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剛跑到門口,還沒來得及開門,就感覺被一個人攔腰抱住,轉頭看去,又不見人影,她的嗓門頓時提高了三個高度,閉上眼睛一聲長長的尖叫。尖叫完,睜眼一看,一個人正麵對麵的看著自己,那張臉幾乎貼到了自己的臉上,隨即又是一聲尖叫,順手一拳朝著眼前的一隻眼睛搗了過去。


    嗯,小手被抓住了,沒事,我還有嘴,我吐你口水。果然是口水好使,眼前的人馬上向旁邊躲開了。待那人退開,這回看清了,翠花又是一聲尖叫,不但沒有退開,反而撲了上去,被那人抱在懷裏。


    “嗚嗚嗚嗚,少爺,少爺,我可等到你了,他們欺負我,嗚嗚嗚嗚。”翠花趴在張哲學懷裏,很久以來積攢的滿腹委屈一下子迸發了,嚎啕大哭起來。


    張哲學拍著翠花的背,笑嗬嗬哄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少爺我不是回來了嗎?乖,我們家的翠花最乖了,有少爺在,什麽都不怕了。”翠花在他懷裏使勁的扭了扭,不依不饒的又加大了哭聲。


    房間裏的其他人都看到了張哲學是憑空冒出來的,因此也都知道眼前這個抱住翠花的人就是那個小仙師了。想起剛才自己的所做所為,一定都被小仙師看到眼裏了,忙不迭的都跪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渾身顫抖。隻有那個胖大管事隻是跪下了,卻瞪著眼睛看著張哲學。


    好半天,翠花才緩過勁來,但卻有些懷疑少爺是不是真的回來了,於是伸手在張哲學的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張哲學嗷的一聲,說道:“翠花,你掐少爺我幹嘛?”


    “少爺,真的是你啊?看來你真的疼,那我就不是在做夢了。”翠花興奮的又摟住張哲學。


    張哲學推開翠花,看著她說道:“翠花,你記住啊,你下次要是想證明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最好都是掐你自己,這樣才知道是不是真的,知道嗎?”


    翠花羞答答的低著頭嗯了一聲,低聲說道:“可是人家怕疼啊。”


    張哲學一拍腦門兒,說道:“是哦,你家少爺我是膠皮做的,不怕疼,是吧?”


    “嗯。”翠花給了張哲學一個很肯定的答複,然後抬起頭,兩個還帶著淚珠的大眼睛看著張哲學,伸手摸著他的臉頰,有些癡癡的說道:“少爺,你比翠花都高許多了,你怎麽才回來,翠花可想你了。”


    張哲學伸手在翠花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笑道:“少爺我就知道你想我了,這不就回來見你了?”他見翠花還是三年前的模樣,一張嬌俏可愛的娃娃臉,隻是嬰兒肥沒有了,眼睛倒是比以前還要大了,人瘦了許多,下巴都是尖尖的,想來這段時間沒少吃苦,於是怒氣上來了,把翠花拉到自己旁邊,看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問道:“你們誰來說說怎麽回事。”


    那些女人幾乎同時抬起頭看向那個跪在一邊的胖大管事。那管事畢竟就是一個凡人,雖然有主子罩著,但還是有些怕張哲學,見眾人都看著他,便硬著頭皮說道:“我家少爺看中翠花姑娘了,想娶她做妾,讓我來接她過門。”


    張哲學轉頭問翠花:“翠花,你願意嫁嗎?”


    翠花的頭搖成一個撥浪鼓似的,連聲說道:“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才不想嫁給他呢。”


    確定了翠花的意向,張哲學對那胖大管事說道:“你聽到了?滾吧。”


    那胖大管事擦了一把冷汗,站起身來,朝著張哲學拱手訕笑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就往外走去。


    “慢著,你就這麽走了?”張哲學喊住那個管事。


    那管事看著張哲學,一頭霧水,躬身禮道:“小仙師還有什麽吩咐?”


    “看來你也不是一個明白人,那好,我告訴你。”雖然張哲學不屑於跟一個凡人計較,但是翠花的那一巴掌也不能白挨。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他手中白光一閃,一柄巴掌大小的飛劍出現在手中,接著白光飛出,在那管事右手腕處一劃,那管事的右手便落了下來。


    嗷的一聲,那個管事握住自己的斷腕跪倒在地。房間裏其他人被嚇得渾身顫抖,不斷的磕頭求饒。翠花也是一個沒有見過這種場麵的人,也是被嚇得一聲尖叫,臉色變得雪白,緊緊抱住張哲學的手臂。


    “都滾出去。”張哲學輕喝了一聲。


    那些人像是得了赦令一般,亂遭遭的跑了出去。那個胖大管事一邊用衣襟裹住手腕,一邊朝外跑去,順便用惡毒的眼神看了一眼張哲學。


    見都跑沒了,張哲學拍了拍翠花的手,說道:“好了,翠花,別抱著了,少爺我的胳膊都要斷了。”


