是衣著打扮，都與先前產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p>
劉副將不由得微微點頭，白日裏想要將張永年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出長安城，目前為止這已然是最好的辦法了。</p>
“還需委屈大人扮作隨從。”劉副將歉意地抱拳行禮道。</p>
“無妨，走吧。”張永年滿臉平靜道。</p>
張永年現如今唯一的想法便是盡早離開長安城，又豈會在意這些微末禮儀。</p>
“是。”劉副將答應一聲，隨即轉身朝著後門走去。</p>
不待眾人行至後門。</p>
隆隆馬蹄聲便快速傳來。</p>
三人麵色瞬間一變。</p>
劉副將大叫一聲不好，隨即拉著張永年快速朝院內跑去。</p>
徒留下另外一人，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不速之客。</p>
庭院外。</p>
許奕頓住戰馬沉聲道：“將此地全部圍起來！”</p>
話音落罷。</p>
半數刑部衙役快速翻身下馬，抽出腰間佩刀，儼然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p>
另外半數衙役則加快馬速直奔正門。</p>
許奕翻身下馬沉聲下令道：“破門。”</p>
頃刻間，兩名衙役後撤兩步，一個助跑衝向院門。</p>
臨到近前飛起一腳。</p>
當“砰”的兩聲巨響傳來時。</p>
本就破舊的房門直接應聲倒地。</p>
大量衙役呼嘯著直接衝入院內。</p>
院內僅剩的一中年男子滿臉驚恐地看向衝來的衙役，聲音顫抖道：“大......大人......大人這是......”</p>
許奕看向滿臉驚恐的男子微微揮手下令道：“將此人拿下！”</p>
話音剛落。</p>
幾名衙役飛快上前，三下五除二便將中年男子按住。</p>
許奕踏步走進庭院再度下令道：“搜！”</p>
庭院本就不大。</p>
不一會兒的功夫，除了一半老徐娘被押了出來外，院落內再無他人。</p>
許奕邁步走向渾身顫栗的半老徐娘。</p>
在半老徐娘恐懼的眼神中緩緩扯過其下身裙擺。</p>
另一隻手撫過裙擺，手掌上赫然出現一層薄薄的麵狀物。</p>
許奕丟掉裙擺拍了拍手吩咐道：“搜身。”</p>
話音落罷。</p>
半老徐娘滿臉驚恐地大吼大叫著想要掙脫衙役的束縛。</p>
在挨了兩巴掌後瞬間老實下來。</p>
不一會兒的功夫，衙役便從其身上搜出來幾支短筆以及一手掌大小的小木盒。</p>
“大人。”霍成虎將木盒打開，呈在許奕麵前。</p>
許奕低頭一看那木盒與後世化妝品盒子並無太大區別。</p>
內裏盛放的粉狀物與方才在半老徐娘裙擺處發現的一模一樣。</p>
許奕微微皺眉，吩咐道：“給他們兩個洗洗臉。”</p>
“遵令！”霍成虎不明所以，但依舊快速執行。</p>
不一會兒的功夫。</p>
中年男子麵貌依舊，而半老徐娘卻變得異常醜陋。</p>
一時間眾衙役無不麵露驚奇。</p>
霍成虎不敢置信道：“傳說中的易容術？”</p>
許奕笑了笑並未多言，再度下令道：“掘地三尺，繼續搜！”</p>
當衙役以掘地三尺的方式搜查時。</p>
不一會兒的功夫，躲在枯井內的二人便再無藏身之地。</p>
“大人，枯井內躲著兩人！”霍成虎快速上前稟報道。</p>
許奕端坐於長凳上聞言並未有絲毫的奇怪。</p>
院落就這麽大，張永年來的時候並未走地道，且外麵一直有問心在盯著。</p>
除了躲在院落裏，他還能去哪兒？總不能插上翅膀飛了？</p>
許奕平靜道：“將他們拉上來，若是不願上來，便讓他們一輩子都躲在井裏吧。”</p>
話音穿過井口傳入井地。</p>
張永年自井口打開的一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精氣神。</p>
聞言並未有任何反應。</p>
反觀劉副將，則滿臉驚恐與忐忑。</p>
不一會兒的功夫。</p>
井底二人便被拉了上來。</p>
許奕端坐於長凳上伸手指了指喬裝打扮的張永年，吩咐道：“給咱們的國公大人洗洗臉。”</p>
“不必了。”張永年慘笑一聲開口說道。</p>
事到如今，一切已然塵埃落地，再掙紮再辯解也隻能是做無用功。</p>
許奕看向全無精氣神的張永年，輕笑道：“宋國公，走吧？”</p>
張永年慘笑道：“許奕，你以為拿下老夫你就贏了？哈哈哈哈你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p>
許奕起身輕笑一聲並未言語。</p>
偏偏那笑容落在張永年眼中格外的刺眼。</p>
