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墓穴


    任婷婷與林東來在一旁私語,看的文才很是眼熱,但是文才也知道自己與林東來之間的差距,為此,也沒有鬧出電影當中的笑話。


    “九叔,原本定好了日子,可惜家業出了一些問題,耽擱到了今日,還請九叔在選一個日子,為先父遷墳。”任發很是客氣的向九叔說道,而後最後又說了一句:“越快越好。”


    咖啡館裏,聞得任發的詢問,九叔不禁眉頭一皺,忍不住勸道:“任老爺,我看你還是再考慮考慮,這種事情,一動不如一靜。”


    任發心底卻是仿佛有執念一般,同時,也帶著一絲期望的說道:“我已經考慮清楚了,當年看風水的說二十年之後,一定要起棺遷葬,這樣對我任家才會好的。”


    文才不愧是說話不過大腦的代表,此時作死的撇嘴說道:“風水先生說的話,不能信的。”


    任婷婷好似本能的排斥文才,可能是文才此前那有些猥瑣的目光,讓她感到厭惡,因此,此時,有些針對的不屑說道:“你說的話就能信嗎。”


    文才難得有機會在美女麵前露臉,有些忘乎所以了,當即笑著將頭轉向九叔,得意道:“當然了…”


    但是,很快文才的話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已經發現九叔瞪著他的眼神之中滿含怒意!


    任發也適時阻止了又要開口的任婷婷,打圓場的說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眼見任發主意已定,九叔稍作沉吟,屈指暗自掐算一下,而後抬頭,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那既然這樣,明天也是一個好日子,那就明天動土起棺。”


    最近任家生意又出問題了,任發迫切的希望轉運,為此,對於九叔選的日子,自然是沒有問題,當即問道:“那我們要準備什麽?”


    文才當即應聲道:“當然是準備錢嘛!”


    此刻的九叔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了,臉色已經陰了下來,沉聲問道:“你想要多少?”文才又不自覺的伸出一隻手來,但還沒等他給出具體的數目,便讓九叔那好似要殺人的眼神,將文才到了嘴邊的話給生生逼了回去。


    林東來見狀,不禁為文才默哀,這小子現在絕對是色迷心竅了,哪怕有了他事先提點,還是將九叔的顏麵丟了個幹幹淨淨。


    任發也看出了九叔的怒意,連忙再次圓場道:“沒關係,錢不是問題。”


    很快,咖啡和檸檬汁就送上來了,因著有了林東來的緣故,好歹九叔和文才沒有再鬧出太大的笑話,中間任發離開了一會兒,卻是見到了一個朋友,打了個招呼,回來之後,任婷婷雖然有心與林東來交談,但是對文才以及這個遷墳這個話題確實是不感興趣,為此,提出要去買胭脂水粉,便提前離開了,文才眼見著心上人離開了,哪裏還忍得住,連忙找了個借口跟著離去了,隻留下林東來旁聽九叔和任發商量動土的事情。


    畢竟是鎮上的首富,哪怕近些年來家業敗落了不少,任發的身家依舊十分龐大,給自己老爹遷墳,關乎到任家日後的風水氣運,他自然是慷慨的,當場就給了九叔一百塊大洋作為酬謝,不僅表示願意承擔過程中的所有消耗,還承諾事後還會有重金酬謝。


    九叔雖然不是什麽貪財之人,但也絕對不會嫌任發給的酬金太多,林東來全程就是個陪襯,從頭到尾,也沒插上幾句話,待得事情談妥,他就跟著九叔返回義莊,回去的時候,在秋生姑媽家胭脂鋪前的街道上,他們一行正好遇上了氣呼呼離去的任婷婷,稍稍一問,才知道如電影當中的一樣,秋生將她誤認為是胭脂鋪對麵的妓、女。


    “啪!”


    大徒弟二徒弟一個比一個會丟人,九叔心頭的火氣終究還是憋不住了,正好文才這傻小子不知死活的撞了上來,所以九叔反手就重重的給了他一巴掌,口中咆哮道:“都跟我回去。”


    文才捂著被打紅了的半邊臉頰,滿是委屈,胭脂鋪內,秋生也是哭喪著一張臉,因為他知道,這一頓罰怕是躲不過了。


    唯有林東來沒事,對著兩位便宜師兄,林東來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隨之一聲招呼,連忙跟上九叔,往義莊走回。


    回到義莊不是結束,事情才剛剛開始,文才和秋生倒了大黴,被九叔罰去蹲馬步了,雖然他們以修煉道術為主,但是,如今乃是末法時代,每個人手頭上也都是要練點功夫的,以林東來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九叔教導的應該是屬於形意拳的路子。


    對此,九叔也對他說過:如今已然是末法時代,修道者想要有什麽大成就,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多練練功夫,也是一種保障,況且,練武跟修煉道術並不衝突,甚至,還能起到相輔相成的作用。


    但是,林東來卻是看得出這並不是九叔真心話,九叔是得了茅山真傳的,在他看來,元神之道才是真的,練武不過是無奈之舉,看著兩位便宜師兄受罰,他隻能在心裏為他們默哀,然後自己回屋修煉去了。