    翠花嗯了一聲,忙不迭的放開手,她有些怕張哲學了,她沒想到自己的少爺這麽狠,居然把那人的手給砍下來了。她一個常年窩在積雲山莊的小女孩,根本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害怕也是自然的。


    張哲學伸手在翠花的頭上撫摸了幾下,說道:“翠花,你有什麽要收拾的,趕緊收拾一下,跟少爺我回桑集城,有什麽話等回到去再說。”


    那種熟悉的摸腦頂的感覺又回來了,翠花頓時放鬆下來,心情也好了,笑笑的看著張哲學說道:“好啊,少爺你等等啊,我這就去收拾一下。”說完一溜煙的跑出房間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張哲學看了一眼地上的斷手和鮮血,也跟著走出房門,在院子裏的一個石凳上坐下來等翠花。


    剛剛坐下沒有半盞茶的功夫,一個身穿白底金花錦袍的男人走進院子裏來。


    張哲學轉頭看去,見那男人三十餘歲的樣子,長得頗為英俊,遺憾的是一個鷹鉤鼻子毀了他整張臉,讓人開起來有些陰陰的。那人的身後跟著那個吊著手臂的管事。


    在那人身上掃視了一下,張哲學已經看出此人的修為在煉氣五層左右,與自己相差甚遠,便沒有站起身,隻是看著那男人走近前來。


    那人在距離張哲學一丈處便停了下來,他也看出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年輕人的修為遠高過自己,心裏很是驚訝,於是拱手說道:“在下葛輝,閣下怎麽稱呼?為何傷我管家?”


    張哲學也沒有站起身,隻是看著那人,搖了搖頭,說道:“葛輝?沒聽說過,哦,也不是沒聽說過,剛才還聽他們說有個什麽輝少爺要娶我的丫環做妾,想必是你吧?”


    “哈哈哈,原來是雲山長老的高徒!失敬失敬。”那葛輝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確定了張哲學的身份,馬上就變了臉色,朝著張哲學拱手拘禮。他見過雲山老道,更知道雲山老道的修為是煉氣九層大圓滿,是葛府三大高手之一。這人的弟子怎麽能得罪?若是讓家主知道自己因為娶妾而得罪了雲山長老的弟子,少不了會收拾自己,於是在明確了張哲學的身份後,第一時間服軟了。


    “娘希匹的,伸手不打笑臉人,你他.奶.奶.的怎麽就軟了?這還叫我怎麽借題發飆?”張哲學心裏這麽想著,也沒站起身,拱手回禮,淡淡的說道:“有禮了。”


    那葛輝倒是不介意張哲學的怠慢,笑嗬嗬的走上前來,在張哲學身前立定了,抱拳躬身說道:“張道友,在下給你賠禮了。都是那些小的們,也沒有跟我說清楚翠花是有主人的,要是早知道那小丫頭是道兄你的,在下怎麽都不會如此無禮,還望道兄見諒見諒。”


    張哲學自然心裏明白怎麽回事,但自己和師父還在葛家,總會低頭不見抬頭見,再說,不看僧麵看佛麵,葛藤對自己和師父還是禮敬有佳的,眼下這種情況也不好再跟對方計較下去,便擺擺手說道:“不知者不罪,既然是誤會,說清楚就好了。”


    那管事見自己的主子都服軟了,就知道沒有機會為自己的右手報仇雪恨了,隻能在心裏把張哲學連同他自己的主子葛輝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個遍。


    兩人既然都決定不再計較了,很快便熟悉起來。當然,最關鍵的是葛輝的口才極好,把張哲學誇成天上少有地上絕無的一個蓋世英才,幾近阿諛的詞匯不要錢的砸下來,一頓恭維過後,張哲學就服軟了。高明的馬屁能夠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卸掉了防備之心,雖然張哲學防備之心還在,但是這種讓人身心愉快的恭維,他還是很享受的。


    兩人聊得熱鬧,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了,翠花拖著一個比它小不了的包裹氣喘籲籲的走到門口,見到那個要娶了自己的輝少爺跟自己的少爺相談甚歡,而那個管事也捧著手臂站在一旁,就有些傻了,不知道怎麽辦好。


    少爺不會把我賣給她吧?要是把我賣了,那我該怎麽辦?要不要自殺明誌?還是抱著少爺的大腿痛哭?隻是喘幾口氣的功夫,翠花的腦海裏已經轉過了無數念頭。


    張哲學早就聽到翠花走過來的聲音,轉過頭去看,見那個翠花拖著一個大包裹站在院子大門外,傻傻的朝裏麵看。他自然知道這個傻丫頭腦子裏麵在想什麽,便朝葛輝說了一句怠慢了,然後站起身朝翠花走了過去。


    “翠花,你要把整個積雲山莊都搬走嗎?”張哲學看著翠花笑嗬嗬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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