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學。”張哲學也抱拳說道。


    查廣歡指著張哲學說道:“你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過,你讓我想想。”說著伸著指頭在自己的腦袋上敲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於是又問張哲學道:“你怎麽會來這裏?”


    張哲學笑道:“我師父讓我來,我就來了。”


    “你師父是誰?”查廣歡問道。


    張哲學指了指上麵,笑道:“你明白的。”


    “我明白?我明白什麽?”查廣歡心道,但是又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明白,於是點頭笑道:“明白,明白。”然後就轉過身去繼續想自己在哪裏聽過張哲學這個名字。


    周圍的人原本還以為兩人會衝突起來,這時見兩人突然就沒事了,均感覺很失望,有搖頭的,有低聲暗罵的,然後便各自去聊各自的了。


    張哲學見眾人不再將自己這裏作為焦點,便笑了笑,抓起桌子上的零食吃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你是九太上的大弟子。”查廣歡突然一拍桌子,然後指著張哲學大聲說道。他這一下子,又將周圍人的注意力引了過來。


    張哲學將食指豎在嘴前,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然後笑道:“廣歡兄,你知道就知道了,別這麽大聲嚷嚷啊。”


    張哲學是笑嗬嗬的跟查廣歡說話,想著對方是查廣運的堂弟,不好鬧得不愉快,誰知查廣歡卻沒有想給他留麵子,又是一拍桌子,怒容滿麵的喝道:“你一個外姓小子,又不是皇族貴胄,憑什麽坐到我的前麵去?”


    “你去問問我師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安排的。”張哲學這時已經完全的確定,這個查廣歡就是一個腦子少根弦的二傻子,自己要是跟他抬起杠來,實在是有失自己的顏麵,於是也懶得跟他計較,便朝著他笑道。


    查廣歡怒道:“不管是誰安排的,定然是安排錯了,讓你一個外姓人排到我堂堂的王爺前麵,這是什麽道理?”


    張哲學看著查廣歡,心裏就不明白了,就這麽一個二百五是怎麽能夠將修為精進到金丹高階,難道修行都可以不用腦子了嗎?他指著那個還在領人入位的內官對查廣歡笑道:“你可以去問問那個內官,是他把我領到這裏的,如果是他領錯了地方,你讓他幫我換個位置就是了。”


    查廣歡怒氣一下子小了,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有道理,我這就去問問。”說著站起身,走到那個內官麵前,一把抓住那個內官的衣領,指著張哲學問那內官說道:“你是不是將他領錯了位置?他怎麽會跑到我前麵去?”


    那個內官看了看查廣歡,又看了看張哲學,滿臉陪笑道:“慧王爺,您先鬆開手,應該不是領錯了,您讓我再去確認一下。”


    這時整個大殿裏都靜了下來,紛紛將目光投向張哲學和查廣運這邊。


    查廣運猶如沒有察覺到大殿裏的變化,扯著那內官的衣領,將他拉到張哲學的麵前,指著張哲學說道:“你再對一下,看看是不是弄錯了?”


    此時張哲學已經心中火起,若是那查廣運隻是去低聲的詢問一下也就罷了,可他偏偏要大張旗鼓的將那個內官提過來問,到這個時候就不是因為他是一個二傻子就能原諒的了。他傻是沒錯,但是你們這些人不傻啊,都是你查家的人,難道你們就這麽看熱鬧?就沒人勸一下他?張哲學對查家這些人已經是恨意滋生。


    那個內官苦笑著對查廣運說道:“慧王爺,您先鬆開手,我拿出冊子對一下先。”


    查廣歡鬆開手,說道:“趕緊對對。”


    那個內官取出一個冊子,翻了幾頁,看了看上麵的名字,又對張哲學施禮說道:“請問您確定就是來郡王吧?”


    “滾。”張哲學眼皮也沒抬,淡淡的對那內官說道。


    那內官也知道自己這麽問是極為無禮的,因為張哲學在進來之時已經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爵位,沒有誰敢在這個上麵開玩笑,這時他又來問,那麽明顯的就是懷疑張哲學是假冒的了。因此張哲學的一個滾字,讓他也不敢再做聲,苦笑著轉頭看了看查廣歡。


    查廣歡一把抓過那個內官手中的冊子,看了看,說道:“來郡王是個什麽東西?我怎麽就沒有聽說過?這是誰胡編出來的?”