“為什麽不說話！你就這般看不起老夫？！”張永年心底生起無盡的怒火。</p>
許奕依舊一臉澹然，微微擺手道：“將這四人全部帶走。”</p>
“遵令！”霍成虎等人抱拳應道。</p>
“許奕！”見許奕依舊無視自己，張永年心中怒火愈發地旺盛。</p>
這是何等姿態？</p>
這是不屑！</p>
這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勝利者對手下敗將不屑一顧的態度！</p>
張永年何時受過如此侮辱？</p>
但相比屈辱，張永年更在乎的其實還是自身生死。</p>
今日若是到了京兆府，這輩子便算徹底完了。</p>
張永年邊掙紮著身軀，邊大聲怒吼道：“許奕！直視老夫！你沒贏！記住！你沒贏！老夫是栽在了陛下手裏！不是你手裏！”</p>
“記住！你就是陛下手裏的一條狗！揮之即來的狗！”</p>
“你以為你為什麽能走出宗正寺！不還是因為陛下需要一條狗！一條與朝堂與世家沒有任何牽扯的狗！”</p>
“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你懂不懂！啊！你懂不懂！”</p>
“老夫若是死了！你以為你能好過？別傻了！”</p>
從庭院到後門，一路上張永年不知罵了多少句，話語中除了侮辱還有濃濃的恐懼。</p>
但不可否認，張永年所說話語並非全無道理。</p>
走在前方的許奕忽然頓住腳步，緩緩轉過身來。</p>
張永年見之麵上不由得閃過一絲暗喜。</p>
急忙道：“想明白了？想明白了的話你應該知道該如何去做！”</p>
說著，張永年朝著左右衙役看了一眼。</p>
怎料。</p>
轉過身的許奕僅僅隻是澹澹地吩咐了一句：“將他的嘴巴堵上。”</p>
話音落罷，便再度轉過身朝著戰馬走去。</p>
“許奕！別再執迷不悟了！你......唔唔唔......”張永年話語尚未說完便被霍成虎用不知何處得了的布團給堵住了嘴巴。</p>
“回府。”許奕翻身上馬，神色依舊。</p>
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許奕不是不明白。</p>
但，莫要忘了，他是許奕。</p>
天家的無情他早已領略過，正德帝的算計自一開始他心中便明白。</p>
但那又如何？</p>
當目的並不衝突之際，許奕樂意配合著正德帝將戲碼全部演下去。</p>
但這並不代表許奕便心甘情願做那正德帝手中的一把刀，亦或者一條揮之即來的狗。</p>
張永年所不知道的是，在許奕配合正德帝演戲之際。</p>
私下裏已然在暗中積蓄著力量。</p>
待力量積蓄到一定程度後，許奕便會讓正德帝與天下世家徹底明白，究竟誰才是爹！</p>
隻可惜，張永年恐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p>
許奕默默縱馬前行，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兩道身影。</p>
一道名為李世民。</p>
另一道名為朱棣。</p>
行至不久，兩道身影漸漸融合。</p>
最終變成了許奕自身模樣。</p>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抵達宋國公府正門前。</p>
問心首領翻身下馬，快速越過一眾刑部衙役行至許奕麵前。</p>
低聲稟報道：“大人，尋到了。”</p>
許奕心中了然，微微點頭，隨即看向不遠處仍在糾纏長公主馬車的李必。</p>
沉聲道：“李司丞，本官還有要事處理，此地便暫且交由你部，萬萬不可放跑了宋國公。”</p>
話音落罷。</p>
不待李必答應。</p>
許奕迅速調轉馬車，麵朝霍成虎等人朗聲道：“刑部眾人，隨我走！”</p>
“遵令！”霍成虎等人聞言齊聲抱拳道。</p>
問心首領心領神會地於前方疾馳帶路。</p>
不一會兒的功夫，宋國公府門前便隻剩下靖安司五百人馬。</p>
李必望望門外，再看看門內長公主的車架，一時間內心深處連連叫苦。</p>
今日若是許奕抓到張永年，則一切好說。</p>
若是抓不到，一口黝黑的大鍋肯定是要扣在李必身上的。</p>
......</p>
......</p>
安定坊邊緣位置的一處略顯破舊的宅院內。</p>
張永年坐在一條長凳上緊閉著雙眼，任由一名半老徐娘在自家臉上寫寫畫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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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身後，恭敬的站立著兩人。</p>
