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真的很喜歡胡水兒,大家口中尖酸刻薄的胡水兒!”郭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帶著些許的羞澀:“講不清哪裏喜歡,但就是喜歡,喜歡她笑,喜歡她出現在我身邊,也喜歡她來找我辦一些事情,比如撐腰,比如打架,比如讓更多的人畏懼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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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這是我該給她的依靠。</p>


    在你的眼裏或許幼稚可笑,但在我眼裏卻是我的全部。我們一同入門,一同在外門默默內門弟子的欺辱和使喚,那一段日子如果沒有和她相依相扶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說道這,郭建變了一個人,又變成了當初南章見到他時的那個模樣,自私凶狠,模樣變得狠辣起來:“好在我總算有些天賦,一年後我順利的進入了內門,那一年我十一歲。也在那一年我的身份地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p>


    說著,他突然看向了南章:“這個感覺我相信你也很深刻,跪在祖祠裏,聽著師父師叔對自己未來的安排。出了祖祠後,原先欺辱我的人爭先恐後的給我送各種東西,想方設法的讓我收下去,有的人甚至跪下把自己扇的口吐鮮血,隻為先前對我的苛責,那一刻我突然明白這就是權力,這就是地位。</p>


    我把這一切告訴水兒,我兩暗暗發誓,以後隻能我們欺負別人,不能讓別人欺負我!所以,很抱歉南章師弟,咱們的矛盾就是因為你是外門弟子才引起的。。。。我沒想到你也會這麽的有天賦!”</p>


    “不!”南章搖了搖頭:“不全是,更多的是你殺了西瓜後開始的!”</p>


    郭建聞言也搖了搖頭:“還沒說到那裏,你等我說完!”他繼續講道:“然我兩人拚命的學習,拚命的互相鼓勵,拚命的修行。她順利的也進入了內門,我也順利的成為核心弟子,宗門對我寄以厚望!所以,喜歡一個人就該一起並排走,就如當初開始一樣一如既往!”</p>


    “我能懂!”</p>


    郭建笑了笑:“看來你也有喜歡的人,看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p>


    “不是大喬!”</p>


    郭建失望的歎了口氣:“是她多好,這樣你我就有相似的地方!”</p>


    南章有些不耐煩了:“如果還是這些,你可以不用說了!”</p>


    郭建搖搖頭,突然變得悲傷起來:“我的她死了,還被人拖到了界海邊殺死的!我害了她,我害了她。。。。。”郭建突然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刻,南章突然有些心軟,隻聽郭建突然吼道:“知道她為什麽要死麽,說出來你不信,她的死和接下來的搖光師父的死是源自同一件事!”</p>


    “為什麽?”南章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p>


    郭建猙獰一笑:“她有一日在蘊道殿睡著了,醒來時候恰巧聽到上清和天權這個老雜種在密謀要不搖光給殺掉!”</p>


    南章聞言質疑道:“這個理由不充分,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殺一個金丹,而且對宗門大有助力的金丹!”</p>


    “我當初聽到後也是這麽想的!可事情就是這麽的荒誕不羈,這兩個老雜種商談完要殺人之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蘊道殿,而是去了一旁的藏經殿,可憐的水兒不知道,她以為走了就慌忙跑了出來,泄漏了她的蹤跡。”郭建牙齒咬得吱吱響:“這兩個狗雜種並沒第一時間去阻止跑出去的水兒,而是一路跟隨。那時候你我大比結束,她就直接找到了養傷的我,並把這件事兒告訴了我!”</p>


    說著,他癡癡一笑:“我也是個傻子,我念著是搖光師父把我領進宗門我就偷偷的把這件事告訴了搖光師父,不曾想我們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然後禍患自此而起!”</p>


    “為什麽要殺搖光師父你沒說!”</p>


    郭建猛地轉過頭,通紅且殺意十足的眼神猛地盯著南章,咬牙切齒道:“他們在蘊道殿密謀,他們懷疑他們師兄弟從宗門帶出來的三清劍訣已經被搖光師父學了去,因為我和水兒的慌張,把他們心底的懷疑徹底的變成了肯定,所以他要殺搖光師父!”</p>


    “那一日搖光師父歎了口氣,然後就讓我們趕緊跑,然後就有了胡水兒的死,有了我的叛逆出逃!這一切荒誕不羈,就因為門戶傳承,你說這些人是不是雜種,你說我說的這些你信與不信?”</p>


    南章腦海不自覺想起了自己這些日子,想到了識海裏麵那故意留下的劍意,點點頭,認真道:“我信!”</p>


    郭建不自覺的笑了笑:“在說說西瓜,我這個人雖然自打自傲,但是捫心自問從未在宗門內殺過人,但這個人卻是死在我的手裏,我就不找各種的借口,我敢做也敢認。但我要說,這一切的背後都有一個雜種在煽風點火,現在想來,他也是在試探你!”</p>


