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大師兄和那個東瀛女子!”


    “嗬嗬,看起來他們關係不錯嘛!”


    “我估摸著,這得是未來的掌門夫人!”


    ...


    封天鳴還未飛離蜀山,就被後方師弟們的話語震住,差點兒沒從劍上栽下去。好在顧及著身後的千尋,不然真得出禦劍“墜機”事件了。


    “怎麽了?”三沢千尋探出腦袋問道。


    封天鳴眼睛猛地眨了幾下,道:“沒...沒事,我要加速,你抓緊了。”


    “嗯!”


    千尋用力點了點頭,她的腦袋在封天鳴脊梁骨上的來回蹭動。讓他渾身汗毛炸立,起一身雞皮疙瘩。麵紅耳赤,不敢回頭,專心禦劍。


    待到玉虛淨土後,雲驚鴻將他們送至紫瀑空間內。在紫霄大陸的一座靈山內,趙長歌等人正盤坐在地,認真聽血妖王傳道。


    “喲嗬,劍木頭來了。”趙長歌當即回頭笑道。


    而宇悟德反應更大,起身就跑到二人身前,仔細觀察片刻後。壞笑道:“劍木頭,可以啊!身上有這個女人的香味,尤其是腰間。”


    “還有,為啥麵紅耳赤的啊?難道做了點兒見不得人的風月之事,按著時間來算,你們應是全速禦劍而來。這樣都沒墜劍,好道法,好道法啊!”


    宇悟德那張嘴,能氣死人就不會留情。也不知道從哪裏得知天鳴身上的味道,然後顧自胡亂猜測。


    “你!”


    封天鳴當即臉色漲得通紅,提起劍就要和他鬥鬥法。


    “長歌!你看你看,被我說中,他要殺人滅口了!”宇悟德扭著渾圓的身板,就縮到趙長歌身後。


    “宇哥莫急,小弟我願與你共患難。看來他真被說中了,我等要小心呐!”趙長歌假正經道。


    “好!我等為了那風月真相大白於天下,奮不顧身灑熱血又何妨?”宇悟德探出腦袋應和道。


    這倆貨一旦走在一起,一唱一和的,真能把人給活活折磨死。


    “轟隆!”


    “哎呀!”


    “唔哇!”


    就在他們話音剛落時,身後出現一個血色大手,直接把他倆拍地下趴著。


    接著血妖王從後麵走來,蹲下去把二人拎起,緩緩道:“長本事了,翅膀硬了,啊?我傳道的時候,你們也敢打擾,是想和我練練?”


    “呃不不不...”


    二人鼻青臉腫,可這勁兒搖頭,血妖王見狀冷哼一聲將他們放下。隨後看向封天鳴兩人,道:“過來聽,對你等修行或有幫助。”


    “且此地動用了時間法則,此處百年,人間一年。抓住機會,若能成就大能位,最好不過。尋找仙葬這種東西,非大能根本沒資格進入。”


    話罷,他回到原來的位置,為眾人接著講解各種道法經驗。以及太古時如何修煉,如何運用道法,如何觀摩天地大道等等。


    而紫玉霄,還在觀察王不歸的狀態。如今他處於一種十分玄妙的狀態,可以看出他已經在創法。


    可這種狀態也讓她擔憂,王不歸的身體正在和虛空接觸。時不時還要和虛空融合在一起,包括元神也不例外。一個弄不好,就是神形俱滅。


    “天人合一,你究竟要怎樣來達成?若真是成功了,這又會是怎樣一種法?”


    紫玉霄遙望星空,喃喃自語。隱約間,她似乎能預示到未來會有一場滅世危機。整個世界都將陷入絕望,任何方法都無濟於事。


    自古以來,創法者的出現,都伴隨著萬古未有的危機。代表那個時代的法,已經不足以應對這場危機。隻有再創新法,踏出一條新路。


    創造出最適合那位天才的法,才可以晉升到另一種高度,應付這場滅世之危。


    這就是所謂的蓋代之才,萬古僅見的天才。其實說白了,他們從一出生時,就注定了會品嚐到常人幾輩子也無法品嚐的痛苦。


    經曆無數血雨風霜,幾乎要與整個世界為敵,一生都是從殺伐中度過。飽受各種九死一生的煎熬,最後終於成道。


    可當他們回首時,紅顏老去,親故化為一抔黃土,並肩作戰的兄弟友人,也葬身於歲月或敵手中。


    而這些天才就隻能仰天長嘯,但逝去的終究挽不回,唯有孤獨一生而已。


    紫玉霄想到此處,不禁搖頭長歎,道:“所有的責任,都要壓在他一人身上,到頭來,他又能得到什麽呢?”


