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佛道聯手
看著林東來臉色那一抹不屑之中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詭秘一般的臉色，師妃暄的心好似沉入到了無底的深淵當中一般，在林東來那銳利而深邃的目光之下，師妃暄感覺自己好似全身赤、裸的站在冷天雪地之中，無限的冰冷。
但是，師妃暄不愧是慈航靜齋有史以來，天資最傑出的傳人，亦是唯一一個將仙胎完美承載下來，並且有望使得仙胎大成的傳人。
丹田之內的仙胎散發出陣陣仙音，師妃暄的神色漸漸的恢複了平靜，閉目片刻之後，緩緩地開口說道：“雖然我們暗中支持李世民，但是卻還不曾宣揚過真正的真命天子就是李世民，為此，即使李世民現在死了，我們也可以換一個人選。
李閥的嫡長子李建成性格寬厚，又是嫡世子，同樣是合適的人選，反倒是國師，萬一您的兩個弟子出了什麽意外，難道還有合適的人選嗎？”
林東來與師妃暄兩人的神情平和，在外人看來，林東來風神玉秀，師妃暄仙姿絕世，可謂是一對璧人，但是這二人話中的交鋒卻是不斷，更是凶險萬分。
“不要用老眼光看人，有道是‘時隔三日，當刮目相看’，我相信小仲和子陵會給你們一個驚喜的。再說，我玄冥子的弟子，也不是誰想碰就能碰的！
如果有人敢倚老賣老，本尊不介意也不講規矩一回。”
說到此處，林東來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氣勢，對麵而坐的師妃暄首當其衝，頓時令師妃暄一個激靈。
武林存在多年，其中自然是有著自己的規矩，就好似王朝的律法一般，武林之中一些公認的潛規則，自然是存在的，以大欺小的事情，武林之中自然也發生過，但是放在同樣有著後台的人身上，那就十分容易引起一場武林大劫。
這樣的事情在武林曆史當中，發生過許多回，現在早已經形成了潛規則，很少有人敢打破，特別是那些有家有產，弟子眾多的大門派！
因為一旦率先違反潛規則，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有時候足以叫一個武林大派就此煙消雲散，同理，林東來之所以敢對李世民動手，除了林東來自身武力之外，佛門這百年以來，仗勢欺人，先行越線，激怒了眾多門派勢力，亦是十分最重要的原因。
當然，林東來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對於這套規則，林東來自然是嗤之以鼻的。
“還有，你們慈航靜齋之中應當也有著自己的一套觀察氣運的法門吧！”林東來再次開口說道，雖然是問句，但是林東來的語氣卻是非常肯定，而師妃暄正準備開口之時，林東來卻是打斷了：“別否認，對於你們慈航靜齋，本尊亦是做了調查，曆朝曆代之中，都有你們的身影，要說你們沒有觀運之法，你們能選人如此準確，不過是順應了天命大勢而已，否則你們焉能發展的如此順利。
如此一來，你們難道就沒有發現，李世民一死，本尊那兩個徒弟身上的氣運，已經進入到了一種鼎沸的狀態了嗎。尤其是小仲，原本身上的潛龍龍氣，如今更是勃發了，隻待時機一到，便能龍出於淵，騰飛九天。”
說到此處，林東來停頓了一下，仰頭喝下一杯酒，而後又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好似在留時間給師妃暄思考。
“反倒是李唐，少了李世民這樣一個優秀而又讓人完全放心的統帥，不，應當說是龍氣核心，損失的恐怕不是一點點吧，不提其他，單是軍隊的戰鬥力起碼要下降三成，而且李世民一死，李閥近半的氣運都要夭折，現在是戰爭時期，李建成固然不錯，但是在本尊看來，他未必能夠挑起李閥與佛門這個擔子來。”
林東來的話，好似一柄利刃，直刺師妃暄最擔心的地方，無情的剝開了真相，血淋淋的，讓師妃暄心底生疼。
“那就請國師拭目以待。”師妃暄轉身離去，而在踏出酒館的那一刻，師妃暄停頓了一下，說道：“楊廣如今與魔門關係密切，一身修為更是踏入無上大宗師之境，便是‘邪王’石之軒與‘陰後’祝玉妍都甘心聽命與他，國師還要小心一二啊，妃暄怕國師那一天……”