單單從站姿上便不難看出那二人皆是出自軍伍。</p>
不一會兒的功夫。</p>
半老徐娘停下手中的動作，恭敬道：“大人，已經畫好了。”</p>
話音落罷。</p>
半年徐娘拿起一麵銅鏡，行至張永年麵前，捧銅鏡入懷，微微下蹲，使得張永年看起來更方便一些。</p>
張永年睜開雙眼看向銅鏡。</p>
銅鏡中的人無論麵貌還是神態都與原本的他有著較大的區別。</p>
就算是極其熟悉之人，見之也需辨別許久方能認出。</p>
張永年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p>
此地距離宋國公府約十裏，即使許奕發現其消失了也很難在極短的時間搜查到這裏。</p>
除此之外，此地距離北城光化門與景曜門僅僅隻有兩三裏路程。</p>
無論是自光化門出城還是自景曜門出城都極其方便。</p>
張永年起身看向身後二人開口問道：“劉副將，可曾安排妥當。”</p>
劉副將上前半步，抱拳道：“已然安排妥當，大人換身衣衫咱們即刻出發。”、</p>
“好。”張永年微微點頭，接過另一人遞來的衣衫，隨即邁步走向房內。</p>
當張永年走出房舍後，整個人無論是麵貌神情還是衣著打扮，都與先前產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p>
劉副將不由得微微點頭，白日裏想要將張永年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出長安城，目前為止這已然是最好的辦法了。</p>
“還需委屈大人扮作隨從。”劉副將歉意地抱拳行禮道。</p>
“無妨，走吧。”張永年滿臉平靜道。</p>
張永年現如今唯一的想法便是盡早離開長安城，又豈會在意這些微末禮儀。</p>
“是。”劉副將答應一聲，隨即轉身朝著後門走去。</p>
不待眾人行至後門。</p>
隆隆馬蹄聲便快速傳來。</p>
三人麵色瞬間一變。</p>
劉副將大叫一聲不好，隨即拉著張永年快速朝院內跑去。</p>
徒留下另外一人，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不速之客。</p>
庭院外。</p>
許奕頓住戰馬沉聲道：“將此地全部圍起來！”</p>
話音落罷。</p>
半數刑部衙役快速翻身下馬，抽出腰間佩刀，儼然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p>
另外半數衙役則加快馬速直奔正門。</p>
許奕翻身下馬沉聲下令道：“破門。”</p>
頃刻間，兩名衙役後撤兩步，一個助跑衝向院門。</p>
臨到近前飛起一腳。</p>
當“砰”的兩聲巨響傳來時。</p>
本就破舊的房門直接應聲倒地。</p>
大量衙役呼嘯著直接衝入院內。</p>
院內僅剩的一中年男子滿臉驚恐地看向衝來的衙役，聲音顫抖道：“大......大人......大人這是......”</p>
許奕看向滿臉驚恐的男子微微揮手下令道：“將此人拿下！”</p>
話音剛落。</p>
幾名衙役飛快上前，三下五除二便將中年男子按住。</p>
許奕踏步走進庭院再度下令道：“搜！”</p>
庭院本就不大。</p>
不一會兒的功夫，除了一半老徐娘被押了出來外，院落內再無他人。</p>
許奕邁步走向渾身顫栗的半老徐娘。</p>
在半老徐娘恐懼的眼神中緩緩扯過其下身裙擺。</p>
另一隻手撫過裙擺，手掌上赫然出現一層薄薄的麵狀物。</p>
許奕丟掉裙擺拍了拍手吩咐道：“搜身。”</p>
話音落罷。</p>
半老徐娘滿臉驚恐地大吼大叫著想要掙脫衙役的束縛。</p>
在挨了兩巴掌後瞬間老實下來。</p>
不一會兒的功夫，衙役便從其身上搜出來幾支短筆以及一手掌大小的小木盒。</p>
“大人。”霍成虎將木盒打開，呈在許奕麵前。</p>
許奕低頭一看那木盒與後世化妝品盒子並無太大區別。</p>
內裏盛放的粉狀物與方才在半老徐娘裙擺處發現的一模一樣。</p>
許奕微微皺眉，吩咐道：“給他們兩個洗洗臉。”</p>
“遵令！”霍成虎不明所以，但依舊快速執行。</p>
不一會兒的功夫。</p>
中年男子麵貌依舊，而半老徐娘卻變得異常醜陋。</p>
一時間眾衙役無不麵露驚奇。</p>
霍成虎不敢置信道：“傳說中的易容術？”</p>
許奕笑了笑並未多言，再度下令道：“掘地三尺，繼續搜！”</p>
當衙役以掘地三尺的方式搜查時。</p>
不一會兒的功夫，躲在枯井內的二人便再無藏身之地。</p>
