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寧兒哭痛快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臉上的眼淚鼻涕在張哲學的身上蹭幹淨,這才從張哲學的懷裏出來,牽著張哲學的衣袖說道:“小哥哥,你怎麽才來啊,惠寧兒都等了你十多年了。”


    張哲學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一片濕痕,笑道:“你這丫頭的毛病怎麽還沒改啊,每次都要在小哥哥身上擦鼻涕眼淚。都是煉氣八層的人了,壞毛病還是不改。”


    惠寧兒害羞的低下頭,嗯了幾聲,說道:“人家也不是有意的嘛。”接著就抬起頭看著張哲學,一臉期盼的說道:“小哥哥,你這次來準備呆多久啊?一定要多留些時日,再過幾個月就是人家二十一歲的生日了,你陪我一起過好不好?”


    葛藤見自己的堂妹這麽久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說道:“惠寧兒,你還記得堂哥我嗎?”


    惠寧兒這時才注意到了葛藤,忙轉頭看去,先是一愣,隨即鬆開張哲學的衣袖,朝著葛藤福了一禮,說道:“葛惠寧見過家主。”


    葛藤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又不是正式場合,叫什麽家主啊,叫堂哥就是了。”


    “惠寧兒見過堂兄。”惠寧兒重新朝葛藤施禮說道。


    葛藤見自己的堂妹跟自己如此的見外,還不如張哲學這個外人,知道也是家族裏一直以來形成的習慣,一時之間也無法拉近這個距離,就笑道:“這次堂哥也是專門來看你的,這些年家裏也是四散分離,如今葛家都搬去了少宗主的元極宗,以後你回去家裏的時候就是到了少宗主的家。”


    “少宗主?少宗主是誰?”惠寧兒並不知道張哲學現在的身份,因此才有此一問。


    葛藤笑道:“你的小哥哥就是元極宗的少宗主,現在整個葛家都在少宗主的麾下。”


    惠寧兒的眼睛一亮,轉頭看著張哲學說道:“小哥哥,堂兄說得是真的嗎?”葛藤心裏一陣苦笑,敢情現在自己的話在這個小堂妹的心裏一點可信度也沒有,自己當年沒有騙過她啊。雖然兄妹兩個連見都沒有見過幾次,但是好歹自己也是葛家的家主啊,不但以前是,現在依然是啊。


    張哲學伸手在惠寧兒的頭上撫摸了一下,笑道:“當然是真的,你以後隻要回家,就能見到小哥哥了。”


    惠寧兒開心起來了,笑道:“那太好了,等我築基了,我就跟師尊說回家住一段時間,去見見我的娘親。”


    玉玨在旁邊看著,心裏酸溜溜的,心道:你才不是回家看你娘親,你就是為了看我的哥哥。


    “小哥哥,師尊她老人家讓我帶你去見她,我們現在就走吧!”惠寧兒現在才想起紫淩祖師交待給她的事情。


    張哲學說道:“她老人家見我幹嘛?我就是專門來看你的。”


    惠寧兒聽到張哲學說是專門來看她的,心裏極為開心,笑意盈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師尊為什麽要見小哥哥,咱們現在就走吧。”說完轉身對葛藤施禮道:“惠寧兒先帶小哥哥去見師尊,回頭再來與堂兄敘話,還望堂兄見諒。”


    葛藤點了點頭,說道:“見你師尊是大事,為兄在這裏等你就是,你娘親還讓我帶了東西給你呢。”


    惠寧兒點了點頭,轉身很自然的就牽住張哲學的手,說道:“小哥哥我們走吧,還是你帶著我飛,好麽?”就像十幾年前一樣,不論走到哪裏都要牽著張哲學的手,已經形成了習慣。


    惠寧兒的母親是她父親三十幾個妻妾中的一個,整日忙著爭風吃醋,根本沒有時間看管她,她自小都是由奶媽帶大的,因此對她母親也不是很親,因此葛藤說了她娘親給她帶了東西,心裏也沒怎麽在意。


    玉玨看著惠寧兒牽著張哲學的手,心裏有些酸溜溜的,便開口說道:“少爺,要不要婢子做好飯等你回來?”


    惠寧兒剛才就看到了玉玨,見她是丫鬟的打扮,也就沒有在意,還以為是葛藤的丫鬟呢,她知道葛藤當年在桑集城的時候,進來出去都是一大群的婢女和丫鬟侍候著,這時見這個比自己還要漂亮的小丫鬟居然是小哥哥的丫鬟,心裏頓時就有些不舒服了,便問道:“小哥哥,她是誰啊?”