師妃暄的話，語意未盡，但是林東來自然能知曉她未說完的意思，對此，林東來眼神一凝，心底暗自讚歎一聲：“不愧是師妃暄，如此正大光明的挑撥我和楊廣的關係，偏偏我還不能否認，楊廣確實是一個野心勃勃之輩，如今更是得了魔門的力量，這其中恐怕少補了向雨田這個老鬼的布局。”
心底思慮著，林東來再度抿了一口酒，感受著暗中有著大量的人手隨著師妃暄一同離去，林東來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如果此時此刻的佛門還不派人保護好師妃暄這個關鍵人物，那佛門也不可能壓著道門這麽多年了。
誰知道，林東來會不會突然發飆，對師妃暄下毒手，要知道林東來可是有著前車之鑒的，而且也如今的洛陽城之內魔門勢力鼎盛，難保魔門不會再次出手！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林東來仰頭望天，臉上忽然洋溢起幾分張狂的微笑，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
人生在世，不就是圖個痛快嘛！
要是林東來連李世民都不敢殺，那不白瞎了他身上的氣運金環了嗎，林東來之所以修煉，經曆多次生死危機，不就是為了掌握自己的命運，笑傲長生嗎，雖然現在還遠遠不能夠算是為掌握了自己的命運，可是一些想做的事情，何不順應本心呢，圖個痛快淋漓。
……
有過了三日，洛陽城之外。
一名穿著邋遢，頭發亂糟糟，手裏邊捏著酒葫蘆，躺臥在一柄與之身形極為不符的巨劍之上的道人，猛灌了一口老酒，似笑非笑地看向一旁的一名僧人，說道：“我說，緣滅你好歹也是少林寺的高僧，居然對一個小輩用施展精神迷幻之術，是不是太無恥了一些？”
被稱為緣滅的和尚聞言，卻是雙手合十，說道：“道衍你既然出現在此，那麽想來，你道門也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大隋國師玄冥子，乃是黃明子的師尊，雖然不知其如何活到現在，而且還容顏不老，但是你繼續來了，那麽佛道聯手的契約便是成立了。
待廢除了玄冥子的修為之後，此人由你帶走，其身上的武道秘密，我佛門不要，而你道門相助我佛門選定的‘真命天子’，日後天下平定，我佛門不幹預政事，隻要一些良田，你可有異議。”
“可！”被稱之為道衍的道士，聽到緣滅的話，卻是神色一正，鏗鏘有力的應道。
林東來絕對想不到，佛門為了對付他，舍下了如此大的血本，要知道原本佛門占據上風，對道門處處打壓，但是此刻，緣滅卻代表佛門向道門妥協了，而且還放棄了無數的利益。
要說這緣滅和尚，與道衍道士，這二人在佛道兩門之中，卻是身份尊貴的存在，此方世界當中，看似佛門有慈航靜齋與淨念禪院為主，但是唯有佛道二門才知道，佛門的聖地既不是慈航靜齋，也不是淨念禪院，而是位於嵩山之上的少林寺，這一點，便是佛門的死對頭魔門都不知曉。
而道衍更是輩分高得嚇人，乃是或了有四百年的老不死，一身修為絕對是無上大宗師極限的存在，甚至可以稱之為‘半步破碎’，而佛門能說動道衍，卻也是林東來自身的緣故，道門乃是氣運推演之法的始祖，那一日寧道奇戰敗之後，拿著林東來的一縷頭發，找到了道衍，想要請道衍推算林東來真正的根底。
但是這一推算，卻是讓道衍大驚失色，因為道衍根本無法找到林東來的出處，而最後根據天機推演，卻是發現了黃明子的蹤跡，而後道門與佛門的力量一同追查之下，卻是讓他們發現了，玄冥子竟然是道門大宗師黃明子的師尊。
如此推算下來，林東來的歲數絕對在百歲以上，但是無論是寧道奇還是了通，俱是能看出，玄冥子的骨齡，絕對不足雙十，如此反常的現象，卻是勾動了道門那些渴望長生的老不死的心思了。
在長生麵前，佛道二門，卻是郎有情，妾有意，二者一拍即合，便有了今日緣滅與道衍的匯麵，而站在緣滅身邊之人，如果有魔門高手在此的話，便不難認出，此人真是‘邪王’石之軒的徒弟‘影子刺客’楊虛彥。