    “是否失去的,會比得到的更多?天總是這般無情,驚豔萬古者,本應風光一生,卻都落得個孤獨淒涼的下場。”


    她很擔心,王不歸以後是否也和那些驚豔萬古的天才們,落得一個下場。但此事她也幫不上忙,這是他的劫數,唯有他能解。


    最後,紫玉霄悄然離去。對王不歸的觀察,她隻需確認對方沒有生命危險便足矣。


    不過她移步至另一座靈山時,見到的一切都讓其陣陣無言。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真是不中用。一代不如一代,怎麽能擔起除魔衛道的責任啊?和你們說了一大堆,完全沒用嘛!”


    “瞧瞧你們是怎麽用得道法,還天才呢,要我收你們做內門弟子,我都覺得不夠格。”


    隻見血妖王坐在一堆人的最上方,朝著他們一陣數落。唯有上官依依和三沢千尋,她們因為是女人而幸免一劫。


    “哎呦喂!前輩你這是以大欺小啊!”趙長歌反駁道。


    結果血妖王用力又拍了一下他腦袋,道:“讓了你五十招,單手打你,不出二十招就敗了,你好意思啊!”


    “我還要...再戰!”


    在長歌身下,是被打得麵目全非的呂昊,他一邊兒吐血一邊兒嚷嚷。


    血妖王緩緩點頭,道:“勇氣可嘉,但,你這就接近愚鈍了。一往無前的勇氣與魄力是很好,可也不能一股腦地隻會蠻幹。”


    “我倆的進攻方式都一樣,狂暴、霸氣,以力壓敵。可也要講究技巧,要學會靈活動用道法,不能老想著和他配合。”


    “萬一你們被強行分開,無法互補缺點呢?你們又不像王不歸那小子,肉體強大無比,一力破萬法,就隻能靠巧勁。”


    “那前輩,我的劍法可有長進?”封天鳴也腫著臉問道。


    血妖王稍加思索,道:“長進是有,可還不夠。你從獨孤敗世的劍法中,理解自己的劍道,可現在還是不夠透徹,接著努力。”


    “尤其是他的三世獨孤劍,對任何用劍的人來說,都是大有裨益,務必好好感悟理解。”


    “多謝前輩!”封天鳴強撐著氣感謝。


    就在此時,在封天鳴身下的楚河又伸手,憋著一口氣道:“前輩,那我的笛音又該如何改進?”


    血妖托著下巴思索片刻,道:“你的笛音雖是進可攻退可守,甚至加護其他人,可你得到的傳承並不完整。”


    “單靠自己理解,能發揮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不易了。隻可惜,這方麵我無能為力。”


    “這...”楚河無奈短歎。


    “我這裏有一傳承,也是聲樂方麵,你且拿去參悟吧。”


    就在此時,紫玉霄走上前道。隨後打出一段神念,沒入楚河識海後。又道:“此傳承名為忘仙伶,專攻聲樂之道。”


    “一旦奏出她們的仙樂,便能讓所有生靈沉醉,甚至能忘卻競爭仙路,甘願死在這聲樂下。”


    楚河接收到後,當即笑道:“多謝紫前輩,晚輩定不負前輩厚望!”


    紫玉霄緩緩一笑,慵懶道:“無需如此,以後就用你的笛音,保護好他們。同時,讓敵人在毫無痛苦的情況下,先後慘死吧。”


    “痛苦!痛苦啊!你們再不起來,我真的要慘死啦!”


    突然,在人堆最下方,宇悟德的嘶吼聲傳來。這麽多人都壓在他身上,地都被壓塌了幾分,更何況他。


    不成想血妖王非但沒起來,還單獨對他加大了一些重力,道:“小胖子!刻陣紋的速度太慢了,等你刻好,都被我砍成五花肉了。”


    “哎嘿呦!”宇悟德痛苦哀嚎。


    “準備的陣台也不夠,好歹準備一些強點兒的,諸如第三大陣,第二殺陣精簡版。另外你的縱橫劍法,怎地還荒廢了?”


    “救命啊!!”宇悟德淒厲嘶吼。


    “刻陣紋速度慢,也不知道多練練劍法,拖延時間呐懂不懂?”


    “嗷嗚!!!”


    宇悟德徹底受不了了,對方每說完一句話就加大一次重力,搞得他都快散架了。


    可血妖王愣是保持姿勢,對他說教了半個時辰,等他出來時,都是從一個深坑中爬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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