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學笑了笑,說道:“二師兄你我之間就不要這麽客氣了,這少宗主是給外人叫的,你不用這麽客氣才好。”


    鞏拙生性淳樸執著,搖了搖頭,說道:“少宗主是宗主他老人家定的,既然定下來了,那還是叫少宗主為好。”


    張哲學笑了笑,也沒有強求,問道:“這些人有沒有攪擾到城主府?來得都是些什麽層次的?”


    鞏拙說道:“來得都是些煉氣層的,不過這些人的修為還是很高的,最差的也是煉氣七層,至於築基以上的還沒有發現。這些人隻是在城裏住著,要麽就是到蒼茫山中轉轉,但很快就回來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找到城主府去,這段時間我和三師弟一直呆在城主府,不敢遠離。”


    張哲學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說道:“既然是這樣,還是小心一些的好。我還有法寶沒有祭煉好,估計最少也要一個月時間,你和三師兄先在城主府看著,我晚一些去宗主那裏,看看他老人家怎麽個想法。如果城裏有什麽異動,你第一時間給我飛劍傳書。”說著取出一把飛劍遞給鞏拙。


    鞏拙接過飛劍收到儲物袋中,說道:“少宮主,我還是先回去擴圍城吧,隻有三師弟一個人在,我心裏總是不放心。”


    張哲學想了一下,說道:“那也好,我晚些先去宗主那裏,然後順便回去擴圍城看看。”


    鞏拙站起身,拱手說道:“那我先回去了,我和三師弟在城裏恭候少宗主。”


    見張哲學點了點頭,鞏拙便祭出飛劍跳了上去,劃出一道劍光朝擴圍城的方向飛去。


    過了一會,蘭慶提著一大桶水回來,見鞏拙不在,便問道:“張兄,你二師兄哪去了?”


    張哲學說道:“城裏還有些事情要他處理,他先回去了。來來來,蘭兄,趕緊泡茶,小弟我心急得很了,就等你的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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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裏的擴圍城很安靜,特別是半夜時分,站在街道上除了聽到偶爾的狗叫聲,很少再能聽到其他聲音。特別是像南城這種富豪雲集之地,到處都是深宅大院,因此街麵上就顯得更為安靜了。


    張哲學利用體術把自己的身材提高了半尺,整個臉型也變了,帶著狐四兒像個幽魂似的在城中轉著,每個稍微好一些的客棧都去轉一圈。在剛進城的時候,他就把豹三放出去了,讓他滿城逛蕩。在這個時辰裏,是豹三的天下,相信除了築基以外,沒有人能夠留下他。


    晚上安頓好蘭慶,讓他在洞府裏歇息,張哲學就先到了雲山老道的住處,把擴圍城裏的事情說了。雲山老道也覺得事情有些詭異,便提前終止了祭煉,先行回到元極宗去了。張哲學卻是帶著狐四兒到了擴圍城,他要自己在城裏打探一下,看看這些突然到擴圍城來的修士目的何在。


    南城的客棧相對於西城好上許多,張哲學估計那些修士大都會住在南城,不會住到西城那種魚龍混雜之地,好歹也是一個修士啊,身份地位都在那裏擺著,而且這種消費對修士而言,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一連走了十幾個客棧也沒有發現什麽,直到第十七個客棧才遇到兩個剛剛從外麵回來的煉氣修士。張哲學與狐四兒隱身跟在後麵,一直跟著他們進了客棧。這兩個都是煉氣八層的修士,一個是初階,一個是高階,聽他們的對話,張哲學知道他們是一起來的,而且是一個宗門的師兄弟。


    等那兩人各自進了房間,張哲學和狐四兒把整個客棧都轉了一遍,再沒有發現其他的修士。很顯然,這些進到擴圍城的修士都是各自分散到個個客棧中居住。


    重新回到那兩個修士的房間外,張哲學與狐四兒商量了一下,估計房內的人已經熟睡,便穿牆而入。


    房裏的床幔是放下來的,張哲學朝狐四兒示意一下,然後自覺的轉過身去。沒有幾個呼吸的時間,狐四兒就告訴他搞定了。張哲學走到床前,掀起幔帳,將那個沉睡的修士提在手中,與狐四兒一起又穿牆出去,又到隔壁房間,如法施為,讓狐四兒也將那人迷暈了過去,然後也提在手中,祭出虎嘯,直接穿過房頂,朝城外飛去。


    飛到城外百餘裏處,張哲學找了一個樹林落了下來,先是將那兩人的丹田封印住,然後讓狐四兒撤去秘法,又讓狐四兒回到靈獸袋中,接著用個小法術凝出一陣雨水淋在那兩個人的頭上。


    很快,那兩人都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滿天的繁星,略微清醒了一下,同時跳起身來,剛要運轉真元,發現丹田已經被封印住,這時才發現站在身後的張哲學。