“此子與老衲有緣，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能夠讓其改過自新，這何嚐不是一樁幸事！”緣滅此刻卻是看著楊虛彥麵帶微笑的說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哈哈哈，真的滑天下之大稽！”道衍聞言，臉上卻是露出了輕蔑之色，而後說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世人何須行善，隻要殺幾人，然後把屠刀一丟，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成佛了？”
“施主此言差矣！”緣滅對於道衍的譏笑，毫不動怒，微微一笑，說道：“為善者，便是佛，若是為了成佛，而去為惡，那便是魔。”
“老和尚，算了，我懶得跟你說！”道衍也懶得跟緣滅爭辯，反正隻要是少林寺出來的，這詭辯之術，都是一等一的，道衍與少林寺的和尚大過太多次的交道了，太清楚這些和尚舌綻蓮花的本事了。
“你來這裏，不會是想約戰玄冥子吧？”道衍打了一個哈欠，麵露冷笑的說道：“你們這群和尚，雖然口口聲聲說慈悲為懷，若不是惹上你們，自然是慈悲，不會出來降妖除魔。我要是沒猜錯，玄冥子打傷秦夢瑤，將你得罪的不輕吧，要不然，你這已經隱修多年的斷頭魔僧也不會出來！”
道衍卻是對緣滅的根底很是清楚，這緣滅還未出家之前，同樣是魔門的頂尖高手，而且還癡戀秦夢瑤，但是在秦夢瑤功法大成回歸慈航靜齋之後，此人便尋到了少林寺，遁入了空門，被當時的少林長老收為弟子，賜下法號“緣滅”，希望其斬斷俗緣，不過，就今日相見，道衍便知道，事情偏偏相反了。
“施主，你又說錯了。”緣滅聽到秦夢瑤這個名字，雖然臉色不變，但是其眼神卻是出現了波動。
“行了，不要跟我講大道理！”
道衍擺擺手，懶得聽緣滅的辯解，道：“玄冥子當初以一敵四，雖然你我都是半步破碎的存在，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你我聯手吧！”
“此乃大善！”緣滅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使得他的氣質更為神聖莊嚴，就好似佛陀降世。
看著林東來臉色那一抹不屑之中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詭秘一般的臉色，師妃暄的心好似沉入到了無底的深淵當中一般，在林東來那銳利而深邃的目光之下，師妃暄感覺自己好似全身赤、裸的站在冷天雪地之中，無限的冰冷。
但是，師妃暄不愧是慈航靜齋有史以來，天資最傑出的傳人，亦是唯一一個將仙胎完美承載下來，並且有望使得仙胎大成的傳人。
丹田之內的仙胎散發出陣陣仙音，師妃暄的神色漸漸的恢複了平靜，閉目片刻之後，緩緩地開口說道：“雖然我們暗中支持李世民，但是卻還不曾宣揚過真正的真命天子就是李世民，為此，即使李世民現在死了，我們也可以換一個人選。
李閥的嫡長子李建成性格寬厚，又是嫡世子，同樣是合適的人選，反倒是國師，萬一您的兩個弟子出了什麽意外，難道還有合適的人選嗎？”
林東來與師妃暄兩人的神情平和，在外人看來，林東來風神玉秀，師妃暄仙姿絕世，可謂是一對璧人，但是這二人話中的交鋒卻是不斷，更是凶險萬分。
“不要用老眼光看人，有道是‘時隔三日，當刮目相看’，我相信小仲和子陵會給你們一個驚喜的。再說，我玄冥子的弟子，也不是誰想碰就能碰的！
如果有人敢倚老賣老，本尊不介意也不講規矩一回。”
說到此處，林東來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氣勢，對麵而坐的師妃暄首當其衝，頓時令師妃暄一個激靈。
武林存在多年，其中自然是有著自己的規矩，就好似王朝的律法一般，武林之中一些公認的潛規則，自然是存在的，以大欺小的事情，武林之中自然也發生過，但是放在同樣有著後台的人身上，那就十分容易引起一場武林大劫。
這樣的事情在武林曆史當中，發生過許多回，現在早已經形成了潛規則，很少有人敢打破，特別是那些有家有產，弟子眾多的大門派！
因為一旦率先違反潛規則，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有時候足以叫一個武林大派就此煙消雲散，同理，林東來之所以敢對李世民動手，除了林東來自身武力之外，佛門這百年以來，仗勢欺人，先行越線，激怒了眾多門派勢力，亦是十分最重要的原因。
