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學從地下飛出,飛到紫淩祖師的身邊,看著遠處蔡關祥的屍體問道:“前輩,我去搜一下,將他的儲物袋拿來,裏麵的東西我們二一添作五如何?”


    紫淩祖師瞪了張哲學一眼,說道:“憑什麽啊?人是我殺的。”


    “您這就是不講理了,陷阱是晚輩想出來的,也是晚輩布置的,殺他的功勞晚輩怎麽也有一半吧?”張哲學知道任何一個金丹修士的身上好東西一定不少,何況蔡關祥還是一位金丹中階的修士,東西想必會更多一些。對於自己的權益,他肯定是要爭取的,自己要的又不多,已經很講道義了。


    “我就不講理了,你能拿我怎麽著吧?”紫淩祖師見張哲學著急了,心情突然更好了,撇了他一眼說道。


    張哲學左右看了看,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您說怎麽著就怎麽著吧,天大地大都沒有前輩大。”


    “聽你這意思,你很不滿意是吧?”


    “晚輩不敢。”張哲學口中說著,心裏卻在想,這老女人是不是被人家打傻了?原來看著挺通情達理的一個人,怎麽就變成這樣了?怎麽說翻臉就翻臉?


    紫淩祖師眼睛一瞪,說道:“既然沒有不滿意,那怎麽不把東西拿過來?”


    “謹遵前輩法旨。”張哲學皺著眉頭鞠了一躬,然後將龍骨雕放了出來,指著蔡關祥的屍身說道:“鳥爺,去把儲物袋取來。”口中說著,心中卻在以神念傳音給龍骨雕:“要是有儲物戒指什麽的,直接藏起來,過後給小爺我。”


    “明白,小爺。”


    過了一會兒,龍骨雕空著手回來,說道:“小爺,那人身上燒的爛西西的,連根線都沒有,哪裏來的儲物袋?”他心中卻跟張哲學說道:“小爺,儲物戒指在那人手上,鳥爺我把他的手指頭都取回來了。”


    “前輩,看來都被炸碎了。”


    “少來這套,叫你的這隻醜鳥把儲物戒指吐出來,別等本座親自出手拿。”紫淩祖師一個千年老妖,豈能被張哲學這個小不點給騙了?她知道即使這爆炸的威力再大上幾倍,儲物戒指也會安然無恙,而且一個金丹中階修士沒有儲物戒指,說出去誰信啊?!


    張哲學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鳥爺,拿出來吧,咱們這點小伎倆逃不出前輩的法眼。”


    龍骨雕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又看了看紫淩祖師,一張口,吐出一個儲物戒指,一根手指還連在上麵。


    紫淩祖師皺了皺眉頭,一揮手,淡淡的說道:“小子,把他弄幹淨,回頭給我,還有,一會兒把姓蔡的本命飛劍也給我,那東西你現在還用不了。”說完飄身飛起,飛起又十餘丈的時候突然說道:“記得取出一半給我,少一點就跟你沒完。”說完噗嗤一聲笑了,回頭看著張哲學,滿眼的戲謔之意,掩著小嘴笑道:“看你那個小氣樣,本座會在乎你那點東西?”


    紫淩祖師的那一笑,在張哲學的眼中哪裏還是一個千年老妖,分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做了一點惡作劇以後,一臉得意的樣子,大眼睛眨阿眨的,分明就是在說:我就欺負你了,有本事你咬我啊?


    她原本就是一個絕色美人,此時又是與她原來那種高傲冷淡不同,突然露出的少女模樣,讓張哲學看著也不禁一愣,看得有些傻了。


    “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紫淩祖師的小臉一繃,嬌喝道。她口中說著,又不禁想起上次張哲學盯著她的玉足看時的樣子,藏在裙擺裏的腳趾頭不由自主的鉤了鉤。


    “跟上,我們去殺人。”她凶巴巴的說道。


    張哲學撓了撓頭,心道,難不成她春心動了?看上小爺我了?這不好吧,師父徒弟一起收了,太邪惡了一點吧。他心裏胡思亂想著,縱身躍上半空,緊跟在紫淩祖師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朝著當初遇到蔡關祥的地方飛去,這裏離著那裏不過是幾百裏的距離,很快就到了。


    那個張姓金丹並不在那裏。


    紫淩祖師將神識施放出去,巡視了方圓數百裏也不見那張姓金丹的蹤影,便回身朝著張哲學一伸手,說道:“將那個戒指給我。”


    張哲學也不敢問什麽,從手指上退下蔡關祥的儲物戒指,放到紫淩祖師如同玉琢一般的小手上,說道:“前輩,那姓張的不在,我們要不要在這裏等下去?”


