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鐫刻五行材料。</p>


    這個是最難的,五個材料必須大小一樣,大一點小一點都會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害。</p>


    南章的愈發的專注,他把五個五行材料握在手心,神識全部調動,哪怕如今他神識超越他人,但在麵對這一點上麵壓力還是巨大的。第一步是帥選出體積最大的材料,其次在挑選出最小的材料;第二,以最小的材料為樣本,利用神識和劍意去把比它大的所有材料削減的一樣大,這樣的步驟是最考驗心神的。</p>


    南章小心削減,體內的靈力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快速的耗費。</p>


    所有好事者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森然的劍意散發出來的徹骨寒意和殺機讓所有人汗毛豎起。</p>


    南章強忍著身子傳來的一陣陣疲乏感,小心的削減這一個又一個的材料大小。</p>


    啪!</p>


    一聲脆響,五顆大小一致的材料穩穩的落在對應的位置,陣法成,靈力還是對撞,消磨,南章又趕緊拍入陣樞的靈石,微光一閃,靈劍突然變得厚重起來。</p>


    “成了!幸不辱使命!”南章把靈劍遞給客人,圍觀的修士不約而同的發出讚揚,如此連貫的手法,微妙的劍意,對流程的把握讓人大開眼界。</p>


    麵巾客人結果劍,閉著眼細細的體會了片刻,睜開眼露出滿意之色,讚歎道:“南章兄的手段真讓人大開眼界,這把劍我很滿意!”言罷,爽快了給了一千一品靈石。</p>


    “哪裏,也就是賺個辛苦錢,談不上大開眼界!”一千靈石到賬,南章心裏還是十分的開心的,對方的褒獎也謙虛的客套著。</p>


    “南章兄這次是不是也要參加拔劍會?”這人似乎認識南章,他頗有幾分結交的意思,所以忍不住的想攀談幾句。</p>


    “這得看宗門如何安排了,其實我對拔劍會興趣不是很大!”南章回答的很幹脆,陣陣的乏力感讓他很難受,有些吃不消,他迫切的想要休息回複。</p>


    身體雖然比以前強了許多,但耗費心力和體力的活還是會掏空自己,他不想知道客戶為什麽會知道他的名字,想來,坐在這裏細細觀察一番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白恩師姐關切的眼神和話語是瞞不住有些人的。</p>


    見對方依舊坐在那裏沒有離開的意思,南章隻好無奈道:“如果沒有問題還請客人去店裏休息,後麵還有人排隊。”</p>


    “嗬嗬!”麵巾男嗬嗬一笑:“那好,南章兄先忙,改日有時間我們在聊。”</p>


    南章趕緊休息回複,一炷香後,南章在次變得神采奕奕,有歸墟打底,恢複起來是十分的快速的,雖然搞不懂為什麽,但這明顯對修為有益,知道這些就足夠了。</p>


    這時走來一位壯漢,二話不說直接抓起已經在南章身前坐好的客人,惡狠狠的把他放到自己身後,居高臨下的對南章吩咐道:“爺爺想要在法陣上在鐫刻一個法陣,能不能做?”</p>


    “做不了!”南章淡淡的回道,雖然現在南章能鐫刻五行陣,但細細的說還是隻屬於一元真的範疇,這位客人的陣法加陣法就屬於陣法的二元境了,真正的二元,難度極大,南章這時候上手十有八九會失敗。</p>


    “什麽?做不了?做不了你擺個狗屁的攤啊,信不信老子當場打死你!”漢子暴怒且破口大罵。</p>


    “我不信!”南章挑釁般的站起身,直視漢子雙眼,火藥味十足。</p>


    “草,老子打死你這奸商,你狗東西跟我橫,知道我是誰。。。。。”</p>


    漢子怒罵聲戛然而止,他的腹部已經被南章重重的一拳打的塌陷,氣海都開始搖動開始不穩,他一臉驚恐的看著腹部的拳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雙腿不受自己控製癱軟下去。</p>


    “你是誰?”南章換了手,抓著漢子的脖頸,硬生生的又把他提了起來:“重水規則是不準私鬥,但麵對挑事者可進行反擊,這是清水宗的鋪子,這麽多人看到你挑事了,在執法修士沒來之前我打死你,你說我有事兒沒?”</p>


    “我作證,原本到我了,這家夥打我且插隊,我要他陪我損失!”剛才那個客人本來就是一肚子火,現在形勢比人強,他又不是軟骨頭,當下就大聲的作證,確定立場。</p>


    “錯了嗎?”南章問。</p>


    漢子瘋狂的點頭,南章鬆開了手:“我是做生意的,以和為貴,互相體諒一下吧!”</p>


    漢子在點頭。</p>


    南章又坐下了,漢子彎著腰,手腳並用,鑽入人群,灰溜溜的連滾帶爬的跑了。</p>


    南章又淡淡的喊道:“下一位繼續!”</p>


    除了靈石,南章的這幾日的收獲算是可以用豐富來形容概括,每一個客人需求都不一樣,而南章自己需要做的東西也不同,各式各樣的陣法,千奇百怪的東西,接觸的東西多了,南章眼界也寬了,對材料的認知和理解也突飛猛進。</p>


