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若隱若現的黑幕


    見到殿下的大臣們,一個個目光之內透露出的畏懼,以及恐懼,楊廣轉身走上高台,龍袍一擺,端坐在龍椅之上,俯視著下方的群臣,邪笑著開口說道:“孤王見吾大隋天下的百姓被門閥壓榨,被佛門禿驢愚弄,孤王實在是於心不忍啊!”


    楊廣說到此處,內心之內好似想到了什麽,身上那一股暴虐的氣息,好似火山爆發一般,再也難以抑製,磅礴的魔威好似形成了一個氣爆浪,將那些大臣狠狠的鎮壓了一下,甚至有不少先天境的大臣,在衝擊波之下,已經受傷不輕,而一個個卻是強撐著,跪伏在地,生怕觸怒楊廣。


    “所以孤王決定,收回天下門閥的土地,分給天下的貧民,剿滅吾大隋治內之所有佛門,使得天下重現上古人皇盛世,天下為公人人如龍的輝煌,不知諸位愛卿有何有意見?但說無妨。”


    在楊廣冷冽的目光之下,大殿之下的群臣此刻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皆是閉口不言,都好似化身為木頭了一般。


    如今的楊廣喜怒無常,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再聯想到方才楊廣那凶殘而詭異的手段,他們那還敢開口說話,前麵多話的上百人的下場,不就擺著前麵嗎,那種慘狀,如今讓他們想想都不寒而栗,如今的楊廣,在他們的心中就是一個魔君,惡魔。


    見下方的群臣皆不說話,楊廣嘴角一咧,背後的魔威好似匯聚成了一頭魔龍,在咆哮,而伴隨著龍嘯,楊廣冷然說道:“你們都聾了嗎?孤王在問你們話呢!”


    “撲通!撲通!”


    聽到楊廣的話,幾乎是同時,殿下的大臣們無不紛紛跪倒在地,以頭搶地,異口同聲的稱頌道:“陛下所言甚是!”


    楊廣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在生與死的選擇當中,隻要是個正常人,在這一刻,他就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如今的他們不敢拒絕,更是不能對楊廣說的話,有任何的異議,而且在這些人心底,卻是不無同樣的想法:“今天也隻是服個軟而已,隻要出了皇宮還不是天高海闊。


    這天下終歸是門閥與佛門勢大,楊廣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的。”


    甚至很多人都已經暗暗的下定了決心,隻要今日能或者離開行宮,出去後就拖家帶口逃離,天下那麽大,總會有他們的容身之地,隻要等到門閥與佛門將楊廣撕碎,他們便能卷土重來。


    “既然你們都同意了孤王的意見,那你們的財產,也都上繳給國庫吧,待會自會有人前去收繳,若有反抗,嗬嗬!”楊廣說到最後,突然灑然一笑,但是那笑容落到這群大臣的眼中,不亞於惡魔的猙獰。


    說完的楊廣,陡然起身,那古老而深沉的魔威再次自他身上爆發,壓向大殿之內的群臣,在這一股威壓之下,群臣無不感到胸口沉悶,手腳一陣冰涼,那些原本就受傷的先天境的存在,此刻,已經全身癱倒,在他們的感知當中,此時的楊廣已經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頭惡龍,仿佛隨時都會撲下來將他們吞噬。


    便是其中有著宗師境修為的大臣,此刻,亦是額頭冷汗淋漓,心神狂跳,要不是他們的理智控製住了自己的身體,恐怕他們會第一時間逃離。


    “孤王知道你們這些人之中有很多都是佛門的人,或者說是與佛門有關,孤王也知道你們之中也有著門閥世家的人,如今孤王欲滅佛,平門閥,你們現在應該是恨孤王入骨吧!”


    聽到楊廣如此挑明的話,大殿之內的很多人心裏皆是一沉,就在他們以為楊廣會下死手,將他們都留在這裏的時候,很多人想要反抗,但是轉念又想到楊廣方才的恐怖手段,他們剛剛鼓起的勇氣,就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隻覺得自己心裏一陣發慌。


    “哈哈,別擔心,既然方才沒有殺你們,那麽今天,孤王就不會殺你們了!”楊廣看著大殿之下瑟瑟發抖的群臣,輕笑著,蔑視的說道。


    “你們都孤王聽仔細了,回去之後給你們背後的勢力帶個消息,九月九日重陽佳節,孤王會親臨淨念禪院,去會一會那群妄想‘選帝’的亂臣賊子,想要孤王的命,那就都來吧,別怪孤王沒給他們機會!”


    “吟,昂!!!”


    楊廣說話的同時,其背後的魔龍張口咆哮,氣勢衝天而上,無不彰顯了其內心的氣概與自信。


    “你們都滾吧!”


    就在殿下的一眾大臣逐漸被魔威壓得喘不過氣,仿佛要窒息的瞬間,大殿之內的魔氣卻是被楊廣盡數收回了,而聽到楊廣之言,一眾大臣如蒙大赦,一個個連滾帶爬的出了大殿,好似背後有著凶獸在追他們。


    “陛下,如今我等三個聯手,完全可以將他們各個擊破,又何必冒此奇險?”