“大人，枯井內躲著兩人！”霍成虎快速上前稟報道。</p>
許奕端坐於長凳上聞言並未有絲毫的奇怪。</p>
院落就這麽大，張永年來的時候並未走地道，且外麵一直有問心在盯著。</p>
除了躲在院落裏，他還能去哪兒？總不能插上翅膀飛了？</p>
許奕平靜道：“將他們拉上來，若是不願上來，便讓他們一輩子都躲在井裏吧。”</p>
話音穿過井口傳入井地。</p>
張永年自井口打開的一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精氣神。</p>
聞言並未有任何反應。</p>
反觀劉副將，則滿臉驚恐與忐忑。</p>
不一會兒的功夫。</p>
井底二人便被拉了上來。</p>
許奕端坐於長凳上伸手指了指喬裝打扮的張永年，吩咐道：“給咱們的國公大人洗洗臉。”</p>
“不必了。”張永年慘笑一聲開口說道。</p>
事到如今，一切已然塵埃落地，再掙紮再辯解也隻能是做無用功。</p>
許奕看向全無精氣神的張永年，輕笑道：“宋國公，走吧？”</p>
張永年慘笑道：“許奕，你以為拿下老夫你就贏了？哈哈哈哈你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p>
許奕起身輕笑一聲並未言語。</p>
偏偏那笑容落在張永年眼中格外的刺眼。</p>
“為什麽不說話！你就這般看不起老夫？！”張永年心底生起無盡的怒火。</p>
許奕依舊一臉澹然，微微擺手道：“將這四人全部帶走。”</p>
“遵令！”霍成虎等人抱拳應道。</p>
“許奕！”見許奕依舊無視自己，張永年心中怒火愈發地旺盛。</p>
這是何等姿態？</p>
這是不屑！</p>
這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勝利者對手下敗將不屑一顧的態度！</p>
張永年何時受過如此侮辱？</p>
但相比屈辱，張永年更在乎的其實還是自身生死。</p>
今日若是到了京兆府，這輩子便算徹底完了。</p>
張永年邊掙紮著身軀，邊大聲怒吼道：“許奕！直視老夫！你沒贏！記住！你沒贏！老夫是栽在了陛下手裏！不是你手裏！”</p>
“記住！你就是陛下手裏的一條狗！揮之即來的狗！”</p>
“你以為你為什麽能走出宗正寺！不還是因為陛下需要一條狗！一條與朝堂與世家沒有任何牽扯的狗！”</p>
“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你懂不懂！啊！你懂不懂！”</p>
“老夫若是死了！你以為你能好過？別傻了！”</p>
從庭院到後門，一路上張永年不知罵了多少句，話語中除了侮辱還有濃濃的恐懼。</p>
但不可否認，張永年所說話語並非全無道理。</p>
走在前方的許奕忽然頓住腳步，緩緩轉過身來。</p>
張永年見之麵上不由得閃過一絲暗喜。</p>
急忙道：“想明白了？想明白了的話你應該知道該如何去做！”</p>
說著，張永年朝著左右衙役看了一眼。</p>
怎料。</p>
轉過身的許奕僅僅隻是澹澹地吩咐了一句：“將他的嘴巴堵上。”</p>
話音落罷，便再度轉過身朝著戰馬走去。</p>
“許奕！別再執迷不悟了！你......唔唔唔......”張永年話語尚未說完便被霍成虎用不知何處得了的布團給堵住了嘴巴。</p>
“回府。”許奕翻身上馬，神色依舊。</p>
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許奕不是不明白。</p>
但，莫要忘了，他是許奕。</p>
天家的無情他早已領略過，正德帝的算計自一開始他心中便明白。</p>
但那又如何？</p>
當目的並不衝突之際，許奕樂意配合著正德帝將戲碼全部演下去。</p>
但這並不代表許奕便心甘情願做那正德帝手中的一把刀，亦或者一條揮之即來的狗。</p>
張永年所不知道的是，在許奕配合正德帝演戲之際。</p>
私下裏已然在暗中積蓄著力量。</p>
待力量積蓄到一定程度後，許奕便會讓正德帝與天下世家徹底明白，究竟誰才是爹！</p>
隻可惜，張永年恐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p>
許奕默默縱馬前行，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兩道身影。</p>
一道名為李世民。</p>
另一道名為朱棣。</p>
行至不久，兩道身影漸漸融合。</p>
最終變成了許奕自身模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