    當然,南章也收集了不少的邊角料。</p>


    一直忙乎到深夜,實在有些扛不住了,這個扛不住不關乎身體,實在是有些膩味了,晃了晃手:“時候也不早了,明早大家再來吧!”</p>


    眼看著已經等候許久的人頗有微詞,白恩適時的走出來:“來來,這是諸位明早的號,大家明兒無論何時拿號來就是,好好休息,幾時來都能插隊。”</p>


    </p>


    白恩話中的插隊二字讓這些人心在再無怨言,拿下自己的號,晃晃悠悠的離開。</p>


    南章伸了伸懶腰,正欲盤算下今日的守護,忽聽有人喚道:“南石頭!”</p>


    南章動作一僵,轉頭便看到曹薇正在一旁咧嘴傻笑。</p>


    “曹胖子!”南章興高采烈的站起身,跑過去,輕輕朝著曹薇肩膀捶了一拳。</p>


    曹薇笑盈盈的攤了攤手:“我都瘦了你在還喊我曹胖子,這太不好了吧。”</p>


    “我都不撿石頭你還喊我南石頭呢,這叫公平合理!”</p>


    曹薇瘦了很多,跟上次的告別像是換了個人,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口音沒變,站在身前南章還真的吃不準能夠認出來。他雖然瘦了,但還是和以前一樣吊兒郎當,叼著牆縫的長出來的草根,抱著他的劍,就跟一個小廝一樣。</p>


    “屁的公平合理,老子被關了快一年了,都瘦成這個鳥樣了你還叫我胖子明顯不合理,你在外麵吃香喝辣的,老子在裏麵吃沙子,以後不能叫我曹胖子了,不然我心裏不公平!”</p>


    “那叫你曹薇薇?”</p>


    曹薇一愣,齜著牙,滿臉便秘:“算了算了,這個名字更讓我難受,你還是叫我胖子吧,最起碼能讓人知道我是個男的!”</p>


    “什麽時候出關的?”南章好奇道。</p>


    “早上出來的!”曹薇痛苦的皺了皺眉頭:“幾個師父還不想讓我出,我實在憋不住了,這都大半年了,連個人說話都沒有,這次出來打死不進去了不進去了!”</p>


    “回家看了沒?”</p>


    “看了看!”曹薇歎了口氣:“老爺子挺好,族人見我倒是生疏的狠,原本幾個玩伴算是從小玩到大的,如今見了我也點頭哈腰的,好不爽利,還好你不是這樣,你要是也這樣我幹脆就去閉關了,點頭哈腰的每個勁兒!”</p>


    “你倆還杵在門口作甚?”白恩熱情的吆喝著:“露台是空著的,已經差人去買酒菜了,半年不見不好好喝點。”</p>


    曹薇看了一眼,嘴裏嘖嘖有聲:“呦嗬,白恩師姐如今管著鋪子呢?我還以為是天權的那幾個狗東西呢,宗門把這事兒交給你算是給對人了,真要再讓那幾個孫子打理,遲早要完蛋。”</p>


    正在盤點的收成的天權峰內門師兄冷修文動作猛地一僵,好好的成了狗東西。</p>


    他不可不敢去找曹薇辯個一二三出來,真要出口說話了,這鋪子怕是以後就屬於天璿了。</p>


    “董旭在就好了!”曹薇突然說了一句,白恩和南章都不知道曹薇為什麽要說這麽一句。</p>


    曹薇一邊往裏走,一邊解釋道:“出來後先找的你,你不在;後麵又去了董旭,董旭也不在,娘的,當初老子可是給了又天師兄足足一萬一品外加一個晉升令,結果他給董旭安排了一個掃廁室的活,硬生生的把董旭給逼走了!”</p>


    看著曹薇咬牙切齒的模樣,南章試探道:“你跟又天氣衝突了?”</p>


    曹薇冷哼一聲:“狗屁的大師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被我打了一頓,如果不是上清師父來了,我今兒非得廢了他!”言罷,他的目光落在南章身上,豪爽的一笑:“走,邊喝邊聊。”</p>


    重水上的夜空顯得格外的美,真是對應月光如水這美麗的四個字。</p>


    酒菜很快就買來了,本身就在市場之中,買點吃食格外的便利。</p>


    南章曹薇在加上白恩坐在露台上,吹著風,大口大口的喝著酒,這感覺格外的美。</p>


    曹薇猛灌了幾口酒,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後又把沾上酒的手背吮吸了幹淨:“你的事兒我聽說了,族裏人告訴我的,石頭你要走我絕對一百個讚成。”</p>


    “師父對我有教導之恩,宗門又有養育之恩,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沒到那一步做不出違心的事兒來!”</p>


    曹薇不屑的撇撇嘴:“你就是個爛好人,換做我,早他媽的另起爐灶了,別給我講什麽恩情不恩情的,人心都是肉長的,也都不是傻子,做給誰看呢?”</p>


    白恩聽的直搖頭,都是出類拔萃的人了怎麽說話還跟個孩子一樣,曹薇師兄一喝酒就好像是換個人,這話要是被旁人聽到少不了受掛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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