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詭異的劍聖


    釋武尊可不可能讓獨孤鳴死在了自己麵前,否則,劍聖雖然看似對獨孤一家血親淡薄,但是釋武尊看得通透,劍聖竟然答應獨孤鳴前往天下會,為無雙城報仇,那麽,劍聖必定對獨孤一家還有一份血緣情在裏麵。


    為此,當下便施展如來神掌--迎佛西天,將獨孤鳴攝取了過來,避開了王宗超勁氣圈。


    看著釋武尊施展的如來神掌,王宗超心底卻是一動,風雲版本的如來神掌,卻是遠遠不具備動輒開山斷嶽,改天覆地的大威能,真正的‘如來神掌’可是級,而此方世界的,隻是一種可以和排雲掌相提並論的佛門絕學。


    當然,在自從天地靈氣之中出現濃烈的武道意誌之後,風雲世界卻是開始向著真正的高武世界邁進,為此,此方世界的武學開始出現了高武一大特色,心靈之力開始占據主導,也就是說,沒有最強的武學,隻有最強的人。


    同樣的武功在不同的人手中施展出來,威力卻是天差地別,而這便是武道意誌的差別,心靈之力開始主宰強弱,就比如,此方世界劇情後期,步驚雲的排雲掌與聶風的風神腿,這二人的武功都是雄霸所教,理論上都應該比雄霸的三分歸元弱,但是此二人以這兩套絕學戰鬥過無數比雄霸強出數倍、數十倍的高手,不但有未落下風,甚至還有戰而勝之的戰績。


    此時,釋武尊剛剛施展‘迎佛西天’,將獨孤鳴攝取過來,但是還未等他鬆一口氣,就覺得眼前一花,王宗超卻是以比獨孤鳴更快一倍的速度,到了他的麵前,而後,隻見王宗超一掌拍向他的麵門。


    “這如來神掌恐怕沒有我想象當中的那麽弱!”


    王宗超此刻半步元神境,隻差時間積累,便可以凝練出元神,成就元神境,為此,除了除少三丈元神之後,與元神境幾乎無差別,自然是感受到了釋武尊施展如來神掌之時,其背後竟然有著一尊大佛,隻是常人肉眼無法得見。


    “這一股武道意誌,這如來神掌恐怕大有來頭啊!”


    也正是如此,王宗超見獵心喜,壓製修為,攻向釋武尊,論及佛門武學,王宗超亦是會不少,主神空間對於武功秘籍那是相當的大方。


    無奈之下,釋武尊隻得以一招“金頂佛燈”舉掌相迎,掌勢正大浩然,掌勁剛猛雄渾,與王宗超的一掌正麵相迎,頓時,爆出聲震十裏的沉悶巨響傳出。


    下一刻,王宗超好似分身一般,無數道身影出現,一時之間,獨孤鳴與釋武尊隻覺壓力奇大,四麵八方人影紛呈,或拳或腿,出拳化掌,刀槍劍戟,無數招式連成一片,從四麵八方攻至,讓他們二人感覺自己陷入到了千軍萬馬之中。


    猶如深海巨壓一般的龐然巨壓彌漫四周的每一寸空間,無孔不入地壓榨他們的生命力,在生死之間,二人都顧不得多想,隻能竭盡全力,施展平生所學,與對手抗衡。


    這噩夢一般的處境,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兩人覺得氣虛力竭,真氣幾乎耗盡,再難支撐之時,四周的壓力卻突然消失了。


    “呼-呼-呼!!!”


    二人幾乎癱倒在地,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待他們二人回過神來,兩人方才驚覺王宗超的手早已按在了步驚雲的背上,正凝神體察他的狀況,以及全身上下的劍傷,在看四周的足跡,隻有他們二人自己的。


    “難道?!”


    獨孤鳴與釋武尊二人對視一眼,心底無比震驚。


    “這種手段,究竟是武功,還是妖術?”


    而這,卻是王宗超堪破元神境瓶頸之後,將自身神打之道延伸出來的“武神鎧”進一步升華,實現的武道分身之法,不過,如今隻是草創,隻能對付武道金丹之下的人。


    但是,這也已經超脫了‘武功’的範疇,邁入了‘術’的境界。


    就在兩人被王宗超那武神分身之法而感到心膽俱寒之際,王宗超卻是運勁一逼,步驚雲魁梧的身形隨之一震,下一刻,全身縱橫的劍傷之中鮮血四濺,在隱約之間,化為無數血劍,向王宗超周身各大要害刺去。


    頓時,一股仿佛可以刺天戮地,滅絕生機的絕世劍意,席卷四方,而也正是劍聖的劍意,才使得步驚雲全身上下的真氣被封鎖,這才動彈不得,但是,王宗超此刻以自身武道戰意強行解封,頓時引起這股劍意向他反噬。


    仿佛萬劍齊射,不過,在王宗超身上卻是已經披上了一件血紅色的戰甲,正是王宗超一身武道精髓,以神打之術,結合武道意誌凝聚的武神鎧,頓時,好似射中最堅固的盔甲一般,一連串鏗鏘刺耳的亂響過後。


    那無數血劍被震碎,化為血霧,彌漫四周,而王宗超上下卻絲毫無損,甚至沒有沾上半點血汙,此時,劍聖劍意消失,以步驚雲的體質,以及意誌力,很快步驚雲的四肢開始有了動作,正要勉力爬起。


    “請問,能告訴我,造成這些劍傷的那位用劍高手,現在何處嗎?”