當然，林東來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對於這套規則，林東來自然是嗤之以鼻的。
“還有，你們慈航靜齋之中應當也有著自己的一套觀察氣運的法門吧！”林東來再次開口說道，雖然是問句，但是林東來的語氣卻是非常肯定，而師妃暄正準備開口之時，林東來卻是打斷了：“別否認，對於你們慈航靜齋，本尊亦是做了調查，曆朝曆代之中，都有你們的身影，要說你們沒有觀運之法，你們能選人如此準確，不過是順應了天命大勢而已，否則你們焉能發展的如此順利。
如此一來，你們難道就沒有發現，李世民一死，本尊那兩個徒弟身上的氣運，已經進入到了一種鼎沸的狀態了嗎。尤其是小仲，原本身上的潛龍龍氣，如今更是勃發了，隻待時機一到，便能龍出於淵，騰飛九天。”
說到此處，林東來停頓了一下，仰頭喝下一杯酒，而後又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好似在留時間給師妃暄思考。
“反倒是李唐，少了李世民這樣一個優秀而又讓人完全放心的統帥，不，應當說是龍氣核心，損失的恐怕不是一點點吧，不提其他，單是軍隊的戰鬥力起碼要下降三成，而且李世民一死，李閥近半的氣運都要夭折，現在是戰爭時期，李建成固然不錯，但是在本尊看來，他未必能夠挑起李閥與佛門這個擔子來。”
林東來的話，好似一柄利刃，直刺師妃暄最擔心的地方，無情的剝開了真相，血淋淋的，讓師妃暄心底生疼。
“那就請國師拭目以待。”師妃暄轉身離去，而在踏出酒館的那一刻，師妃暄停頓了一下，說道：“楊廣如今與魔門關係密切，一身修為更是踏入無上大宗師之境，便是‘邪王’石之軒與‘陰後’祝玉妍都甘心聽命與他，國師還要小心一二啊，妃暄怕國師那一天……”
師妃暄的話，語意未盡，但是林東來自然能知曉她未說完的意思，對此，林東來眼神一凝，心底暗自讚歎一聲：“不愧是師妃暄，如此正大光明的挑撥我和楊廣的關係，偏偏我還不能否認，楊廣確實是一個野心勃勃之輩，如今更是得了魔門的力量，這其中恐怕少補了向雨田這個老鬼的布局。”
心底思慮著，林東來再度抿了一口酒，感受著暗中有著大量的人手隨著師妃暄一同離去，林東來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如果此時此刻的佛門還不派人保護好師妃暄這個關鍵人物，那佛門也不可能壓著道門這麽多年了。
誰知道，林東來會不會突然發飆，對師妃暄下毒手，要知道林東來可是有著前車之鑒的，而且也如今的洛陽城之內魔門勢力鼎盛，難保魔門不會再次出手！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林東來仰頭望天，臉上忽然洋溢起幾分張狂的微笑，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
人生在世，不就是圖個痛快嘛！
要是林東來連李世民都不敢殺，那不白瞎了他身上的氣運金環了嗎，林東來之所以修煉，經曆多次生死危機，不就是為了掌握自己的命運，笑傲長生嗎，雖然現在還遠遠不能夠算是為掌握了自己的命運，可是一些想做的事情，何不順應本心呢，圖個痛快淋漓。
……
有過了三日，洛陽城之外。
一名穿著邋遢，頭發亂糟糟，手裏邊捏著酒葫蘆，躺臥在一柄與之身形極為不符的巨劍之上的道人，猛灌了一口老酒，似笑非笑地看向一旁的一名僧人，說道：“我說，緣滅你好歹也是少林寺的高僧，居然對一個小輩用施展精神迷幻之術，是不是太無恥了一些？”
被稱為緣滅的和尚聞言，卻是雙手合十，說道：“道衍你既然出現在此，那麽想來，你道門也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大隋國師玄冥子，乃是黃明子的師尊，雖然不知其如何活到現在，而且還容顏不老，但是你繼續來了，那麽佛道聯手的契約便是成立了。