    張哲學抬起頭,看著查廣歡,淡淡的說道:“我要和你決鬥,不死不休,你敢不敢?”他的話音一落,整個大殿裏頓時響起一陣叫好聲。


    查廣歡先是驚訝的看了看張哲學,然後指著他大聲笑道:“你有什麽資格跟我決鬥?你也不看看你的修為,想跟老子決鬥,先問問聖皇陛下允不允許。”


    “朕允許你們決鬥,不死不休。”查廣運的聲音突然在大殿裏響起。


    所有的人都轉過頭去,然後紛紛單膝跪倒在地,齊聲說道:“臣等見過聖皇陛下。”


    張哲學沒有站起來,依然是坐在那裏喝著茶水。此時他的心裏已經憤怒之極,不僅僅是對那個查廣歡的憤怒,而且還包括大殿裏的這些查家子弟。他上輩子就是混江湖當大哥的,曆來最注重的就是麵子,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不給我麵子,我就將你砍成一尺,埋到地下一丈,這個時候就沒有什麽情麵講了。


    查廣運冷哼了一聲,朝張哲學那邊看了一眼,見他依然坐在那裏喝茶,便已經知道自己這個師弟已經極為惱怒了。他雖然與張哲學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以他八百餘年的人生經曆,早就摸透了張哲學的性格,知道這個師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但是也有一個毛病,就是有點心眼小,睚眥必報。若是平常鬧點誤會,大家嘻嘻哈哈的就過去了,但是在這麽多人麵前,怕是自己的這個師弟就過不去了。


    整個過程查廣運都看在了眼裏,也看到了張哲學先前的隱忍,直到張哲學提出決鬥之時,他才開聲說話。同時查廣運也對大殿裏的查家子弟失望之極,張哲學與查廣歡之事,隻要有一個人出麵解決一下,就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可這些人偏偏就是一副看熱鬧的架勢,自己家族裏的人決鬥,他們還能跟著起哄,家族裏的親情哪裏還能見到?


    查廣運還沒有叫眾人起來,查廣歡便站起身,指著張哲學說道:“聖皇,這人不知是哪裏來的?說他是什麽來郡王,我怎麽沒聽說過?”


    查廣運知道自己這個堂弟就是腦子少根筋的,半傻不傻的,自己沒有辦法跟他計較,便陰沉著臉,說道:“回去你的地方坐著去,叫你說話再說話。”


    查廣歡看了看查廣運的臉色,知道自己這位堂兄已經生氣了,便不敢再胡鬧,哦了一聲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像是一個乖寶寶一般。


    查廣運環視了大殿一周,然後對張哲學說道:“師弟,我這堂弟不懂事,我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替他向你道歉了。”他這個麵子給得可謂極大了,雖然他是以師兄和堂兄的角色說的話,但是他畢竟是聖皇,不管他用什麽身份說,都是以聖皇的角色說的。


    查廣運的一句話在大殿上所有的人心中狠狠的敲了一記。當今聖皇親自開口道歉,這怕是東秦國自始祖之後從未有過的事情。由此可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來郡王在聖皇的心中有多麽重要的位置。於是很多人此時心裏都在想,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該攔一下那個二傻子,這樣也在聖皇的師弟的麵前落下一個好印象。


    他們不知道查廣運為什麽要這麽做,也不理解。其實張哲學也不理解,他也不明白查廣運為什麽要給自己這麽大的麵子。但是查廣運的心裏清楚。


    自從張哲學與查均傲回到東都城以後,查均傲對張哲學的氣運已經是信服之極,把在聖獸牧場中的整個經過跟查廣運說了,父子兩個為這件事專門請東秦國中以神算聞名的無涯子親自推算了一下。無涯子推算以後,指了指天上說道:“此人身上有仙氣,雖然極為淡薄,但是由此可以斷定,他是上界的謫仙,此人攜大氣運而來,與國運和查家的仙緣相連,不可輕侮。”


    查均傲和查廣運父子在張哲學身上獲益良多,他身有大氣運之事也是親自體驗過的,此時再加上無涯子的鐵口神斷,便更為重視張哲學了。查家已經有數萬年沒有飛升之人了,甚至連大乘期的修士也不曾出現過。因此父子二人商量好了,無論如何也要將張哲學捆綁在東秦國這條大船之上。


    見查廣運毫不猶豫的就代替查廣歡道歉了,張哲學心裏一下子就舒服許多,因為這其實就是查廣運在道歉,於是便站起身,朝著查廣運抱拳笑道:“師兄客氣了,有師兄這句話,這件事就過去了。”


    查廣運笑道:“今日是我父親大人,也是你師父的壽誕,所有的事情都沒有這件事情大,咱們師兄弟兩個哄他老人家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師弟,為兄說得有沒有道理?”


    張哲學拱手笑道:“師兄說得是,師父的壽誕最重要,其他的不值一提。”


    查廣運哈哈大笑道:“這就對了。”說完朝著旁邊隨侍的內官說道:“來人啊,將我師弟的桌子搬到上麵來,挨著朕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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