    王宗超和顏悅色的向獨孤鳴兩人問道,不過,獨孤鳴二人卻是麵麵相覷。


    ……


    山野迷離,暮色低沉,殘陽漸沒,悲風呼嘯。


    這裏是一處山野荒地,四顧無人,山丘低矮,更無溪流,這裏沒有任何,那怕一絲讓人留戀的景致,唯有孤墳一座,似還有人一年半載前來掃墓拜祭,才不至於被雜草淹沒,在墓前還有一些燈燭,墓碑之上豁然刻著“愛妻潔瑜之墓”六個字,筆畫迂回轉折間,若斷若續,纏纏綿綿,隱隱透出刻字者一腔摧肝斷腸的莫名悲痛。


    而正是這一股悲傷,才使得這裏變得有些不同尋常。


    而在距離墓碑不遠的一處荒石之上,正盤坐著一名好似風燭殘年的老人,此刻,夕陽殘餘著一抹暗紅,背對著殘陽,低垂著頭,默然而坐,良久不動,唯有身下漆黑的影子隨著日落而漸長。


    在老者的身上,那是一種比墓碑還要死寂,還要冰冷的感覺,若不仔細辨認,看著其起伏的胸口,幾乎看不出他還是一個活著的人。


    老者身材高大,麵容方正,鼻梁筆挺,眉心之處,還有著一道上下銳如劍尖的棱形紅印,猶如二郎神的神目,淩厲神威,由此可以看得出,老者年輕之時必是一名氣宇軒昂的美男子。


    然而此時此刻,僅餘下令人不忍的衰老與蒼涼——骨瘦如柴,形神枯竭,臉上花白的眉毛與胡須,亂糟糟地混成了一團,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有梳理清洗過了。


    身上那一股腐朽的氣息,正宣告著,這是一位怕是已知自己時日無多,行將入土的老人,此刻,正以一種無比倦怠的姿態,靜靜的準備走完自己人生的最後路程。


    陪伴他的,除了荒墳殘陽之外,隻有無邊落寞與蒼涼……


    若是獨孤鳴與釋武尊見到,恐怕會驚駭無比,因為,老者的氣息與劍聖一般無二,或者說,老者此刻的模樣,才是獨孤鳴預想當中的樣子。


    不過是半日未見,劍聖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當真是令人驚奇。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令劍聖意外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荒地的死寂。


    這聲音,初時猶如天外的悶雷,低沉而浩大,但是轉眼之間,越來越近,越來越烈,轟隆不絕,恍如無數的戰馬在奔騰躍動,千軍萬馬在衝鋒陷陣,喊殺聲震天,戰意滔天。


    不,不應說“恍如”,而是說“真的”!


    隻見無數的鐵騎,自荒地憑空出現,以一股鬼神辟易的豪邁、霸道、沸騰的姿態,向著劍聖所在的荒石衝鋒而來,頓時,一股蒼涼磅礴的雄威軍氣、煞氣,撲麵而來,席卷沙場,充塞天地,仿佛要將那山,那墳,那老人,那殘陽……統統碾碎!


    “勢不可擋!!!”


    麵對這樣的鐵騎衝鋒,所有人的心底唯有這四個字,但是劍聖卻依然坐著,沒有動,唯有將頭顱抬起,目視前方。


    出奇地是,那數十頭衝近他身前的鐵騎,竟在瞬間好似被萬仞分屍一般,支離破碎,慘嚎連天,接著“蓬”的一聲,數十人與馬當場鮮血塗地,沿著劍聖夕陽下漆黑的影子,延伸出了一柄長約十數丈的血劍!


    雖然劍聖盤坐不動,身無長物,但是其影子,卻好似利劍,斬天戮地!


    下一刻,所有的鐵騎、屍體、鮮血,全部化為虛無,原來這些都僅僅是存在於意念之中的比拚,亦是劍聖與未知高手精神交鋒所產生的異象。


    雖然僅僅是精神比拚,但是如果真有一隊鐵騎向劍聖發起衝鋒,那麽迎接他們的恐怕也隻會是相同的下場。


    劍聖望向遠方,前方幾十丈之外,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阻擋了他的視線,頓時,劍聖目光一亮,瞬間,雙眸之中劍意凜然,直刺遠方。


    刹那之間,大樹之上的無數鳥蟲敏感地感受到了一股充斥於天地之間的森森殺意,淒惶地逃離了大樹,無數聲鳥鳴蟲叫淒厲的響起,蟲蟻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紛飛灑落地上,鳥兒們則化作無數黑點,驚慌飛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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