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丫頭不學好,學得這麽饒舌。”張哲學在婷兒的頭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這些年過來,他是真的喜歡上婷兒這個小妹妹了,不自覺的在心裏把她當成自己前一世那個妹妹的替身,一樣的寵溺疼愛。


    婷兒哼了一聲說道:“誰饒舌了?人家這不是怕你不明白嗎?”


    張哲學左右看了看,沒有見到翠花,就問道:“翠花跑去哪兒了?怎麽不見她,該不是又在睡覺吧?”


    婷兒說道:“我想你說得沒錯,翠花估計又在睡懶覺呢,她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是肯定不會起床的。就算起床了,吃過午飯,下午還是接著睡。”


    張哲學搖了搖頭,他對翠花這個小婢女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自從翠花成了他的小丫環,他就一直在放縱著她,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重話,除了幫自己做些事情,其它的時間就是帶著她玩耍。自張哲學開始修行以後,帶著翠花玩耍的時間少了,翠花就養成了一個壞習慣,那就是睡覺。隻要不是陪著張哲學,那她一定是在睡覺,有時甚至連吃飯的時間也用來睡覺了。


    “我師父在哪裏呢?”


    婷兒回道:“雲山爺爺這些天不在山莊,他跟我爺爺一起出去的。”


    “是嗎?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


    “我爺爺說要個把月就回來了。”


    進到翠花的房間,翠花果然在床上抱著被子酣睡。婷兒跑上前去,掀開被子,在翠花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道:“翠花,趕緊起來,你這個懶豬,你家少爺都回來了,你還睡?”


    翠花睡的正香,被婷兒的一巴掌嚇了一跳,撲棱一下坐了起來,慌張的四周亂看,口中叫著:“怎麽了?怎麽了?”一連叫了幾聲清醒過來,這才看清站在床前的婷兒和張哲學,接著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尖叫一聲:“哎呀,少爺,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張哲學看著自己這個就知道傻吃憨睡的貼身丫環,滿腦門子冒青煙,捂著額頭無奈的說道:“我說翠花啊,你怎麽一天天的就知道睡?什麽叫出來了?你家少爺我難道去坐牢了不成?還出來了,這話聽著就別扭。”


    婷兒聽張哲學這麽一說,也感覺到翠花說的話有些歧義,在旁邊咯咯直笑。


    翠花似乎沒有看到張哲學的一臉無奈,穿著小衣,頭發蓬鬆著,赤著腳跳下床來,拉著張哲學的手說道:“少爺,剛才我做夢夢到你了,我夢到你釣魚的時候被一條大魚給拽到水裏了,婷兒小姐伸手去拉你上來,你一下子就把她也拉進水裏了。我夢裏還在想,少爺你不是在修行嗎?怎麽就掉到水裏了?我這一睜開眼睛,你就跑到我眼前來了,你說怪不怪?”


    張哲學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都高上小半頭,心智和性格卻是一直沒有長大的丫環搖了搖頭,朝著翠花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沒什麽好奇怪的,你家少爺我出關了。行了,趕緊收拾一下,我們這就出去抓魚,然後烤魚吃。”


    “哦,好的,少爺。”翠花應了一聲,像是還沒有緩過神來一樣,木呆呆的轉身去了後間梳洗。


    婷兒咯咯笑道:“哲學哥哥,你這個丫環怎麽總是傻乎乎的?”


    張哲學歎了一口氣,說道:“她成天的除了吃飯和跟著我四處逛,剩下的時間就是睡覺,睡啊睡的就睡傻了。”


    張哲學心裏明白翠花這個小丫頭為什麽總是跟沒長大似的。這丫頭每天就是圍著自己轉,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時間就是陪著自己,即使自己沒有時間搭理她,她就是坐在旁邊睡覺也要陪著自己。這個積雲山莊是一個封閉的環境,很少與外界接觸,自己四五年裏一直都在積雲山莊裏除了修行就是閑逛,但再怎麽閑逛,也沒有離開積雲山莊方圓二十裏之外,更何況翠花自六七歲開始就在積雲山莊,在這樣的環境裏,又是在自己有意無意的嗬護之下,要是心智還能長得那麽快,那就奇怪了。


    等了一會兒,翠花就打扮停當,從裏間走了出來。翠花從小就是一個美人坯子,此時長得更是水靈靈的,鴨蛋型的臉蛋,大眼睛長睫毛,白裏透紅的肌膚,鼻梁不是很高,但鼻子卻是圓潤而嬌俏,小嘴兒小巧紅潤。十七歲的女孩子了,卻依然是個十三四歲的樣子,典型的娃娃臉。


    張哲學看著眼前這個呆萌呆萌的小丫環,嗬嗬笑道:“我們的小翠花什麽時候能長大啊!”