待廢除了玄冥子的修為之後，此人由你帶走，其身上的武道秘密，我佛門不要，而你道門相助我佛門選定的‘真命天子’，日後天下平定，我佛門不幹預政事，隻要一些良田，你可有異議。”
“可！”被稱之為道衍的道士，聽到緣滅的話，卻是神色一正，鏗鏘有力的應道。
林東來絕對想不到，佛門為了對付他，舍下了如此大的血本，要知道原本佛門占據上風，對道門處處打壓，但是此刻，緣滅卻代表佛門向道門妥協了，而且還放棄了無數的利益。
要說這緣滅和尚，與道衍道士，這二人在佛道兩門之中，卻是身份尊貴的存在，此方世界當中，看似佛門有慈航靜齋與淨念禪院為主，但是唯有佛道二門才知道，佛門的聖地既不是慈航靜齋，也不是淨念禪院，而是位於嵩山之上的少林寺，這一點，便是佛門的死對頭魔門都不知曉。
而道衍更是輩分高得嚇人，乃是或了有四百年的老不死，一身修為絕對是無上大宗師極限的存在，甚至可以稱之為‘半步破碎’，而佛門能說動道衍，卻也是林東來自身的緣故，道門乃是氣運推演之法的始祖，那一日寧道奇戰敗之後，拿著林東來的一縷頭發，找到了道衍，想要請道衍推算林東來真正的根底。
但是這一推算，卻是讓道衍大驚失色，因為道衍根本無法找到林東來的出處，而最後根據天機推演，卻是發現了黃明子的蹤跡，而後道門與佛門的力量一同追查之下，卻是讓他們發現了，玄冥子竟然是道門大宗師黃明子的師尊。
如此推算下來，林東來的歲數絕對在百歲以上，但是無論是寧道奇還是了通，俱是能看出，玄冥子的骨齡，絕對不足雙十，如此反常的現象，卻是勾動了道門那些渴望長生的老不死的心思了。
在長生麵前，佛道二門，卻是郎有情，妾有意，二者一拍即合，便有了今日緣滅與道衍的匯麵，而站在緣滅身邊之人，如果有魔門高手在此的話，便不難認出，此人真是‘邪王’石之軒的徒弟‘影子刺客’楊虛彥。
“此子與老衲有緣，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能夠讓其改過自新，這何嚐不是一樁幸事！”緣滅此刻卻是看著楊虛彥麵帶微笑的說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哈哈哈，真的滑天下之大稽！”道衍聞言，臉上卻是露出了輕蔑之色，而後說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世人何須行善，隻要殺幾人，然後把屠刀一丟，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成佛了？”
“施主此言差矣！”緣滅對於道衍的譏笑，毫不動怒，微微一笑，說道：“為善者，便是佛，若是為了成佛，而去為惡，那便是魔。”
“老和尚，算了，我懶得跟你說！”道衍也懶得跟緣滅爭辯，反正隻要是少林寺出來的，這詭辯之術，都是一等一的，道衍與少林寺的和尚大過太多次的交道了，太清楚這些和尚舌綻蓮花的本事了。
“你來這裏，不會是想約戰玄冥子吧？”道衍打了一個哈欠，麵露冷笑的說道：“你們這群和尚，雖然口口聲聲說慈悲為懷，若不是惹上你們，自然是慈悲，不會出來降妖除魔。我要是沒猜錯，玄冥子打傷秦夢瑤，將你得罪的不輕吧，要不然，你這已經隱修多年的斷頭魔僧也不會出來！”
道衍卻是對緣滅的根底很是清楚，這緣滅還未出家之前，同樣是魔門的頂尖高手，而且還癡戀秦夢瑤，但是在秦夢瑤功法大成回歸慈航靜齋之後，此人便尋到了少林寺，遁入了空門，被當時的少林長老收為弟子，賜下法號“緣滅”，希望其斬斷俗緣，不過，就今日相見，道衍便知道，事情偏偏相反了。
“施主，你又說錯了。”緣滅聽到秦夢瑤這個名字，雖然臉色不變，但是其眼神卻是出現了波動。
“行了，不要跟我講大道理！”
道衍擺擺手，懶得聽緣滅的辯解，道：“玄冥子當初以一敵四，雖然你我都是半步破碎的存在，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你我聯手吧！”
“此乃大善！”緣滅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使得他的氣質更為神聖莊嚴，就好似佛陀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