    “試探我?”</p>


    “對!”</p>


    “說不通!”</p>


    “嗬嗬!”郭建輕輕一笑:“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你就是被搖光師父撿回來的?”</p>


    這一刻,南章如遭雷擊,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如果郭建說的是真的,那麽這一切似乎都說的通了,試探自己,把搖光安排為自己的另一個師父,想必也是為了看自己會不會三清劍訣吧!</p>


    不對,當初宗門給了自己三清劍訣,自己賭氣給燒了,不對,不對,這其中定是哪裏說了問題,不對,不對。</p>


    “不對,不對,你在騙我。宗門也給我了三清劍訣,如果真的試探我,又何必多此一舉?”</p>


    郭建突然笑了,笑的格外的開心,他忽然搖搖頭:“知道三清劍訣在哪裏嗎?”見南章不說話,他笑道:“劍訣刻在祖祠石像的掌心紋路中,且必須用特殊的秘法才能看到,這個功法的特性就是不可臨摹不可複製,隻有親自一觀,而且每個人看到都不一樣,有的是看的是上清有的看出是太清,而且。。。。”郭建突然一頓:“隻有學會你看到的第一種劍訣你才能看到第二種,所以他們給你的是假的!”</p>


    看著南章呆坐在那裏,郭建不可置否的一笑:“你要真的練了,你覺得你學得會?你要真的學會了那更好,那豈不是證明了正是搖光師父交給你的?”</p>


    “那你是怎麽會的?”</p>


    郭建搖了搖頭:“很抱歉這是我的秘密,我不能告訴你,但絕對不是搖光師父教的,他是個好的長者,我相信他!”南章顫聲問道:“那師父是怎麽死的?”</p>


    郭建歎了口氣:“他可以說是自殺的,上清天權天衡就站在他身後,他笑著看著金丹飄散,到死都是笑著離開的。”言罷他攤攤手:“好了,說完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p>


    轟的一聲!</p>


    酒樓塌了一半,郭建弓著腰如同蝦米般重重的砸在旁邊的街道上。</p>


    石板龜裂,煙塵四起,砸出一個深坑,郭建生死不知。</p>


    過了許久,南章一行人才走出酒樓,老板站在門口掂量著手裏的一代靈石,臉色晦暗。</p>


    郭建費力的抬起頭,翻了個身,坐在路中央,咧嘴一笑,咕咕鮮血噴湧而出:“這事兒算是了了吧!”</p>


    南章頭也不回道:“這一次算是利息,下一次就不會留手了!”</p>


    郭建直接躺在地上,突然放聲大笑道:“你要活好才有下一次,他們怎麽樣你心裏比我清楚,好好活著。”</p>


    執法修士來了,老熟人左非,看著南章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啊就不能省點心麽?”</p>


    南章苦笑道:“沒辦法啊,仇人相見不出手不行,要打要罰我認了!”</p>


    左非苦笑著搖搖頭:“又沒出人命,雖然回了人家半個樓子你也賠付了,怎麽罰?難不成在和你打一場?”</p>


    南章拱拱手承了左非這個故意給的人情,左非拱拱手,突然狡黠一笑,問道:“我師父想看看你,要不要見一見?”</p>


    南章搖了搖頭苦笑道:“我目前這個處境,算了,算了,改日吧!”</p>


    左非報以苦笑:“也罷,蒼蠅不叮無縫蛋的,風言風語之中十有八九摻雜著真相,雖不知道為什麽,但肯定有一種猜測是正確的。好好的,好好的,器宗期待你的光臨!”</p>


    在另一邊。</p>


    郭建爬起身,幾個夥計麻利的把他扶進一間休憩室,看著屋裏站在陰影中的人,郭建報以苦笑,笑容中少些原先的陰霾,多了些釋然。</p>


    “可以安心的離開嗎?”</p>


    郭建點點頭:“可以離開了,可還是心有不甘啊,大仇不得報,下一次遇見又不知道猴年馬月。”</p>


    陰影中的人走出,赫然是季歸,他皺著眉頭掃了一眼郭建:“你真的能確定南章就能走你認為的路?”</p>


    郭建沒立刻說話,看著窗口的光明,好一會兒才悠悠說道:“有那麽一絲的可能也值得我去拚!”</p>


    “那你為何沒有告訴他什麽狗屁的三清劍訣就在那小鼎之中?上清宗的那幾人這麽在乎這個東西,傳出去豈不是更合你心意?”</p>


    郭建淡然一笑:“你都認為是狗屁了,我也認為就是狗屁,為了這個狗屁死了我最愛的人,死了我的引路人,既然都這樣了,就讓天意來決定它的命運吧!”</p>


    季歸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都這樣了那就休憩幾日在走吧!他們越來越近了,抓緊把沒做完的事兒做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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