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爺嘴裏碎碎叨叨不斷地念出一些讓我難以理解的話語,而他的手上絲毫沒有停止,右手的中指和左手的拇指勾住,而不可思議的往下彎折速度奇快令人駭然。


    我和愛民等人完全無法理解他的用意更加無法想到有什麽方法,去阻止他萬一這老頭順便把咱們得魂也煉化了,成了數以萬計的孤魂軍團。


    我霎時沒有多想我和想不出什麽辦法,唯一就是跟隨身體的本能逃!隻要活著什麽都好說,也不不知道是什麽邪術,那人皮蠱術中的頭發又開始蠕動,像是有人又賦予了他們生機。


    我當時沒有念想,隻看那頭發如同一條條一根根數不盡的毒蛇,惡狠狠的就撲了過來。


    我此時突然頭發逆轉朝向,居然像關爺鑽了過去,那古老的樓塔,像是那九霄雲外的寶塔,又說不出的詭異,發著陣陣藍幽幽的光!


    我見勢不妙,大吼一聲趴下……


    “瓜娃子!你可別忘了今天是除夕。嘿你可得給我弄點吃的嘿!不然你這就是壓榨無產階級!”


    愛民輪著胳膊摔腿的,嚷嚷著我當然沒有忘記今天是除夕,但是缺記不清忘記那天在興安嶺的深處到底發生了什麽,醒來時什麽都沒有改變,我們還在戰區,唯一不同的是時間變了……


    我停下思緒,我去找愛民他在我家茶館的樓下,已經叫囂了半天了。


    “改革春風吹滿麵,想不到你那煙鬼沒有吸煙了,反而喝茶還開了這個小店你們家這是走上小康生活了。”


    愛民一隻手搭住了,我肩上笑嘻嘻的,我詫異的問他:


    “你覺不覺得,我們那個夢有點奇怪,好像真的發生了一樣。”


    愛民把手一放,像是爸爸看孩子一樣的眼神說:


    “我說哥們,你是不是在戰場被敵人槍子給崩傻了,人家專家說了,那是超自然現象,我兩腦子的那個頻率到了一個點線上了做了一個一樣的夢而已。


    他拍拍自己胸脯,我們兩這英俊瀟灑的會去遭那罪!不過那夢裏那雞還是真不錯呢!有沒有印象有沒有!”


    我全當打趣呢,我其實也沒多想,或許就是一場夢,我也不想回憶朋友被活埋時的場景……


    我四川過年就得吃一些必備的食物比如“香腸,臘肉,湯圓啊”這些其實都很常見因為你要是真正的地地道道的四川人,家裏就會在去年家裏殺豬的時候,開始熏臘肉和香腸了。


    今天正是除夕,我們準備的是吃湯圓,我們四川的湯圓裏麵的貨就和,外地的不一樣了,裏麵這全是那“圓子肉”,就是把刀宰的碎肉混合蔬菜加上鹽巴,被灰麵粉包住下鍋煮好就可以直接上菜了。


    我和愛民都是地地道道的四川長大的孩子,愛民一口氣吃了十二個大湯圓,那是吃的像是懷了孩子的孕婦。因為我們這裏這種做法的湯圓三個就可以把飯碗給裝滿了,我胃口也很好吃了9個。


    外麵都是燈火通明,但是我們沒有走上街道隻想去,家裏附近轉轉,消化下,不知不覺就順著土路走了很久,就看到前方突然開了一輛豪車。下來一人,一般人可不這個路。


    男人看樣子四五十歲,麵色晦沉無精打采,身上的衣服倒是幹幹淨淨的,穿得還不錯,手裏還夾著個金利來的公文包,在這縣城裏,怎麽看都是土豪配置了。


    我沒有說話,眼睛直盯著男人上下打量,看了半晌,意味深長地直砸吧嘴,手指頭上上下下指著男人,嘖嘖有聲道:“哎呀,大哥,您這個……最近是不是常覺得後腰酸疼?抬腿使不上勁兒,腳底板還發涼?”


    男人一下愣了了,跟著我的話連連點頭,看樣子是被我都說到點子上了,“你是大夫?”


    我沒直接回答,而是湊到了那人耳朵旁邊低聲道:“半夜總覺得下麵那玩意兒疼吧?跟針紮的一樣?”


    男人本來還將信將疑,聽這麽說完,腦袋都快點到胸口了,“沒錯沒錯!天天半夜都疼醒!去醫院也查不出來毛病!”


    “這個嘛,”我頗有深意地笑著搖了搖頭,“大夫肯定看不出來你這毛病。大哥,我這人嘴賤,今天多說一句,您這是碰上不幹淨的了。”


    “不會吧,以前也沒什麽毛病,”男人滿腹狐疑,“人應該沒問題……”


    愛民心中暗笑,沒想到這林大少爺還會給人看花柳病,一看這大哥也是愛玩的主兒,大保健的常客。


    我一拍男人的肩膀說了句話,這話一開口,頓時讓人感到陣陣寒意,那男人的臉色更是一下變得鐵青。


    男人碰上的,可能不是人。


    說完這話,我讓男人自求多福,拉著愛民就往前走。我剛一轉身,意味深長地衝著我擠著眼睛一笑,果不其然,我們剛走出去兩步路,那男人就追了上來,不依不饒地把我給攔住了,哀求著讓他把話說完。


    “這事情一句兩句也不好解釋,這個嘛……”說著,拍了拍肚子,裝作心不在焉地到處看,眼睛卻往街邊的飯館瞟,男人當下會意,讓我們在路邊等他一會兒


    愛民打量著我,“以前沒發現你還有這本事啊?”


    我沒有在意他的話,反倒得意地咂著嘴道:“老祖宗說過,我這人天生就是當神棍的材料!你看好了,神棍也不是你想當就能當的,這叫門手藝。”


    原來我們剛到黑街上時,唐我就在四下找人下手了,這找主顧也是門學問,首先這人身體肯定是有些毛病,其次就是得有錢,不然我們混什麽來的?這最後嘛,這人最好有點兒見不得人的癖好,無論如何都好下手,主顧自己也不會四處聲張,就比如這男人,一看他下巴發青、鼻頭糟紅、嘴角還有些痘痘,這就是常逛花柳巷子的,那事兒幹多了,身體精氣不足,從臉上就能體現出來。


    趁著我閑聊的功夫,街對麵有人按喇叭,男人從車窗裏探頭招呼我們上車,開車就帶我們來到了一家飯店,裝修雖然是陳舊了點兒,但看這規模,八成是縣城裏最好的飯店了。


    跟著男人一進門兒,服務員們上來招呼,我們這才知道,原來這家酒店就是這男人開的,他帶我們上了二樓的包廂,一桌酒菜很快就擺了上來。


    愛民也不吃東西,倒是使眼色讓我多吃點兒,我自己一杯接一杯倒啤酒,男人連忙給自己倒酒端著作陪,兩三瓶啤酒下了肚,男人沉不住氣了,焦急地追問道:“這位……大師,您剛剛那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什麽不是人?”


    “這得問您自己,”飯吃飽了,我說話也有底氣了,冷眼看著男人道:“大哥,你最近是不是去什麽尋花問柳的地方玩了點兒新鮮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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