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笑著問嶽飛,“嶽飛呀,你喜歡這賽風駒嗎?”


    嶽飛靦腆地笑了一下,“爺,這樣的寶馬良駒我怎麽會不喜歡?”說著扶著武植上了馬。


    兩人向外走,武植騎著馬,嶽飛在旁邊跟著。


    武植又問:“嶽飛呀,你這一身功夫本事,不到軍中效力跟著我當小廝實在可惜了,這樣吧,等有機會我送你從軍,到時,我把這馬就送給你,讓它助你打敵立功,博得個封侯拜相,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來,我看怎麽樣?”


    嶽飛笑笑,“爺,你就不要逗小的了,小的一個逃荒的漢子,既無銀錢,又無人情關係,連溫飽都要憑爺的賞,怎麽可能封侯拜相呀?”


    武植認真地說:“你這話說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就憑你這身本事,你一定可以的,你要相信我的話。”


    嶽飛靦腆地笑了一下,“爺,那小的借您的吉言,先謝謝你,要是真有那麽一天,小的一定率領軍馬推您做皇上。”


    武植一驚,笑道:“不許胡說,這話可是大逆這罪,是在砍腦袋的。”


    嶽飛牽著馬頭,恨恨地說:“怕什麽,現在誰不知道昏君,奸臣橫行,遼、金在邊境屢次侵兒我邦,可是那些皇上大臣,天天想著委曲求全,用錢買富貴太平,不如換個皇帝試試,或許能好一些?”


    武植愣了一下,心裏說:到底是大人物,有思想有覺悟,在那個時候就有這種意識,看來,大人物能成事不是沒有原因的。


    武植又說:“嶽飛,這世間呢,有好多事是明知道是那麽回事,但是不能拿出來說,更不能在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說。”


    嶽飛不解地扭臉問:“這是為什麽?”


    “這是因為世間的事情並不都是非黑即白的,有的是不黑不白的,而且大多是這種不黑不白的,你一定要辯個黑白曲直,恐怕是要遭禍端的。”


    嶽飛不以為然地說:“男子漢大丈夫,有話不能說,有事不敢做,窩窩囊囊,那還做什麽男子大丈夫,死了算了。”


    武植無奈地拍了嶽飛腦袋一下,“你這顆榆木腦袋,將來會要了你的命的。”


    武植一直認為,後來,嶽飛死就死在他這顆榆木腦袋上,情商太低,活活笨死的。


    在初中時,武植看到曆史課本上嶽飛被大奸臣秦檜害死,一直替嶽飛不平,可是等長大了,他在網上看的一些史料,他發覺嶽飛死的一點也不冤。


    他身為國防部副部長,軍區司令員,手掌重兵,雄霸天下,皇帝老兒都得給他陪笑臉。


    他閑著沒事兒去管人家皇帝家裏儲君大事,還天天嚷著去把兩個老皇帝給接回來,最關鍵的是:人家皇帝老兒要平談,和用錢買和平,他偏要打仗。


    他以為是一心為公,可是他不知道他這是擋了人家的活路,壞了人家的好事,而且擋的皇帝的活路,壞了皇帝的好事,皇帝當然要殺他。


    他要是讀過《唯物主義辯證法》,懂得一分為二看問題,他就不會讓人家一根繩吊死,最不濟的也能混個國公、郡王什麽的。


    天天摟著嬌滴滴的小娘子,喝個小酒,吃個海鮮,沒事兒釣釣魚,打打獵,再閑得蛋疼可以去管管鄉裏的閑事,裝裝逼,維護一下正義,打擊一下貪官汙吏,弄個大義凜然啥的,那才是最美人生。


    武植和嶽飛還沒走到酒坊,已經聞到遠遠地傳來一陣誘人的酒香。


    武植心中一喜,知道終於出酒了,他一打那馬,那匹賽風駒翻蹄亮掌向酒坊那邊如風一般馳去。


    到了酒坊,武植翻身下了馬,那管事兒的見武植來了,興奮地迎了出來,“大人,出酒啦,出酒啦,上等的,我從來沒見過的好酒呀。”


    管事兒的引著武植走進酒坊裏,隻見酒坊裏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約一百壇剛封上的酒。


    還有酒在源源不斷地出來,滿屋噴鼻的酒香。


    武植慢慢地各處看著,來到一個大酒缸前,一個釀酒的師傅用酒瓢舀了一碗剛出來的酒雙手送給武植。


    隻見那酒色金黃金黃的,晶瑩透亮。


    武植接在手裏淺淺地呷了一小口,那酒酒勁清烈,甘醇盈口,咽下去了一會兒還是滿口的餘香,久久不絕。


    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張開,渾身舒暢,有一種暖洋洋的,像沐浴在陽光下似的。


    武植不由得一口飲盡,抹了抹嘴,連連讚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呀。”


    管事兒的陪著笑臉說道:“大人,我們剛剛煮了一鍋狗肉,大人要不要嚐嚐,就著這酒,簡直是佛爺也跳牆啊。”


    武植笑著瞪了他一眼,“有狗肉還不拿出來給爺享用,囉嗦什麽。”


    那管事的一揮手,旁邊的一個漢子去旁邊的廚房裏端出來一缽熱氣騰騰的狗肉。


    武植正和管事還有幾個師傅在桌子上就著酒大快朵頤,,嶽飛才從外邊氣喘籲籲地跑進來。


    武植看了他一眼,”嶽飛,你怎麽才來呀,你看,這狗肉都涼了。“


    嶽飛苦笑,“爺,我的雙腳怎麽能趕得上你的寶馬良駒的腳力。”


    武植笑,“好啦,好啦,不要說了,來來來,坐下來趁熱吃,狗肉就酒,越喝越有呀!”