    待群臣離開大殿之後,宇文拓卻是帶著一絲困惑的問道,這並不是宇文拓對於朝庭有多麽的忠心耿耿,而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麽淺顯的道理,楊廣與玄冥子不應該不明白,現在放這些人離開,不就是提前通知佛門與其他勢力。


    到時候,九月九日,淨念禪院之內絕對會是天羅地網,就算是自己三人修為絕世,恐怕麵對早有準備的佛門,亦是要多費周折,甚至都有可能身隕喋血其中。


    聽到宇文拓的擔心,楊廣卻是滿不在乎的開口說道:“太師多慮了,他們人數再多也隻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提前通知他們,讓他們聚集在一起,也省得孤王一個一個的去找,豈不是更加省事!”


    說著楊廣看向了林東來,帶著一絲笑容的問道:“不知道國師如何看?”


    “這楊廣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竟然如此自信,就算如今我等三人聯手,再加上魔門的高手,以及這些天魔戰傀,但是相比於佛門,不,甚至可能連道門也會插手,他哪裏來的自信與勇氣?!!”


    林東來心底泛起了困惑,不過,在思考片刻之後,說道:“如今天下,明麵上的一些反王或者說其他三大門閥,本尊都不擔心,本尊真正擔心的隻有佛門與道門。


    據本尊所知,亦是親眼所見,佛門有一秘法可以讓大宗師境的高手在圓寂之前自我封印,留待日後啟用,而佛門已經存在了四千年之久,恐怕沒人能知道佛門之中究竟隱藏了多少老不死,而且這些年下來,佛門中人自道門當中學習改良了諸多陣法,若是有百位大宗師聯手布陣,縱使是陛下如今神功蓋世,恐怕也難以討得到好。


    更何況是如今道門不知為何被佛門說動,道門的根源比之佛門還要深遠,而且道門一向喜歡藏拙,其中的底蘊,恐怕便是佛門都比之不上,為之才是最可怕的。”


    楊廣聽完林東來的話,沒有直接說話,而是閉目沉聲了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那佛道二門的老不死,都隻是一群苟延殘喘的老家夥罷了,孤王殺他們如屠狗,國師莫要擔憂,孤王自有方法對付那些自我封印的老家夥!”


    林東來見楊廣如此成竹在胸,那是一種發自心底的自信,卻是做不得假的,也就不再多言。


    ……


    洛陽城,林東來府邸地底密室當中。


    “今日,楊廣的這一套政策,很像我前世當中的開國太祖做的事啊!難道我碰到老鄉了?”林東來的盤坐在道蒲之上,腦中念頭起伏,一個接一個的想法湧上心頭。


    “不過,早在楊堅的時代,我便暗中命大通商會的人收集楊廣的情報,可以確定,此前的他絕對不是穿越者,那麽如此想來,有問題的就是那個邪帝舍利之內的向雨田,或者說邪帝舍利當中還有別的意誌!”


    “魔刀,帝恨,天魔四蝕,邪帝舍利乃是魔門第一代高手自古墓當中發掘出來的,而其神異非凡,恐怕這其中還有原著當中所不知的存在,原著當中不曾顯露,恐怕是因為天地靈氣不足,邪帝舍利當中的存在被歲月磨滅了。


    帝恨,天魔四蝕,天魔?!呃!??難道會是……原始天魔?!”


    林東來此刻腦海之中,卻是靈光一閃,卻是從帝恨魔刀,以及天魔四蝕當中,聯想到了原始天魔,林東來前世的時候,曾經在一本漫畫之中也看到過一個原始天魔,修煉的功法名為《天魔神功》,而且漫畫之中所描述的一些手段,與楊廣今日在大殿之內施展的手段,極為相似,再加上那本漫畫當中,亦是有著一柄名為“帝恨”的魔刀,他隱約之間,已經感覺這兩者之間也許存在著什麽聯係。


    “兩個不同的世界,卻有一些相似的人,相似的物!”


    “這個世界的一切,究竟和我原來的那個世界有什麽聯係?”林東來的心中思索,想著想著,林東來的心神不禁集中到了他識海之中的氣運金環之上。


    識海之中,氣運金環在其中沉浮,絲絲縷縷的金色氣運自金環之上流出,滋潤著林東來的神魂,看似林東來如今已經祭煉了氣運金環,但是林東來卻知曉,自己無法催動深入氣運金環的核心深處,更是無法損壞氣運金環分毫,任他的精神如何用力,氣運金環的核心之中的禁製,卻如同聳立的擎天巨峰任由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


    “我得到氣運金環究竟是人為的,還是機緣巧合?”林東來心底一直有著一個陰霾。


    “若有一日,我能登臨巔峰,自然能解開一切的謎團,現在的我,還是太過弱小,弱小到連探究真相的資格都沒有!”林東來心中低語:“弱小便是原罪啊!!!”


    甚至林東來心底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氣運金環也許是什麽大能的算計,但是林東來卻不會對氣運金環心生芥蒂,從而棄之不用,說句不好聽的,別看林東來如今在這一方世界縱橫不敗,但是在真正的大能眼中,或者說隨便來一個天仙,便是林東來幾個分身合一,也不夠天仙一掌,如今的林東來連成為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在林東來看來,得了滔天的機緣反而不敢使用,那是懦夫的行為,整日瞻前後怕,還如何成就大事。


    林東來在第一次借氣運金環穿越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想通了:“若能登臨大道之巔,縱使隻是片刻的輝煌那又如何,人總是要有夢想的,要不然和鹹魚有什麽區別!”


    林東來之所求,便是要見一見那絕巔之上的風景,看一看那大道的永恒,為達目的,其九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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