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學笑道:“那葛兄的意思是什麽?讓我們師徒袖手旁觀不插手葛家的事情?還是讓我們師徒識趣的自行離開桑集城?”


    葛輝拱手說道:“道兄誤會了,我們怎敢請道兄師徒離開!我們隻是想請道兄和雲山長老坐看風雲變幻就好。”


    張哲學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捏在手中轉動,看著葛輝笑道:“葛兄就不怕我們師徒將你們的事情跟葛家主說了?”


    葛輝笑道:“怕,怎麽不怕?這也是我要與道兄協商的事情了。”說著,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玉瓶,放到張哲學麵前,說道:“此瓶裏有築基丹一顆,道兄如今已經是煉氣八層,相信兩三年裏一定會突破築基,而築基丹之難求,想必道兄也是知道的,否則雲山長老也不會到葛家屈就一個客卿了。如果道兄能夠勸雲山長老袖手旁觀,這一顆築基丹就是道兄的了。”


    張哲學眼神裏露出一絲激動,隨即又被掩飾下去,伸手將那玉瓶拿在手中,舉在眼前看了好一會,又放到茶幾上,淡淡的笑道:“我隻能答應葛兄嚐試去勸說一下我師父,至於我師父什麽想法,我還不敢確定。”


    葛輝笑道:“那是自然,我隻是想請道兄勸說一下而已,畢竟一位築基修士的行止不是我們這些煉氣修士所能左右的。”說著不動聲色的將玉瓶收到儲物袋中。


    張哲學的眉頭微微一皺,心裏一陣鄙視:娘希匹的,既然求到小爺我了還這麽小氣,跟小爺我玩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把戲,當小爺我稀罕嗎?


    “少爺,要不要我施展幻術,讓他把築基丹拿過來?”狐四兒也見不慣葛輝拿一顆破築基丹引誘自己的少爺,便忍不住傳音給張哲學。


    張哲學轉身撫摸著狐四兒的頭頂,避開葛輝的視線,傳音給狐四兒道:“嗬嗬,區區一顆築基丹你家少爺我豈能放在眼裏?不過是逗他玩玩罷了。”


    葛輝把張哲學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看在了眼裏,包括張哲學激動的眼神,以及掩飾的表情,以及剛才失望的神情。他相信張哲學一定是很動心了,沒有任何一個煉氣修士會在築基丹麵前無動於衷,若不是六長老給他許諾了兩顆築基丹,他早就拿著築基丹離開桑集城了。


    見張哲學有些神色不定,葛輝笑道:“道兄,先不聊這些了,等你回去跟雲山長老商議了再說,三日後我再找道兄喝酒,嗬嗬。不過今日既然來了這裏,我們且放開心思好好玩耍玩耍。”


    張哲學笑道:“如此甚好,不過我可不敢違背師父的囑咐,不敢破了我這童子之身,雖然我也很想很想,可眼下隻能是望洋興歎了,葛兄切莫笑話。”


    葛輝哈哈笑道:“怎麽可能笑話道兄,在下隻能羨慕道兄的道心堅定。如果換做在下,麵對這麽多的美色,在下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坐懷不亂。不過,道兄看看她們的歌舞總是可以吧?我們一邊看她們歌舞,一邊喝酒聊天。”


    “這當然好,唉……,啥時候能築基啊?等我築基以後,一定要找上十幾個美女一起大被同眠,好好的過上一把癮。”張哲學咬牙切齒的說道。


    葛輝哈哈大笑,說道:“好,那在下恭祝道兄早日築基。”


    狐四兒不開心了,在張哲學的大腿上輕咬了一口,嗔道:“少爺,小心你精盡人亡。”


    “外麵的人都進來吧。”葛輝拍了拍巴掌叫道:“把歌舞跳起來。”


    那十幾個少女進來,身後跟著一隊樂師,很快排好隊形,樂聲一響,翩翩舞動起來。張哲學取出一把金珠撒了過,叫道:“跳得賣力氣些,小爺我開心了,還有賞。”


    金珠就地滾過去,那些少女和樂師看著就歡喜起來,果然整個氣氛頓時有了變化,音樂和歌舞似乎活了起來,再不是原本有些死氣沉沉的感覺。張哲學招手讓兩個少女過來伺候酒席,先是在她們的小手中各自塞了一顆走盤珠,見她們的小臉兒笑成了兩朵花,這才讓她們倒滿兩杯酒,遞給葛輝一杯,然後舉杯朝葛輝說道:“葛兄,今日不醉不歸,來,盛飲。”


    這一玩鬧,就一直到了半夜才散。春風三度樓派把喝得不省人事的張哲學和狐四兒抬著塞進馬車,讓車夫趕著送他們回葛府。葛輝是要在這裏留宿的,他隻是把張哲學送到門口,看著馬車走遠,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轉身又走進春風三度樓中。


    馬車走出有兩三裏遠,張哲學把頭枕在狐四兒的身上,傳音給她道:“四兒,今天的事兒你怎麽看?”


