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晉忙道:“當然是與小友一起,小友義薄雲天,修為卻稍顯薄弱,自由之城龍蛇混雜,三教九流匯集,我兩人自然是要緊跟左右,護你周全。”


    他心中暗想:這小子可是寶貝,我們可要跟緊了,我的丹藥可全指望你呢!李鬆召是同樣的心思,自然連聲附和。


    張凡嘴角掛起一個弧度,搖頭道道:“我突然又改變主意,不想再當你們的見證人了,太累!我們還是分道揚鑣吧!再說了,你賈晉老是愛夾緊別人,以前老是夾緊李老怪,萬一你喜新厭舊,厭煩了李老怪,轉而對本公子心懷不軌,那我豈非沒臉見人了!”


    兩人目瞪口呆,這貨怎麽變卦比翻書還快?再說了,你說的什麽混賬話,我二人能幹那事?想想都覺得蛋疼。


    李鬆召急忙道:“小兄弟,別啊!你孤身一人,我們怎能放心!放心,賈晉絕對不敢夾緊你的,賈老鬼,都是你品行不端、齷齪下流,讓小兄弟受到驚嚇,還不賠禮道歉!”


    賈晉欲哭無淚,胸膛急劇起伏,他吭吭哧哧地說道:“小兄弟,你放心好了,我對男人不敢興趣,即使感興趣,不是還有李鬆召能用嘛!”


    李鬆召大怒,於是,兩人開始怒目相向,緊接著便是唇槍舌劍,不堪入耳的謾罵聲響起。


    他們何嚐不知,張凡是故意的,沒有辦法,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呢!火雲丹以及增進修為的丹藥實在太珍惜了,不跟緊張凡,他們上哪找去?


    兩人終於平息下來,張凡勉為其難地說道:“看在你們苦苦哀求的份上,我就勉強答應吧!不過,你們又欠下我一個人情,到時要幫我做一件事。”


    兩人麵麵相覷,互望一眼,滿臉苦澀。這貨真是陰險,可自己能不答應嗎?


    張凡嘿嘿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休息一晚,明早動身吧!”


    兩人沒有意見,三人就各自盤膝打坐。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三人紛紛睜開雙目,隻覺得神清氣爽,此時的峰頂霧氣氤氳升騰,鳥鳴清脆悅耳,仿若置身仙境一般。


    張凡舒展一下身體,然後說道:“兩位前輩對自由之城可否熟悉?不如給晚輩介紹一下如何?”


    賈晉哈哈笑道:“小友可真問對人了,我們久居自由之城,我是散修,李老怪卻是墨雲門的大長老,你說我們對此城是否熟悉?”


    張凡訝然地望向李鬆召,後者含笑點頭。張凡道:“墨雲門實力雄厚,難道沒有煉丹師?否則,莫前輩所需丹藥也不用找小子我了。”


    莫無行苦笑道:“煉丹師也有不少,卻沒人能煉製四品丹藥,否則,我也不用四處遊曆了。”


    接下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介紹起來,他們的講述可比蕭青璿告知得更為詳盡。


    自由之城五大勢力分別為:墨雲門、長風門、地煞門、東方世家和西門世家,此外還有七家實力稍弱的勢力,其它中小勢力更是不計其數。三門兩世家都有凝丹境強者坐鎮,七家稍弱勢力修為最高者是凝液境後期頂峰的境界。


    三門兩世家中,東方世家和西門世家乃是世仇,兩家勢成水火,原因很簡單,同行是冤家!兩家都以開辦拍賣行和開設大量店鋪為主要收入支柱,彼此間競爭非常激烈。


    另外三門間同樣不和,雖未勢成水火,但也摩擦不斷。


    而七家中等勢力又與三門兩世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至於更弱的勢力,則隻能依附於各大勢力,掙紮求存。


    東方洛水和東方雨晴便是東方世家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從李鬆召口中得知,東方世家將在一月後舉辦大型拍賣會,張凡略一思量,便暗讚東方世家的高明。


    迷天森林開啟,無數靈藥將被帶出,雖然大部分都會被修士立即煉丹或者珍藏起來,但總有很大一部分會被出售。


    在大型拍賣會上拍賣,無疑會賣出更高的價格,拍賣會肯定會火爆異常。


    張凡暗自決定,一定要參加拍賣會,去見見世麵也好,也許還有自己感興趣的物品出現呢!


    兩人講述完畢後,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三人不再逗留,法玄真人放出一件藍色飛舟,三人縱身而上,小舟化作藍光向自由之城飛去。


    一盞茶後,小舟已經飛離第四主峰,到達山脈邊緣處。


    突然,賈晉和李鬆召同時輕咦一聲,向後方天空望去,賈晉腳下靈力一收,小舟便在空中頓住,張凡也回頭望去。


    片刻後,後方空中出現了三道遁光,一白兩藍,竟朝他們所在疾馳而來,看情形,應該是一逃兩追的局麵。


    前方的白色遁光雖快,卻隱隱有些不穩的趨勢,後方兩道藍光越追越近,幾個呼吸後,白色遁光已經距離小舟不過百丈,三道遁光中的修士顯然早已發現小舟,卻仍然不管不顧地向前疾馳。


    此時,後方藍光中傳來話語聲,“我們乃是正氣盟修士,正在追殺丹陽門餘孽,還請幾位道友莫要阻攔!”