    張哲學笑道:“她叫端木玉玨,是元極宗的長老,最喜歡的就是扮別人的丫鬟。她就是那麽調皮,不要在意她,咱們走吧。”他能夠感覺到惠寧兒那句話裏的意味,怕她不高興,也怕傷了玉玨,就給玉玨安上了一個元極宗長老的職務。


    惠寧兒雖然還小,而且不懂俗事,但女人天生的敏感還在,因此也不相信張哲學的話,但是小哥哥說說了不要在意她,那就不在意她好了。


    張哲學歉意的朝玉玨一笑,然後跟葛藤點了點頭,真元湧出,將惠寧兒裹住,轉身朝空中飛去。


    玉玨原本聽張哲學說不要在意自己,本來是心裏很難過的,但是看到他向自己歉意的一笑,心情頓時就好了,心道:哥哥還是很在意我的,他怕我不高興才朝我道歉的,嘿嘿,哥哥心裏是有玉玨的。


    葛藤見張哲學和惠寧兒飛走,便對玉玨說道:“端木長老,咱們晚上吃什麽?”


    玉玨笑道:“今晚多做幾道菜,不過要等少宗主回來才有得吃。”


    “那要是少宗主不回來呢?”


    “那就不吃了,都是修行人,十年八年不吃不喝都沒事,好了,葛長老在這裏喝茶吧,玉玨困了,進去小睡一下,失陪了。”說完朝葛藤福了一下,轉身進屋去了。


    葛藤看著空蕩蕩的院子自語道:“我得罪誰了?一個個的都不得意我?”


    惠寧兒十幾年沒有與張哲學一起飛行了,這樣的場景不知道在夢裏夢到過多少次,如今終於又能跟他一起翱翔天空,心裏極為幸福,看著什麽都覺得好看,一路上指著那些山水,跟張哲學說自己在哪裏抓過魚,在哪裏遊過泳,在哪裏偷過人家的東西,恨不得將自己這十幾年的快樂一次性的分享給他。


    張哲學也由著惠寧兒說,還時不時的問上幾句。他能夠感覺到惠寧兒是真的非常開心,而且這麽長時間以來,這個丫頭對自己沒有一點點的陌生感,也沒有一點點的隔閡,還像當年一樣的依賴自己。好不容易來看她一次,因此他也就隨著惠寧兒的意,讓她開開心心的。


    兩人在紫淩祖師的政事殿門口落下,惠寧兒依然牽著張哲學的手朝著裏麵走去,直到見到紫淩祖師,這才鬆開小手,朝紫淩祖師施禮道:“啟稟師尊,弟子將小哥哥來了。”


    “你這丫頭,說話也說不清楚,他是誰的小哥哥?哪有這個跟師父說話的?”紫淩祖師對這個最疼愛的小徒弟嗔怒道。


    惠寧兒吐了吐舌頭,補充道:“是弟子的小哥哥。”


    張哲學忙上前施了一個單膝禮,抱拳說道:“晚輩張哲學拜見前輩。”


    紫淩祖師半靠在一個矮榻上,就跟張哲學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打扮一樣,等他施完禮,就笑道:“起來吧,聽說你來了,小七這個丫頭都要急瘋了,不管不顧的就去找你,要不是我提醒她一聲,她都不會記得把你叫來。你很不錯,修為精進如此之快,幾年的時間就是築基中階了,看來你在小世界裏還是找到機緣了。”


    張哲學笑道:“還好,多少有些收獲。”


    紫淩祖師說道:“我聽說了,你在小世界裏對我古劍派的弟子很是照顧,替古劍派出頭,現在你的名字在古劍派也是人人知曉了。我還聽說你把一個小小的元極宗經營得風生水起,本座還是小看你了。”


    “前輩您對晚輩一直很看顧,晚輩為古劍派出頭也是應該的,至於元極宗的事,都是我師父他老人家經營有方,晚輩就是一個跑腿的。”


    紫淩祖師笑道:“你就別謙虛了,梵音禪寺的第一大護法,也不知道這個小家夥哪來的這麽多機緣,讓本座看著都眼紅了。這次叫你來,本座就是想借借你的運氣,四個月後陪本座走一趟玄機穀,本座要去找些靈草煉製丹藥,以備突破金丹高階。你沒有問題吧?”


    像紫淩祖師這樣的修士,最是相信氣運之事。她也是從煉氣一層一點點的修行上來的,遇到的機緣也是不少,因此才能夠一步步的走到現在。她是看著張哲學在短短的十幾年時間裏從一個煉氣五層的小修士成長為築基中階修士,這期間雖然與努力苦修是分不開的,但機緣更是決定性的因素。


    這次她去玄機穀尋找的靈草是她所需丹藥中的主藥,而此丹藥決定了她能否順利突破到金丹高階,剛好張哲學到了古劍山,讓她想起這個小子的強大氣運,因此為求穩妥,就想借助一下張哲學的氣運,幫著自己找到那味靈藥。


    張哲學見紫淩祖師都開口了,不想答應都不成了,便說道:“晚輩最近也沒有什麽事情,願意陪前輩走上一趟。”


    紫淩祖師笑道:“那就好,你就在古劍山等幾個月吧,以後修行上有什麽不懂的地方盡管來問本座,如果你願意的話,就搬到本座的紫淩宮來吧,這樣小七也不用跑來跑去的了。”


    張哲學抱拳說道:“多謝前輩。”


    惠寧兒是最高興的了,因為她的小哥哥可以陪她一起過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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