    “前輩。”那個身材較矮的修士朝張哲學躬身行禮。他之所以把張哲學當成築基修士,是因為他覺得除了築基修士以外,沒有人能夠在悄無聲息中把自己二人擒來,就算是煉氣九層大圓滿的修士也做不到。


    另外一人也跟著朝張哲學躬身行禮。


    “說吧,怎麽這麽多修士同時來到我擴圍城?”張哲學壓低了聲音,聽起來像是一位老者。


    那人說道:“啟稟前輩,晚輩也不知道為什麽要來擴圍城,隻是宗門裏通知了,讓我們各自分別出發,然後在這裏匯合。具體讓我們來做什麽,我們也不知道。”


    張哲學問道:“你們是哪個宗門的?”


    那人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張哲學冷哼了一聲,抬手祭出飛劍將那人的頭顱斬下,對另外一個人說道:“他死了,現在沒人知道是你走漏了消息,說吧,你叫什麽名字,是哪個宗門的?”


    “晚輩叫關曉,是客山宗的。”


    “客山宗的?”張哲學知道這個宗門,是在擴圍城西麵十五萬裏左右的地方,宗主叫方宗南,是一位築基初階修士,比當年的江正坤低了一階,隻是客山宗比元極宗多了一個築基修士,是宗主的孿生弟弟,叫方宗北,是客山宗的副宗主,雖然也是一位築基初階,但兩位築基也勉強抵消了江正坤的優勢,因此兩個宗門雖有爭鬥,但也彼此顧忌,沒有全麵的衝突。


    這些消息在江正坤留下的玉簡中有詳細介紹,一直以來都是元極宗的對頭,幾百年來沒少了爭鬥。


    “你們的兩位宗主可到了擴圍城?”


    “還沒有,如果到了的話,他們會通知我們會和的。”


    “你們宗主去了哪裏?”


    “晚輩也不知道,宗主的行蹤不是我們這些弟子所能夠知曉的。”


    張哲學問的很詳細,差點連那兩位宗主穿什麽顏色的底.褲都問出來。一直盤問了一個時辰,覺得問無可問了,便一劍將關曉的腦袋斬下來,與他的師兄湊做一對,然後在二人的屍身上扔了兩個火球,將二人化為灰燼,衣袖一拂,拂出一陣風來,將灰燼吹得四散。


    回到元極宗,張哲學把事情與雲山老道說了,雲山老道也覺得這些人是來者不善,或許是知道了江正坤的死訊,又知道自己是一位新晉的築基修士,兩個宗門又是宿仇,趁此機會舉派來攻也是正常的。


    對於兩位築基修士,雲山師徒到沒覺得有什麽,不過是築基初階而已,怕的是對方會再邀請其他人來,要是再來一兩個築基,自己這方就怕應付不過來了。而且客山宗的兩位宗主遲遲未到,很有可能就是去邀請其他築基修士了,或者是已經來到擴圍城,隻是躲在暗處而已。


    雲山老道在地上轉了幾圈,說道:“這事你怎麽看?”


    張哲學說道:“眼下也摸不清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有多少實力,所以我覺得先把擴圍城裏的人都撤回到山門裏,以免被他們各個擊破。這樣做雖然也有被對方一勺燴的可能,但總是把對方也擺在了明麵上,讓他們沒有辦法在暗地裏行事。”


    雲山老道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為師這就先讓擴圍城裏的人撤回來。”說完走到門口,對著在門外值守的弟子說道:“你去把童歌叫來。”那弟子應了一聲,快步跑了出去。


    回到房間裏,雲山老道說道:“山門裏沒有防護大陣,我們要把所有人盡量的集中居住,這樣才安全一些。”


    張哲學說道:“現在我們隻能在這裏等,沒有見到那兩個築基修士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必須等到他們兩個現身。等這次事情過去,一定要讓葛長老嚐試衝擊築基,不然我們這裏的人力實在是捉襟見肘,根本應付不過來。師父,您把山門裏的人都集中起來,我與狐四兒就在山門外遊走,然後見機行事。”


    雲山老道說道:“這樣最好,你不適合與築基修士正麵對陣,如果你在暗處,憑借紫淩老祖給你的劍符,反而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現在想想,就算他們來兩三個築基也無所謂了,隻要我能拖住他們,你在暗處就可以一個一個的解決。”


    張哲學笑道:“也是,隻要沒有築基中階修士來,就算有三四個築基初階來也沒所謂。”


    雲山老道說道:“為師估計他們不會找築基中階的修士,不然拿下我們元極宗以後,拿什麽來答謝對方?總不能把擴圍城也送出去吧?所以為師覺得這一次隻要應對得當,也沒什麽大事情,剛好也可以看看元極宗的戰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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