    狐四兒抬起頭在張哲學的耳朵上舔了一口,咯咯笑道:“我就知道少爺你是在裝醉,你裝得太假了,那個姓葛的也一定看出來了。”


    張哲學張開手腳伸了個攔腰,笑道:“我也知道自己裝得很假,那又如何?就是讓他覺得少爺我心神不定才好。”


    狐四兒用爪子扒拉一個腰靠枕在頭下,又調整了一下身子,讓張哲學躺得更舒服一些,這才說道:“我覺得這姓葛的和他家那個六長老一定跟城主府勾結在一起了,否則他們根本就沒有膽量來跟少爺你協商。他們連個築基都沒有的情況下怎麽可能敢篡奪家主之位?如今有了城主府撐腰,他們就有能力動這個心思了。


    再一個,他們從哪裏得來築基丹?築基丹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丹難求的,這次這麽大方的拿出來誘惑少爺你,可見他們手中不止一顆。如果沒有城主府的支持,他們從哪裏得來?”


    張哲學伸手撓著狐四兒肚皮上的毛,笑道:“我家四兒真是聰明,眼看就快要趕上少爺我一樣聰明了,你家少爺我也是這麽想的。說實話,少爺我也很顧忌那些築基修士,畢竟老道士隻是一個剛剛晉升的築基初階修士,遠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葛藤那個家夥築基成功,也不過是兩個築基初階而已,實力相差甚遠啊。”


    狐四兒說道:“那少爺你打算怎麽辦?師公他老人家能答應嗎?”


    張哲學說道“那老家夥就是一根筋的,這個時候你讓他離開,他肯定是不同意的,我隻能勸他護住葛家家主就是了,其他人我們也沒有能力照顧得到。具體他老人家怎麽想,我也不好把握,等回去跟他商量了再說吧。”


    狐四兒搖著尾巴在張哲學的臉上掃來掃去的玩,說道:“我相信老爺子不會讓你也跟著冒險的,隻要少爺你堅持他不走你就不走,那麽師公一定會妥協的。”


    張哲學抓住狐四兒的大尾巴蓋在自己的臉上,說道:“回去聊聊看吧。我先眯一會兒,這酒還是喝得多了些,有些犯困。”


    狐四兒抬起頭看著張哲學英俊的臉龐,心裏也是一陣的歡喜,這麽長的時間相處下來,她已經喜歡上了自己的少爺,是從心裏喜歡的。在她能夠化形的時候,她在人間行走了百餘年,也與凡間士子嚐試過才子佳人的故事,也與他人嚐試過忘年之戀,也曾成為一國之後,但那都是她為了體味人生而做的遊戲罷了。也是以幻身在那些人身上體會人世間的酸甜苦辣和愛恨情仇。


    她從來也沒有與一個人這麽親密的接觸過,也沒有這麽毫無保留的,用心去體會自己與張哲學之間的情感。她與張哲學之間的情感都是在無意間一點點的積累產生出來的,等到她覺得自己愛上了自己的少爺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離開張哲學了,於是索性放開自己的心,讓自己真正的沉淪下去,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用一個幻身去品嚐情愛。


    “都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化形?唉……,這樣下去怎麽得了?要是少爺看上了別人可怎麽辦?”狐四兒在心裏暗自著急,恨不得自己現在就能化形,先把自己的少爺拿下再說。


    回到葛府,張哲學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後隨便洗漱了一下就去找雲山老道。


    雲山老道現在修行極為勤勉,築基成功以後給了他很大的信心,他現在已經把突破金丹定位自己的努力的目標。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築基成功,如今已經邁入到築基,那麽目標完全可以放大一些。


    “師父,您老人家起床沒有?”張哲學在雲山老道靜修的房間門上敲了敲。


    大門無風自開,雲山老道的聲音從裏間傳來:“進來吧,一天就說些屁話,你以為為師跟你一樣嗎?睡覺都能睡到日頭曬屁股,修行就不能勤力一點嗎?”


    張哲學先是翻了一個白眼,朝著裏間揮了揮拳頭,當他進到裏間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的笑容:“師父,修行也講究勞逸結合啊,有時是欲速則不達,所以該放鬆的時候還是要放鬆一下的好。繩子崩得太緊就容易斷。”


    雲山老道正在泡茶,見張哲學進來了,便把位置讓出來,說道:“你來得剛好,你來泡茶,為師歇息一下。”說著站起身走到茶幾對麵,倚靠一個席凳上,拿起一本書翻看,等著張哲學泡茶。


    張哲學坐過去,一邊泡茶一邊把葛輝之事跟雲山老道說了,然後等著老道拿主意。


    雲山老道靠在席凳上,閉著眼睛想了好久,好像是很難下決定似的。又過了有兩炷香的時間他才開口問道:“小子,這件事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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