    張凡卻已經愣住了,他已經看清前方白色遁光中修士的麵貌,張凡渾身劇震,然後對賈晉和李鬆召說道:“前麵修士對我有大恩,我去去就來,兩位不要插手。”說完,便飛離小舟,縱身向三人飛去。


    前方的白衣修士應該負傷極重,就在此時,再也控製不住身形,直接向地麵去,“砰”的一聲,重重地砸落在地,昏迷過去。


    張凡顧不上白衣修士,他集中全部神識,神識刺便瞬間發出。


    後麵兩人全是凝氣境後期修為,神識卻比張凡差得太多,當先一人隻覺得神識海微微一痛,意識出現了短暫的模糊。


    就在這一刹那,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地麵墜去,那人瞬間就恢複如常,急忙想要控製住身形,就在這時,磨盤大的火球已經到了其眼前,修士大驚失色。


    躲避已經不及,匆忙間放出一道紫色的護體光罩,火球毫不客氣地轟在光罩上,紫色靈光狂閃幾下就潰散開來,在那名修士驚駭的目光注視下,火球將其身體直接轟飛了出去,掉落在地時,已經不成人形,焦黑一片,那人的氣息全無,早已斃命。


    另一名正氣盟修士被眼前一幕驚呆了,急忙停下遁光便欲轉身而逃。


    張凡冷哼一聲,他雙手虛抱,磨盤大的火球再次浮現而出,接著就呼嘯著向正氣盟修士轟去。


    張凡並沒有停手,伸手在乾坤袋上拍了一下,火影針便浮現在身前,張凡朝其一點指,火影針便幾乎淡若不見地飛向那人。


    正氣盟修士駭然變色,匆忙間一拍乾坤袋,一塊白色錦帕便飄浮在身前,然後瞬間變大,將其擋在身後。


    火球撞擊在錦帕上,白光狂閃,火花四濺,白色錦帕隻是抵擋了片刻功夫,就千瘡百孔地掉落在地,化為原來大小,不過,火球的威勢也被耗盡。


    正氣盟修士剛鬆了口氣,還來不及有其它動作,火影針已經到了其麵前,從其眉心紮入,又從後腦飛出,一個盤旋後飛回張凡手中。


    正氣盟修士雙眼圓睜,似乎還不敢相信一般,然後,其身體就摔落在地,斃命當場。


    張凡將火影針收入乾坤袋中,便箭矢般飛到白衣修士身前,取出一粒補血丹喂入其口中,然後將其抱在懷中,右手握住其手腕,將靈力瘋狂地注入其體內,助他煉化藥力。


    一盞茶時間過去,張凡已經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停滴落,白衣修士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紅暈,眼皮動了幾下,然後緩緩睜開雙目,口中卻又忍不住咳出一口鮮血,竟然還夾雜著內髒碎塊。


    張凡急忙道:“前輩,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麽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白衣修士吃力地扭頭望向張凡,虛弱地道:“小···小兄弟,為何要救我?咦!我看你倒挺眼熟的,我們···我們在什麽地方見過?”


    張凡眼中含淚,急切地說道:“前輩難道不記得了,六年前,前輩在落雲城外重傷昏迷,我恰好路過救了前輩,前輩看出我身具靈根,便傳我火離真訣。現如今,我已經是凝氣境後期的修為,是前輩讓我走上修仙之路,張凡一直念念不忘,今日有幸遇到前輩,卻沒有想到···”


    白衣修士終於記起了張凡,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虛弱地道:“那是你的造化,沒有想到你進境如此之快,都已經趕上我了,可惜啊!我心髒破碎,生機已絕,無法看到你名揚修仙界了。”


    張凡淚水不斷落下,哽咽著說道:“前輩可否告知張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若有未了心願,張凡一定替前輩完成!”


    此時,賈晉和李鬆召已經到了附近,神識掃過白衣修士後,都朝張凡微微搖頭。


    張凡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凡知道,心中仿若滴血一般,他勉強收斂心神,聆聽白衣修士的最後遺言。


    白衣修士欣慰地一笑,便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經過一一道來。


    原來,迷天森林開啟,丹陽門、鬼王宗和正氣盟參加賭戰,丹陽門輕鬆勝出,如此一來,丹陽門將在以後三年中獨享落雲城的稅收,其實力自然會暴漲,鬼王宗和正氣盟自然不願丹陽門一家獨大。


    於是鬼王宗和正氣盟立即密謀對付丹陽門,花天成放棄追殺張凡也是因為這件事。


    此時,正好有一名凝丹境修士作客鬼王宗,鬼王宗宗主許以厚報,此修士終於答應出手相助,正氣盟又立即招攬了十幾名凝液境修士,兩方人馬在昨夜突然攻打丹陽門的山門。


    經過一番激戰,丹陽門的護山大陣被攻破,三名凝丹境修士率領兩千餘人殺進了丹陽門中,丹陽門弟子自然拚死反抗,連一直閉關的宗主都匆忙出關,卻被葉千山等三人直接圍殺。


    接下來,場麵更是一邊倒,丹陽門的長老全部被擊殺,那些低階弟子全大部分被生擒活捉,這些人大都是煉丹師,讓這些人來煉製丹藥,那可是無數的靈石。


    落雲城中,丹陽門的弟子同樣遭受了攻擊,白衣文士就在城中,他比較機警,便隱藏起來,無意中聽到兩名正氣盟修士的談話,這才知道事情真相,他趁著混亂想偷偷出城,卻終於被發現。


    三名正氣盟修士銜尾追殺,逃至七元山時終被追上,白衣修士動用一張高級冰錐符擊殺一名敵人,卻也被其他二人擊成重傷,他動用生命潛能才逃到此處,終於無力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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