    喝到半個時辰,那管事兒的見武植非常高興,在他耳邊小聲地說:“大人,小的替您找了個樂兒,要不要看看呀?”


    武植不知什麽是樂兒,看了他一眼,說:“什麽是樂兒,拿出來給我看看。”


    管事兒的向一個漢子遞了個眼色,那漢子站起來出去了,不一會兒領進來一個妙齡女子。


    那女子樣貌標致豔麗,身材婀娜豐盈,落落大方地向武植道了個萬福,遞過來一個狐媚笑容,伸出細嫩的玉手,輕輕捧起桌上的酒壺,給武植倒了一杯酒,“大人……”


    武植一下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這個管事兒的竟然給自己找了個女人。


    他一拍桌子,瞪著管事兒,“你這個糊塗蟲,誰讓你把女人弄到這裏來的,還不把她給我趕出去!”


    管事兒的本想討好武植,提前在一個勾欄院裏請來個粉頭,不想武植竟然會生氣,連忙揮手讓那個粉頭出去,接著跪下來向武植請罪。


    武植指著他氣哼哼地說:“罰你半個月的薪水,”又指了指眾人,“還有你們,今天我在這兒立個規矩,以後誰要是敢把女人,不管是粉頭、唱兒還是什麽良家女子,隻要是女人弄進來,我罰他一個月的薪水,打出去,都聽清楚了!”


    眾人一齊跪下拱手應諾。


    武植氣哼哼地一甩手出去了,嶽飛馬上跟了出來,扶著武植上了馬。


    他見武植有些醉意,小聲地問:“爺,是不是回家歇息一下。”


    武植覺得也有些醉意,點了點頭。


    剛走了幾步,那個管事兒的提著兩壺酒從裏麵跑出來,點頭哈腰地說:“大人,您帶兩瓶回家吧。”


    嶽父回頭接了酒,瞪了他一眼,牽著那賽風駒向家走。


    潘金蓮正和迎兒在家收拾屋子,見嶽飛扶著腳步踉蹌,滿臉醉意的,半閉著臉的武植進來,忙迎上去問:“這是怎麽了,怎麽大中午的就喝成這樣?”


    武植醉眼惺忪地睜開眼,見眼前立著一個美人兒,身著丹紅繡花小毛皮襖,外邊穿著銀狐坎肩,腰下係著素白雲色繡花綿裙。


    頭上挽著朝雲近香髻,簪上一枝赤金珠花簪,顫顫搖搖。


    一臉的嬌美,白皙的臉龐泛起了微微紅暈,仿佛一朵美豔的香花一般,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熟透的女人韻味,令人心醉。


    武植笑著問:“喲,這位美人是誰呀,怎麽在我家裏呆著?”


    潘金蓮扶著他上樓,笑著說:“呆在你家裏除了你的娘子還會有誰?”


    潘金蓮把武植扶著睡在床上,替他脫了靴子、袍子,又去泡了一壺濃茶,倒了一杯走到床邊,把武植扶了起來,“官人,喝杯茶醒醒酒吧。”慢慢地送進他的嘴裏,這才輕輕地又把他放在床上,轉身剛要走。


    武植一把抓住她的玉手,“娘子不要走,陪著我。”


    潘金蓮隻得坐在床邊,因為屋裏太熱,潘金蓮脫了外邊銀狐坎肩,哈了哈手,再去輕撫著武植的額頭,看著他,雙眸汪著一股柔情,想著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男人,心裏暖暖的,麻麻的,像開了萬朵花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武植朦朧中聞到一股異樣的幽香,飄蕩在鼻息,籠罩著自己。甜甜的,香香的,沁人心脾,懾人魂魄,感覺仿佛置身於一個花海般銷魂的溫柔鄉裏。


    同時,他感覺到有一隻柔若無骨小手輕撫自己的臉頰,仿佛楊柳拂麵,酥酥的、癢癢的……


    武植慢慢地睜開了眼,見屋裏已經點起了燈,潘金蓮正側身坐在自己床邊,一隻手輕撫著自己麵龐,微笑地看著自己,嬌靨如花,千嬌百媚吹氣如蘭,聞之欲醉。


    領口露出一抹雪膚,在燈光的掩映下,顯得格外的誘人。


    武植心中蕩漾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潘金蓮見武植直直地盯著自己,不禁有些羞赧,垂下了眼簾,躲避著他熱辣辣的目光,羞羞答答地問:“官人,好些了沒有?”


    武植心頭熱氣上撞,立起身猛地一下把潘金蓮摟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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