    林東來的法力已經積聚到三百六十五縷的極限,如今隻能不間斷的打磨、洗練,以求讓法力變得更加精純,連著三天時間,他都在做這個,隻是,開始兩天還好,到了如今的第三日,他一夜修煉,卻發現自己已經將體內的法力打磨到了一個極限。


    畢竟,如今林東來還是初入門庭的階段,能力有限,就算是卯足了力氣,又能將法力打磨洗練到什麽程度?畢竟,不管是什麽事物,在特定的階段都是有極限的。


    “看來,是到了該凝結仙根的時候了。”林東來心下已然有了幾分領悟,不過,眼見著東方天際泛起魚白,他知道現在是來不及了,隻得轉而運轉內功心法,搬運龍象般若功,壯大體魄力勁。


    眼下他身上的武功心法,大多數已經修無可修,也隻有龍象般若功、金剛不壞神功還能繼續修煉。


    龍象般若功,乃是佛門密宗的護法神功,乃是苦熬類的武功,。


    也正因此,林東來雖然已經有了宗師境巔峰的武道修為,但是,限於時間不足,直到今日,他也未能將這門絕世武功修煉到圓滿境界,尤其是龍象般若功,足有十三層,他如今還在第十層晃悠著呢!


    好在,林東來倒也不急,因為他心裏很清楚的知道,這事情光是著急也沒用,武功跟修道一樣,雖然有氣運金環在身上,但終究還是要一點一滴的去練,才能夠源源不斷的增強自己的實力。


    天很快就大亮了,因著今天是任老太爺出土的日子,所以不管是林東來、九叔還是文才,都起得很早,秋生也早早的來到了義莊,三人分工合作,準備了不少東西,光是香燭便是數十打,長短粗細各樣不一。


    師徒四人準備好東西,每人飲下一杯白水,早飯是不能吃的,不一會兒,便有任發差遣的人到了,在堂前止步,恭敬非常的出聲說道:“九叔,任老爺讓我們過來聽你差遣,有什麽要搬要拿的隻管說。”


    “好說,好說。”九叔應了一聲,旋即將準備好的大件東西就交給他們搬走,至於小件東西則由文才拿著,秋生和林東來兩個到落了個空手,清閑。


    “林大哥。”看到林東來,任婷婷很是高興的揮了揮手,歡欣雀躍的打招呼。


    “任小姐。”林東來,笑著回應道。


    看著女兒高興的和林東來說著話,任老爺會心一笑,也沒有打擾,和九叔點點頭,便一起上山了。


    任老太爺的墳墓,葬在山頂之上,任老爺年事已高,而任婷婷是女子,身子骨又嬌弱,本來是弄了兩張竹椅,讓人抬著他們上山的,可是任婷婷,想要和林東來說話,自然不能讓林東來跟著自己旁邊,自己卻坐得高高的,所以,打了把遮陽傘,跟林東來並肩而行,有說有笑。


    聊起服裝,甚至女兒家的化妝,林東來往往都能有獨到的建議,這讓任婷婷越發覺得與林東來是相見恨晚,在這小鎮裏,能懂化妝和服裝的,女孩子都沒見到,更何況是林東來這樣的男人?


    前麵坐在竹椅上的任老爺,回過頭來,看著自己女兒,打著傘,跟在林東來身旁,宛如金童玉女的樣子,一點都不覺得累,暗自搖搖頭,心中暗歎:女兒當真是長大了,不中留了。


    文才和秋生,跟在後麵,看著林東來和任婷婷一起有說有笑的,心下也有些吃味,可林東來這些日子與他們相處,關係極好,自然,他們自慚形穢,也生不起別樣的心思,隻能默默祝福了。


    一路之上,都是任婷婷的歡聲笑語,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山頂。


    “到了?”任婷婷,也是微微一愣,自己居然一口氣走到山頂了?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完成這樣的壯舉。


    一行人來到任老太爺所在的墳地,任發的侄子阿威卻是早就等候多時了,邊上還有數十個前來觀禮的鄉親。


    九叔指揮眾人擺好了法台,淨手之後,方才換上一件杏黃色道袍,戴上道冠,手中拿一柄拂塵,左右一揮,橫在臂上。


    任發帶著女兒任婷婷和侄兒阿威在任老太爺墳前恭恭敬敬的上了柱香,方才來到九叔跟前,帶著幾分得意說道:“九叔,當年看風水的說這處穴很難找的,是一個好穴。”


    “不錯。”九叔點了點頭,不過,對於任發那有些考校的話,帶著幾分不以為然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個穴應該叫‘蜻蜓點水穴’,長三丈四,隻有三尺能用,闊一丈三隻有四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放,一定要法葬。”


    “真了不起,九叔,的確是這個樣子的。”對自己老爹的墳墓,任發還是了解的,所以,九叔一開口,他就驚訝發現,九叔竟與二十年前的那個風水先生說的分毫不差,當下不由喝起彩來。


    “法葬?”不過,到底還是有人聽不明白,文才一陣疑惑,難掩心中好奇,不禁出聲問道:“師父,什麽是法葬啊?難不成是法國式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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