    “那得等到什麽時候?那姓蔡的與那姓張的之間必然有別的聯係方式,否則這麽大的地方走散了怎麽辦?”紫淩祖師說著,用神識包裹住蔡關祥的儲物戒指,將他殘留在戒指上的神念抹掉,然後將神識侵入到戒指之中,很快就找到了一塊玉牌。


    光華一閃,紫淩祖師的手上出現一塊玉牌,她用神識在玉牌上看了一會兒,說道:“那個姓張的在此處西去一萬裏左右的地方。我已經催動了玉牌,他現在已經在往回來了,估計一個時辰左右就能到,你有什麽餿主意,說說吧。”


    她是見識過張哲學的“餿主意”的,擊殺蔡關祥這樣一位金丹中階修士,除了耗費一些晶石以外,自己幾乎沒怎麽出力,因此她覺著這種方式很好,因此她希望張哲學能夠繼續想出一個餿主意,能輕而易舉的殺了那張姓金丹,否則一個金丹修士逃跑起來,她也沒有把握將對方留下。


    “前輩,晚輩出的是計謀,不是餿主意。”張哲學一直為自己的智慧驕傲,受不得別人將自己的智慧貶低成餿主意。


    “我說是餿主意就是餿主意,那一半的東西你還想不想要了?”紫淩祖師看著張哲學說道,她似乎對欺負張哲學有些上癮了,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向來都是落落大方,清高孤傲,可現在不知道怎麽了,就是喜歡調戲一下這個她覺著油頭滑腦的小子。


    張哲學無奈的笑道:“好吧,前輩說是餿主意那就一定就是餿主意了,晚輩這就想個餿主意出來。”他在紫淩祖師麵前來回轉了幾圈,然後抬頭對紫淩祖師笑道:“前輩若是能讓晚輩的身上發出與那蔡關祥的一樣的氣息,那麽晚輩的餿主意就一定能讓那個姓張的上個當,殺他不費吹灰之力。”


    那張姓金丹一邊趕路一邊在口中怒罵:“姓蔡的,你是個什麽東西,若不是你節外生枝,老子現在已經在山門裏嚐試突破了,可你偏偏為了一個賤人不但讓廖師弟隕落於此,也讓老子狗一樣的跑來跑去,等老子回去,一定在太上長老那裏告你一狀。”


    原本來玄機穀尋找靈藥就是蔡關祥的主意,而且跟他和廖師弟許下了重諾,因此他們二人才肯冒著生命危險來此尋寶。原還想著三個人一起能相互幫忙,然後各取所需,以求能夠在修為上精進一步,這樣的話即使冒點險也是值得的了,如今倒好,東西沒找到,還死了一人,回去宗門以後少不了還要受些懲罰。


    耗費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張姓金丹便趕了回來,遠遠的就見到蔡關祥站在那個什麽紫淩麵前滔滔不絕的說著,而那個紫淩隻是盤坐在那裏,閉著眼睛不言不語。


    “還好他得手了,這樣回去山門好歹有個交待。”張姓金丹見到這一幕就知道蔡關祥一定是在勸說那個紫淩從了他。果然,當他減慢速度飛近兩人時,就聽到蔡關祥在說:“我蔡關祥好歹也是金丹中階,如今離高階也不過是半步之遙,即使是突破到元嬰,也有很大的機會,跟著我並沒有辱沒你吧,你幹嘛就不肯從了我?偏偏逼著我用強!”


    張姓金丹能夠感受到紫淩祖師身上氣機的紊亂,同時也能夠感覺到蔡關祥身上的氣息也是有些不穩,想來兩人是大戰了一場以後,蔡關祥才得手的。


    “蔡師兄,你可曾受傷?”張姓金丹在十丈之外落下來,剛剛落地,就覺得有些不對,這周圍隱隱的藏著一股殺機。就在這時,他身後十丈處的地麵下突然一股淩厲的殺機襲來,他來不及考慮,疾速的往地麵上一趴,然後就向旁邊翻滾了過去,接著身形猛然彈起,用的竟然是凡人常用的武功,於此同時,他的三把飛劍已經祭了出來,抬頭看去,剛要將飛劍射出,就見到麵前已經豎起了一道冰牆。


    張姓金丹雖然還沒有搞明白蔡關祥和紫淩祖師為什麽要殺自己,但是那兩人的殺機已現,由不得自己過多的考慮,見眼前有冰牆阻攔,於是便抽身後退,沒想到退出沒有十丈,又撞在冰牆之上,此時地下突然冒出一把玄冰劍,直接從身下將他斬成兩段。


    張姓金丹命喪紫淩祖師的本命飛劍之下,張哲學身體一陣搖動,全身的骨骼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整個人矮下了半頭,恢複到自己的原貌,然後將身外蔡關祥的外衣脫掉,對紫淩祖師說道:“前輩,聚仙門這次損失大了,三位金丹修士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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