    “人家明明比少爺你大好不好?你幹嘛總說人家小?我都比擬高了好不好?”翠花不服氣的挺了挺胸。


    張哲學哈哈一笑,說道:“少爺我說你小你就是小,你呀,就是隻長個子不長腦子,好了,我們這就走吧。翠花你讓他們好好準備一下,我們今晚就不回來了,我和婷兒在門口等你啊,你讓他們快一點。”


    翠花應了一聲,先跑出去安排了。婷兒在張哲學身後一蹦一跳的跟著,說道:“哲學哥哥,什麽時候咱們去桑集城玩玩吧,我總是聽爺爺說桑集城很好玩,但他總是要麽修煉,要麽就是跟雲山爺爺出去,從來不肯帶我去桑集城。”


    張哲學說道:“我也想去桑集城啊,這屁大個地方我們都不知道轉了多少遍了,我在這裏都悶出個鳥來了,可是桑集城有點遠,我們這裏過去連條路也沒有。不過現在好了,你哥哥我現在已經是煉氣四層了,能夠駕禦法器了,等我學會了駕禦法器飛行,我們就能自己去桑集城玩了,嗬嗬,很快了,等你爺爺跟我師父回來了就好了。”


    兩人還沒走出多遠,翠花就一路小跑著從後麵追上來,遠遠的就喊道:“少爺,少爺,雲山仙師和陸仙師回來了,我聽小黃說,仙師他們都受傷了。”


    張哲學嚇了一跳,忙迎上前去,拉住氣喘籲籲的翠花急道:“他們受傷了?怎麽回事?他們人在哪裏?”


    婷兒也跑上來拉住翠花,焦急的問道:“我爺爺怎麽樣了,傷得厲害嗎?”


    翠花剛才跑得很急,一邊大口的喘著氣一邊說道:“他們在陸仙師那裏,聽小黃說傷得很厲害,雲山仙師一直是昏迷著呢。”


    “快走,我們趕緊去看看。”張哲學顧不得那麽多了,直接運轉真元,用起輕身提縱術飛身躍上牆頭,躥房越脊的向陸尚楠的住處飛掠過去。婷兒也縱身躍起,緊追著張哲學而去。翠花沒有修煉過,見張哲學和婷兒躍牆走了,忙提起裙角追了過去。


    進到陸尚楠的宅院,剛剛跑進客廳,就見到陸尚楠裸著脊背,左邊的臂膀上纏滿了繃帶,身上和褲子上血跡斑斑,麵色灰白,須發也像是被火燒了一半去,極是狼狽的坐在椅子上。


    在客廳裏沒有見到雲山老道,張哲學臉色刷的白了,慌忙問陸尚楠道:“陸師伯,您沒事吧?我師父呢?”


    陸尚楠看著慌急的張哲學,勉強的笑了一下:“我沒事,你師父在我臥室,還昏迷著呢,你跟我來吧。”說著起身朝後院走去。


    張哲學見到雲山老道的時候被他的樣子驚呆了。雲山老道躺在床上,整個上半身被繃帶包裹的嚴嚴實實。雲山老道的左手臂齊肩而斷,此時的雲山老道麵色灰黑,雙眼緊閉,嘴唇幹裂灰白,沒有一絲血色,依然是在昏迷之中。


    張哲學撲到床前,雙膝跪下去,默默的看著雲山老道,極是心痛,卻不知道說些什麽好,整個人緊繃著,雙手緊握,指甲已經刺破了手掌。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這樣的一天,也沒有想到過自己麵對眼下的雲山老道會如此的心痛。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雲山老道就在身邊,從他來到這個世界,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雲山老道那張平凡而又皺巴巴的麵孔,在他心裏已經潛意識的認定了雲山老道就是他這一世的父親了。


    “你師父是為了救我才會受傷,若不是他替我擋下了那一劍,此刻我已經不複存在了。”陸尚楠看著張哲學輕聲說道:“你師父不僅僅是斷了個手臂,主要是因為中了毒才會昏迷不醒。我對解毒不是很擅長,所以解不了他的毒,但我已經給他服下了解毒的丹藥,即使是藥不對症,我想也能延緩一下。我已經通知葛家主,想必他會帶來更好的解毒丹藥。”


    張哲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慢慢的吐出來,舒緩了一下緊張的緊張的身心,低聲問道:“陸師伯,是誰傷了你們?”


    陸尚楠站在張哲學身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那些人都帶了麵具。我跟你師父準備去綠蘿山采些藥回來,誰知道在半路就被他們偷襲了,十幾個人,若不是我和你師父拚了命,可能我們就都回不來了。”


    “爺爺,您沒事吧?”婷兒從門外衝進來,見陸尚楠身綁繃帶,渾身血跡,急忙衝過來拉住他的衣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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